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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人回家,王大人却冠冕堂皇的阻拦不让,我不知王大人如此痴情,纵然表妹已嫁作人妇,也时时刻刻不忘旧情,还是说,王大人很喜欢觊觎别人的女人?”“你,你……”王泽安怒目圆睁,被裴敬甫这番直言不讳的话气的语塞,“你胡说什么?!”“行了!”裴敬甫低喝一声,“裴某一介武夫,不懂读书人之间的迂回客套,有什么便说什么,说的不好听了,王大人就担待着吧!”王泽安的面子在赵元善面前被裴敬甫驳的一点也不剩,心里头憋了好大的一股气,说不过裴敬甫,便转向赵元善:“表妹,他如此态度,你若是跟他回去,必定会受气,你要是铁了心不想跟他回去,我说什么也会帮你赶他回去!”只要赵元善说不跟裴敬甫回去,那他便有理由叫守卫将裴敬甫赶走。裴敬甫好歹是锦衣卫指挥使,总不可能真的在他家家门口抢人。孰料赵元善浅浅叹了口气,说道:“罢了,表哥,我跟他回去。”王泽安错愕的看着她,“你之前不是说不想跟他再有什么瓜葛吗?你现在……”赵元善之前的确是这样打算的,只是那时基于裴敬甫认为她已经死了的基础上,如今裴敬甫既然知道她在这里,今日若是不把她带回去定不会善罢甘休,既然结果相同,那自己僵着闹起来也没有任何意义。王泽安根本不想赵元善就这么被裴敬甫带走了,明明之前计划的挺好的,虽然他不知道赵元善得了什么病,但只要她离开了裴敬甫,自己遍寻名医总能治好她,如果不能正大光明跟她在一起,只要她跟在他身边那也是好的,可是裴敬甫一出现,今日将赵元善带走,那就是什么戏也没有了。裴敬甫对着横在赵元善面前的王泽安说道:“王大人听清楚了?还请你让开。”王泽安只得从他们之间让开。“这两日……劳烦表哥了。”王泽安拉住她:“表妹,有什么事你一定要来找我!”赵元善觉得,她应当不会再有什么事会来找王泽安了。王泽安站在门口看着裴敬甫拉着赵元善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心里第一次彻底认清到,赵元善是他永远也拥有不了的人。很多道理他是懂得,只是在人心欲望的面前,道理只不过是摆设。裴敬甫将赵元善带回去的时候,惊鹊看到安然无恙活生生的赵元善,又一次吓昏了过去。裴敬甫拉着赵元善一路到回房,没有说半句话。赵元善也只是顺从的跟着。回房之后,二人沉默着,似乎都在等对方开口。裴敬甫见她站在自己身后,形容憔悴面色苍白,心里头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下去。“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想说的?”赵元善低垂着眼,知道有些事情是要跟他说了。于是她平静的回道:“裴敬甫,我就要死了。”她没有抬头,不知道裴敬甫现在的神情,继续接着说道:“我之前昏迷的时候,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那个梦我也不知道实际上是真还是假,但我想,那应该就是真的——有些事情我说出来你可能会觉得荒谬,我也觉得,可就是这么发生了,我其实早就该死了。我一直觉得,我父亲,赵家会有那样的结果,是权利斗争更迭的正常现象,我只是处于这么一个要去纠结的中心,之前我从没有想过,我活着是为了什么,曾经我活着是为棋子,但如今,什么都再一次失去了之后,我发现我的存在好像没有什么意义了,我原本是想让你相信我已经葬身火海了,等我刺杀了杨佑,我便会自尽,这样就好像什么都没有来过一样,跟谁都无关。”她说完这番话,才抬头看裴敬甫。裴敬甫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也不知道是悲是喜。但她也不知道怎么的,看着他眼眶突然就红了。“裴敬甫,其实我没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我父亲曾经对不起你,可你却依然对我很好,你没有因为我父亲的原因苛待过我,其实我没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对我好的。”裴敬甫看着她翻红的眼眶,须臾,道:“还有什么?接着说。”赵元善伸手拭去眼角的水雾,“其实以前我是在利用你,害你受了不少的冤枉。我死了对你其实也挺好的……”“不好!”裴敬甫沉沉说道。赵元善怔了怔,然后便看到裴敬甫痛心的看着她,一字一句:“赵元善,你是如何心安理得的说出这番话来的?你死了,我怎么会好?!”一时之间,赵元善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裴敬甫沉着脸,语气缓了一些,问她:“还有没有什么其他想说的?接着说吧,既然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你心里就不要藏着东西了。”赵元善顿了顿,“没有了。”她想刚才她那番话他或许是听不懂的裴敬甫道:“既然如此,那我便问你一个问题。”他严肃且认真的问她:“赵元善,不管你以前跟我在一起的初衷是什么,什么目的我都可以不去在乎,但现在我只想你真心实意的回答我一句,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赵元善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直白问的一愣,一时语塞。“刚才说了那么多无关紧要的话,反倒是这重要的一句你说不出来了?还是你自始至终只是因为你们赵家,对我从无一丝感情?”赵元善背过身,两手交叠在身前紧紧攥着。沉默了一会儿,她终于说道:“若是真的没有,那天我就不会答应跟了你——”听到这个回答,裴敬甫心中了然,之前的怒气一并全消。“好,有你这话就够了。”赵元善愕然,难道裴敬甫对她之前说的那番话,没有一点的疑问么?“你在府里休息一下,让惊鹊给你收整收整,过会我带你离开京师。”“离开京师?”赵元善不明所以,“要去哪里?”“救你。”“救我?可……”“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破解的,更何况我不能看着你就这么死了。”看到赵元善满脸疑惑,他又道:“到时候去了你便知道了。我先去一趟锦衣卫司,你在府中好好待着不要再乱走,不要辜负我。”“裴敬甫!”赵元善叫住正要出门的他,“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太师府那具尸体不是我的?”“要找一具跟你相似的尸体的确不易,你甚至将自己的手镯戴在了那具女尸身上,可那是不是我的女人,我认得出来。”裴敬甫说道,“也真是难为了你那个表哥,竟然去别人家里偷尸体。”当时裴敬甫有一瞬间以为赵元善真的死了,但他没有在那具尸体上发现赵元善一直戴着的长命锁,那个长命锁,赵元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弄丢或者摘下的。巧合的是,衙门正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