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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贪婪尽显,这群人怕是不会让她轻易的过去,从良默默放下肩头的两个水桶,松开了手里的拉杆箱,快速思索着能用包包里的什么东西来交换。不是她怂,这些人都是普通人,手上没有一击毙命的家伙,就算一起上,也绝对不是她的对手,但是从良不能惹事,她还有个丁卯,丁卯在天台上最安全,她白天还要出去找吃用,要是得罪了这帮人,她怕这帮人不敢惹她反倒趁她不在搞丁卯。东西可以再找,她一把子使不完的力气,扛点东西玩一样,但她不能让大宝儿再有一丁点的危险了。但是给什么呢?从良很纠结,她弄来的东西,都是她和丁卯急用的,给出去哪样,再找都会很不方便……从良想了想,蹲下把拉杆箱拉开,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刚开封的快递盒子,里头有足足十小袋rou干,是在一个民居里头找到的,这玩意现在是稀罕东西,动物变异之后,rou基本上已经找不到了。至于变异后的动物,谁也没人敢吃,个个眼通红流着涎水,有的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一块块儿的秃毛,别说吃,看着不吐就不错了。从良查了查人数,一共七个,还好还好,还能剩下三个,她打算给丁卯熬粥的时候用呢。rou包子打狗一样的把rou干挨人头甩过去,从良颇为郁闷的重新拉上拉杆箱,又扛起了水,踢了踢台阶上拿了rou干一脸懵逼的哥们的腿,“让一下。”这帮子人根本没有什么拦路抢劫的意思,一个个好容易找到吃的,搬着东西爬楼都累成了狗,喘的眼睛冒花,哪有体力劫人,只是冷不丁见了从良一个人拿了那么多东西还面不改色,一时间都被震住了。从良顺着几个人让出的小道继续往上走,直到脚步声没了,几个人才如梦初醒的开始说话。“天啊,是rou干!”“她为什么会给咱们rou?”“重点不是rou好吗”胖子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汗,“她怎么能一个人拿那么多东西?”“我听说三区有人像动物一样变异了,变的速度极快会不会……”“对啊,她前几天跟咱们出去,不还总落后,怎么突然就……啊?”“她可能变异了。”络腮胡撸了一把自己湿叽叽的胡子,眼睛锃亮,捏出来一个rou干在嘴里嚼,“咱们二区终于也出了一个变异的,不用受三区的气了!”“那她给咱们rou干是什么意思?”早上好心问从良跟不跟他们一块去的那个女人问道。“相当老大呗!”“也不是不行……”胖子也撕开了rou干袋子,“她还肯分东西给咱们,我可听说三区的老大,整天仰壳掉馅饼等着别人伺候,长的还死啦磕碜,眼毛都掉没了跟个咸鸭蛋成精似的。”几个人嚼着rou干神色各异,但都先后纷纷点了头。从良不知道她稍稍多拿了点东西,喂狗一样扔了几袋子rou干,就收货了一群预备役“小弟”,当老大这件事本身不是这么容易的,但看天台那个难民营一样的帐篷群,就能看出来,主要是因为二区大部分都是老弱妇孺,稍稍尿性一点的,都去了其他区。赖以生存的社会秩序崩塌,随着世界的改变,人们开始有意识的去依赖强者,依赖最原始的力量。然而他们这个区里,没车没房没杀伤性武器,一群人弄点破塑料在天台算是苟延残喘,找物资的时候,遇见其他两个区的人,都是绕着走的。本来还有个身强力壮的丁卯,人们出去找物资都爱跟着他,但是丁卯没受伤虽然一手指哪打哪的锁扣对付变异动物有两下,可他整天就知道东奔西走,让个小姑娘支使的团团转。没想到丁卯差点死了,那小姑娘却“变异”了。从良扛着东西上了顶楼天台,并不知道一帮人把她当成了“变异”人,她把找来的东西都放在了破塑料的帐篷外,跪在被子上先解开了丁卯腿上的伤口看了看。大拉杆箱里找出了消炎和退烧的药,从良拽出来一个杯子倒了水,正要从系统空间捞营养液,就见她身旁一直睡觉的大妈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正隔着破塑料幽幽的瞪着她的那些东西。不止是大妈,从良抬眼一看,好多人都望了过来,要知道从系统空间捞东西,就是凭空抓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抓一下,这就魔幻了。她当然知道这些人都在觊觎她的东西,这些人要不年纪大,要不就是小孩子,应该是生活的很艰难的那一部分,但末世了这么久,能活下来的肯定都有自己的能耐,轮不到她cao心。这么多人瞪着她,她不能凭空抓取,只好掩饰性的把手伸到自己的兜里,摸出好几瓶营养液,都掺在水里,退烧和消炎药片一起徒手碾成面,洒在水里晃了晃。本来应该烧水的,可是丁卯发烧了太久,还是别耽搁了,就先这么对付喂一次。从良搂着丁卯的脖子,自己跪在丁卯的身后,让丁卯靠在她的怀里,“小五叔?”从良拍了拍他guntang的脸蛋,“喝点水。”丁卯哼吟了一声,眼睛没睁开嘴也没张,从良手痒痒的从丁卯的脸出溜到他的下巴,稍稍用了点劲,就把丁卯的嘴捏开,杯口往他唇上一压,就往里灌。水倒在嘴里,丁卯倒是知道自己往下咽,从良还挺遗憾的叹口气,要不是丁卯看着实在脏的不像样,啃一口可能齁人,她真的不介意对嘴喂。一小杯掺着营养液和退烧消炎药的水喂下去,从良又把丁卯给扶着躺下,从被单包里摸出两条毛巾,打算打湿了给丁卯擦擦身子。只是她这一回身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帐篷都是透明塑料的,她要是给丁卯擦身子,就肯定要给人脱了衣裳……从良抬眼扫了一圈,这么多双“如饥似渴”的眼睛看她的大宝儿,她只是脑补一下,就脑浆犯酸。要不就只能是丁卯脱了,盖着被子,她伸手进去擦,可那样不光是擦不干净,看着也太猥琐。从良挠了挠脑袋犯了难,从帐篷钻出来四圈看了看,能不能找个什么东西遮挡下……“唉!”从良看到一个小铁皮的圆筒,足有半人高的粗细,因为外表是银色的,淹没在一堆白花花的塑料帐篷里,她一开始才没发现。她刚往那走了两步,就见刚才在楼底下的胖子从里边爬了出来,从良脚步一顿,感情这是那胖子的住的地方?为啥他有这圆筒住,其他人要睡塑料帐篷,难道他是头?从良撅着嘴,瞅了眼丁卯,抿了抿唇走了过去。胖子正坐在圆筒边上,极其珍而重之的拧开一瓶饮料,把瓶盖上沾的水珠都用舌头舔了,结果仰头刚喝一口,见着从良站在他的头顶,登时呛的脸红脖子粗。从良耐心的等着他呛完,这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