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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瑜的信。被问到了,谢白便说了些谢瑜信中的内容。“你哥哥总算是能回来京中找份安定些的差事了,总是一年不到头,到如今亲事都没能定下来。他那些同龄的伙伴有些早已儿女绕膝了,他身边还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谢夫人一说起谢瑜的婚事语气就愁得不行。“这些年看过,介绍过的闺秀也不少,就没有入眼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喜欢郑成珏那样的,谢白心里这么想,但到底是没有办法把这话在谢夫人面前说出来。“前些日子还碰见了杨夫人。”谢夫人口中提的这位正是北衙统领杨将军的夫人,从前谢瑜在北衙任职时候很受杨将军看重,谢夫人与杨夫人关系也不错。“说着她家那小女儿。本来年纪倒也十分合适,杨将军看重瑜哥儿,当年也有些与我们借儿女亲家的意思。偏生人家那小女儿自己看重的是郑公子,倒是可惜了。”谢白听了一惊问道:“郑成珏?”谢夫人怕了谢白脑袋一记,轻斥了句:“阿白,说话不许这么没大没小的,郑公子是你哥哥的好友,你直呼其名太无礼了些。”第60章祭告60、祭告苏言的马车在里陵园不远处与大队汇合,换下常服重新穿上适合祭告先人白底玄色纹样的衣袍。苏言虽说嫡出已有封号的公主,但出行按常理应当使用公主倚仗,但这次因是代母宁后出行祭告,倚仗车驾升了一级的规制,显得格外隆重。九义山忠烈陵墓作为埋葬重臣的墓地,也有宫人在此看守,公主车马所到时陵园所有宫人尽数分列在入口两道迎接。为表示对英灵忠义之辈的尊敬之情,再是尊贵的身份也得从此处下车马步行入内。苏言下了马车,一路有人躬身向她行礼,其中领头的一个宫人走上前来,看她服制规格比其他人高些,应是这边管事的。一旁兰姨小声告诉苏言,这就是看管这边陵园的大宫女邹氏。只见那邹氏先是福身一礼,然后恭敬道:“奴婢来为公主殿下您引路过去宁侯爷墓前。”苏言稍稍一颔首道:“有劳邹姑姑了。”忠烈侯的墓年代已久,可看的出墓石周遭有些年岁了。但毕竟如今女儿乃是当今中宫皇后,先人也跟着沾光,照料看顾起来不敢有半点怠慢。碑上的朱笔字迹看得出时常有添补,看起来颜色如新,前边供着的鲜花果品也新鲜,连前边供香处也擦拭整洁。苏言点点头赞道:“你们照料细心,母后知道了一定欣慰。”邹氏听着苏言的夸奖之言,笑着谦虚道。“这本就是奴婢分内的事情,殿下过奖了。”她稍作示意,便有素衣的守陵宫女奉上祭告新香与酒水一类所用之物。严明手快的宫女先将祭告礼上所需供奉的物品,一切准备就绪后几个宫女便退让到一侧。苏言从身旁宫女手上接过已经点好的三柱清香,恭敬的三拜之后,以宁侯生前最爱的西梁烈酒洒于墓前。做完礼节之后,苏言往后退了一步道:“外祖先灵在前,孙女宋言特来墓前祭告。望您英灵安歇,庇佑母后万事顺利,身体康健。”祭告礼过后,苏言一行便在陵园处暂歇。这次来这九义山,其一为确认那女子的身份并转移到安全地方,其二则是为着在这儿将之前萧如景他们在这儿发现的证据收集起来。“委屈公主您要在这地方待上几日了。”兰姨伺候着苏言就寝,帮着将发髻解开,重新梳顺来。这陵园地方,毕竟不比宫里头舒服,也是肃静的地方,饮食也十分素简以斋菜为主。“无碍。兰姨,事情都处理妥当了吗?”苏言问道,虽说她这回出来了,更多是充当了个由头,很多事情还是兰姨在暗地里头做着。宁后这些年,也没少培养自己的势力,想着为着帮宁澄上位总归有一天用得上,现在却也是提早需要了。“公主放心,事情都在按着娘娘的意思进行着,一切顺利,到您回宫便可以做最后一步了。”兰姨自宁后还是不谙世事的东郡王妃,当如今成为独当一面的中宫皇后,始终陪伴她的身边,十年忠诚可靠,也难怪宁后如此如此倚仗。还未等到苏言回宫,宫中便传来了急召她回宫之命,同时而来的还有宁婉被关押的消息,罪名为以□□致使妃嫔小产,谋害皇裔。宁后华丽的朱色凤纹裙摆在牢狱之中晦暗的环境下格外显眼,她最终停在了一处牢格之前,里面有一个身穿囚衣披头散发的女人,看到面前的宁后。她本来已经灰败无光的眼睛,因为仇恨和愤怒重新焕发出光亮,若是没有牢笼的限制,这一下便是要扑到宁后身上张牙舞爪了,她不停摇着那木栏,嘶哑的喉咙发出的声音呕哑难听。旁边随着宁后一同进来的宫人和狱卒都有些慌张,忙上前护在了宁后面前,倒是宁后招手让他们退下。“虽宁婉她已经犯下不可饶恕的罪状,毕竟为本宫的胞妹,单独说几句应该也是无碍的,你们先退下吧。”几人垂首听命,行了礼之后便退下了,只留下宁后站在牢笼之外看着笼着恨她恨得牙痒痒的宁婉,宁婉拼命嘶叫着:“宁薇,是你害我!你和萧如清那贱人合起来一同陷害我!我没有!我根本没有给她下毒!宫中也没有藏那□□!”相比宁婉的歇斯底里,宁后显得淡然许多,只冷冷的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似乎看着什么可怜有可笑的闹剧似的。“宫里宫外缠斗这些年,真的假的,有还是没有真的重要吗?”宁后淡淡道:“你落此田地也不算是全然冤枉,这些年你过得如此安稳,可曾有几回梦见那幽州台先夫余将军?”宁婉听着那宁后提起余将军,披散的头发下的脸也是一白。宁后却未打算到此为止,继续道:“可能当年那幽州台五千军士的帐也不能全然算到你的头上,也有宁择那混账的一份,但余琦的这一笔却是你赖不掉的。”“你知道多少了?”宁婉眼睛因为惊讶睁得大大的,看着宁后。“你怎么查出来的?”“桃叶这个名字你总还是记得的吧?或者说丹娘这个名字你能够更快想起来吧?”宁后盯着宁婉不可置信的表情继续说道:“你几次三番与她联手可知她实为狄戎细作,这种同伙可是你能够合作的?”通敌叛国之罪罪无可赦,再无半点可以申辩的余地了。宁婉不再扑到那牢门前,跌坐在地上,问宁后道:“你就这么容不下我?宫中妃嫔甚多,你都淡然处之,待萧如清亦可推心置腹,信任有加,为什么就容不下我?”“你也配与如清相提并论?”宁后听宁婉说这话冷笑。“当年我让你远嫁,从此再不相见便是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