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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行了简单的拱手礼?”“师兄既然穿了一身道服,就说明他没把身份高低看得太重,同辈之间只行个拱手礼应该没错。”聂丞檀依稀听到了几句他们对自己的讨论,但并未放在心上,而是回了自己的屋子放下行李,尔后带着媳妇孩子去问候自己的师父。鹤一道长看起来与两三年前丝毫不变,满脸的皱纹也挡不住他眼中的精神奕奕,他看着聂丞檀怀中两个可爱的孩子,再看看聂丞檀温柔的神色,一时间不由感慨万千,连连感叹了几句:“好,好,好。”只要过得幸福,岁月静好,温情平淡,人妖相恋,又有何不可呢?……入了夜,山间晚风轻拂,吹散了乌泱暮色中弥散的那一抹抹暗色的云,露出浑圆姣好的白玉盘,那月沉甸甸地悬在夜色中,照亮了人间的团团圆圆。昆仑观的众人们都聚集在后山的竹林里,把酒轻歌,共饮月色。今晚的中秋满月席上都是自家人,喝着酒吃着月饼,氛围比以往的宴席更为热络而和乐。不到三岁的小短腿聂祈佑只有跪坐在圆椅上才能够得到桌面上,小短手伸来伸去,吃菜喝汤,好不活络。“昆琦师侄,令郎吃饭如此吃力,你怎么不抱着他喂着吃?”以礞潇望着聂祈佑,笑着问聂丞檀。聂丞檀给怀里的沉璎喂食的手一顿,还未开口,已经有人嬉笑着帮他回答了:“师兄眼里,儿子哪有媳妇重要啊!”正是忍不住话多又嘴贱的岑子濯。没等聂丞檀说话,已经有师兄帮他用一个月饼堵上了岑子濯的嘴:“就你话多!……虽然确实是实话,哈哈哈!”众人也都是没有恶意地哈哈大笑起来。聂丞檀也勾唇轻笑,正要说话,被提到的聂祈佑就奶声奶气地望着以礞坚定道:“二师公,佑佑是独立自强的好孩子,吃饭当然不需要爹爹喂!”简单的一句话,可见他爹平时都是怎么管(敷)教(衍)他的。桌上众人听了又齐齐大笑,都觉得这孩子虽然年纪还小但实在是懂事又乖巧。但其实聂丞檀并非没有对儿子不管不顾,一旦聂祈佑的目光往哪道菜上投,不超过三秒,聂丞檀就会帮他把菜夹到他的碗里。倒是沉璎,眯着眼窝在聂丞檀的怀里,吃啥都有人喂到嘴边,比自己的儿子更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自在享受极了。都是聂丞檀给她宠出来的。岑子濯吃下一整个月饼,一边咀嚼着一边又问:“师兄,不是说你有一儿一女吗?怎么只有佑佑坐在这儿?”聂丞檀答:“安安在乳娘那吃奶,她还小,宴上吵杂,没有带出来,怎么,你想见她?”“是啊,当然想见见,师兄你面若冠玉,嫂嫂又貌似天仙,两相结合,孕育出的一定是倾城绝色的小姑娘吧!”岑子濯下山见过沉璎,当时就哭嚎着觉得自己不仅“被抢了媳妇”,被抢的还是个美艳绝顶的媳妇,他只觉她此等容貌只能天上有,不似凡尘之俗,不愧是他师兄在话本中花了大篇幅的笔墨来描写的盛世美颜狐狸精。沉璎笑弯了眉眼,她就喜欢别人夸她好看,夸得越夸张她越欢喜。她扭过头对着岑子濯道:“我们家安安才几个月大,还没张开呢,不过看看佑佑就知道了,模样绝对不会差。”岑子濯再度看向聂祈佑,只见他小脸白皙如玉,嫩得能掐出水来,双眼圆溜溜的大大睁着,眸中的光亮星河璀璨,好似漫天的星空都坠入了他的眼中,鼻梁微挺又不失小巧,双唇樱红浅淡色泽光润,确实可以从他的一颦一笑中看出长大后定是个“美人儿”。岑子濯面露喜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得有几分羞涩起来,羞涩中又带上几分猥琐。他道:“嫂嫂,你看你上次说好了帮我物色一个媳妇的事儿还算数吗?”沉璎道:“当然算数,不是你到了我那芙蓉寨里觉得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吗?”岑子濯有些不好意思地抚了抚自己的后脑勺。那主要是因为,他见过了如此艳绝脱俗的沉璎,真是再漂亮的狐狸精也都失了颜色,逊色了不止一两分,顿时觉得不论哪个都容颜寡淡,令他失了兴趣。如今见到了未来的倾城绝色已经可见一斑的聂祈佑,岑子濯对狐狸精的憧憬又出重新燃起。他有个大胆的想法。“嘿嘿,嫂嫂,佑佑他这样的半人半妖,还算是狐妖吗?以后能化身为狐狸吗?”沉璎打趣地看着他,回答道:“当然是狐妖,当然可以化出原形,虽然他比较特殊生来就是人形,但他的妖丹已经初显,应该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凝妖力了,怎么,你问这个干什么?”“嘿嘿,没什么,就是好奇所以问问,这不是第一次见到人与妖相结合生出来的小崽子嘛!我本来还以为嫂嫂你会生出一窝小狐狸来呢。”岑子濯如是解释。沉璎望着他,白色绒毛下藏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岑子濯转向聂祈佑,笑眯眯地帮他夹了好几大块红烧rou,开玩笑似地秉着讨好未来大舅子的想法,已经有了多与聂祈佑套近乎的打算。他夹着一块红烧rou,温柔地吹去了上面的热度,才将筷子伸到聂祈佑的嘴边,张开嘴道:“啊——”聂祈佑也乖巧地跟着“啊——”一口吃进了那块红烧rou。沉璎还在给他解释:“有能力化出人形的妖生出来的都是人胎,同时也都是rou体凡胎,究竟能不能结出妖丹,还要看个体的运气与机缘吧。”桌上众人听后都微微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模样。岑子濯又是嘿嘿嘿地笑了起来。聂丞檀“识破”了岑子濯的意图:“收起你那些心思,你终身不娶是小事,要是带坏了我儿子未来的性取向,看我怎么收拾你。”岑子濯开着玩笑的笑意突然一收,有些懵逼:“不是啊,我只是把他当成我未来的大舅子……”沉璎一听,乐了,也开起玩笑:“噢~这么说你是对我家安安图谋不轨喽?你是魔鬼吗?我家安安才几个月大,你甚至都没有见过她,就有了禽兽的念头?”岑子濯:“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任何邪念啊……再说了,我现在也算是一个长辈了,身为长辈,对自己的世侄好一点,喂块rou怎么了!不仅要给他喂食,我还要抱着给他喂呢!”说着他就直接干脆地把聂祈佑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聂祈佑眨了眨眼,看着这个自始至终都很是聒噪的叔叔,倒也不怕生,而是奶声道:“好叔叔,rourou,还要。”近距离被萌得心肝颤的岑子濯连忙又去帮他夹rou,温柔地喂到他嘴里。“奇了!心大嘴大的黎昕师弟竟然还会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