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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狠色,死死的攥紧了韩墨,凶狠的瞪着韩墨,用尽最后一口气喊道,“墨儿!墨儿你……你记住……远离她!!!她……是她害我至此……我……我恨……她……”“母亲您把话说清楚,您到底和族长大人有何过节?母亲……”韩墨的声音急切又不可置信,但下一刻又转为惊慌,最后痛哭出声,“啊……母亲您别死!您别死!墨儿都听您的!母亲!!!”阮芜靠着墙望着天,静静的站了许久,听着屋里韩墨撕心裂肺的哭声,良久之后,才意味不明的低笑了一声。她真蠢,原来找了许久的儿子,就在眼皮子底下。屋里韩墨的哭声仍旧没有停歇,她轻叹了一声,还是走上前主动推开了房门。妇人已经死了,眼睛仍旧瞪着,居然死不瞑目。阮芜淡漠的扫了她一眼,才看向韩墨,静默了一瞬,开口道,“墨儿……”“不要这样叫我!!!”韩墨跪在地上,眼里全是泪,手指抠在地面上,已经见了血,“你居然……居然……”阮芜平静的看着韩墨,说不清是失望还是遗憾,“你信她。”韩墨望着阮芜,只觉得痛苦地无法呼吸,他也不愿相信,可他能怎么办,这可是母亲给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啊!若母亲和族长大人非亲非故,又为什么要临死之前陷害她?“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韩墨痛苦的锤着自己的头,“你走吧……我求求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静……你走……你走啊!!!”阮芜看着韩墨痛苦的模样,终是不忍心,她低叹了一声,转身往外走。韩墨慢慢抬头,看着阮芜的背影,眼里全是血丝,泪一滴滴掉落着,可眼珠却干到发痛。阮芜走了几步,顿了顿,没有回头,而是低声道,“如果我说……”虽然她已经大致猜到了真相,但在这样的时候说出来,不管韩墨信不信,都太过残忍。“罢了,”阮芜闭了闭眼,声音干涩,“等葬礼过后,你就赶去青海秘境吧,我在那里等你。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交代。”阮芜眼底一片冰冷,临死都不放过她,居然让她儿子痛苦之此,这个死了的不算,但凡参与的,有一个算一个,她都不会放过!第73章战天下(十一)和韩墨分开之后,阮芜回祖宅之后就回到了自己房内,将那女人的模样画了出来。这女人虽然卧床已久,面色蜡黄发灰,但仔细看来,却能看出她原本还是有几分姿色的。第二天,阮芜对着那女人的画像看了许久,突然对着外面开口道,“月奴,你进来一下。”“族长,”月奴推门进来,恭敬的朝阮芜行礼。阮芜将画像递给她,淡淡的说道,“你去查一下这个人。”月奴接过画像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指尖抖了抖,瞳孔放大了一瞬,动作有些僵硬。“怎么,”阮芜看着月奴,饶有兴致的问道,“你认识?”“不认识!”月奴抓紧了画像,只失态了一瞬间就平静下来,笑着说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好奇……是月奴逾越了,请族长责罚。”阮芜又看了月奴一眼,忽然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月奴笑得一脸无辜,“族长您笑什么?”“没事,”阮芜收回视线,淡淡的说道,“下去吧,给你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后给我消息。”月奴将画像收好,恭敬的行礼,“族长放心,月奴告退。”阮芜看着月奴离开,在门关上之后,手指在桌子上轻扣着,良久后,嘴角溢出一丝冷笑。门阖上之后,站在院子里的月奴低着头,脸上的恭敬之色已经消失不见,她面无表情的站了几息,抬头时,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她转身离开阮芜的院子,疾步朝外走去。在看到这画像的时候,她就知道一切都快瞒不住了!虽然不知道阮芜究竟从何得知,又究竟知道了多少,她都不能再继续坐以待毙!她捏紧画像,将画像攥成一团,回房给自己披了一件披风,帽子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出了祖宅之后便轻车熟路的往城西的贫民窟走去。她一路上小心翼翼的避开街上的行人,又欲盖弥彰的在城西绕了好几圈,见身后并无人跟随后才放下心来,拐到了韩墨家所住的那条巷子。只是她刚一拐进去,抬头一看就变了脸色。“别费劲了,你要找的人已经死了,这宅子也空了,”阮芜靠在巷子口,冲着月奴懒洋洋的笑,“这次总是不巧合吧?月奴。”月奴只是不能修炼的普通人,一路上又要避开人群,从祖宅到这里破费了些时间,比她晚出发许久的阮芜反而提前到了。阮芜一来就查探过韩墨的房子,房子已经空了,韩墨不知所踪,那妇人也不知被他葬在了何处。阮芜惦记着韩墨,一心只想速战速决,找到了儿子,她现在一心都扑在儿子身上,只想着能尽快和儿子解除误会,并没多少兴致和月奴玩了。所以她才会故意将画像给月奴,引她露出马脚。月奴惊得后退了几步,阮芜始终悠闲的靠在墙上,似乎并不怕她逃跑。半晌后,月奴颤抖的摘下帽子,脸色惨白的看着阮芜,“你赢了。”平日里这条街上来往的就那么几个人,街坊邻居都是熟人,阮芜和月奴即使再低调,这一会的功夫也引来的许多人的窥探。她微微皱眉,抓住月奴,冷哼道,“回去再说!”说着,她带着月奴闪身离开了巷子,转瞬便回到了祖宅。回到自己的院落之后,阮芜将月奴扔在地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月奴。即使到了这个地步,月奴的脸上仍旧没有一点愧意。阮芜望着她,微微眯起眼睛嗤笑了一声,“你既然做了,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虽然这么问很蠢,但我还是想问一句,为什么?”根据原委托人的记忆,她和月奴从小一起长大,情分不比一般主仆,原委托人怜惜她不能修炼,对她多加照拂,而月奴侍奉她也十分贴心。所以原委托人临死前最怀疑的也只是三位长老,从来没怀疑过月奴。但对于阮芜来说,这个月奴破绽太多了。只是她始终也想不明白,月奴如此大费周章的陷害原委托人的动机是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月奴看着阮芜,眼里的嫉恨和疯狂让人心惊,“我恨你,恨得夜夜蚀骨焚心,你居然问我为什么?!”阮芜看着月奴狰狞的神色,微微皱眉,她再怎么回想原委托人的记忆,也找不出半分对不起月奴的地方。“也是,”月奴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