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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最有前途的吕家太尉,自然是首当其冲的重点培养对象。吕吉山没念过什么书,虽然自学过不少,人也算得上聪明,但四书五经、经史子集要是都能自学成才的话,这世界上也就没有让老师存在的必要了。所以,吕吉山打仗下蛮力,他还能凑合,但要做一个真正的“知识分子”还是有点困难。于是乎,为了提高吕吉山的文化档次,将他锻造成一名真正的“文武双全”的朝廷栋梁”,吕后给吕吉山安排了一门新差使——编书。“编书”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便往哪里搬。编书不仅可以用来支开自己不想见到的人(比如李肇),也可以用来让某些半罐水装装逼,让他显得特别有文化。更重要的是,编书就需要文人,而且是顶级的文人。这些人虽然在当下不一定是国家的栋梁,但历朝历代的国家栋梁无一不曾参与过帝王的“编书活动”,并从这类活动中脱颖而出。所以,编书活动,正是壮大自己势力范围的大好时机。所以吕吉山非常光荣地,就要编书了。这一次,他需要编撰一部史书,一部纪传体史书。对李氏王朝开国以来的重要史实、人物进行纤悉无遗的阐释。吕太后当然知道以吕吉山现在的水平,完全不可能cao刀这样一部伟大的巨著,为了给予吕吉山最强有力的支持,吕太后把自己的最得力干将——苏琬儿派到了吕吉山的身边。当苏琬儿身着水红色孔雀罗襦裙,清清淡淡地出现在铜马宫门口时,吕吉山正在对今日新入职编撰团队的文书们训话。他望着门口娉娉婷婷,神态庄肃的苏琬儿,停住了口,他抬手示意文书们稍等,便转身来到了苏琬儿面前。“侍中大人来了?”吕吉山在距离苏琬儿五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脚,神情疏淡。“琬儿见过吕太尉。”苏琬儿恭恭敬敬地冲吕吉山道了个万福,可吕吉山却并没有回礼,因为他现在“很忙”,但苏琬儿初来乍到的,吕吉山依然出于礼貌同她解释:“他们是今日入宫的文书,吉山正要对他们讲讲明日去崇文馆提取书籍的安排……诺,这是参与编纂工作的大学士乔松提供的书目清单,侍中大人可要瞧瞧?”苏琬儿低头,看见吕吉山用一只手随意递过来一张写满书目的清单。许久不曾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吕吉山,苏琬儿发现他竟长高了如此许多,与五年前才进宫时已是判若天渊了。宽厚的肩膀,魁实的健腰,看来出去打了一仗倒是把他的身体锻炼好了……或许原本就是对他特别熟悉的,原本心无旁骛的苏琬儿再一次下意识地将他与记忆中的影像做了一番对比。待她做出吕吉山已经长大了这样的判词时,吕吉山已经保持着这个动作许久了,他有些累,于是他皱起眉头,再次唤了一声。“侍中大人……”苏琬儿猛然回魂,她冲吕吉山微微一笑,“乔大人是负责编写艺文志部分的吧?”“正是。”“乔大人学识渊博,他清理过的书目,应是最齐全的了。琬儿就不必再看了,吕大人自行安排下去罢。”苏琬儿自是清楚吕吉山口中那轻飘飘的一声看看,并不是真要给他看,只是随意那么一说,类似于“你吃了吗”。所以苏琬儿也扯起灿烂的笑,给吕吉山递过去一把梯子。吕吉山颔首,“既如此,有请侍中大人小几旁坐坐,自个吃些茶水,吉山还有事要做,就不相陪大人了。”言罢,他随手一个抱拳,便转身继续回去同那帮文书说话。吕吉山与文书们训话完毕后,又来了一群小黄门,他们是来送笔墨纸砚的。送完笔墨纸砚后,刊校官又发现漏了几部书,吕吉山便拿过小黄门手上记录的崇文馆提取书目清单与他一本一本的寻……从日上中天到日薄西山,苏琬儿都没能与吕吉山说上几句话。苏琬儿不以为忤,吕太后是安排她过来相助吕吉山的,不是让她做总管的,她乐得端坐一旁吃茶吹风,看吕吉山忙活。如今修史才刚开始,苏琬儿一点不着急,吕吉山有求她的时候…………吕吉山端坐书桌前,望着空荡荡的大殿发怔。忙活了一整日,誊写的文书们都回家了,他还不想走。今日苏琬儿来了,他莫名的有点紧张,不知怎的,他一看见苏琬儿额上的那朵刺目的花钿就会心里发慌——那是他与苏琬儿交锋的证据。吕吉山默默地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她只是一个女人,我堂堂儿郎怕她作甚!她与太后关系再怎么亲近,怎比得过我吕吉山与太后的关系?虽然与她有些过节,她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把我吃了吧。这样想着,心里似乎舒畅了许多。他直起身来,揉揉自己早已酸胀的眼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活动活动僵硬的腰背,吕吉山缓缓朝铜马宫外走去。做读书人真累,比我出征打仗累多了…………苏琬儿照旧每日去铜马宫点卯,除了必要的后勤琐事上的沟通外,她并不主动与吕吉山说话,毕竟要与吕吉山谈点编史内容上的东西,他也听不懂。吕吉山也不主动同她说话,吕吉山几乎是将苏琬儿当作隐形人看待的。这一日,负责艺文志部分的大学士乔松怒气冲冲地进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同样情绪不稳定的桀骜不驯年轻人。“太尉大人,咱这儿有个事儿您给断一断,是这样的……”乔松乃翰林大学士,满腹经纶,却长得浓眉大眼,粗大嗓门,更像个武夫。他身后那位年轻人唤做宋知忆,则是才入史馆不满一年的编修。二人就部分收录的著述应归属哪一类起了争执,乔大学士主张,著述分类依旧按照老祖宗的方法,按经史子集分类,再各自析出小类,如此两级目录的分类方法,将全部著述归入其中即可。可是这位新晋的编修却坚持认为,部分小类应进行第三级的再度划分,方能真正收录全部选定的著述。吕吉山笑,心道,这些读书人就是事儿多,不就收录本书嘛,拆成几块装,还是囫囵装了,这能有什么区别?就像农妇收菜,萝卜与白菜分别装两筐,还是萝卜与白菜一起装一筐,这种问题一般无聊。在吕吉山看来,筐子大就一筐,筐子小,咱就分两筐即可。吕吉山清了清嗓子,发言了,“宋编修,这著述分类讲究的就是一个简明,你何必非要大类套小类,小类再套子类的往繁复了整。你说这子类既然都同属于小类,那把他们囫囵塞进去不就得了,就像咱娶的夫人是大的,迎的媵妾,抬的姨娘都是小的,都是咱自个儿的,都住在咱院子里,除了夫人可以住正房,媵妾、和姨娘不都囫囵塞偏房了嘛。哈哈哈!难道宋编修还得把你的媵妾和姨娘再给分个甲乙丙丁的,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