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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又要大费周章一回,剧情里云丑长期独处,从良还怕人万一自闭的话就不好搞了,没想到云丑特别的好说话,昨天她才穿越,今天就能直接高速到同床共枕。从良走到云丑的身后,伸手圈住正弯腰摸毛毯的云丑,也微微随着云丑的腰身的弧度弯腰,严丝合缝的把自己沾在云丑的后背上。“这是什么?”云丑摸着毛毯问从良。“啊?”云丑直起身转过头,从良还紧紧箍着人的腰,舍不得撒手从后背又沾到前胸。从良顺着云丑的手指看向毛毯,舔了舔嘴唇,胡编乱造,“这是……狼皮毯子。”撒谎。云丑收回一直摩挲的手,他知道的动物不多,却唯一摸过的就是狼,不说狼毛并不似这般柔软,气味更是大相径庭。他进屋的时候还没有闻到这种气味,吃了个饭就平白的出现,根本是凭空变出来的,分明是仗着他眼盲所以有恃无恐。云丑将他收集到关于从良的信息在脑中过了一遍,能凭空变东西,力气大的不正常,戳不死,不用吃饭……不吃饭却老往他的身上贴,偷偷的嗅他身上的味道,除了要吃他,他找不到别的解释。手上的麻药被洗掉了,只能试试晚上这“怪物”睡着的时候,看能不能跑掉。从良对这个世界的云丑稀罕的紧,不挑剔不说,她教着人用现代的用具洗漱,云丑竟然接受的飞快,学的很认真,最重要是什么都没问!从良为此还跟系统显摆了一番。系统看着趁从良不注意,把抹了麻草的小镐和剪刀都塞在毯子底下的云丑,冲着从良美滋滋晃荡的后脑勺幽幽的叹气。洗漱过后,两人躺在床上,从良每一分钟都感觉自己在做梦一样,她把两人必须挤在一个床上的理由都准备好了,心还想着实在云丑不能接受,她就再弄套行李打地铺对付一夜,明天再临时弄个床。没成想她就提了一句两人要睡在一块儿,云丑就毫无障碍的点了头,好贴心的让她睡在里侧,从良怀疑,她就算提出来现在要亲亲抱抱嘿嘿嘿,云丑也会答应的……只是从良打死也想不到,云丑之所以任从良摆布,不过是眼前自知敌不过的假意温顺,至于答应一起睡,云丑只是想就近确认从良是不是真的熟睡,好悄悄跑路。家是不能回了,云丑打算进山,这世界上若说他还能有第二个容身之处,并且绝对安全,就只剩下山中那个狼xue。如不是他没生出一身御寒的皮毛,不能以自身皮囊保暖,没法在冬季熬过大雪封山,他肯定早就放弃草房,直接搬进狼xue去了。两人各自心怀鬼胎,并排躺在不算宽敞的床上,手臂贴着手臂。小油灯熄灭,屋内陷入一片黑暗,从良装了一小会的纯良,就侧身一滚抬起云丑的手臂钻进人的怀里,青天白日里无论从良怎么折腾,都一直云淡风清全无表情的云丑,黑暗中蹙了蹙眉。“云丑,”从良想说点什么,但两人还接触甚少,这时候说什么都有点早,从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了合适的话,只轻轻的唤人,带着一腔前世今生无法出口的爱意,“云丑……”“嗯?”云丑的声音直接从胸腔震进从良的耳朵,钻进她的脑壳,从良小心肝轻轻的颤了颤,使劲往云丑的怀里蹭了蹭,没再说话。黑夜静谧无声,两人呼吸沉静。云丑眼珠子瞪的溜圆,哪里有一丝一毫的睡意,听着身边的“怪物”呼吸节奏渐渐平缓,轻轻的松了口气。慢慢的,慢慢的,把手臂从“怪物”的头下拽出来,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缓缓的坐起身,悄无声息的拿开被子,脚垂下地,连鞋子都没敢穿,抓了床头的衣裳,猫着腰,刚要去摸毯子底下的剪刀和小镐……突然,睡的好好的从良,诈尸一样坐起来,闭着眼伸手四处划拉,“宝贝,宝贝儿?”黑暗中云丑空茫的双眼中煞气四溢,一向温润的脸沉下来,眼下横丝rou直抖。被子下摸到了小镐,紧紧攥了把镐把,却在从良摸索过来的时候,松开了小镐,将手递给从良。“在这。”云丑的声音极冷,冷的从良迷迷糊糊的听着,都下意识的打了个抖。“宝贝儿?”从良揉了揉眼睛,握着云丑冰冷的手往自己脸上贴,“手怎么这么凉?冷吗?”“从良往前爬了爬,怎么下地了?”从良把云丑冰凉的顺着自己睡的热乎乎的睡衣下摆塞进去暖着,撅着屁股吹了火折子把油灯点上。“是不是想去尿尿?”从良打了个哈欠,说话懒洋洋的托着半睡不醒的尾音,下床见云丑赤脚站在地上,蹲下把人推坐床上,提起云丑的脚给穿上了拖鞋,“我正好也要去,咱俩一块儿。”云丑垂着头,散落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神色,俩人手拉着手去各自尿了尿,又手拉着手回来,一直等钻进被窝后从良也没松开。油灯又灭,室内漆黑。云丑一直睁着满含煞气的眼,等到从良第二次呼吸变的平缓,慢慢的松开从良的手指,又轻轻的重复第一次的动作,这是这次还没等下地,刚刚坐起身,被子都没来得及掀开,从良又“嗖”的坐起来,坐起来就迷迷糊糊的往地上爬,正撞着坐在黑暗中一脸惊愕的云丑。只不过从良不瞎也不是夜眼,看不见云丑欲要杀人的表情,一边往地上爬一边按着小肚子嘟囔,“晚上水喝多了,老想尿尿……”从良嫌点灯麻烦,半睡半醒顺着云丑的大腿爬地上,穿了鞋子又出去尿尿了。云丑靠着床柱子,脸色难看的已经和白天那副温润如玉的样子搭不上边了,从被子底下摸出剪子捏在手里“咔嚓咔嚓”这“怪物”果然有本事,竟然睡着也能看着他从良尿完回来爬床上,还以为自己把云丑吵醒了,特别不好意思,让云丑去里面睡。云丑手里捏着剪刀两次照着从良的脑壳猛捅,却两次都赶上从良屁股拱他,拱的他偏离方向,可以说是胎生狗屎运了。云丑被拱进了床里,气的呼吸都要压不住了,不过脚无意间蹬了下床尾蹬了个空,他又不动了,老老实实的躺下。两人再次睡下,这次从良在外面,云丑在里面,两人还有点距离,一丁点都没碰着,云丑依旧静静的等着,等着从良第三次呼吸放缓,以防万一,从良睡着了之后,他还等了好一会。终于慢慢的掀开被子,顺着床尾往下出溜,床尾没有遮挡,云丑眼看出溜了一半,再来一点就能下地了,他这回衣裳都不打算拿了,先逃命是正道。然而他又僵住了,僵的他脖颈都绷起来了,“怪物”又爬起来了,好似嘲笑他一样,也轻轻的,蹑手蹑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