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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溯眼睛里有无声的笑意:“不错,值得表扬。”甄爱抿唇一笑,心里很开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来。”言溯解释:“去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那里的一切都会在潜移默化中给你留下印象,关键在于你有没有花心思去想。”他顿了顿,说,“继续。”甄爱咬唇,又思索了一会:“他好像很节俭,衣服什么的都很普通。”言溯缓缓道:“你说,一个参加N多体育比赛拿了很多奖金的男人,不买奢侈品不过夜生活没有收集爱好吃饭穿衣尽量节俭,还要偷别人的东西,他的钱都去哪儿了?”甄爱问:“你就是这么看出他喜欢江心的?”“他说他和江心曾经吵架,是因为江心踢了更衣室的门。”“这话有什么问题?”“赵何这种在体育方面‘小有成就’的人,会因为这种小事和女生争吵?”言溯轻抬眉梢,“虽然原因不对,但这话也有真实的部分。江心确实在更衣室,很可能还真踢过门。”甄爱蹙眉,不理解了。言溯换个方式问:“如果过会儿回去,欧文问你,你脸怎么这么红?你会怎么说?”甄爱很窘,立刻小声道:“言溯带我去还原现场,宿舍里暖气太高了。”说完甄爱愣住。“你觉得你去了哪儿这件事,瞒不过欧文。”言溯意味深长看她一眼,才道,“赵何就是这样,所以为了让他的谎言更可信,他会和真实结合。他想隐瞒和江心的感情部分,这里他说谎,而剩下的人物和地点都是真的。”他说完,微微一笑:“大部分的人都是这么撒谎的,”睨她一眼,“包括你。”甄爱脸微红不理他,刚才他说“赵何想隐瞒和江心的感情”,他怎么能用这个来类比她和他,意思是她对欧文撒谎是想隐瞒和他的感情部分?这个白痴!刚才他们是在模拟,根本就没有感情!可,呃,她为什么第一反应要撒谎呢?而且他怎么就笃定她会撒谎?这个一根筋的男人他究竟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甄爱眨眨眼睛,完全懵了。关键是言溯还笑意盎然地看了她一眼,半晌后又没事人儿似的言归正传:“女生会随便跑去男生的更衣室?”甄爱收回心思。她对赵何没有太深的印象,模模糊糊认为那是一个搞体育的心思简单的人。她哪里会想到他那么傻又那么执着地用钱去培养一段爱情?而其中江心用的哪些手段,也就不得而知了。言溯继续:“他拿走首饰盒,离开了现场。然后,泰勒第二次过来,看到惨状捡了空戒指盒逃走。”甄爱的脑子高速运转:“后来文波来了,他抽走密码纸条,把饰品盒摔落在地上。”言溯微微蹙眉,但暂时没有打扰她:“嗯,泰勒没有第三次回来,他的脚印呢?”“被人擦掉了。”甄爱深吸了一口气,“泰勒惊慌失措从宿舍跑出去时,整好被杨真看见。她以为泰勒杀了人。她想保护他,还很开心,就拿毛巾把地上的脚印擦掉。”“分析得不错,”言溯低头见她安静地兴奋着,小脸微红,他心思微动,却还是说,“但有一个问题。”甄爱立刻抬头,很认真地看着他,像是等待点评改错的学生。言溯放缓了语调,语气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柔和:“泰勒跑出去后,杨真就来了。”甄爱一窘:“那就是等杨真走了之后,文波再来拿纸条的。”言溯见她有些乱了,忍不住弯唇:“那文波的脚印呢?他预见到有凶杀案,带着毛巾来擦?”甄爱不好意思地笑笑。言溯这次没有笑她:“如果纸条是文波拿走的,他一开始就不会提。那天他故意误导我们说是死亡威胁,就是担心密码在现场。”甄爱一拍脑袋:“是啊,你问杨真纸条的时候,她反应太快。她知道。”“嗯,她看成了死亡威胁,以为是泰勒写的,就拿走了。”一切都理顺后,甄爱的思路十分清晰:“我想到了一个证据,有个血滴被压瘪过,上面还有奇怪的油墨,或许就是棒球卡上的。他把金卡送给江心,杀了她后又带走。却不小心掉在地上。”言溯浅茶色的眼中闪过一道光,心情愉悦:“聪明。”甄爱神色一僵,很快缓过去,小声说:“可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不引人注意地离开宿舍的。”言溯:“泰勒不是常在宿舍住吗?”甄爱瞬间被点醒:“他换了泰勒的备用衣服离开了!……所以现在的问题是,他的那包血衣服去了哪儿?不能烧,他没车也不能乱扔,带回宿舍洗也太危险。那……”言溯却走到甄爱的书架前,观察她的书,边自言自语:“他每天下午要干什么?”“运动队要训练。”甄爱灵光一闪,“体育馆有私人储物柜。他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放到那儿,然后周末再处理。”“嗯,他的失物招领表,明明是自己的却说是舍友的。丢失的那一栏只写了开头字母K,和金卡没有半点关系。K就是KEY的开头。”“他弄丢了运动队私人储物柜的钥匙!”言溯微微一笑:“钥匙丢了,完全可以找管理人员开锁,何必大动周章地去寻物启事,除非那里面有不能看的东西。”甄爱激动道:“太好了!周末学校没人,不会有人看到他的寻物启事。”说完,狠狠地佩服了言溯一把。居然这么快就要结案了。“体育馆有摄像头,可以看到他穿着泰勒的衣服背着运动包的场景。”言溯才说完话,手机响了,是贾丝敏。他语速飞快地把所有推理和分析以及证据的位置告诉了贾丝敏,最后加了一句,说:“对了,可以顺带查一下文波漫画屋橱窗里的体育用品,或许你会发现有意思的东西。”甄爱歪着头,默默听完了,心里疑惑着。关上门下楼去,甄爱还在想心思。走下了一层,言溯直接问:“你想问文波的漫画屋?”甄爱不知他怎么看出来的,心里还慢吞吞地想:这人说话怎么总是这么直接?至少先问一句你在想什么啊。言溯见她半天没反应,鄙视:“你上辈子是蜗牛啊?”说着,居然还探头往她背后看了一眼,“我看看,是不是背上的壳太重了。”甄爱恍然想起还没回答他的问题,于是赶紧点点头。言溯哼笑一声:“果然是。”甄爱一愣,又马上辩解:“我点头的意思是,我想问漫画屋的事,并不是说我背上的壳太重了。”言溯唇角的笑容无声地扬起来,眼中笑意点点。甄爱微窘,居然被他绕进去了,没好气地说:“我背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