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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叁 林荫(H)

    水花四溅。

    溪水不是很深,堪堪到腰,但他发作突然,衣袂一旋,两人齐齐坠进溪水中。

    四月溪水依旧寒冷,能把人冻个激灵,手忙脚乱挣扎扑腾一阵,应传安才勉强站住,暗想玩儿过了,扶住堆石想往岸上溜,被陈禁戚从身后拦腰圈住。

    他也浑身湿遍,发丝散开,同衣物贴在身上,几缕沾上脸颊,眉如墨染,眸似星聚,然而神情实在阴沉,一时叫人不知唤洛神还是罔象。

    “应知县不是说沐浴?洗啊。”

    “殿下,殿下!我开玩笑的!”应传安又被圈回水里,立稳呸了一口水,边抹脸边拦住帮她解衣带的人,“马上帮您拿出来好不好?”

    陈禁戚不为所动,按着她肩防止她跑路,眼中三分探究地盯她。

    “真的。”她看着他眼睛承诺。

    陈禁戚才松开她,身下模糊的体感让他脸色不是很好。他咬唇道:“若是拿不出来了该如何。”

    “不至于吧。”应传安讪笑,心中一慌,把他全然湿透的衣摆撩开,“我看看。”

    在水中实在不方便,她把坐在自己腰上的人按稳,不急着做正事,手在他臀间摸索一阵,勾到红带,把绳结挑扯了出来。

    怀里的人明显颤了下,她去摸他xue口,果然应激绞紧,调笑道:“殿下别急啊。还有东西没拿出来呢。”

    陈禁戚耳根到颊上都一片通红,“谁想夹了…你射的,要流出来了。”

    “殿下还想留着不成?”

    “……应知县自己试试那感觉。”

    “总归要弄出来的。”应传安在他xue口轻轻揉压,陈禁戚闷哼一声,抵不过这般动作,放松下来。

    就着jingye塞进了半根手指,白浊顺着流下,在溪水中散开,但她射的肯定不止这点。

    应传安在他湿热的xue道抠挖一阵,想把更深处的引出来,陈禁戚按在她肩上的手随着动作越收越紧,着实有些痛。

    “嘶…殿下抓疼我了。”她低头在他耳边委屈道。

    被圈抱在怀里哄小孩一般帮着清理已经够羞耻,她还突然凑近,呼息灼热,连吐字带着的轻渺的尾音都一清二楚,这申诉比什么都暧昧。陈禁戚匆匆别开脸,松开她的肩膀,拽住她手腕制止她的动作,“我自己来。”

    应传安乐得看,配合地把手指抽出来,环住他的腰。

    陈禁戚把自己的手指往臀缝里塞,长时间含着物什,那处已经非常敏感了。指尖传来湿热的触感,他感到一种微妙的怅然。

    这是日头正盛的午后,别人家的后院。他向来是离经叛道的,但也有个度,这种可以说是大逆不道的事是想都不想的。

    应传安这种恪守旧礼恭敬谦谦的人他数见不鲜,毕竟再乖戾的人在他面前都得安分下来,一成不变的低眉顺眼是他看过最多的神态。可现下,如今,就是和这般性子的人相会在一处做出这种天雷勾地火的背德事。

    他是乐意的。被她把玩,调戏,cao弄,他竟然是乐意的。

    陈禁戚仰头,林间日煊风清,照得他脸上也亮堂堂的,二十岁离京后他很少在这么明丽的地方呆这么久。二十岁之前也不如此,那时的阳光不是这般惬意,而是骄横毒辣的,压得人燥热的。

    他究竟是为了什么甘愿如许罔顾人伦。为了她哪怕躬身屈膝,顾盼间分明是藐视礼法的;温声细语中显然夹枪带棒。或者说藐视礼法却依旧躬身屈膝,冷嘲热讽还得毕恭毕敬。性情多杂糅的人,偏偏荒诞地叫他如沐春风。

    陈禁戚轻轻喘了会,抬头看她的神情。

    见他望过来,应传安笑了下,她现在理应不舒服,溪水沁寒,她的衣裳也乱完了,背后靠的溪岸更是磨人。可她面上泛红,眼里的调笑掩都掩不住,并非嘲讽或揶揄,而是他从没见过的情感,陈禁戚见过最类似的,是欣赏。

    交媾之中有什么值得欣赏的。他侧目去看水面上荡漾的倒影,甫一触目便匆匆收回视线,他确实没想过自己会露出这种情态,一想到这般模样被她看到且只被她看到,他居然觉得快意。

    陈禁戚眨眼,悬在睫上的水滴落下。他把琉璃珠子勾了出来,这种东西他不想保存,想着随手丢进河里,犹豫一会儿,还是捏在手中,视线不由得往她身下看。

    他并不能看到应传安的反应,因为被坐住了。就说那直挺挺抵着他的灼热玩意是什么。

    “快些…嗯…可能有人来。”

    “什么?”应传安诧异地看他动作,等到他扶着她性器要坐上去,立刻制止了他,“殿下,在这里不行!”

    “……”

    陈禁戚的手一顿,若无其事收回来搭在自己腿上,与她对视许久。

    这就是她杂糅的地方了。她能风轻云淡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塞到他身子里再去赴宴,现在这种情况又要说不行。她可以肆意为非作歹,对他倒是要求禁欲。

    “如果我说就要呢?”

    “那就要看殿下的本事了。”

    陈禁戚挑眉,点了点手下硬挺的东西,“这还不够本事?”

    指尖被染得冰凉,直接在敏感的前端点过,应传安笑容顿减,捏住他指尖,连拽着手腕将人带近,流水飞溅,碎玉乱琼。

    “冷。”陈禁戚往她怀里凑,惊于她看起来窈窕纤凝一抹竟然还能把自己抱起来,不愧是能挽强弓的人。

    他问,“应知县这是要做什么?”

    “找个方便做的地方。总不能在水里吧。”

    表态后他明显愉悦起来。应传安迅速瞟一眼,在他眼里品出了餍足。

    日盛气暖,林荫蔽长。溪边的树还算深茂,遮遮掩掩隐约暗沉。

    细碎斑驳的光影随枝叶的颤抖而摇晃,落叶影间掩住的沙石地金光熠动。应传安喘不过气,不知道是热得还是做得沉溺,螮蝀在眼前闪烁,把眼前人的身子都虚化得模糊。她低头在他颈间深吸了一口,唇下的肌肤是细滑的,还带着点熏香的气味,又觉得不够,张嘴咬了下去。

    “呃…”陈禁戚避开,他后背抵在粗粝的树干上,本来就随她冲撞磨得生痛,颈上又被咬了一口,根本耐不住,双腿用力盘紧她的腰止住她的动作,“唔…不要这个姿势。”

    “还能用什么姿势…”应传安松口,拖着他大腿的手带着他往自己身上靠来,彻底抱住他,仰头问,“这样行吗。”

    “……”

    陈禁戚撑住她的肩,这样身子全凭她拖举,体中含的进的太深了,而且是一直死死入进,顶开深处娇嫩的地方,像是嵌了进去,甚至连性器上青筋的跳动都一清二楚,难以想象那处如果被cao弄该是什么感受。

    这样会被cao穿的吧。

    他低头,收手捂住小腹,好像这样能缓解一些,声音发颤地问其它:“…应知县抱得住?”

    “是有些吃力。”好歹是比她高不少的男子,况论他身子紧实的很,应传安思考一下,继续笑道,“不过把殿下弄射…嗯,应该不成问题。”

    “那换个姿势。”再这样下去他现在就能去了,陈禁戚闭眼,“就刚才那样。”

    “不要。”应传安拒绝,“这样就挺好。”

    她左顾右盼,“还能游林子呢。”

    “……”陈禁戚见她似乎就要抬脚走动,要遭遇什么想想就小腹发紧。他一咬唇,轻声耳语,“我跪着给你cao。”

    应传安很想拒绝,他的反应太有意思,太想调戏他一番,但他这话让她喉头一紧,脑子空白,等回过神来已经将他按在身下。

    他毫不抵触堪称柔顺地开腿跪坐,乌发被她伸手揽开,隐隐露出肩颈线条,直延伸到半散衣物下,似乎还透着磨蹭出来的红。

    他连正儿八经的跪坐都甚少,现在为了这种事屈膝。

    应传安心尖发颤,迟迟没有动作,半晌,只是捏了捏他还湿着的衣摆,“殿下,沾灰了。”

    “反正要换,莫管它。”这个姿势太让人羞耻,偏生她的视线如有实质,打量毫不掩饰。如何yin乱才会青天白日跪在野外供人赏玩。陈禁戚面上燥得不行,回头催促,“快些做,好换衣裳。”

    “是。”

    陈禁戚更受不住了,她语调无波无澜,手下却是将他压狠了,他无助地抓了把膝上的衣物,随着迭起的快感腰身软得更历害,快要跪不住,搭在大腿上的手收紧,抓出一道道红痕,恍惚觉得这般也挺好,非常…

    他止住念头,分明该是耻辱的,如何能觉得……

    应传安凑近,单手拢起他一边乳rou,刚好盈掌,她拿指尖撩拔rutou,似乎还能摸到不久前咬的牙印,一时间口干舌焦,手摸上陈禁戚脸颊,在他紧闭的唇上抚了下,暗示道:“殿下。”

    他启唇,把她手指含了进去。她开始亵玩他口腔,双指夹着舌尖把玩,陈禁戚半点不反抗,张嘴方便她动作,不能吞咽,涎水从嘴角流下,简直和身下一样湿软热情,她非常想看他此时的表情,但这个体位她不舍得换,只能放开他舌尖,手指在他嘴里模仿交合的动作,抽插得让他止不住呻吟,破碎的喘息和水声充耳,应传安cao得更用力,不用看都能从开始痉挛的后xue推断他面上的失神。

    他要到了。应传安把手抽回来,圈住他性器快速撸了两下,又蓦地按在顶端,“殿下忍忍好不好,等我一起更舒服,嗯?”

    陈禁戚略有迷茫地点头,已经分不清她在做什么了,只是听她这般语气下意识听话,明明xue口都被磨得艳红还殷勤地夹紧xue中不停进出的物什,带出的透明的液体把大腿间一片都带得亮晶晶,又被打得泛成粘腻的白沫。

    见他如此,应传安眼神暗了些,手抚上他臀rou,慢慢摸了几下,突然对着白腻的软rou扇了一巴掌。

    他被打得一颤,后xue猛得绞紧,却不过仰头轻嗯了一声。

    应传安抿唇,他这般反应让她作恶欲望愈盛,她在他发红的臀rou上又掐又揉了会,指尖留连到他胸口,手法非常恶劣地拧起奶尖,食指指甲在硬涨的rutou上划过,手指把乳rou掐得变形。

    “殿下,喜欢吗?”她诱导。

    “哈呜…喜欢。”

    “喜欢什么?”

    陈禁戚没有回答,他此时根本无法思考,只能下意识应和她的话。

    “喜欢被扇屁股还是喜欢被玩奶子?”

    “都…都有啊啊…”

    “sao货。”脱口而出,应传安骂完自己脸红了,可她实在喜欢这种感觉,接着哑声问道,“殿下喜欢被jingye射大肚子吗?”

    他的声音带了些哽咽,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应传安还不松手,偏生又专往他敏感点上狠cao,陈禁戚腿酸得受不了,身子发抖得更厉害,在崩溃的边缘了。应传安见他被顶得往前移,单手揽回来劝道:“说出来就给殿下,好不好?”

    陈禁戚闭眼,压不住泛起的哭腔,咬唇含糊不清回答:“喜欢。”

    “好。”应传安松开他性器,俯身贴上他后背,柔软的发丝蹭到她嘴角,神差鬼使连带其下被覆的后颈都咬了一口。他狠狠一抖,应传安手上就多了片白浊。

    浅浅的血腥味在口腔漫开,应传安松口,惘然地舔了下沾血的牙。

    “……”

    陈禁戚失力往后靠在她身上,仰头轻轻喘息。

    “……”

    应传安把东西抽出来,看看一片狼藉的手和身下,没急着处理,坐好任由他靠着缓神。

    “殿下?”

    陈禁戚没搭理她,只是闭着眼睛。他现在的神态实在色情,眉心紧蹙,面色潮红,不知是溪水还是汗液将发丝浸湿,几乎褪完的衣物正在滴水。往下看就能见到嫣红发肿的奶尖和糊了白浊的小腹。

    应传安用尽毕生所学讲sao话,讲完甚觉爽快甚是悔不当初。玩的太过了。除了头一次她没对他没说过这么露骨的词句。

    两人无言良久,陈禁戚没骂她也不见半点愉悦,应传安见势头如此寻思绝对不能就这个事进行讨论,沉吟片刻岔开话题:“殿下认为如何更衣。”

    回应她的先是一声冷笑,他的语气听不出什么,“传人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