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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嘀咕杨慎交:“这人真是的,这种话还放在台面上来说,不知羞!”本来是随口而说,且李长宁说话的声音也小,但不知怎的还是被杨慎交给听到了,他的耳朵仿佛特别灵。杨慎交带着柔柔涟漪的目光凝视着李长宁,走向她的面前:“小娘子是在说杨某人么?我又不是瞎子,看看漂亮女子有何不可?”李长宁听杨慎交出言轻佻,抬头投去鄙夷的目光:“观国公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当懂得礼义廉耻,君子之道。”心里那点小纠纠藏着就行了啊,谁还好意思没脸没皮地说出来?“长宁郡主,观国公刚刚帮了我们,可不能对他无礼。”李成器微笑着对李长宁道,轮起辈份来,观国公还是他们的长辈。李重润上前两步,屈身冲杨慎交一拜:“方才谢过观国公相助,这位是长妹李长宁,若有冒犯之处请观国公见谅。”“王爷不必客气。”杨慎交脸上的笑容变得邪魅而带着一丝坏意,不怒反笑地看着李长宁,“小吵怡情,说说无妨,我倒是想听听,长宁郡主就怎么觉得我不是君子,又不懂得礼义廉耻了?”方才杨慎交就注意到了李长宁,女扮男装英姿飒爽,这才知道她是李重润的meimei,名叫李长宁。李长宁顿时哑口,这观国公杨慎交怎么说话如此放浪轻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故意调戏打趣她:“观国公何以跟我这个小女子一般见识,莫非说赢了女子,就会很有成就感了么?”“非也非也,春秋战国时期人才辈出,正是因为百家争鸣。”杨慎交将手里的玉箫打着转儿。李成器拉了拉李重润的袖袍,递上去一个眼色:“好了,现在武延秀那帮人也走了,我们可以好好游玩打猎。走吧。”李重润会意过来,与李长宁举手招呼道:“长宁啊,你就陪观国公说说话,我们先去狩猎。”“好啊,可我不太会骑马,苏郎将可能好好教教我?”李裹儿欢喜道,一脸期待的模样望着苏彦伯。“……”苏彦伯怔了下,不懂得拒绝的他只好硬着头皮微微点了下头。李长宁被杨慎交几句话气得头疼,而她回过神来时,看兄妹们已经骑马在林子里驰骋玩去了。李长宁本以为自己已经够随便了,可这杨慎交的随便作风可是更棋高一筹啊!得得得,瞧他这皮囊这品相顶多算个中上上,李长宁懒得和杨慎交多纠缠,脸上遂扬起笑容:“都是长宁不好,不该质疑观国公的人品,好了,我向观国公道歉。我也要去骑马狩猎了,观国公自行请便。”杨慎交见李长宁要走,上前两步,用身体挡住了李长宁的去路,嘴角依旧洋溢着风尘的笑。李长宁一阵恶寒,眉宇间微微带怒气地瞪着杨慎交:“你这是作甚?”杨慎交不温不火地开口念叨:“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哪有男子第一次见面就说这种话的,李长宁自觉得脸皮不薄,可像杨慎交这样脸皮厚的还是头一回遇到:“呵,怕是要让观国公失望了,长宁不是窈窕淑女。”“你穿男装的样子,更是别具风情。”谁知杨慎交脸上笑意更浓,靠近过去在李长宁的耳边温柔道。“你!你这人好生轻浮!”李长宁只觉得被杨慎交欺负调戏,心里难受,扬手就是一个巴掌。是的,她恼羞成怒了,调.戏别人还行,怎么能反而被人调.戏!杨慎交躲闪得倒是很快,让李长宁的巴掌打了个空,难道长安城的贵族都是这样作风开放吗?李长宁脸色涨得通红,杨慎交却是笑得柔情绵绵。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李长宁不耐烦地指着杨慎交:“方才我敬你出手相助,没想到你这般无礼。国公的柔情,还是留给那个武瑶儿吧!”“唉,看来长宁郡主并不喜欢杨某人啊。”杨慎交故作叹气,“我想,我们之间还缺乏了解……”“你与你之间不需要了解,请观国公让路!”李长宁哼声,看不惯表示杨慎交年纪不小还这吊儿郎当的个性,遂绕过杨慎交,上了自己的马。李长宁头也不回地骑马离开,只听后面有人慵懒而有磁性的声音还念着诗:“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李长宁心里憋着火,很快追上了前面不远处的苏彦伯与李裹儿,她责问李裹儿:“你怎么不等我,就一个人走了?”“谁说我一个啊,这不是让苏郎将教我骑马吗?”李裹儿斜着头娇声道,“而且长姐不是和观国公聊得很投缘么?”“我哪有和杨慎交聊得投缘?我真是没见过向他那种品行的男子,一句话都懒得跟他争。”李长宁厉声反问,差点气得吐血好吧。看长姐脸上挂着怒意,李裹儿忍不住笑了:“姐,看来,那观国公克你啊。你瞧瞧,除了他还有谁能让你气得无言以对?”李长宁狠狠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李裹儿,又把目光落到一脸冷峻的苏彦伯身上,那个讨厌的杨慎交不就是苏彦伯招惹来的么?“苏郎将,你这遇人识人的眼光可真不太好,杨慎交是你的朋友吧。”李长宁质疑道。“是啊,认识杨兄的的确有两种,一种很喜欢敬佩他,另一种……是恨他恨得牙痒痒。”苏彦伯缓缓道。李长宁回味了番苏彦伯的话,那就是说,杨慎交是个招麻烦体质,爱他的人爱得要死,恨他的人恨得要命。“这是为什么呢?”李裹儿满眼狐疑问。“这长安城啊,有人赞杨公好,因为他是个好于施恩的人,他在多个郡县建造设立学堂,供穷人家的孩子的上学,不交分文便能读书写字。杨公家产遍布全国各地,给许多贫民就业养家的机会啊。”苏彦伯道,所以杨慎交在百姓眼中算是个善良的好商人。李长宁听了苏彦伯这话,心里的怨气平和了些,沉着性子问:“那说他不好的又是什么?”苏彦伯脸色变了,似有为难之意,他可不是个长嘴妇,极不善于说人坏话,便道:“这……我也不太清楚。”☆、花名在外还克妻李长宁与李裹儿相互递了个眼色,姐妹二人心有灵犀,皆想听听杨慎交有什么槽点,可无论她们怎么问,这苏彦伯就是不肯多说半个字。寿春郡王李成器的随从赶过来,他的马上有好几个水壶,将水壶递给李家俩姐妹和苏彦伯。李裹儿趁机向那侍从打探起杨慎交的坏名声,起先随从也不肯多说话,李裹儿偷偷塞了些钱,又让苏彦伯走开,侍从这才肯开口。苏彦伯也不愿多与李长宁、李裹儿在一起说闲话,正好找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