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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号教学楼的楼长,比如校卫队,比如门卫,比如那个负责她饮食起居的大妈。但是如果这个人真的是燕重欢,作为秩序的二分之一领袖,这些人里面谁是站在他这一边的?没有时间思考,她慌不择路,一头冲进一间杂物室。燕重欢从地上爬起来,他脸色也极度难看——秦菜右手的水果刀只是假动作,她真实的意图是下魂。下魂是一种三流咒术,施术者凝结精神意志,瞬间出手,可以直接伤人魂魄。秦菜也是个三流术士,如果是在往常,恐怕只能惹他一笑罢了。然后这种情况之下,着实有些出乎意料。幸得手法粗劣,燕重欢调息了三分钟,这才下得楼来。秦菜在杂物间匆匆扣好牛仔裤和胸衣扣,在杂物间里找着一根棒球棒。她将其握在手里,把杂物室的门敞开,自己躲在门的另一边。“如果他进来,就打死他!”她全身都在抖,却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作者有话要说:柯南越来越多,渣一开始感觉到压力了,所幸剧情君依然清白。哈哈、哈哈、哈~>_<☆、17第十六章:善后燕重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并没有直接下楼,而是站在楼上先看清秦菜逃跑的方位,这才寻向而往。出了点小意外,他心中微沉。如果这次不能得手,等她见到吕裂石就不好办了。根据紫薇斗数推断,原本先知应该在明年出现,而紫薇斗数的推断结果从未出错,所以燕重欢也就放心大胆地去了某个国家,替领导人“占卜”一下国运,顺便再收拾一下几件死囚作祟的麻烦事儿。没想到刚离开不久,便传来消息称吕裂石找回了先知。燕重欢不是不想回来,只是该国是他背后重要的支持势力之一,他必须把事情办妥。后来一想,反正吕裂石已经占了先机,急有何用?便索性不着急了。而这就是他想到的弥补办法——先把秦菜弄到手,这样年轻的女孩,好好哄慰一番,再在床上让她尝到甜头,要弄上手还不是探囊取物?即使她不肯罢休,总也不好当众指控他。同床三分亲,日久时长慢慢安抚,只要她自己不闹,吕裂石能耐他何?而一个估计失误,只怕这次反倒弄巧成拙。如果秦菜受吕裂石挑唆,在秩序高管面前将这事捅出来……还真是有点难办呢。杂物间门口,燕重欢站定,语声温柔:“对不起,太久没见,我一时失态,吓着你了。”门里面没有反应,但是站在门外,可以看见秦菜白色的鞋尖微微露出来,若隐若现,与之一起若隐若现的,还有那根棒球棒。燕重欢心下好笑:“乖,相信我,你会很舒服的。”回应他的仍是沉默。人在这里,燕重欢倒是不急:“你只是忘了,以前……我们很恩爱。吕裂石嫉妒我们,妄想独揽秩序大权,所以隐瞒了你转世回来的消息,秦菜,别相信他,他在骗你!”他只以为吕裂石说了他什么坏话,这会儿只是温柔劝哄。但老jian巨滑的吕裂石,在详细调查了秦菜的个性、背景之后,岂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来说是非者,就是是非人。而秦菜是哪种人呢?她是李玉山用一箱老人头求医都不点头,而李玉山的老婆用一场下跪就乖乖上了当的人。燕重欢好笑说尽,终于耐不住了:“你不说话我就进来了?”他在门口站了一阵,再往里走几步,本是时刻注意着秦菜动手,然而当他走到屋里,这位秩序的二分之一领导人脸色真是花花绿绿——里面只有一双鞋,一根用鞋带绑在挂勾上的棒球棒。“……”燕重欢又好气又好笑,同样的当,他上了两次。这丫头躲进杂物间,又大开房门时,燕重欢已经暗暗赞赏,而那也是假的。她等燕重欢下楼之下,立马脱下鞋子又故意露出一点鞋尖,自己偷偷跑了。而这时候跑到哪里最安全?往学校外跑肯定不行,且不说出不去,如果门卫也是燕重欢的人,怎么办?而学校就这么一点地方,哪里都不安全。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回房间。吕凉薄说过那是三层密码锁,一定很安全。而且夜还很长,回到房里,至少她还可以打电话求救。秦菜旋风一样奔回六号教学楼,一回房间就死死关上门。然后打电话,白河太远,她只有先通知吕凉薄,随后打电话给白河。这时候也顾不上有人监听了,她实话直说:“师父,燕重欢想要强-jian我!”吕凉薄说了一句话:“等我。”而白河一个字没说,直接挂断电话打给吕裂石。三分钟之后,燕重欢就知道搞砸了。吕裂石带着人风风火火地赶到第六号教学楼。吕凉薄敲开秦菜的房门,秦菜本来正怒火熊熊,一见到他,眼泪却突然下来。她扑到吕凉薄怀里,吕裂石便没有让其他人进到秦菜房间,只是代替秦菜下令:“通辑燕重欢。”燕重欢没有跑,他在八楼最末一间的办公室里,泡了一杯咖啡,点了支烟,聚精会神地查看近期秩序各部提交上来的报告。吕裂石带着秩序高管们进来的时候,他搁下一本,见状也只是淡然问:“何事?”秩序的高管明显一怔,吕裂石提高音量:“燕重欢,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非礼先知大人!”燕重欢双腿交叠,语带不解:“吕长老,本使刚回总部,一直在办公室翻看文书。恐夜深人静,打扰先知大人安眠,并未前往拜见。长老所谓非礼乃是何意?”他眼神渐渐锐利,“先知大人何在?”而秦菜不想和燕重欢对质,她恨虽恨,但被人占了便宜本就是丢脸的事,如果在家里,更是提都不敢提的,如今她如何愿意当面揭露?她伏在吕凉薄怀里,不肯开门。吕凉薄自然也不能去——他和秦菜共处一室,又是在燕重欢有不轨意图之后的现在,让众人看见不好。吕裂石心中恨恨,暗想明日再做秦菜的思想工作,自然有法让她举证指控燕重欢。他又压下心头暗喜。燕重欢与他本就是老对手,如何不清楚他的想法。他仍是正坐危襟,淡淡道:“既然先知有令,那就明日再说不迟。吕裂石,你就算急着诬蔑本使与先知大人,总也不能扰了先知休息吧?”“你……”吕裂石语声渐渐平静,“哼,那么希望使者不要走出此门,不然当真有畏罪潜逃之嫌。那时候可就别怪秩序有罪必罚了。”燕重欢伸了伸懒腰:“本使也是秩序的人,秩序的规则本使清楚得很。有罪必罚,但本使无罪,何须潜逃?”吕裂石一时也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