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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经常被不认识的人认出来,见怪不怪了。赖安很惊讶的样子:“你们认识?”“是我认识他。全美有名的密码学家,逻辑学家,行为分析专家,”艾伦列出了一长串头衔,又崇拜地加了一句,“言溯先生破译过很多奇特的密码,过去的光辉事迹一大堆。很多关键重要的场合都是等他决定拍板的。我最近也开始学习密码,但是太难了,半途而废,要是从言先生这里取经就好了。”甄爱眼珠一转,想想原来他是言溯的粉丝。她抬眸看言溯一眼,还以为某人会淡淡的傲娇一把,没想,言溯微微眯眼,眸光一闪,便把他扫了个遍,简短地问:“记者?”艾伦明显的受宠若惊:“你认识我?”言溯木着脸:“不认识。”一群乌鸦从甄爱头顶飞过……艾伦明显一愣,却也不介意,自然又随和道:“言溯先生还是和以前一样,眼神敏锐,一眼就可以看出很多信息。”对于这种客套又礼貌的夸赞,言溯的态度一贯都是——没反应。甄爱这才意识到,言溯不认识他,却一眼看出了他的职业。甄爱也忍不住把赖安的男朋友上下打量了一遍,除了觉得他衣着讲究,应该是中产阶级外,实在挖掘不出更多的信息了。艾伦停了一下,眼光闪了闪,问:“今天既然遇到,想请教一下言先生,五角星一般代表什么意思?”言溯微微敛瞳:“意思多了。”“你解决的符号和意义太多,估计都没什么印象了。”艾伦善解人意地笑笑,语气一转,有意无意放满了速度,“哈里·西蒙·帕克,不知道这个名字,对言先生有什么特别的意义?”甄爱和赖安云里雾里,言溯脸色平静,掩去眼中一闪而过的光:“你想说什么?”艾伦微笑:“他的父亲,老帕克议员,近期竞选纽约州长的时候,说起了当年他儿子的冤死案。作为参与当年案件调查,却草草结案的你,不知道对老帕克的伤感,有什么想法?”甄爱怔住,他在说什么?她的助理赖安,却看着她微笑,并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在为他的男朋友骄傲。在这个国度,任何追求真实,挑战既定现实的人,都是讨人喜欢的。言溯风波不动,没兴趣地评价:“老帕克是位不错的政治家。”艾伦的脸上划过一丝不可置信,仿佛没见过言溯这么固执的人。他在讽刺老帕克拿儿子的被杀做政治向上的阶梯?赖安终究是甄爱的助理,不想太尴尬,打圆场着冲甄爱笑道:“我都不知道你谈恋爱了,既然那么巧遇见,哪天我们一起四人约会吧?”话虽这么说,其实是带着一点儿帮男朋友探寻真相的心思。毕竟,两年前,纽约州众议员千金和参议员家公子的离奇死亡轰动一时。甄爱知道赖安误会了,刚要解释,艾伦看了言溯,十分诚恳地说:“doubledate?很好啊,我正想找个机会和言溯先生聊聊呢?”那个样子就像是求知若渴的学生。“其实我和他不……”甄爱话没说完,被言溯打断,“可以!”甄爱一愣:我和你又不是情侣关系,搞什么四人约会啊?可言溯忽然长手一伸,扣住甄爱的肩膀,一带,就把她拉到身边,牢牢固定住,再次拍了拍甄爱的肩膀,依旧是不轻不重的两下。甄爱知道他不会干无聊的事,想他或许有什么别的目的也说不定,所以不尴不尬地表示默认了。赖安很开心,热情地和甄爱约好的四人约会的时间和地点,才告别。言溯这才松开甄爱的肩膀,淡定自若地走进公园。甄爱跟着:“你怎么看出他是记者的?”言溯:“自己想。”说着,竟近乎抱怨地白了她一眼,“回回都问我。”甄爱:“……”走了没几步就到了表演的草地上,舞台上灯光璀璨,周围人群熙熙攘攘。甄爱的心思却全在小帕克的身上,想了好久,还是问:“小帕克,他,出了什么事?”“死了。”言溯专注地望着舞台,漫不经心地应着。这不是废话么……甄爱没心思地看着舞台,过了一会儿,又问:“怎么死的?”“吊死的。”这种死亡方式真是让人听着都渗得慌:“那凶手呢?”“牵扯人全是未成年。”意思就是不能说了。“可老帕克仍然提起那个案子,说明受害者的家属没有得到安慰……”甄爱深吸一口气,挑战地说,“没抓到凶手吧?”言溯的侧脸凝了半秒,似乎顷刻罩了一层淡淡的怒气。甄爱知道说错话了,噤声不语。而言溯确实是在生她的气。今天艾伦的一系列挑衅,两年前的那场风暴,两年间无数人的问询,都没让他心里有哪怕一丝的烦闷或不平。从两年前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起,他就预料到了一系列可能对他名誉造成的损害,他置若罔闻,毫不挂心。到了今天,他也是同样的想法。可到了此刻,甄爱质疑他了,这是他没料到的,更没料到她的一丁点儿质疑都让他极为不爽。他居然一时失控,违背了当初的决定,语气不善地说:“因为老帕克撒谎了!”甄爱思索了很半天,也无法从现有的只言片语中推断出任何的信息:“撒谎?为什么?”她原意是问老帕克撒的什么谎,但言溯却习惯性地理解出现偏差,看到了更深的层面。他扭头看她,眼眸在这瞬间漆黑又清亮,似乎在嘲笑什么,却没有半点笑意:“因为有的人以为,谎话说多了,就会变成真话。”甄爱望着他深深的眼眸,像被蛊惑了,完全忘了刚才的问题,不受控制地问:“为什么有的人会这么想?”“因为更多的人,听多了谎话,就以为那是真的。”他倏然一笑,“比如你,刚才就在想,是不是有可能,我犯了错,害了人。”甄爱被他说中,狠狠一怔,她不知道这种想法有没有惹怒他,本想求证,但他已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舞台。他的眼眸安静又沉默,倒映着舞台上各色的灯光,再也看不清心思。两年前,纽约市,Warton高中,壁球俱乐部更衣室。“凯利你能不能别抽烟了,熏死人了!”安娜皱着眉,烦躁地挥了挥鼻子跟前的烟雾,涂了厚厚睫毛膏的眼睛愤怒地瞪着他。凯利顶着一头的红色头发,邪肆地笑笑,偏偏吐了口烟雾到她跟前。安娜怒极,冲上去就要扑打,被齐墨和戴西拦住。齐墨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