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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一天了……”眼前有黑影放大,吕吉山温热的唇靠上了苏琬儿的耳鬓。“别走。”吕吉山的心跳如擂鼓,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也知道眼前的她是自己要不起的。可是他忍不住,琬儿是他心头的白月光,清冷、洁白,又高高在上。他渴望自己能将她变成自己一个人的,就像他渴望把突厥王的人头变成自己的一样,这是一种征服,是他吕吉山的另一种荣耀。上辈子他就想,这辈子……他依然想。第42章猎物苏琬儿愣住了,当她感受到双手被炙热包裹时,她是开心的……或许应该说是雀跃的,是心想事成的雀跃,是跃跃欲试的雀跃——为了李韧,她需要除掉吕家两兄弟,在上一世,李韧历经磨难后终成正果。但如若自己在李韧成长的过程中替他除去了一两个绊脚石,自己是不是就能算得上是功臣了?同那方清扬一样,或者比方清扬更甚。她不仅陪伴了李韧成长,还替他劈波斩浪。吕吉山“再一次”爱上了她,苏琬儿一点都不意外。上一世的他们,也是始于苏琬儿的一次示好,同今日类似,只要自己给他一个台阶,他便以为苏琬儿可以折服于他的身下了——他是一个有着谜之自信的幼稚的男人。苏琬儿在默默品味心中那肆意蔓延的暗自雀跃时,她被吕吉山轻轻揽入了怀中,透过他guntang的呢喃和不规律的呼吸,她似乎听到了吕吉山那奔如脱兔的心跳声。有一种奇怪的沉郁的悸动自心头升起,苏琬儿没有来得及去细细思考这一丝沉郁来自于何处,又是为了谁。她便被吕吉山那别具一格的亲吻带走了注意力。吕吉山似乎有点犹疑,或是小心翼翼。他轻轻地挨上了琬儿那桃花般的唇瓣,却并不深入,似乎他亲吻的是一件易碎的瓷娃娃,而不是苏琬儿。琬儿有些失望,她记忆中的吕吉山不是这样吻她的,吕吉山是情场老手,他的吻缠绵悠长,guntang又激烈。吕吉山的吻应该是暴风骤雨式的,带有明确rou欲渴求的,如此保守羞涩,畏首畏尾似乎并不是他的作风。于是苏琬儿自嘴角发出了一声婉转的嘤咛,她在给吕吉山指路:小伙子莫怕,大胆的来啊!收到指示的吕吉山果然如同被注入了一支强心针,苏琬儿甚至感受到了他浑身的那一个激灵。他狠狠将苏琬儿推上了身后紧闭的殿门,口中的攻势果然变得凌厉又狷狂。那熟悉的荷尔蒙的味道充盈了苏琬儿的口腔,那是她曾经万分迷恋的滋味。琬儿突然有些发晕,连腰肢似乎都有些发软,她抬起软绵绵的胳膊,揽上了吕吉山的脖颈。吕吉山喘着粗气,死死抵着门上的苏琬儿,灼热的大手渗透轻薄的纱衣带来异样的炙烫……打住!苏琬儿快要颤栗起来,她浑身冒汗,腰腹间的酥麻刺激得她快要呻吟出来。她很意外自己竟如此渴望吕吉山,可能是因为太久没男人,毕竟我的魂灵已经好几十岁了,苏琬儿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只是现在的自己切不可再将自己交给了吕吉山,我是李韧的人,迷惑吕吉山是可以的,却不能真的把自己给赔进去了。与吕吉山保持rou体上的关系,只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苏琬儿需要把吕吉山控制在自己能把握的范围内,不能过近,也不能过远。今天让吕吉山明白了自己的态度就行,可不能让这小子真吃上rou了。于是苏琬儿积聚起身体里那残存无几的力气,开始奋力挣扎起来。“不!”她软绵绵地推着吕吉山那肌rou虬结的胳膊。迷乱中的吕吉山还是那么的乖巧听话,他果然老老实实的停了手,只拿自己的额头抵着苏琬儿的前额,喉间呼哧呼哧,犹如拉了一个风箱。“对不起,琬儿,我实在太想你了……”“无碍。”苏琬儿勉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她胡乱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捂着自己的脸狠狠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她转过头,看向身后的吕吉山。“咱们回去吧,明日下午,琬儿再陪大人念书。”苏琬儿笑眼弯弯,双颊酡红,额间的嫣红润泽晶亮,如同一颗耀眼的红宝石。她心中的喜悦是浓烈又真实的,琬儿甚至没有去思考自己的喜悦究竟是来自于吕吉山对她的“二度”倾心,还是来自于自己的计谋得逞。见到琬儿并不抗拒自己,吕吉山开心极了,比吃了蜜还甜,他咧开嘴冲苏琬儿傻笑,狠狠地点头:“好,吉山送你回去,明日下午,吉山还在这儿等你。”……吕府。吕吉山独自一人朝自己的院子走去,月光如水,洒在他的身上,如同情人的拥抱,温柔又多情。吕吉山眉目沉静,心中的激荡褪去,他只剩下满腹的惶恐。这女人什么意思?他分明感受到了她的情动,却生生推开他。吕吉山对苏琬儿的身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他了解苏琬儿身体的每一个暗示,他知道琬儿喜欢他的拥抱。或许是因为她现在还小吧,毕竟上一世的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儿子都十来岁了。这样想着,吕吉山的心似乎放下去了一点,她只是畏惧这爱恋的滋味而已,待日后多相处一些日子,她自然就放得开了!吕吉山脚下轻快,小姑娘而已,他有的是把握手到擒来!吕吉山龙行虎步走近了自己的兰松院,有婢女迎了上来,“太尉大人回了……奴婢见过大人。”吕吉山颔首,继续大步朝前走,头也不回地吩咐,“备水,本官要沐浴。”……兰松院的上房,烛火融融,婢女幼白低头忙着收拾自上房送出来的吕吉山换洗的衣袍。“幼白jiejie,里间还是那个新来的在伺候?”身后悄悄咪咪梭过来一颗毛茸茸的头,压低了嗓门像在做贼,这是太尉大人身边的二等丫鬟怀绿。“是的,你这懒骨头,成天盯着上房作甚?反正都不可能有你的份,有这闲工夫瞎想,不如替jiejie我劳动劳动!”幼白抬眼看见一脸痴像,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怀绿,无名火起,抄起吕吉山的革带,一个囫囵抽向怀绿的屁股。怀绿被抽得一声怪叫,跳起三尺高,“jiejie抽我作甚,你该进屋去抽那个小妖精才是!”幼白狠狠啐了一口,“休要混说,大人的这堆衣裳,你包了,他袍衫上的膝襕,有些磨损了,洗干净后,你还得替大人给好好补补。”“知道了,你就会指挥我!”怀绿撅着嘴,不情不愿地代替幼白立到了这堆衣服前。“你记好了?上次让你帮大人绣只蝠在袍角,你都给忘了,这次再忘,仔细你的皮!”原本离去的幼白复又止住了脚,倒回来又再吩咐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