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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愿为侧妃。”采儿真是豁出去了,明知迟乐拒绝她,她仍像飞蛾扑火般,一往直前。皇帝很欣赏采儿这般敢爱敢说的气势,朗声道:“既然姑娘心甘情愿嫁你为偏房,迟王爷莫再推迟了。朕做主,让你们二人择日完婚。”迟乐惊出一身冷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皇上收回成命,臣不愿再娶,只想与王妃相守到老。”“大胆!”皇帝脸色大变,勃然大怒:“朕乃是一国之君,君无戏言。迟王爷抗旨不尊,莫非项上人头不要?”也难怪皇帝大雷霆之怒,还没有哪个人,敢如此嚣张,当众拒绝赐婚。采人脸色异常难堪,蠕动着嘴唇往后退了两步,万万没想到,迟乐会对她如此绝情绝义。迟乐面无表情,浑身僵硬,言由心生:“臣抗旨不尊,罪该万死。臣自愿领死,不愿接受赐婚。”“反了!既然迟王爷甘愿领死,朕成全你。”皇帝挥了挥手,厉声道:“来人!将迟王爷打入天牢。”烟香和楚天阔难得意见保持一致,两人都没有开口替迟乐求情。生这样的事,他们也不知该帮谁好。若替迟乐说话,又对不起采儿。只好默默看着迟乐被宫人带下去。楚天阔心中有数,父皇并不会真对迟乐怎么样的。也许,迟乐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公然拒绝赐婚。采儿却是大惊失色,事情演变成这地步,是她不愿见到的。她只想努力一把,若迟乐真拒绝她,她也该死心了。哪成想,皇帝直接将迟乐打入天牢。“皇上,臣女不嫁了,求皇上饶了迟王爷吧!”采儿跪地不起,磕头求情。“姑娘,快快请起。这桩婚事,朕会为你做主,由不得迟王爷不答应。如果,朕连这都做不了主,还有何能耐当这大西国皇帝?”这番话,令采儿、烟香、楚天阔颇为震惊。生怕迟乐太固执,真会触怒皇帝,暗中替迟乐捏了一把汗。殊不知,给采儿赐婚只是个引子,皇帝真正用意是要找烟香麻烦。过了片刻,皇帝再一次开口:“烟香,朕听闻你与东方红情投意合,今日做主为你们赐婚,不知你意下如何?”这爆炸性的消息,令烟香猝不及防。天啊,她哪里能想到,皇帝会如此直接,一口咬定她和东方红有一腿。要不是近段时日学了不少规矩,使得她性子沉稳了些,按以前毛毛躁躁的性子,绝对会牙尖嘴利顶回去。楚天阔欲开口帮烟香说话,烟香已优雅从容行了礼,落落大方地开口说:“东方红深爱水脉,三日前,两人已经拜堂成亲了,民女由衷祝福他们。民女与太子情投意合,望皇上成全。”楚天阔嘴角勾勒出一抹满意的笑,烟香收敛心性,不再毛毛躁躁,乱脾气了。她这样子也是很可爱的,这一番话说得很得体。真是孺子可教也。他的目光注视着烟香,两人对视间,他眼里的宠溺与爱恋一览无遗。皇帝看得更加窝火,心头像被什么堵住了。即使此刻烟香已有所改变,仍是难以抹去她在他眼中傲慢无礼的粗鄙形象。他绝不允许她嫁入皇家。不仅因为他对她的厌恶,更是因为皇儿对她太过迷恋。自古红颜祸水,他不能让她成为皇儿的软肋。“太子选妃,自然要求德才兼备。像你如此行为放~荡,不知检点,也妄想嫁入皇家?”做梦!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皇帝满怀讥讽地轻笑出声,肆无忌惮地污蔑烟香。这样的话语,饱含羞辱之意,瞬间满殿堂的目光皆投向烟香。烟香的脸当即火辣辣燃烧起来,那些投向她的眼神,带着鄙夷与嘲讽,更多的是轻视。谁又会怀疑皇帝恶意中伤她呢?不过,尽管饱受羞辱与轻视,她仍是咬紧牙关忍下来。近些时日学习宫中规矩,知晓这样的情况不宜与皇帝正面冲突,若她大呼小叫,只会更加激怒皇帝,激化矛盾。她知道,即使她咽得下这口气,大师兄也不会让她受此委屈。她牢记大师兄进宫之前叮嘱她的话。若是父皇为难她,让他处理就好。她抿紧了唇,暗中捏紧了拳头,好不容易才忍下来。“谁人不知儿臣钟情烟香?父皇为何如此折辱儿臣?儿臣与烟香两~情~相~悦,若说烟香行为不检点,那儿臣岂不是成了jian夫?“楚天阔胸口有团气在翻滚,眼帘低垂,表情平静,烟香却看到他握着拳头的手在抖。不难想象,大师兄的心里一定比她还难受。皇帝讨厌她,她能理解。可皇帝因为讨厌她,而污蔑她,大师兄定是不依的。“她蓄意勾搭皇儿,无媒苟合,有失风范。朕可有冤枉了她?”皇帝的脸上一片凝重肃穆之色,王者的霸气与威压将殿里的人震慑住。听到这,烟香的耻辱感荡然无存,反而面上浮起一丝骄傲神色。不知为何,她竟想笑。是的,她此时才佩服大师兄的先见之明。要不是大师兄定力好又深谋远虑,她此刻怕是百口莫辩了。“父皇是如何得知儿臣与她无媒苟合?父皇又是何时撞见她勾引儿臣?”楚天阔本可以一举反击,却故意设下圈套,等着父皇往里钻。既然当众撕破脸,皇帝也不打算藏着掖着,随即招来密探,当众说出他们在碧香山庄的所见所闻,揭楚天阔与烟香夜夜同床而眠的事实。听完密探的指认,几乎文武百官都认定两人无媒苟合了。就连采儿也是惊讶不已。她有心替烟香说话,却怕帮倒忙,只能在一旁干着急。楚天阔忍无可忍,不悦道:“父皇倒也爽快,承认派人监视儿臣。”这句话令皇帝面上一僵。楚天阔挖了坑,等着父皇往下跳:“既然父皇认定儿臣与烟香暗度陈仓,不如,儿臣与父皇打个赌,如何?”皇帝挑了挑眉,简短问:“赌什么?”不知皇儿葫芦里卖什么药,他倒是乐意打赌的。他派出去的密探,皆告知皇儿与烟香两人夜夜同床而眠。他也年轻过,深知男女之事,一时情难自禁,偷尝禁果很正常。再加上他派人调查过烟香底细,她曾与山贼头目浩同住凤尾山家寨,并与浩订过亲。山寨那是土匪窝,在那里面呆过,哪可能干净?山贼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让她保留清白?再者,她曾与纪正同住在昙花山的茅草屋。那么多时日,孤男寡女呆在一起,纪正又钟意她,怎么可能放过她?很可能早就下手了。总而言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