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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受吗?清欢再次进来的时候,手里端着饭菜。“底下的小丫头呢,怎么你又自己来了?”顾筠问她。清欢莞尔一笑,“大中午的,用过早膳,大家也都困了,我就让她们去休息了。”傅承衍道:“过两天清月就回来帮你了。”清欢一怔,随即满脸喜色,“清月要回来了?”清月做的事情,顾筠回来之后同她提过,清欢一直很难过,那个时候她伺候在顾筠身边,清月还是她和顾筠一起捡回来的,她们一起长大,感情那么好。谁知道清月居然瞒了她们这么多事情。甚至还犯下了大错。清欢心疼又愧疚,可是也知道不好求情,便一直没有开过口,没想到喜事来的如此突然,清月就要回来了。她赶紧跪下去,“多谢殿下。”“不用谢我。”傅承衍淡然道,“要谢也该是谢她自己。”知恩图报,傅承衍还是明白的,虽然他依然不喜欢清月,可是不说人坏话是必要的。否则他成了什么人了?清欢喜不自胜,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顾筠看她一眼,无奈道:“你找人换个班,也回屋休息去吧,清月的被褥收了起来,你去给她铺好,等她回来。”清欢高兴地点点头,“那小姐我走了。”顾筠看着她的背影,悠悠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清欢这么高兴。”“阿筠是好人有好报。”傅承衍随口道,“因为你放过了清月,所以我才会被她救了,才会有今天。”“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自然是真的。”顾筠点头,“小时候爹爹就教我,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要心存善念,但不得不出手的话,也不能心慈手软。”傅承衍感慨万千,“所以说,靖远侯有大才,阿筠亦然。”顾筠被夸的有几分不好意思,道:“行了,你还是快点吃饭吧,不要再说话了。”傅承衍微微笑了笑,真的乖乖低头吃饭。顾筠便托腮看着他,半晌轻叹一声,接下来,便终于安静了。天色将晚的时候,傅承衍从靖远侯府离开,顾筠转回屋内,叫了清欢过来。“小姐?”“帮我准备一件衣服,我明天要去外面欢迎太子殿下回京。”她语气懒散,然而清欢却听不到什么不甘愿。清欢挠了挠头,哭闹道:“这个事情,我听说人家都在长安街定了临窗的酒楼,否则大夏天的,跟人在大街上挤来挤去的多难受,小姐该早说的。”顾筠不清楚这些,“可是我刚刚决定啊。”清欢无奈道:“行吧,我去让人问问,还有没有屋子,实在不行,就坐马车去,小姐在里面不出来就是了。”清欢转头去了二门外,吩咐了小厮,又进门准备顾筠出门穿的衣裳。“天气炎热,小姐穿这个夏影纱吧,藕荷色的,清爽一点。”清欢回头问她。顾筠点了点头:“成啊,我记得前两天金玉坊送来一套新首饰,还挺配这身衣裳的,就这么来吧。”“好。”清欢应了一声,拿出那件以上,走出门外,亲自动手,拿香炉熏了,又晾在衣架上。转头顾筠已经睡着了,她便熄灯,躺在外间的小榻上,也睡了过去。一夜无梦,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日出将东方的天空渲染成一片火红的霞光,美的震撼。顾筠问:“昨儿的酒楼,问出来了吗?”“早就没了。”清欢语含遗憾,“我们坐马车过去吧。”顾筠点了点头,没有多言。清欢给她穿戴好衣裳,便扶着她出门,登上了马车,一路往长安街而去。长安街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大军凯旋,为了彰显荣耀,总要从此处经过,这会儿便有很多人,不顾天气炎热,挤在街边,翘首期盼着什么。顾筠坐在马车里,不解地问:“这些人图什么啊,这么热的天气,随便找个地方坐,也比在大街上爆晒来的凉快啊?”“那是小姐你不懂。”清欢向她解释,“太子殿下可是咱们京城人最喜欢的将军了,年轻英俊,你看看这人群里头,是不是很多年轻姑娘?”顾筠仔细看去,发现还真是。清欢便笑了,“这会儿人虽然多,可却是这些平民女子唯一能见到太子殿下的机会了,万一被太子殿下看见了,哪怕进东宫做个侍女,日子也比平民老百姓家里好过的多。”而且,总有人会自恃美色,觉得能飞上枝头变凤凰。顾筠心里有点淡淡的不高兴。那是一种自己喜欢的东西被人觊觎的不悦,稍一想,都觉得难受的厉害。她正想着,有人敲响了她的车窗,清欢伸出头去,“姑娘有什么事情吗?”顾筠转头瞥了一眼,是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少女,容貌清秀,正看着清欢。“我想上你们马车里面避暑,可是你们的车夫,居然嘲讽我?”那人仿佛非常不可置信,“你们家的奴才,就没有一点眼色么?”顾筠愣住了,转头过去,拨开清欢,与那人对视。顾筠冷冷一笑,“你是什么人?也想上我的马车?”“我……”“宰相家奴七品官,我们家的车夫看不起你又如何?”“你……”顾筠不等她说话,刷一下放下了帘子,满脸不喜之色。清欢也皱起眉头,“小姐,怎么有这种人啊?”“我怎么知道。”顾筠没好气,“算我运气不好吧,怎么就遇见了这样的人。”竟理所当然让人帮忙,甚至辱骂她的车夫。呸,她的车夫是正经的平民百姓,才不是奴才,刚才那姑娘,才更像是个奴才。顾筠撇了撇嘴,“都是傅承衍的错,要不是他,我才不用生这个闲气。”顾筠是不在乎帮人的,外面那么热,有人想乘凉也很正常,但是一副理所当然,不让她进来就对不起她的样子,这样的人,谁爱帮谁去帮。反正她不管。清欢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道:“小姐你看,太子殿下过来了。”顾筠透过另一边的车窗往外看,只见从城门口,大军浩浩荡荡排成了长龙,为首的人银甲长剑,骑在马上,威风凛凛,正是傅承衍。顾筠顿了顿,静静望着他不言语。傅承衍似乎是心有所感,目光扫过这里,停了好长时间,直到他的马儿,慢慢过去。一路之上,当真如同穿眼里的一样,有很多姑娘往他的方向,抛手帕和香囊,大军踏过去,落下一片泥泞。顾筠的心情,不自觉地好了几分。她道:“我们走吧。”清欢也没有兴趣继续待着,吩咐了车夫一句,马车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