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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前头对谢侯道:“姐夫,这事儿是我当年一手造成的,要怪怪我,要打瑜哥儿先把我打死在堂前。从前是我照顾故人孤女才种了这祸根,害得如今他受此情伤一蹶不振的。你若是觉着瑜哥儿在谢侯府碍着您的眼,我便把他带回去就是了。”谢侯闻言才有所松动,任由陆国公夫妇把谢瑜扶了起来送去房中。谢侯冷静半晌,才静静听了林三娘陈诉其谢瑜与顾惜弱的事情。清楚了事情来由后的谢侯反复叹气,而旁边的谢夫人摇着头只道自己这大儿子实在是命不大好,遭这般情苦。谢白不再看眼前垂首的顾惜弱,转眼看着走在同伴中央春风得意的谢瑜,跟在他的身后。一群心情还未从刚刚胜利中回过来的高门公子哥们,自然不会在意路边的一个不起眼的低等小宫女,只是兴高采烈的讨论着待会儿庆祝的事情。还没有等回过神来,谢瑜的头就被谢瑜轻轻的拍了下,整个人都被谢瑜长臂一伸冷不丁拉到他身边。“看什么有趣的呢,这么移不开眼?小心等会儿落下没跟上,你一个人在宫里头走丢了。今天本来就是瞒着爹娘把你带进来的,若把人弄丢了,我可怎么回家交代呀。”换做往日任何时候,谢白听了这话必然是要与哥哥斗上一番嘴的。可如今还得仔细着谢瑜不要发觉刚刚的那个小宫女就是他从前小时候在东郡的小青梅,谢白只好拼命推着谢瑜往前走,生硬的找着借口道:“快走啦,今日急匆匆的跟着你出门都没有好好吃饭,我饿死了。”“白哥儿,别急呀!待会儿到荟萃居有的是好吃的。你现在这般瘦了,一定要多吃,反正哥哥们比赛赢回来的黄金管够吃的。白哥儿还是从前胖乎乎的时候可爱些!”那人说着还掐了谢白脸蛋,说话的这个正是同为东郡来的少年钟期,巡防营的这一伙人大多都是与谢瑜打自东郡校场就一同混大的损友。谢白这辈子常去校场,作为谢瑜的弟弟,这一群人也十分理所当然,甚至不要脸的把谢白当自己弟弟逗着玩,甚至上手去捏他脸,摸他脑袋,从前是个小胖子的时候还摸他滚圆的小肚子。谢白心里暗想,这巡防营的风气一定是谢瑜那混账哥哥带坏的,没有一个正经的。“待会儿咱们到荟萃居那儿喝酒,给白哥儿点上碗甜汤就好。白哥儿年纪还小,要是把这小家伙沾上了了酒气,回家时候我爹指不定要扒了我的皮。”谢瑜不忘笑着提醒道,他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对上父亲谢侯还是得认怂。荟萃居最宽敞最豪华的雅间被谢瑜一般人豪爽的包了了下来,一群得胜而归,志得意满的少年郎点了满桌的佳肴,也不用那精细小巧的白瓷酒杯酒壶,直接命人将一坛坛的美酒堆在地上,拿起来揭了酒封直接往口里灌。他们不似京城那些公子哥那般讲究风雅斯文,依旧保留从前在东郡豪爽直率的作风。“老大,还记得不记得当初还在从军打仗的时候,我们那时实在对那缴来的战利品馋的不行,夜里头去偷着喝的事儿?”其中一个少年笑着说起当时北征从军时候的旧事。谢瑜听着也跟着笑着,有些怀念的说道:“当然记得,那时候老白还特地去逮了兔子烤着给我们配着酒。你们一个两个都十分不济,很快就给醉倒了。我和阿期去收拾的烂摊子,爬回去那库房里头,往空坛子灌满了水去假充酒。不然你们以为还真能瞒天过海,早就让人逮着执行军法了。”“哦,还是我请了成珏帮着看了风,是吧?”谢瑜望向了席间不甚言语的郑成珏笑道。郑成珏闻言也看他,并不否认有过这么一桩事情。“也就你请得动我们郑兄了。你们不知道,后来点收战利品的时候,我在场上看着呢,听到那收库的官员说这酒清的跟水似的差点没有当场笑出声来。你们还是不济呀,真不能喝。”那钟期跟着回忆着这桩旧事,爽朗的跟着笑着。“你们俩说谁不济呢?行不行,今晚喝了才知道,看看到时候是谁先倒了。就这么说定了,若是敢临阵脱逃的便是孙子。”另一个少年叫嚷道,说着已经揭开了手上的那坛酒上头的酒封。雅间里头东郡少年郎们拼着酒,豪气冲天,一片情绪高涨。当中唯一不能喝酒被当作了小屁孩的谢白,面前只放了一碗专门点的银耳莲子羹和几样口味清淡的点心果子。谢白看着这群少年langxin中不可能没有半点感染,心里也暗道,也唯有这般挚友在旁,鲜衣怒马,快意恩仇,方才不负年少。而谢白此时心中还萦绕着另外一桩事情,谢瑜与顾惜弱。他并不打算让这个事件在这一世重演,为着谢侯府的安宁也好,为着谢瑜不变成那副丢人模样也罢,都得把这一段孽缘掐死在萌芽阶段。谢白这么想着,不自觉把视线转向了对面静静看着其他人胡闹的郑成珏。她本来性子清冷得很,习惯了独来独往的,终究还是谢瑜这死皮赖脸的反复在跟前磨,便答应了跟他们一起来荟萃居参加这庆功宴。谢瑜和郑成珏,谢白看了看期间一动一静,一冷一热对比鲜明无比的两人,顿时有了解决事情的主意。第26章安插26、安插上次游湖之后,此次将要被礼聘入宫的女大抵就敲定下来了,宁后拿起名册最后确认过后才将其交与身边的女官。待宫内一切安排妥当后,不日就会有宫中礼官被派遣到被选中的闺秀家里头宣读礼聘诏书。在此之前,还有一桩重要的事情需要敲定,便是当中的几个权贵女儿的位份与居所。宁后手撑在案几上,右手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xue,一副颇为为难的样子。苏言讨好的钻到宁后的怀中,站起来伸出小手摸她的眉心,试图去逗她开心,软糯含糊道:“阿娘,你笑笑,笑笑。”宁后皱着的眉头看着自己这小女儿如此贴心,也不由得一笑:“言言,还是你疼阿娘。”私底下,宁后还是喜欢如在东郡那边一般唤着苏言,如寻常的母女并无二致。也只要宁后唤苏言小名时候,苏言还能感到些前世的熟悉亲切的感觉。“这事儿看着没什么,实际千条万绪的,做起来很是繁杂,当真是愁煞我了。”宁后说着一手揽着女儿,一手就提起笔来,慢慢在案几的册子上边写了起来。“就先如此安排吧,待她们到时候进宫了,若有什么不当的,再行另行做调整吧。”也难怪宁后对于敲定位份与宫中居所如此头疼,这那些闺秀定了什么位份不仅仅涉及前朝势力平衡,关系是否足以拉拢权臣,而居所安排若是不甚往日的这后宫里头纷争事端便有的烦的了,当真称得上千条万绪,牵连甚广的。苏言看着宁后在册子上笔走游龙的写了各位入宫闺秀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