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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硬,开口,声调缓慢,“上回说到哪儿了?”锦玄偏着头想了想,“说到夜里书生住宿破庙,庙里无他人,外面刮着大风,书生饥寒交迫,深夜饿醒,正这时,自门口传来一道声音,咚咚咚,咚咚咚——”锦玄连忙问,“什么声音?”陆坤依旧是缓缓的语调,“仿佛是有人在敲门,书生望一望外面,古怪的事就发生了,庙门大敞,哪里来的敲门声?书生毛骨悚然,缩起身子,竖起耳朵仔细听,又是咚咚咚几声——”还未说到紧悬处,锦玄就已吓得不行,两手捂住耳朵,摇头道:“我害怕。”陆坤好笑拉下她的手,“殿下,一点都不可怕。”锦玄欲抽出手,泫然欲泣,“骗人,书生撞到鬼了,还不可怕?”陆坤忽然凑近她,唇角勾着笑,盈盈若春波,“殿下只猜对了一半,敲门的的确不是人,但也不是鬼,而是一只桂花精,长得跟画里的美人一样,不吃人,也不吓人。”锦玄好奇,“画?跟神通殿的画儿一样吗?”陆坤点住她的唇,微笑道:“殿下先前还说过,不可再提此事,怎么一回头,自己先破戒了?”锦玄歪着头看他,“画上人是什么身份,我实在好奇得很。”她能看出来,父皇对那幅画十分宝贵,用脑子想想,就知道是为了画上的美少年。锦玄忽然拉住陆坤的袖管,上半身朝他倾斜,陆坤一时慌乱,极快垂下眼皮,不敢和主子对视,锦玄浑然不觉他的躲闪,低声道:“我想再去瞧瞧那幅画儿,你陪我,好不好?”陆坤无奈道:“殿下,不可。”上回他们私自进了神通殿,无意动了一下东西,就被承明帝发觉,雷霆之怒,直接将柳嫔移交北镇抚司,娇滴滴一个人儿,又是后宫妃嫔,身份特殊,可承明帝一点儿也不管,他只宝贝神通殿里的东西,甚至在他眼里,一堆死物都比活色生香的女人重要。陆坤记得,神通殿内的摆设陈列已是陈年老旧,浑然不像宫殿的规格,反倒像是宫外寻常女子的香闺,偏偏让承明帝如此宝贝的画卷里头,藏着个翩翩仙人般的美少年。承明帝好男好女的流言从未断过,只是魏皇后铁腕雷霆,将这些都压了下去。但是早些年,流言还是无可避免传入太后耳里。承明帝还是皇子时,一点也不扎眼,当时还是宠妃的太后自然喜欢聪明伶俐的小儿子,就算后来承明帝即位,母子二人的关系才有好转,结果这时就传出了皇帝断袖的传闻。先帝在时,后宫粉黛独宠太后一人,怀承明帝的那一年她过生辰,先帝特地召了南边最红火的戏班子入京,当时太后也是高兴的,却也为孕中不能服侍先帝而担忧,偏这节骨眼上,无意撞见先帝临幸一个伶人,当即受了惊吓,胎儿险些难保。打那天开始,太后就对龙阳之好深恶痛绝,又得知承明帝传出夜里与男狐幽会的传闻,更是怒不可遏,命人彻查宫掖,虽然最后无疾而终,母子情分也急转而下,再难挽回。这些陈年旧事,陆坤也是无意探听到的,神通殿藏着的画中人,早年夜里出入皇帝寝宫的狐仙令人可疑。总觉得是同一个人。神通殿的香闺摆设,多年来不变,承明帝是在思念谁?记得当时,狐仙的传闻闹腾过一阵子,后来被打压下去,再无流传,宫内也无人再见过狐仙的踪影,会不会说明,就在那时,狐仙已经死了?宫里传的永远真真假假,虚实无定,这些事本是不关他的,若非前世舅舅死前,将这些都透露给他,陆坤也不会在意。可惜舅舅没来得及说完,就死了。前世鲁庆或许也是想知道的,所以留着他在西苑,以监视殿下的借口将他□□,企图撬出点什么秘闻来。眼下,这些还都是没根据的,陆坤无从查起,冷眼看着就好。最令人头疼的,还是衡冲怀里揣的这个秘密。若穿出去,闹大了,只怕宫中颜面无存。王青梦被杖杀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鲁庆耳朵里,陆坤知道,他这一步的挑衅,会令沉寂许久的鲁庆怒不可遏,说不定还要趁机咬上他一口。第二天,锦玄在文华殿进学的当口儿,鲁德成就把叫陆坤过去了。刚才陆坤来的时候,鲁庆也在,正在鲁德成跟前哭诉。他哭也是挑重点的,心里明白干爹厌恶什么,只说着这些日子对殿下思念得紧,想回东宫了。鲁德成是个老人精,哪里不知道他是趁着王青梦之事借口找来,若他真提了,心里只会反感,可鲁庆只字不提,也没指摘陆坤的绝情毒辣,就慢慢把鲁德成哭心软了。又是自己的干儿子,焉有不帮之理,但帮他,也就意味着可能冷了陆坤的心,所以也就看着鲁庆跪在跟前,把张漂亮的脸庞哭得皱巴巴,一个字也没说,慢吞吞喝茶。等陆坤来了,鲁德成踢了鲁庆一脚,“这事,我没法帮。”鲁庆踉跄着看到陆坤,就去求他,陆坤恭敬道:“这事,我看舅舅的。舅舅让他回来,我自然不敢拦着。”他看似态度温和,语气却带着强硬。鲁庆含泪,“坤儿,咱们多年的情分,你不能不顾。”“你也不瞧瞧自己干的好事!”陆坤寒着脸,目光落到他眼底,竟是前所未有的冷冽,鲁庆微愣,这当口儿,陆坤唇角挑起一抹冷笑,“怎么,不敢在舅舅面前说?”鲁庆低头这么久,也起了恼火,“我做了什么事,干爹都是知道的,何来隐瞒?”陆坤声音忽的沉下来,咬牙道:“先不提你差遣林儿盯着,王青梦背地里干的勾当,是安什么居心?你可舅舅交代清楚了?”相处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他露出这般咄咄逼人的面孔,想来以前温顺善良的一面,都是装给他看的。鲁庆心下冷笑,微抬下巴,眼里竟含泪,“干爹,既然坤儿不肯,那我也不强求了。”陆坤原以为现在的他还会有丝愧疚,却连一丝心虚都没寻找,有的是虚伪和示弱,这样的没良心,他冷声道:“如此就好。”鲁庆扬眉瞪眼,“我跟干爹说话,你别插嘴。”他轻轻淡淡一句,“嘴长在我脸上,要说什么,问什么,与你何干?”“你说的是我,就是与我有关。”鲁庆挑眉,漂亮的眉眼聚满凌厉之气。鲁德成将茶杯放在桌上,发出极轻的碰撞声,可在在场人听来,却是无声的警告。鲁庆撇撇嘴,立马低下头。陆坤也微敛眉心。望着面前这俩兄弟,鲁德成沉声道:“把我这儿当什么了?茶馆,还是破烂酒铺?”二人双双跪下,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