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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闻如一也不敢做太过,几秒后松口,退了几步,像极了一只对着猛虎叫嚣的哈士奇:“你明明去了美国,为什么不联系我?”向言叙捂着自己的手腕,过了几秒松开,上面一个清晰的牙印,还泛着红,可见刚才闻如一用了多大的力气。向言叙垂下手,他看着前面的闻如一,满脸阴霾:“你这是恼羞成怒?”“那你就是避重就轻。”闻如一觉得自己可占理了,哪能一天内被向言叙欺负两次,接着问:“我知道了,你是怕我在美国有别的狗不爱你了,所以你偷偷来看我?”向言叙一副不想跟她再说话的样子,转头就走。闻如一不放弃,迈着小步跟上去,扯住他的学士服不放,嘴上说个不停——“我是不是戳到你心窝子了?你放心吧向向,大哥心里永远都有你的一席之地。”“原来你是这么没有安全感的人。”“向向你跟我聊聊天,感情是需要交流的。”……向言叙被她烦到不行,解开学士服的扣子,把衣服脱下来,放在她手上:“喜欢送你了。”闻如一:“……”——向言叙这个人清贵,一表人才,可闻如一心里清楚。这男人脾气难伺候,变脸比翻书还快。尤其是面对她的时候。微博上一些情感博主时常会讨论一个话题——我的女朋友为什么又生气了,闻如一不止一次想去问问,向言叙为什么又生气了。就像这次,爽约的人是他,她不计前嫌回国参加他的毕业典礼,对她横眉冷对的人是他,把她拉到僻静角落一度想要整死她的人,还是他。可最后,甩脸色的人,也是他。想到这,闻如一长叹了一口气。做一个大哥真的太难了,哥生无望啊。吴成州拍完毕业照,去小卖部买了两瓶冰水,递给闻如一一瓶,想到刚才的事情,问道:“向言叙对你做了什么?”忙活一上午,闻如一热出一身汗,她接过冰水也不喝,直接贴上脸上给自己降温,很是沉默。吴成州以为向言叙给他留下了什么心理阴影,给她递过去一个同情的眼神:“一啊,你也别太往心里去。”闻如一突然抬起头,双眼放光盯着他:“州弟。”吴成州活生生被整出一身鸡皮疙瘩来,嘴角抽了抽:“你别这样看着我。”“州弟啊,我和向言叙,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他妈的你是不是来错频道了。闻如一苦着脸,扯了扯吴成州的袖口:“每个人的一生都会面临重要选择,我掐指一算,你人生中的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吴成州见她又要扯屁话了,及时打断:“你们的私人恩怨别带上我。”闻如一继续叹气:“看来你还是爱向言叙更多。”“……”“也是,毕竟他比我有钱。”“……”“不过上次你说的机械键盘,我给你买。”闻如一咬着牙,像是做出了巨大的牺牲,“我们一起孤立向言叙吧。”吴成州懒得听她继续扯屁,站起来拉过她的行李箱,说:“去吃饭。”“吃什么?”“海鲜。”遭受一上午向言叙的冷漠对待之后,闻如一觉得吴成州更可爱了。这才是好兄弟。“州弟,还是你对我好。”这话吴成州不敢当,他扬了扬手机:“向言叙请客。”闻如一笑僵了:“那家海鲜好吃吗?”“每天限量50位,凭关系预定,你说呢?”闻如一非常上道,她拍拍衣服的褶皱,站起来,还挺勉为其难:“那就吃完,再孤立富二代吧。”吴成州:“……”——去餐厅之前,吴成州打车先送闻如一去了市区一家五星级酒店,报了向言叙的名字,直接跟前台拿了房门钥匙。闻如一站在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套房里,感叹:“有钱人的奢靡之风,这样要不得。”吴成州把行李箱放下,问她:“房间定了半个月,你待几天?”“不走了。”闻如一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这座城市,眼底闪过一丝吴成州看不懂的情绪。“我要留在澜市。”“你不回美国了?”“不回了,还是祖国好。”闻如一又恢复到平时的样子,嬉笑着说,“我决定留下来为祖国的摄影事业贡献一份力。”吴成州撇嘴,显然不相信她这个理由。两个人放好行李,打车来到餐厅。向言叙订了个靠窗的位置,一直没点菜。闻如一打量着店面的陈设装修,一看就不便宜,她习惯性坐在向言叙旁边,刚坐下想到自己和他还在冷战阶段,起身准备站起来。向言叙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松把人按了回去,扫她一眼:“就坐这。”对面的吴成州揶揄地冲闻如一笑,就仿佛在说:不是要孤立吗?闻如一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大哥,这样非常没有面子,扭头看着向言叙,认认真真地说:“那你求我,求我坐在你旁边。”向言叙挑眉,带着嘲弄,指着桌边靠走道没有位置的地方,对服务生说:“这里,加个独凳。”闻如一:“???”餐厅里的都是卡座,没见谁挂桌角坐独凳吃的,这也太丢脸了吧。闻如一想到这,忙制止服务生,老实在向言叙旁边坐着:“不用加不用加,我就坐在这里,这里特别好,风景美空气好。”向言叙嘴角一扯,没说一个字。吴成州不敢出声,趴在桌上笑得两个肩膀直抖。闻如一:“……”她觉得自己大哥地位快不保了,在座的辣鸡没一个尊重她的。向言叙给候在一边的服务生做了个手势,服务生将菜单拿过来,双手递给他。向言叙接过,放在闻如一面前,顿了几秒,又对服务生说:“先上一碗白粥,什么海鲜都不加。”服务生说好,转身离开。闻如一看着菜单上的每一样菜都想尝尝,听见向言叙叫白粥,她低头自说自话:“向向你放心,我吃不了多少,还不到需要你喝白粥的程度。”“给你点的。”闻如一简直是见了鬼:“来海鲜餐厅喝白粥,我是傻逼吗?”“是。”向言叙拿过一旁的温水烫过的毛巾,擦着手,补充道,“别说粗话。”闻如一被他气得大姨妈都快提前了,瞪大眼质问他:“我凭什么要吃白粥?”向言叙原本只是在擦手,听见她这样问,解开白衬衣的衣袖扣,往上卷了一圈,看样子连手腕都要擦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