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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另一方面,我得避开吸血鬼杀人的手法,不让小镇上的人太过恐慌,以免吸引卫拓他们。当然,我也不认为,卫拓他们现在有能力再追击我。毕家,多半也会忙着夺取我的领地。但以防万一,休养好之前,最好还是小心。我终于得到了一些法力石,虽然数量和成色都远远不如之前她水晶棺里的。可我已经离开太久。我怕她等得着急。我抬起脚,忽然倒在了地上。我瞳孔不自觉的放大,后背一片凉意。吸血鬼体温很低,我们永远不会拥有人类和驱魔人那般温暖的感觉。我受伤了。地上倒了四个驱魔人。他们联合起来,还是重伤了我。我努力想要爬起来,却又摔了下去。我好累。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我想要放弃。我已经失去了一半的法力。现在无论是驱魔人还是吸血鬼,更不用说人类,他们都想取走我的首级。我知道,我在这些人的不断逼近下,难以恢复往日的辉煌。我已经败了,还要为什么而战斗呢?我不甘的想要握紧拳头,却只感觉到布袋口子。我还在紧紧抓着这个布袋。对了,我还得回去。她还在等我。我咬紧牙关,浑身颤抖好不容易才站起来。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恍恍惚惚的走在黑夜中。我败了。所以该怎么告诉她,我失败了呢?回去的一路上,我满脑子都在为自己想着借口。我想不到,她一定会取笑我的。我真的很累,以至于进门后说不出一句话。我打开布袋,沉默的将法力石放到她身边。这些法力石看着还是太寒酸,我甚至觉得耳朵有些发烫。我转身给她点蜡烛,总算把这里弄得明亮。“我很快就会带你攻回去……卫玊也伤得不轻。我没输。”我是在撒谎,话说得很心虚。可是说出来以后,这又像是一个承诺。它让我热血沸腾,变成了我必须要完成的事情。我答应她了,就应该做到。我拿梳子给她梳头。卫玊……都是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我不敢用力梳,怕扯疼她。但是她头发卷得厉害。我忘记了后背的疼痛,忘记了满身的疲惫。我感觉到自己额头在冒汗,仿佛又回到了当初。月光之下,帮她解打结头发的时候。作者有话要说: 一不小心又是略肥的一章。胖妈的存稿正式变空,特别心疼大肥章。哭o(╥﹏╥)o第12章他开始变得安静,这是出乎我意料的发展。他给我梳完头,就在地上打坐。他看上去真的很糟糕,吸血鬼皮肤本就有点白,他现在看上去,更是没有一点血色。我没想到他伤得那么重。想起昏迷前感受到的那股力量,我都不由得打颤。太强了,已经是无法企及的高度。我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落到这步田地的。明明占了上风……我坐在地上,下巴搁在床上,选择一个离他较远的距离防备。他伤得那么重,为什么还要去找法力石?这些法力石看起来成色一般,和他先前准备的差远了。可就是这些看起来能量参差不齐的法力石,让我感觉到辛苦。他亲自去找的。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我仰头哀嚎了一声,真想死了一了百了。曾经,我也不是这么纠结的一个人啊。大抵精神真的出现了问题。果然,人死了,还被困在犯人身边,心态真的会崩。我转身不想再看他,又被白色的蜡烛夺去视线。烛芯亮着黄色光晕,让人感觉不真实。他就这样坐了很久很久。这里看起来就是个地下密室,就算天亮了,也不会有光线照进来,我很难断定他坐了多久。只知道他来回点了三次蜡烛。就在我以为他打坐顾不上外界的时候,蜡烛几乎是闪烁着快要熄灭,他就站起身。三四个小时?六七个小时?谁知道呢。我不需要睡觉,也没有一点困意。他不说话,我想唱独角戏,都不知道从哪里唱起。我叹着气,对着通风口向圣主祷告。只是这回,我没求他死。我怕他死了,我就得永永远远待在这里,不被人发现。我理智思考了一下。对着一个活人,总比对着一具尸体强。“圣主,求求您,保佑卫拓和卡微亚平安无事。让他们快点找到我。圣主,快点让我去陪您吧,我真的很想死啊。”我诚心的向圣主请愿。说实话,圣主也还算偏爱我。除了不肯让我死,偶尔还是会回应诉求的。止修在我无聊得都快长草的时候,终于停止打坐。他看上去好一些了,但还是没有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其实我还是很惊讶的。吸血鬼的复原能力与生俱来,他们尽管伤得见了白骨,没多久又能活蹦乱跳。更何况是这么强大的止修。竟然虚弱成这样。我趁他转身的时候打量他后背,只看见干掉的血迹,别的也看不出来。我说不上心里是放松还是失望。我还是很想他死的,但是他没死,我至少能保持现状。比现状还惨的话,那就是炼狱了吧?止修重新点了一支蜡烛,然后提起布袋。看样子,应该是要出去一趟。只是这么一看他,完全就是农户家憨厚的小伙子。他沉默着就要离开,我头一回担心他没法回来。应该不会有人在意我的尸体吧?如果止修死在外面,我就真的……我心里苦得很,望着这小密室超级委屈。至少要让我在地面上躺着啊!好没有安全感。我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祈祷他一定要回来,如果能把毁掉我的人带来就更好。这样的话,前者可以忽略不计。我坏心肠的把诅咒和祈祷放到一块。他忽然开口了,“我很快回来。”我顿时心虚,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捂着胸口开始吐气。这比怀疑他能听到我说话更可怕,他这样,是连我心里想什么,可能都窥探到了啊!我一个人顾虑半天,说白了,就是自己在心里胡思乱想。以往,止修找我,就是来向我倾吐念叨。可是他现在很奇怪,都不怎么开口。我开始担忧,会不会这样过一段时间,我连话都不会说了。虽然我说话也没用,根本没人能听见。我两手撑着脸,蹲在地上,像朵花一样朝着光亮——那唯一的蜡烛。如果它熄灭了,止修还没有回来,我一定会在绝望中不断深陷,直到跌落深渊再也爬不起来……圣主,我想哭。蜡烛每燃烧一点,对我而言就是多一点的焦虑。好在,才刚刚烧了一半,我就听到铁门传来动静。我顿时放松下来,坐在地上扭过头假装不在意。但是情况不由我不在意。进密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