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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意交给你。”他的语气果断坚定,不容拒绝。徐砚琪心中一阵复杂,悠悠长叹一声:“你又何必如此,我说过了,我不是……”“我知道。”朱霆出声打断她的话,目光却一如既往地温柔,“不管你是或不是,我都愿意对你好。你也不必拒绝我什么,今日见面之后,我们也不会有什么纠缠。你是玥儿也好,不是也罢,开开心心的就好。”“你要走?”徐砚琪面露惊讶,“去哪里?”朱霆笑了笑:“走到哪儿算哪,世界之大,又岂会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思绪回转,徐砚琪不由握紧了手中的虎符,眸中染上一层复杂。“想什么呢?”朱斐不知何时进了屋,从后面将她紧紧环住,下巴抵在她的肩膀,闭了眼静静吸纳着她发间散发的淡淡馨香。徐砚琪举起手里的那枚虎符,侧头看向他:“朱霆刚来过了。”朱斐睁开眼睛看着那虎符,却是没有说话。徐砚琪又道:“他好像,变了许多,简直就像是另外一个人。”朱斐站起身在徐砚琪身旁坐下,伸手接过徐砚琪递过来的虎符,面色有些沉郁:“这些天父亲一直在找他,看样子,他是没打算再见了。”徐砚琪握了他的手柔声道:“这样也好,或许,这便是最好的结局了。眼下,朱霆交出了虎符,也该考虑眼前的事了。”瑾儿至今不曾回到自己身边,徐砚琪每日夜里都辗转难眠。只是,因为不想给朱斐太大的压力,她才一直不曾催促。其实朱斐又何曾不了解徐砚琪的想法呢,那是他们共同的骨血,他和她一样担心,一样着急。他回握她的柔夷,俯身在那白嫩细滑的手背上小啄一口,一脸保证地道:“放心吧,我们的瑾儿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听朱斐主动说起儿子,徐砚琪终于忍不住从眼中涌出泪花来,她轻轻点头,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控制不住地低声抽泣着:“已经一个月了,我好想他,也不知他会不会饿着,冻着,下一次见到会不会已经不认得我了。”瞧着窝在怀里痛苦的娇妻,朱斐一阵心疼,伸手抚弄着她如墨的秀发,轻声劝慰着:“放心吧,我们的瑾儿,马上就会回来的!”.朱霆交出了虎符,一时间驻扎在帝都附近的二十万大军落入黎王帐下,帝都一时间不攻自破,大军畅通无阻地进入皇城。大年初五的正午时分,黎王与怀宁侯、朱斐他们带领着部分军队浩浩荡荡地进入皇城帝都。因为高束弑君篡位的消息在这段日子里传的沸沸扬扬,再加上去年初五黎王府上空神女显灵的传言,以及黎王带领大军打败蛮夷,百姓们纷纷喝彩道好。皇宫的禁卫军虽然不少,但又哪里敌得过黎王的数万人马,刚至黄昏,大军便从神武门打入了金銮殿,一时间原本富丽奢华,象征着皇权与至高无上的地位的深墙宫苑变得萧条起来,太监宫女们四处逃窜,尖叫声,兵器相撞的铿锵声响彻在那富丽堂皇的宫殿上空。当黎王和朱斐带着大军进入金銮殿时,那金灿灿的帝王宝座之上却根本没有高束的影子。因为心系瑾儿的安危,今日徐砚琪是随朱斐一起来此的,如今见着金銮殿里没有高束的人,刚刚前去他寝宫搜查的将士禀报那里也是空无一人,徐砚琪早就悬着的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她担心地扯着朱斐的胳膊:“他会不会带着我们的瑾儿逃走了?瑶琴之前不是说进宫打探瑾儿的下落,可为何自她进了宫便再没有消息传出来,你说她会不会遭遇什么不测?”徐砚琪越想越害怕,眼泪也止不住地在眼眶打转。朱斐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眸中闪过一抹阴冷:“你放心,不管他逃到哪里,我一定不会让瑾儿有危险的。”就在这时,外面有人匆匆进来禀报:“殿下,有人在瑶台上发现了人影,看样子该是那昏君高束。”黎王听罢望了朱斐和徐砚琪一眼,淡淡问:“只有高束一人吗?”那将士回道:“外面天已经黑了,瑶台又太高,将士们看不真切,不过,除了高束以外,好似有个人影被几个禁卫军挟持着,那女人怀里抱着的该是个婴儿。”徐砚琪心中一紧,又惊又喜着喊道:“定然是瑾儿!”朱斐见她面色苍白,转身扶着她的脸庞道:“你看上去很虚弱,我先让人带你回去,你放心,我一定会把我们的孩子平安带回你身边的。”徐砚琪连连摇头:“不,看不到他我不放心,就让我跟着你吧。”朱斐无奈地叹息一声,见她一脸的紧张,便也只好由着她了。很少见她如此任性,又是为了他们的孩子,他又怎忍心拒绝呢?黎王和朱斐等人带了大军赶至瑶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大年初五的寒风刮得肆意凛冽,瑶台最顶端的人影被那狂风刮得衣袂飞扬,整个身子好似都在摇晃着,仿佛一个不慎就会被那猛烈的大风刮得跌落下来。宫里的瑶台建立的足足有七层阁楼那么高,站在上面可以将整个帝都尽收眼底,俯瞰万物。正因为建的高,上面也是冬日里的最阴寒之地。望着上面,徐砚琪惊吓的说不出话来,她的瑾儿还那么小,如何抵得住上面的狂风猛烈?这样吹下去,他定然是要生病的啊!朱斐也早已提了一颗心,如今瑶琴和瑾儿都在他的手里,当真是让他进退艰难。扭头瞥了眼通往瑶台顶端的台阶,早已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看来,高束根本就没想过活着走下来。这一次,他早已是破釜沉舟,连丝毫的后路都没有给自己留下,彻底的疯了。黎王身穿铠甲,浑身散发着帝王的霸气,他眸光冷冽,抬头对着上面的高束大喝:“高束,你身为太子,却行弑君篡位之事,简直天理不容。且又私通蛮夷,投敌卖国,更是我大齐的败类,罪加一等,人人得而诛之!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不知悔改,拿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和婴孩做要挟,你的心里,可还有一丝一毫的悔过之意?”瑶台上的高束眸中闪过一抹阴冷,嗜血的冷笑道:“高烨,成王败寇,你又何苦在此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说我弑君篡位,你有何证据,我如今只看到你身为亲王竟然带兵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