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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这屋子里太热了?我来给你扇扇。”说着用长长的袖子在徐砚琪跟前轻轻地忽闪着。徐砚琪不太自然地将朱斐的手放下来:“你……你怎么看这种东西,哪来的?”“我们成亲之前孙嬷嬷给我的呀。”朱斐说着像模像样地把徐砚琪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最终得出结论,“哦,我知道了,阿琪也看过这书。”“我……我没有!”徐砚琪想都没想便矢口否认,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话一出口才想起来,这朱斐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她就算承认自己看过这样的书又能怎么样呢?而事实上,崔玥也确实不曾看过这些,不过之前徐砚琪嫁给戴赢之前看过,而她的脑子里也刚好有那么一段记忆。如此说起来,倒还真算得上是看过了。尽管徐砚琪答得心虚,但朱斐还是信了,拉着徐砚琪的手坐下来:“既然你没看过,那我们一起看,你一定比我聪明,你帮我讲讲吧,这上面讲的是什么?怎么每一张都是一男一女,他们还没有穿衣服哎,感觉好羞羞啊。”徐砚琪的脸涨的更红了,什么叫她给他讲讲,这种事怎么讲?她自己都还是个姑娘家,不曾经过人事呢。这孙嬷嬷也真是的,明知道给了朱斐他也看不懂,索性便不要给嘛,如今这样子算是个什么事儿?“阿琪,你怎么不说话呀?”朱斐忍不住又问,说着还伸出食指戳了戳徐砚琪红扑扑的脸蛋儿,那通红的脸蛋儿随之抖动两下,朱斐只觉得好玩儿,忍不住又戳了一下,再戳一下,继续戳戳戳……“朱斐!”徐砚琪忍无可忍的一拍桌案站起来,她真觉得这家伙是故意捉弄她的。朱斐吓得赶紧缩了手将脑袋紧紧抱住:“我错了,我错了,不要打我屁股。”朱斐这一声叫倒把徐砚琪的火气给浇没了,无奈地看着可怜巴巴的男子,叹息一声:“谁说要打你……屁股了。”朱斐将头稍稍抬起一点,看徐砚琪果真不生气了这才放下紧抱住头部的手:“阿琪真的不打我?”徐砚琪懒得跟他闹腾,看了看屋子里的书心中感叹,这书房里竟然藏了这么多书,不过,朱斐大概是一本都没碰过吧。“你手里那本书不好看,我们找本其他的看吧。”徐砚琪说着径自便到了书架旁。“哦。”朱斐应了声将手里的书放下,然后乖乖地跑到了徐砚琪身旁。徐砚琪在书架上随意的看了看,最后落在一块写了曲谱的锦缎上,锦缎上的花纹是她最喜欢的合欢,像粉色的雪花儿一样洒落开来。她不由的伸手抚上那近段,原本平静的神色突然黯淡下去,一双幽静的眸子透着一股沉沉的哀痛。朱斐顺着她的视线将曲谱取下来:“阿琪,你会弹曲子吗?”徐砚琪还未来得及作答朱斐便已拉着她去了古琴旁,指了指道:“你为我谈一曲吧,这是阿玥以前最喜欢的曲子,叫,她死了以后我就再没有听到过了。我现在突然好想听你弹一曲啊,好不好?”徐砚琪看着一脸期待的朱斐,渐渐的陷入沉默……正文第27章回门徐砚琪本欲拒绝,可看到朱斐一脸期待,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轻轻点头。她缓缓在古琴旁坐下,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弄琴弦,悠扬的曲子便顺着指尖流淌而出。乃前朝一位宫廷乐师慕容飏所创,讲的是一对儿有情男女因为家族的仇恨不能长相厮守,爱恨交织,相爱相杀,最后男女双双遁入空门的故事。崔玥以前很喜欢这首曲子,每每弹起总是忍不住落下眼泪。如今崔玥已成了徐砚琪,之前的种种如同隔世,可弹这曲子时内心的感伤与震撼却一如当初。一颗颗眼泪从眼中滑落,顺着脸颊滴答在琴弦之上。一曲作罢,沉默许久徐砚琪才渐渐回神,伸手擦了擦脸上残留的泪水,一抬头却刚好对上一双满是震惊的眼眸,那乌黑的双目静静地凝视着她,幽深的眼瞳似在看她,又似是透过她去看另外一个人。徐砚琪心头猛然一惊,有些慌乱地站起来,朱霆何时来了此处,又听她弹了多久,为何她竟浑然不觉?徐砚琪心中暗叫不好,这的最后一段讲得是那对儿情人双双遁入空门,再不可长相厮守,极尽悲凉感伤。然她刚刚所奏却不曾有那股悲凉哀婉之感,取而代之的是一切万物都回归原位的平静。她一直觉得,两人之间历经沧桑,在一次次的互相伤害之后爱情早已变质,或许彼此出家便是最好的结局,而两人的心在那时定然也是平静的,这,或许本就是最好的归宿。而这些想法,崔玥以前只对朱霆一人说过。徐砚琪刚刚太过入迷,竟忘记了自己如今的身份,将之前自己修改过的曲子给弹奏了出来。如今看朱霆那一双沉积的眸子下难以掩饰的激动,徐砚琪不自觉的心虚起来。“大嫂的琴艺很是不凡,倒让小弟听得入迷了。”久久的沉默之后,朱霆率先开了口,一双眼很是无礼的将目光落在徐砚琪的身上,连一刻都不曾转移了去。倒仿若这屋子里如今就只他和徐砚琪二人。朱斐很不乐意地站到徐砚琪面前,挡住了朱霆的视线:“阿霆,她可不是阿玥,你不能跟我抢,阿琪现在可是你大嫂嫂哦。”朱霆面色微变,随即笑出声来:“大哥说笑了,三弟只是很好奇大嫂如何会弹这曲罢了,难道大哥没有觉得刚刚大嫂所奏之曲和当初的阿玥很是想象吗?”“是吗?”朱斐歪着脑袋想了想,回头看向徐砚琪,“阿琪,你认识啊玥吗?”徐砚琪面色平静地回道:“去崔记买首饰倒是见过几次,不过并不熟悉。”“看吧,阿琪跟阿玥都不熟,怎么可能一样呢。”朱霆却并没有略过此事的打算,走上前拿起矮几上的曲谱看了看,又望向徐砚琪:“这最后一段,大嫂刚刚所奏好似与这曲谱上不甚相同。”徐砚琪早知道这朱霆发现了破绽便不可能轻易放弃,刚刚的沉默便是为了想应对之策,如今听他问起,她平静作答:“说来也巧,这后面的曲子我只听人弹过一次便记得一清二楚,好似直接印在了脑子里。我觉得这一段倒是比前朝慕容飏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