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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不想待呢!”李氏这一番话,算是将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尤其提到张老大夫以及陆二郎科举,更增加了几分可信度,不少人对程殷张氏两人指指点点,看向程殷的脸色,也极为古怪。“还秀才呢,居然有这个爱好,那寡妇长的sao,喜欢就喜欢了,怎么还爱往自己头上戴绿帽呢!”“哈哈,没听大郎他媳妇说嘛?陆荷没毛病,那就是这畜生生不了了,不养个便宜儿子,以后连个养老送终的都没有。”“我就说嘛!女儿都像娘,二郎她娘这么会生,两个儿子都这么出色,老大干活一把好手,老二已经是秀才,陆荷不可能不能生啊,看来都是这个畜生的毛病啊!”……议论声越来越大。张氏此时脸都白了,冷汗直往下冒,她本以为自己瞒的很好的,没想到所有的心思、以及那些丑事,竟然被这泼妇随口就给揭露出来了。她吓得浑身瘫软,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当初就该直接进门的,就陆荷那个性子,还不是随她拿捏。可偏偏她又想挣正室的名头,要不是之前陆二郎眼看着要中秀才,她哪敢借种生子呢!张氏稳了稳身子,告诉自己别慌,自己能赢,尤其一抬头,见程殷被李氏的话气的脸都红了,忍不住就要松口气。男人啊,都不喜欢被人说自己不行的,更不要说戴绿帽了!只是,这口气还没松下来,就见程殷忽然转头,铁青着脸看她,一双眼睛也写满了疑惑。张氏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第20章“程郎。”张氏也是个厉害的,立马泫然欲泣,无辜脸看着他:“我跟你这么多年,对你是什么心意,你难道还不清楚吗?那人是陆家的,自然是向着jiejie的……”张氏年近三十,虽叫陆荷jiejie,实际年龄比陆荷可要大多了。但这些年她独身守着铺子,又有程殷从旁照应,上无婆婆欺压,下没孩子拖累,比起陆荷来,生活却相当滋润。也因此,这张脸保养得宜,仍旧是娇嫩嫩堪比二八少女。这会儿哭的梨花带雨,眼角带着两片殷红,看起来又娇又可怜。程殷的脸色铁青之色慢慢就消失了。李氏刚才的话并不好听,程殷脸面都丢尽了,不由得又气又恨,但也因此想起了很多旧事。张氏这个女人,自己当初对她掏心掏肺,最落魄的时候,还隔三差五送东西给她,可她呢,一转身就嫁给了刘昆。也不是没恨过,但十来年青梅竹马的情意,等刘昆死了,两人再次勾搭上,又听她时常提起嫁人的苦衷、在刘家的不易,反倒是激起了程殷的保护欲,那点子恨意也慢慢磨没了。如今七八年过去,自己已经习惯这处温柔乡。两人平日相处,鲜少提起旧事,刚才乍闻之下的那种羞恼,这会儿面对张氏这张柔弱的脸,忽然就消失了。尤其,程殷瞥了眼张氏的肚子。他十来年无子,里面这个可是他唯一的骨血。他可不觉得自己不行,也不信什么野种,这些话纯粹是李氏要羞辱他。这七八年他和张氏如同夫妻一样生活,虽然不敢过夜,但张氏这人他最清楚,若说她嫌贫爱富倒是有可能,说她借种生子,程殷可是半点也不信。这样一想,脸色慢慢就好了,正准备伸手把她拉起来,就听到不远处突然一阵踢踏的脚步声传来。两人面色一紧,跟着众人一同转头望去,原来是陆家族人们带着棍棒过来了,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看的程殷浑身发抖,连冷汗都冒出来了。至于张氏,也是吓得不轻,也不敢再装柔弱了,抖抖索索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们来的时候有恃无恐,是坚信陆荷会回程家的,这样一来,为了陆荷以后的生活,陆家虽然会提条件,却绝对不敢拿他们怎么样。但看眼前这架势,似乎根本不是这么回事?程殷不由得有些心慌,恰好这时候,为首那个男人恶声恶气问出两人的疑惑:“大娘,嫂子,你们说吧,要怎么惩治这对贱人?”李氏笑着答道:“反正是要和离的,这对jian夫yin.妇把我们陆荷害那么苦,居然还敢上门来叫板,那就好好打他们一顿,给他们长长教训……”猛男应了一声,转身举起手里的锄头,目露凶光看向程殷和张氏。他身后那十来个壮小伙,也一个个拎起棍棒,随时要开干的架势。程殷吓得不轻。论嘴炮,他骂不过李氏,论打架,就他这身板,连一棍子都扛不住。他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听张氏的馊主意了,非要争什么面子啊,老老实实把人请回去、把那些官差弄走不好吗?要真是开干,张氏那个肚子能不能保住且不说,他秀才功名肯定也没了,简直是鸡飞蛋打啊!“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他吓得趔趄两下,却还是不得不站出去,想了想,转头看向陆二郎。别看陆二郎一直一言不发的,但程殷明白,这会儿最有话语权的反而是他。这样一想,他强装淡定道:“陆二郎,你可想好了,今日这一架下去,咱们陆程两家可就彻底断交了。陆荷成了没人要的弃妇,我们程家倒是没什么,就怕你陆二郎受不住这个影响!”此话算是刷新了周围人对于不要脸的认知程度,村民们议论纷纷,有人痛骂程殷无耻,有人同情陆荷命苦,也有人劝陆二郎和气为上、不要为了姐妹断了前程的……而那些族人们,则是气的拎家伙就要打人。陆二郎阻止道:“慢!”程殷松了口气,面上也是一喜,心想他果真是没猜错,陆家虽然横,但这种事情还能横的下去?他可不相信。毕竟,家里有个弃妇,任是哪家都不会乐意的。而齐氏、李氏,以及一干族人们,听到陆二郎的阻止,则全都愣住了。只是,没等族人们做出反应,就听陆二郎笑道:“那寡妇虽然不要脸,毕竟还有夫家在,况且肚子里怀着孩子,真出了事,还得咱们陆家人担责,就饶她一命。至于程殷这畜生,大柱哥金宝哥尽管去打,只要打不死,出了事有我担着。”刚才愣住的族人们,听到这话后再次愣了一会儿,然后抄起家伙就上前去,打定主意要给程殷一顿教训。程殷和张氏已经吓傻了,没等反应,一个族人就猛地把张氏拉到了一边,重重摔到了地上,其余人则带着家伙狠狠往程殷身上招呼。虽然不敢打要害,但庄稼人力气大,对付程殷这样的细皮嫩rou完全不在话下,不过一会儿时间,他就被打的嗷嗷叫了起来,一边叫还一边跳着躲避,完全没了读书人的斯文。程殷心里悔啊,是真的后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