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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兄长才是。”“哈哈哈,好了,我们兄弟二人也不必再互相吹捧,让别人听见了笑话。”杨慎交朗声笑道。“兄长若是没有别的吩咐,那我便接郡主回宫。”苏彦伯午后还有要事,不便多作耽误。“好……”杨慎交眼里满是不舍,“长宁郡主在宫中,就请贤弟多多照顾了。”昨夜是苏彦伯拜托杨慎交照顾李长宁,而今天又交换了角色,苏彦伯应声点头。苏彦伯看得出来,杨慎交的双眼里充满了对李长宁的真情。伺候李长宁的宫女丁香随苏彦伯出宫来了国公府,李长宁向杨慎交、杨玉娇兄妹道别,丁香扶着李长宁上了马车。丁香是李长宁这半年来悉心观察后挑出来的一个丫头,不但聪明伶俐而且对主子很忠诚。丁香起初是伺候三妹李仙蕙的,李长宁在自己身边的宫女里没有挑出合适的人选,宫人们性情各异,有的看似乖巧实则心怀异样,或是遇事慌张难堪为任。李长宁对夜华宫上上下下的宫女太监素有恩惠,所以这些宫人都很喜欢她。一次李长宁从贴身宫女嘴里得到消息,丁香的家里因钱财缺度而母亲的病无法医治,她急得天天哭肿了眼想方设法筹钱借钱,但未并未因此干偷鸡摸狗是坏事。李长宁当时得知后觉得她是个孝顺的孩子,十二岁为了给家人挣口饭吃就入了宫做宫女,便将私钱赏给她,让她寄回家中医治母亲的病。丁香感恩戴德,前来叩拜李长宁,诚心对李长宁道:“郡主大恩,他日若有用得上丁香之处,必感遇忘身!”感遇忘身……愿舍身相报,一个宫女用毅然的语气对李长宁说出这样的话来,李长宁便记住了她。后来李长宁细细调查过丁香,丁香本出生于书香门第,幼年时便读过些书,可惜后来家道中落,因亲戚获罪而全家受了牵连。不得已入宫之后,丁香在宫中三年人品行得端,从不与人结怨,做事爽快利落。一来是举手之劳救人性命,二来是收买忠心为己所用,李长宁在宫里需要这样的宫女,后来便向三妹李仙蕙要了丁香这个宫女。马车上,丁香将昨夜夜华宫的状况如实禀报给了李长宁,又关心问:“郡主在国公府可睡得安好?”“挺好的。”李长宁淡淡道,“昨夜也是被魏王兄弟灌了酒,多喝了几杯所以醉了。对了,你觉得魏王武延基如何?”丁香怔住而后答:“郡主,丁香不敢妄议魏王。”“无妨,你想说什么说就是,我问则是心里信你的。”李长宁语气温和,给丁香吃了个定心丸。“魏王对郡主颇为上心,是想与郡主结金玉良缘吧。可郡主是不喜欢武家人的……其实我觉得观国公对郡主才是真心的。”丁香低头道。李长宁正酝酿好了表情,听到丁香提到了杨慎交,顿时脸颊泛红。“若是丁香说错了话,郡主见谅。”丁香忙道。这,其实只要不提杨慎交,什么都好。李长宁伸出右手轻轻握住了丁香的手,又道:“你说得很对。若是我不肯应魏王心思,那魏王与我结怨结仇,企图加害于我呢?”丁香脸色大变,魏王怎会加害郡主,可她看见郡主一脸严肃的模样时,定了定神道:“郡主于丁香有大恩,若魏王是郡主的仇人,那便就是我的仇人!”“可是真心话?”李长宁目光微闪。“是。”丁香答得果决。“很好,眼下有一件事,我需要你的帮忙。”李长宁醒来后,脑子清醒些了,就开始琢磨着这件事儿。“郡主是我的主子,有何吩咐必当从命。”丁香目光毅然,她接受郡主的救母之恩时,便把自己的命交给了李长宁。李长宁嘴角露出暖暖的笑容:“我知你信你,今后便把你当做meimei看,你不负我情谊便好。”听到郡主说把她当meimei看,丁香顿时泪眼阑珊,喉咙哽咽住了,不知再说什么话来,只是重重点了点头。马车抵达宫门口,李长宁在丁香的搀扶下下了车,苏彦伯下马护送李长宁去夜华宫。这步行的路上,李长宁见苏彦伯似心事重重,便对他道:“苏郎将放心,此次你是为帮我才身涉其中,我回去后一定禀明父亲、母亲保你安然。”“……”苏彦伯停下了步子,诧异地回身看着李长宁,他从来没有这个意思,“郡主不必为苏某费心,我自有计较。”方才苏彦伯的眼色一闪而过的是失落,李长宁心“咯噔”颤了下:“苏郎将,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没有。”苏彦伯浅浅笑了下,“其实苏某确有话想对郡主说,但又不知如何开口。”“苏郎将但说无妨。”在李长宁的心里,自从第一次在房陵见到他后,就把他看做了朋友。苏彦伯眉头微拧,不知怎的脱口而出:“观国公对郡主情深义重,望郡主珍惜眼前人。”他从来不说这些话,也不爱管别人感情上的闲事儿。昨夜苏彦伯送李裹儿、李仙蕙回宫的路上,从李裹儿口中得知,她手上那颗耀眼夺目的夜明珠就是当日杨慎交托他送给李长宁之物。此物乃真心,苏彦伯认为李长宁不该给李裹儿,在他的眼里,杨慎交便是最合适李长宁的人……是,观国公与郡主门当户对,天赐良缘,没有人比杨慎交更合适李长宁,所以苏彦伯忍不住会出口劝李长宁珍惜眼前人。李长宁微怔,瞪大双眼看着苏彦伯,他这没头没脑忽然冒出来的一句话,倒是惊得她不轻。她还以为他这个人不懂情爱,感情木讷,完全想不到这话会从苏彦伯的嘴里蹦出来。“郡主见谅,是苏某多话了。”苏彦伯回过神来,脸上带着羞涩的笑,他身为局外人是没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来的。可他却说了,大概很希望看到长宁郡主能遇上最好的夫君,相知相爱,一世白头吧。“没,没有……”李长宁顿时觉得有些尴尬,连苏彦伯都开口劝她接受杨慎交的心意,有种身边人都说她该喜欢杨慎交似的。这一路上,苏彦伯与李长宁一前一后地走着,没有再说话,直到他送至夜华宫,才拱手拜别。踏入夜华宫的门口,搀扶着李长宁的丁香回头望了眼苏彦伯英武的背影,“噗嗤”笑了,李长宁问她为何而笑。“也不知道怎的,就觉得苏郎将紧张的时候特别可爱,还有他笑起来的时候好迷人。”这路上丁香一直想笑,而忍着没笑罢了。“他什么时候紧张了?”李长宁眸子里闪过一缕异色。“难道郡主不觉得,苏郎将跟你说话的时候,他就很紧张吗?跟平日里冷颜寡语的他不一样。”这是丁香的直觉,也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