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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烬不禁嗤之以鼻:“不管你如何说,我跟裴敬甫,是杠定了!谋杀同僚,这罪名可并不小。有你在手里,我就不信裴敬甫那小子还敢杀我!”赵元善不禁暗暗轻嗤陆烬的话。如果他知道自己与裴敬甫之间真正的关系,恐怕便不会这样胸有成竹了。现在天已经大亮,赵元善还记得寻芳说过,如果天明之前她没有来找她,她便回太师府。只是她没料到,自己居然遇上了陆烬。她不知道如果此刻贸然回去,裴敬甫或者那个叫做丁以柔的女人,会不会在半路截她?她实在是不想遇到他们两个。如果陆烬没有受伤,或许可以利用他护送自己回去,只是陆烬现在的身手……恐怕都不敌他嘴皮子一半麻利。赵元善权衡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冒险回去。看到赵元善转身,陆烬拿起自己的佩刀,横在赵元善面前,“你干嘛去?!”“我要回家。”“嘿?!当我不存在是吧?你以为你落到我手里了,想走就走?在没有见到裴敬甫之前,你哪里都别想去!”赵元善上下打量陆烬一眼:“陆大人,您伤成这样,等身手有你的嘴皮子一半麻利再说吧。”被一个女人这样看低,陆烬火立马就上来了,用刀鞘指着赵元善恐吓:“别以为你是赵震的女儿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老子就算受伤了,也能弄死你!”“陆大人。”突然,芦苇荡里猝不及防的响起裴敬甫的声音。赵元善听到这个声音,心猛地咯噔了一下,与陆烬不约而同循声望去,就见到站在芦苇前的裴敬甫,不知是何时出现的。“陆大人时至今日,竟也会做了这等以女人作为要挟的事情了吗?裴某记得,陆大人曾经不耻这种行为。”陆烬没想到裴敬甫居然会找到这里,更没有料到他的动作这样快。在怔愣片刻之后,他才反应过来,一把抓过身边的赵元善,佩刀横在她的脖子前,冷笑:“裴敬甫,你小子还是出现了,怎么,今日想杀我灭口?”裴敬甫默默的看着衣衫不整的赵元善被赤着半身的陆烬搂着,心中却已是另外一番景象,那种感觉让他心里极为不痛快。陆烬压根不知道裴敬甫此时此刻在想什么,他满心都只想着他该怎么报复自己这满身伤痕的罪魁祸首,如此想着,别着赵元善的胳膊一紧,“裴敬甫,老子得好好跟你算账!”裴敬甫置若罔闻,看到他们肌肤相亲,寒眸更深几分,走近他们。陆烬抓着赵元善退后两步,喝道:“你给我站住!真当我不敢动你的女人是吧!”赵元善每次听陆烬说什么谁的男人女人,就觉得刺耳,就想狠狠踢陆烬一脚,让他闭嘴。裴敬甫瞥了眼如临大敌的看着他的赵元善,冷笑:“上回在裴府交手之后,难道陆大人还以为裴某是那等受人要挟的人?不过陆大人对裴某想必是误解了,看到陆大人还安然活着,裴某意外之余也为大人深感庆幸。”这话落到陆烬耳朵里意思便有些讽刺了:“你是庆幸找到我能灭我的口吧!”“陆大人非要这样想,裴某也无能为力。你与内子一样,将所有疑点都怀疑在裴某身上,所以很容易就被他人误导,陆大人应该明白,以你现在的状况,连我半招都敌不过。”“你神气什么你神气!”陆烬就不爽裴敬甫这副运筹帷幄的姿态,“再神气,你女人还不是在我手里?裴敬甫,你女人可是赵震的掌上明珠,她要是死了,赵震还不得让你为他的女儿陪葬?虽然我之前不屑拿女人作筹码,但眼下也是你逼的,等我回锦衣卫司,你以为你还会有好日子过?陈指挥使一心想要铲除赵家这股势力,你可是他的rou中刺!”“呵,”裴敬甫听这话不为所动,嘲讽道:“陆大人,等锦衣卫司还有你的位置再说吧。”陆烬眉头狠狠一皱:“你这是什么意思?”“陆大人失踪这几日,对一些事情还没有来得及了解。裴某是陈指挥使rou中刺,陆大人何尝不是他的眼中钉?在陆大人失踪后两日遍寻无果,锦衣卫司便给你结了一个殉职,你的南镇抚使之位,坐的早就是他人了。”裴敬甫说罢,又添了一句:“正是你南镇抚司的千户庄澜,那是陈指挥使最信任的得力助手。”这个消息对陆烬来说宛如当头一棒,半晌都没有回过神。须臾,陆烬满目怒气的瞪着裴敬甫:“这是不是你骗我的?!你想离间锦衣卫!”裴敬甫冷笑:“离间?陆大人真当自己在陈指挥使眼里很重要么?陆大人高风亮节,在锦衣卫也的罪过不少人吧?有些事情不必裴某强调,陆大人心里清楚。即便没有此事,在不久的将来,你也会因为一些事情,从南镇抚使那个位置上撤下来。”陆烬被说中最不愿相信的事实,满脸都写着不甘,“锦衣卫做事都要充分的讲究证据,还没有找到我的尸体,他们怎么能轻易就算我死了?!还随意让人顶了我镇抚使之位?!”“镇抚使不过是个头衔,谁做都可以,最大的意义不过是要看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对他们到底有多少用处,否则,你也不过是蝼蚁。陆大人性子刚烈,即便颇有才能,不懂虚与委蛇,自然,会成为弃子。”陆烬不可置信的望着裴敬甫,握着佩刀的手微微发颤。他瞬间认清了自己的位置,明白自己终其一生,也只是别人手中掌控的一枚棋子。陆烬的脸色逐渐变得僵硬,最后彻底化为绝望。他松开了赵元善,将她推到一边,仰着脸望天,看天上的飞鸟划过杳杳青空,最后叹了一口气。或许是曾自视清高,不愿与他人同流合污,最后却败在了这上面的矛盾,让他再不觉得有任何希望。末了,拔出佩刀,丢掉刀鞘,手掌轻轻摩擦锃亮的刀面,像是最后一次诀别。“裴敬甫,别的话也不用多说了,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裴敬甫眉峰一挑:“陆大人一定要如此?”陆烬扯动嘴角,霎那之间眼底杀气蔓延,脚尖一提,不由分说朝裴敬甫冲了过去。陆烬身受重伤,但这一招却是用了全身的力气,一道厉风伴随他而来,拂过裴敬甫的面,掀起他的发。然而,的确是如之前裴敬甫所说的那样,不过连半招都算不上,裴敬甫刀都还未出鞘,只是横手格挡,陆烬就因为身上的伤口迸裂,像一滩泥一样失了力气,刀尖刺入地面,撑着自己的身躯,单膝跪在裴敬甫跟前。裴敬甫未脱鞘的刀架在陆烬颈侧。陆烬抬眼,干笑了声:“现在随你吧。”赵元善生怕裴敬甫真的会杀了陆烬,卯足了劲冲过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