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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额,才刚酒喝猛了些,头有些发晕。她看见荣明海从凉亭的角落里拿出个小包袱,走过来,铺在长凳上,当着她的面打开,原来是个黑色锦盒。“侯爷要送妾身什么?”沈晚冬莞尔,伸手想要打开盒子,可忽然被男人按住了手。“侯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冬子。”荣明海盯着沈晚冬,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他抓住女人的手,一点点用力,最后紧紧攥住,沉声道:“今儿我打算把麒麟给你抱来,还给你。”“啊?”沈晚冬登时惊住,可很快,她眼中的热切逐渐变冷,淡淡笑了笑,语气中带有丝嘲讽:“侯爷,这话现在说可没意思了。”“是真的。”荣明海忽然撸起袖子,让女人看他的左胳膊。“这?”沈晚冬皱眉,他的胳膊受了重伤,少了一小块rou,几乎可以用血rou模糊来形容了,好在撒了些白色药粉,这会儿倒也不再流血,但断rou芽子瞧着渗人的很。“这怎么回事?”“今儿我要抱走麒麟,文珊忽然犯病发疯,冲上来抱住我的胳膊咬,生生叫她咬掉一块rou。”荣明海说这事的时候,面色十分的坦荡,并不像在撒谎。“为,为什么?”沈晚冬眼圈红了,嗤笑了声,问:“你当初不是说麒麟不给我了么,为何现在又?”“依旧不想给你。”荣明海嘿然一笑,道:“这些日子我细细想了下,唐令没来跟我顶牛,那估计是你在里面拦着。可孩子毕竟是你的,你怎么愿意被别人抢走,之所以忍着,还是心里有顾虑,在害怕我和唐令。这事本就不光彩,我和唐令撕破脸抢孩子,怕是会两败俱伤,而你和麒麟会伤的更重。所以我决定,把孩子偷偷抱来还给你,对外说孩子夭折了,大概就这么遮掩过去了。可瞧文珊这样,我是不敢再刺激她了,所以我今儿得求你件事。”“你,你说。”沈晚冬的声音激动地发抖。“文珊与那孩子一刻都没离开过,我怕麒麟不在了,她真的会彻底疯掉。”荣明海相当的无奈,叹道:“这事急不得,慢慢来吧,我会在旁协助你的。”“哼!”沈晚冬白了眼男人,一声不吭。荣明海脸上讪讪的,干咳了声,将锦盒打开,朝沈晚冬推去,他指着盒中几页写了字的纸,略有些恍惚,道:“当日为了安置你,我买了处地方还有几个仆人丫头,如今,”男人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落寞:“如今你有了小叔,不用再委屈自己个儿了,这是房子的各类契书还有下人的卖身契,一并送给你,日后你若是不想在唐府呆了,也有个落脚之处。”沈晚冬愣住,她不相信有人会对她这么好。“为什么?”“起初救你是一小半出于愧疚,多数是存了见不得人的私心。”荣明海抬起下巴,毫不遮掩地说出自己的心思,他凑近女人,看着她涂了胭脂的红唇,那么诱人,好想咬一口。“现在对你好是因为喜欢你。”“喜欢我什么?”沈晚冬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喜欢你漂亮。”荣明海咧出个大大的笑,毫不遮掩地说道:“一开始对你没啥感觉,可有一天晚上做梦居然梦见你了;后来看见你委屈的样子,心里有些疼,于是我知道自己完了,也被你这条蛇给咬了。”“呵。”沈晚冬扭过头,避开男人灼灼目光,有些不相信地笑了声。“不管你信不信,我一定要说完,以后怕是没机会了。”荣明海直接动手捏住女人的下巴,让她正对着自己,一本正经道:“以后咱们怕是没缘分了,你叔叔自然会给你找个更好的夫婿,我呢?说不准哪天又会上战场,生死无常,我不会在生前留遗憾,所以我告诉你,我确实喜欢你,没把你用扎了彩帛的车拉走,真他娘遗憾!没睡了你,更遗憾!”沈晚冬眼皮跳了几下,她往后缩了下,保持着微笑,拒绝:“多谢侯爷,妾身实在不敢收您的这份大礼,妾身只希望有一天在不伤任何人的情面下,能顺顺当当的要回孩子。”“拿着吧。”荣明海将盒子直接塞到沈晚冬怀里,笑道:“若是唐府里的日子好过,你也用不着在侯府见过文珊后,又深更半夜的跑去地牢问章谦溢。”沈晚冬只感觉寒毛倒立起来,她忽然感觉荣明海和唐令一样的可怕,眼睛无处不在。“你不用怕。”荣明海忙道:“我对你的好与唐令对你的好不一样。”“哪儿不一样。”沈晚冬咬牙道:“都让人毛骨悚然,妾身实在是怕被人随时盯着。”“我派人盯着你,是男人对女人的好,唐令却不是。”荣明海忙解释,道:“你经历过那么多事,被折磨的虚假且做作,唐令最是厌恶这两种特质的人,他无形中给你的压力,让你喘不过气来,所以,你在唐府不会舒心自由,反而越来越压抑。房契收好,里面有屋子的地址,如果在唐府真过不下去,就离开吧。”末了,男人低下头,轻咳了声,补了句:“其实你也可以邀请我,做你的房客。”“啊?”沈晚冬被这番直白的话给惊着,竟然不知如何回话,想了想,大着胆子冷笑道:“既然咱们话都挑明了说,那妾身要问问侯爷,当初妾身没找到小叔时,不过是个臭了名声的头牌,您原本就不打算将孩子还给妾身,那为何又要出面救了我,若我喝毒酒死了,岂不是皆大欢喜?说您为了给夫人遮羞,瞧着也不太像,你好像与她没什么情分,为何要容忍她,难不成……?”难不成真的像戚夫人说的那样,你那东西根本不行?没能力生孩子?“这关乎我的一个秘密。”荣明海正襟危坐了起来,他像是想起什么难以启齿的事,眼中闪过抹恨意,冷笑了声,道:“你真想知道?”第50章踢翻宫灯一阵凉风徐徐吹来,顺便也带来远处野猫的叫声,幽幽咽咽,像喊冤而死的女鬼哭号。沈晚冬不禁打了个冷颤,她真的是很想知道这里边的缘故,但……现在还不确定荣明海是不是在套路她,会不会在她身上另有什么打算,毕竟,她现在是唐令的侄女了。“我不想知道。”沈晚冬扁着嘴,拿起筷子夹了片羊白肠,准备吃,可闻见股子蒜味,又放下了,她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轻笑道:“有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早。”“你怕我以后会杀了你?”荣明海的俊脸又黑又沉,他用大拇指轻抹了抹唇,看着眼前这已经有些微醺,半歪着身子的美人,噗哧一笑,如寒冰乍破,他凑近了美人,闻着她脸上的胭脂花香和醇厚酒香,别有深意地一笑:“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