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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槐。”二楼窗子拉开,阿槐低头看,愣了愣,马上脑袋缩回去。她下楼开了卷闸门,没头没脑地看她:“你什么时候来的?”程迦进门:“昨天。”阿槐更加不解,懵懵的:“昨天你不是在上海么?”程迦没什么情绪地看她一眼;她忽觉不对,赶紧道:“我见过野哥,但大家一起来的。他也是问线索的事,没问别的。”程迦不是那意思,但也没心思解释。阿槐望一眼还灰暗的天,把卷闸门拉下去。程迦没什么情绪地看她一眼;她忽觉不对,赶紧道:“我见过野哥,但大家一起来的。他也是问线索的事,没问别的。”程迦不是那意思,但也没心思解释。阿槐望一眼还灰暗的天,把卷闸门拉下去。程迦走到柜台后边拉了把椅子出来,靠着椅背自顾自点了根烟开始抽,也不讲话。阿槐立在一旁反像客人般拘谨,觉着她这架势像是来审问的。阿槐瞅她一会儿,她脸色很白,比上次见面还要白。程迦眼神凉淡看过来,阿槐一懵,也不知是该继续看还是挪开眼睛。程迦淡淡挪开,扫一眼她的店子,收拾得干净整齐,衣服不高档,却也不俗气。“生意好么?”她随口问。“换季,买衣服的多。”“好样的。”程迦点了点头。阿槐想想,小跑去里间,没一会儿端了杯热牛奶出来,程迦盯着看一秒,举目看她。阿槐轻声说:“就这么抽烟不好。要不,我给你做早饭吃?”程迦没答,忽问:“你知道他喜欢吃红烧牛尾么?”阿槐抿抿唇:“我以前问过四哥。”“你给他做过?”“嗯。”“他说好吃么?”“……嗯。”程迦好似陷入某种回忆之中,那天,她该给他做顿饭。他在她家的那天,但她不会,也没来得及学。烟头明灭,她终究回神,换了阿槐熟悉的淡漠面孔,问:“黑狐说了些什么?”彭野和何峥那通电话,她只听了个大概,没有细节。阿槐小声:“野哥还有四哥交代不能讲给别人听。”程迦冷定看她:“我不是别人。”阿槐咬唇片刻还是讲了,无非是黑狐和他有多大仇恨,收尾时说:“黑狐说,谁杀了他,给三万……”她声音越来越小,因面前女人苍白的面孔凝住,冷气越来越重。“三万——”程迦忽然笑了笑,说,“三万。”一边笑,一边把手里的烟蒂摁进烟灰缸;阿槐心惊胆战,眼瞅着她能把玻璃摁碎了。“凭什么?!”阿槐脊背发怵,好一会儿了,她手渐松,表情也恢复冷漠,摸出烟盒再抽出一支点燃,低声说:“以前不珍惜,到跟前了才觉着,他妈的,命比什么都重要。”阿槐心恸,上前一步:“那就劝他走啊。你劝他肯定听。”“他生,而有所求。”程迦声音不大,“必要的时候,我会和他谈;但现在不必要。黑狐没解决,放着这摊子不管,不是他的作风。”阿槐也冷静下来:“对的。二哥的命摆在那儿。”程迦抬眼:“二哥?”“那时野哥才二十几岁,黑狐朝他开枪,是二哥去挡的……”程迦若有所思,忽而淡淡一笑:“一直就是个有情有义的。”话没落,突听外边一声喊:“程迦!”程迦一愣,和阿槐对视,竟有些茫然。那喊声从远方袭来,穿透昏暗无人的街道,势如破竹,带着惶恼,又一声:“程迦!”程迦从迷惑中惊醒,眼睛清亮,大步走去哗地拉开卷闸门,孩子一样明亮地回应:“诶!——”沉睡的街道被吵醒,黑暗的窗子三三两两开了灯。程迦看见远方跑来的彭野,大喊:“我在这儿!——”她回头看阿槐,整张脸像她身后被点亮光芒的窗子,水眸如星,说:“我走了。”阿槐微笑点头。程迦往前一步又回头:“有时候我觉得,就算明天他不在了,上天也待我太温柔。”她转头朝向彭野,阿槐怔愣许久,她并不理解程迦的话,可连她也心动。因那一瞬,她在程迦眼底看见无畏和守护。她没想过女人也可以成为男人的守护者。原来,因被爱而爱,因被守护而守护。彭野迎面奔跑到她跟前站定,微喘着气,黑色的眼睛盯着她,像要把她看穿,他人已平静,说:“我醒来时发现你不见了。”程迦说:“我带了手机。”彭野一愣,道:“一时没想到。”她盯着他看一会儿,忽抬手抚摸他高挺的眉弓,说:“跑出汗了。”他笑笑:“权当晨跑。”说完朝她伸手。她把手交过去,问:“那散步回去。”“嗯。”他握紧她,往回走,说:“程迦。”“嗯?”“我暂时没钱买戒指了。”“我知道。”“我必须得解决黑狐。”“我知道。”“你再等等。”三句话,程迦听出了端倪。她微微抿唇,并没有把这些话拿上台面讲。原有些想谈的话,也不必谈了。她说:“我知道。”说完了,却又冷淡地嘲讽他:“你倒是有自信。”彭野看她一眼,笑笑:“你在上海会遇到很多男人,他们能给你很多东西,你会发现我能给的比有些人少。——但他们能给的,都是你已经拥有的。我能给的却是你不可或缺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