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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顺势提了一句。“不太坏过得去便好,我家老头子并不指望着我拔得头筹回去,能勉强混个春宴的名额不给他丢脸便是。”萧如景平日看着十分不着调儿,于课业上头并不十分上心,幸而脑筋上头并不坏,若是他想便能拿个不坏的成绩。谢白见他心中有数,便也不再多说了。“已经这么晚了,回去了。”萧如景起身,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问谢白道:“阿白,最后问你一件,你觉得这次考试咱们班里头谁会夺得魁首?”“穆沉,崔焘或者宁澄,三者皆有可能。”前世崔焘与穆沉在谢白的印象之中不分伯仲,而现在多一个宁澄,天质不错,加之又十分勤勉,鹿死谁手实在难说。“阿白,就是说这一回你没有去争的意思咯。我本还想倾囊押你胜呢,如今你却无心此道。那好吧,我明日转押宁澄好了。”萧如景听着谢白这么说面上霎时露出些失望,打了个犯困的呵欠,摆摆手退出了房间。早先就听闻宫学每逢考试定有开局押赌的传统,没想这萧如景竟还参与其中,谢白对于自己也是能投注的对象这事只能无奈一笑。旁边的守一正收拾着桌面上的茶具,看着谢白说道:“公子,倒也是您才能听着这萧公子说一晚上的话儿,没有半点不耐烦。按说萧公子这人倒也不坏,就是分外啰嗦了些。再有就是,明明透彻玲珑的人,却爱在外却露着一副疯癫不着调儿的样子。”“是吗?倒是难为你看出来了。”谢白听着守一对于萧如景的评价点了点头,心道这世家出来的孩子哪有几个是真傻的,毕竟是萧老狐狸的亲儿子,也差不到哪里去。第44章闭门44、闭门万春殿闭门谢客已有三日,皇帝连着几日来了不下五趟。每次也只能隔着几重帘子,见到宁后躺在床榻上,听着些渺渺的声音。宁后只说自己近来身体不适,不方便见驾,抱歉对于圣驾无法躬身迎驾,有失远迎。对于近来将宫中朝堂搅得天翻地覆的事情却只字不提,教人摸不清她的态度。正午膳后,苏言躺在宁后的膝头休息。而宁后则握着本书,偶尔摸摸女儿的头发,并没有卧病之人该有的憔悴病容。里间的帘子被拂起来,兰姨从外头进来。“娘娘。”兰姨轻声唤宁后道。“今日外头的状况如何?”宁后低声问了句,却没有从手中的书卷中抬起头来。“回娘娘,还是一样乱糟糟的,朝堂与后宫都是,皇上那边为着这状况已是焦头烂额,已经好几日没有从太极殿回紫宸殿歇息了。”兰姨将外头的状况一一回禀于宁后听。宁后闻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这状况与她的猜想所差不多。对于现在一团糟的情况,她不过是个作壁上观,隔岸观火的看客罢了,心中甚至还有几分幸灾乐祸。如今朝堂之上旧派本就对于极力扶持东郡新派势力的皇帝不满依旧,借着这事儿自然会为难他一番,卯这劲儿煽动正礼。平日看着萧右相不过是个和稀泥的,不过平日有他从中斡旋调和,皇帝倒不至于与朝臣闹到了这么个地步上头,如今正好这和事老告了病。新派臣子是皇帝从东郡带过来一手扶持起来的,但当中年轻人多,根基尚浅,这礼制纲常的事情资历不足是插不上嘴的,当中名望最大的谢侯偏偏为人极为清正自持,向来不插手这种皇家内务的,也指望不上。如今皇帝每日上朝,都得面对那纷繁上演血溅大柱,百人请命苦情的戏码,以及乱成一锅粥的朝堂,这实在让人如坐针毡。连带着太医院每日也多出一项任务,每日需派人到太极殿外头和宫门门口轮值蹲守,凡有人撞了柱子晕过去了或者是跪得虚脱中暑,第一时间紧急救治。苏言枕着宁后的膝头,望着宁后听到外边天翻地覆的情况却平静无比的脸,觉得一个女人如果真的对自己的男人失望了,真的可以做得非常绝情的。宫中虽说只是皇帝的后院,但里头的事情也是千头万绪的,平时中宫镇场倒看不出什么风浪来,一旦失了主心骨,非议如潮也是让人头疼。如今宁后称病闭门,无疑是雪上加霜。从前,宫里的女人看着皇后行事,对于宁婉皇后不动,别人也不敢轻举妄动。现在,没人压着了。加之皇帝好几日无暇他顾,根本没有涉足后宫,嫔妃都把这一桩也算到了宁婉头上,觉得是她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狐媚惑主,一个个恨不得把宁婉生吃了。甚至嫔妃堆里也起了心思干脆大家一块儿跪在那皇帝殿前也去请命算了。“言言,今日怎么没有到穆夫人那儿读书?”宁后见女儿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才想起这一桩。“怕阿娘你一个人闷,便跟先生那边说了。阿娘您放宽心,先生开春才正式授课,我也不笨,必不会真的耽误学业的。”苏言坐了起来道。“你这丫头倒真是,也不知随了谁这性子。”宁后这才放了书卷,笑着伸了手指往苏言额心点了一记,亲昵的将女儿搂到了自己的怀里头。“倒也说不上闷,偶尔撂一次担子也不坏。”午后,宁后带着苏言与阿池坐在那榻上头绣花时候,又有访客过来万春殿,是在萧如清身边伺候的侍女杜若,一个人悄然而至,来得极为低调。兰姨去瞧的,回来禀告说是,萧娘娘在甘泉殿这几日听着外头的消息有些不放心,过来问问娘娘的状况可好。“她倒是有心了,你让她不必担心本宫这边,把自己照料周全便是了。再有便是宫中今日那些风浪,能避则避开些,不要被她们带着瞎折腾。”随着年节愈发接近,宁后虽在这万春殿虽闭门修养,但却从来不缺访客,案几上头的帖子堆积如山,新派旧派都想皇后出面表态。皇帝日日不断过来询问情况,间或不少嫔妃过来探看皇后卧病的虚实,望着她领着头把那宁婉赶出去。宁后对于这些,全都置之不理,恍若未见。有空便是读书,带着女儿侄女做做女工,亲自教习指点写字。对于针线,阿池比苏言擅长许多。她因为小时候在宁宅的遭遇导致性子内向不善言语,但十分坐得住,这种靠耐心的活儿能精心坐一下午,连着宁后也夸她性子难得的沉静。苏言低头半天,脖子酸得很,撒了手,托着腮帮看旁边阿池手里的活儿,问她这是在做什么。阿池低着头,有些局促,捏着那做得还不是十分成熟的香袋,小声嗫嚅道:“想给哥哥。”毕竟两兄妹相依为命这些年,阿池想着自己哥哥也难怪,苏言看着宁后问道:“阿娘,最近可有澄表哥的消息?”“澄哥儿前些日子倒常有信来,最近少了些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