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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裴敬甫说这话的时候正正经经没有带什么情.色的气息,可还是让赵元善心猿意马的,她觉得她应该需要冷静一下,所以更不能跟裴敬甫待在一起了。于是再一次想抽回自己的手。她的力气压根就比不上裴敬甫的,这回直接被裴敬甫直接拉到怀里了。赵元善当时就没由来的一慌,伸手推他,结果却碰到了他的伤口,让裴敬甫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一皱,松开了她。她这才想起他身上的伤,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他的伤口,见他眉头因为痛苦的拧在一起,也顾不得别的了,手也不敢碰他怕再碰到他的伤,急切的询问:“我碰到你哪里了?我不是有意的——”裴敬甫瞧见她眼中焦急的样子,心底最深处突然一软。然后淡淡的回了一句:“无碍。”刚才伤口的确被她碰到,痛楚也的确是明显的。但只是一瞬间的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的事情。赵元善不相信裴敬甫说的,她知道刚刚自己为了推开他用了多大的力气,“你别骗我。”想起裴敬甫身上的那些伤,其实她是心疼的。顿了顿,她继续说道:“你还是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她想到了什么,又添了一句,“上回我在我父亲那里拿来的龙血散还剩有,而且……你的伤不是也该换药了?这还是昨日丁以柔帮你上的了吧——”裴敬甫点点头:“你说的是,是该换了。”赵元善翻出上回的龙血散,帮裴敬甫换药上药。过程中,她想起昨日丁以柔坐在他身后帮他换药的事情。沉默了会,在他身后问他:“丁以柔那里,你以后会怎么办?”裴敬甫大概猜到她问的意思,顿了顿,反问她:“你希望我会怎么办?”“……虽然我跟那丁以柔接触的不多,但也能看的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相识多年,她喜欢你,怎会善罢甘休?”丁以柔一直将她视为敌人,她也不喜欢丁以柔。但只要他们二人都在锦衣卫,就不可能没有接触。赵元善不是很完全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样的,所以她很想知道裴敬甫对丁以柔的意思。裴敬甫问道:“怎么,你怕我真的会跟她有什么其他的牵扯?”赵元善倒也不是怕这个,虽然她不爽丁以柔跟裴敬甫缠在一起,但裴敬甫的事情,她也没有什么能力去管制吧?“就算你跟丁以柔真的有什么牵扯,我也无能为力。”听到赵元善这句话,裴敬甫的眸色隐隐一沉,“你的意思,是你不会在乎?”赵元善愣了愣,他们之间虽然在一起了,但其实关系很微妙,若是说要在乎的话,可能……未等赵元善说什么,裴敬甫对她道:“赵元善,之前我们成婚,是存在你说过的交易。那昨夜你答应跟我在一起,是交易,还是有情?”赵元善给他上药的手微微一顿,很快又继续手上的动作,没有回答。裴敬甫突然抓住她在往自己肩背上上药的手,转过身看着她。他的眼眸深邃如井,声音也极为平静:“只是回答一下这个问题,有这么困难?”赵元善抽回了自己的手,“我印象中,你不是一个会在这种事情上追根究底的人。”裴敬甫不会在一件事情上纠缠,他做事通常干脆利落。不过虽然赵元善了解他的性格,但对他在男女感情上的事情却是一片空白。应该说,赵元善根本就没有想过裴敬甫会对什么人产生感情。但这一世之前她接近裴敬甫之后,虽然对他有了另外的了解,可这两日裴敬甫对她的态度才是让她大为改观的。裴敬甫人前与人后不大一样。裴敬甫毫不在意她的话,再一次问她:“你是因为心虚?所以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赵元善迎上他的目光:“裴敬甫,你说过,你不会再跟我吵架,难道你昨天只是哄我而已?”——关于是交易还是有情,这个问题,怎么适合在他们之间说?接下来,裴敬甫没有再与她争论什么。他记得他说过的话,他钟情她,当然是想好好跟她相处。只是裴敬甫总觉得跟赵元善之间有一道看不见的沟壑,即便赵元善昨夜把身子主动给了他,但心并没有完全给他。这些抛开不论,裴敬甫根本不知道,赵元善跟他之间那道沟壑到底是什么。二人各自沉默了一会,最后是先由裴敬甫说话打破了沉默:“赵元善,我们之间,日子还很长。”如果他真的想要这个女人,必定会要她的一切。裴敬甫做事一向谨慎小心,不到目的不罢休。小时候在百里伤手里长大,百里伤是个极其极端的人,但裴敬甫不是,他分得清界线。他曾告诫过自己不能与赵家的人有什么过多的接触,他也没有想过自己会跟赵震的女儿走到今天这一步。但既然已经跟她走到这一步了,只要她愿意,他就能给她自己力所能及的一切。上一世赵元善会多愁善感,伤春悲秋,去想以后如何。但重活一回,赵元善并不想要想那么多,就算是重活一回,能改变的只有自己,她终归不是这天下格局的cao控者,她只要尽最大所能去阻止曾发生过的那些事情就好。裴敬甫不知道赵元善现在在想什么,见她只顾着为自己换药不说话,沉默了会儿,问道:“你可是生气了?”赵元善压根就没有这个意识,听他这么一问,摇摇头:“我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想了想,赵元善又添了一句:“只是,你问我什么的时候,不要这样咄咄逼人。”不管怎么说裴敬甫都想跟她好好相处,但自己常年独身一人,大多时间又都跟锦衣卫那帮人混在一起,所以话语之间总是不经意的就开始那正经的腔调,意识到赵元善跟锦衣卫司以及其他人都不一样,他在锦衣卫里的那副态度的确不能带到她这里来。裴敬甫对她道:“我以后会注意。”赵元善对裴敬甫也没有多大的要求,裴敬甫平日里对她其实算是很体贴的了,除了说话总是带刺。但裴敬甫这番良好顺从她的态度,博了她不少的好感。赵元善替裴敬甫上好药,等他穿好衣裳,这才慢悠悠说道:“你身上既然有伤,就不要睡那地上了。”裴敬甫正要起身,听到她的话,应了一声:“好。”二人相继洗漱完毕之后,双双躺在了床上。赵元善躺在里侧,跟裴敬甫中间隔了一点距离。一张床上,二人各有心思。五月份的天气,夜里只需盖一床薄衾便可。二人躺下之后,再无多余的话。赵元善侧身朝里躺着,压根就没有什么睡意。跟裴敬甫同床共枕,她一时还不太能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