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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里,转过身就要走了。韩玉笙依旧瞪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你有喜欢过你的妻主吗?”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嘶哑难听至极。夏云桓没有转身,沉默了会儿,就在韩玉笙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却开口了。“如果不是因为对她有感情,我也不会为她留下孩子了。”韩玉笙并没有因为这个答案而高兴,而是扯着嘴角,低低地笑了起来。“这份所谓的感情比起权力有如何?”突然之间,韩玉笙将夏云桓之前的种种表情联想起来,她终于还是发现了一个事实。她问的这个问题,最终也没有得到夏云桓的回答。韩玉笙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楞在原地许久。其实问题的答案,根本就不需要夏云桓亲口告诉她,她心底其实明白得很。夏云桓一辈子都在追求权利,他的野心不是她一个人所能阻止的。就算明知有可能会失去,他仍是拼着命也要怀上孩子,原因并非他所讲的那么简单,单单只是因为喜欢她,还更因为是他需要一个棋子。韩玉笙失魂落魄地走回屋里。玉宁正坐在床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你能说下你跟那个男人什么关系吗?恩?”韩玉笙听到他的话,缓缓地抬起了头,默默地望着玉宁好一会儿,突然觉得累了。她觉得那个让她来这个世上的人肯定是为了报复她,让她尝尽痛苦,让她试试她施加在许璎珞身上的痛苦。“什么关系都没有,你满意了吗?”她沉下了脸。玉宁却因为她这个话而愣了下,又眯着眼睛打量了她几眼,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开眼笑地看着她。“我听店里的人说明晚便是上元节,有好多花灯可以看呢。”“然后呢?”她没什么心情,连敷衍他都懒得了。玉宁却没有因此而恼羞成怒,反而笑容愈发灿烂。“你陪我去吧。我好久没有看到花灯了。你还记得吗?我们当初也是因为花灯而结识的呢。”韩玉笙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做声。玉宁瞧着她这反映,原本笑着的脸渐渐沉了下去。过了会儿,他又扬起笑容。“我们住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明天去找下房子吧。”这话终于引起了韩玉笙的注意。她皱着眉头瞅着玉宁。“你想买屋子在这里长久地住吗?”玉宁笑着点头。“不止我,你也是。买个屋子,就我们两个人。然后我们找个好日子成亲吧,到时候不用邀请人,就我们两个就行了。”他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双眼满含期待地望着韩玉笙,等着她的回答。韩玉笙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第二天一大早,韩玉笙便睡不下去了。她无奈地扭头看着床里侧的人。“你又怎么了?”她困极了,抱着被子又准备睡回去。“你别睡啊。你忘记了吗?我们今天要去看房子呢。”玉宁将她身上的被子都扯掉,她打了个寒颤,睡意消失了。她无奈地瞅着玉宁,起身替他拿衣服,又亲自伺候他穿上衣服,然后叫小二端了热水上来给他梳洗,她才给自己换上衣服。韩玉笙向客栈里的小二打听了下镇子里屋子的情况,在小二的指引下他们找到了准备将屋子转手给其他人的屋主。她扶着玉宁看了不少的屋子,但都没看到满意的,大部分都是玉宁在看,她则在一旁想自己的事情。等到玉宁叫韩玉笙的时候,她已经在原地发呆了有那么一会儿了。“舒华,舒华,宋舒华!”连续叫了韩玉笙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一直脸上带着笑容的玉宁终于还是生气了。他伸手狠狠地扯了一把韩玉笙的衣角,逼得她将视线投在他身上。“怎么了?看完了,喜欢哪个屋子?”韩玉笙疑惑地瞅着玉宁,却发觉玉宁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瞪着她。“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就说啊,何必这么勉强自己?你是在同情我吗?我说过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若不喜欢我,就马上给我滚,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韩玉笙被他骂得一愣一愣的,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在说什么啊?”她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了。她显得很迷茫。玉宁却冷冷一笑。“你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你自从见了那个男人就魂不守舍的,你既然这么喜欢他,就去找他啊,不必理会我啊。”他说完,转身就走。他的腿还没好,此时没了韩玉笙的搀扶,他走路显得有些艰难。韩玉笙看着玉宁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于心不忍,赶紧走了上去,正要去搀扶他。不料,原本在前边走着的人突然停住脚步,在韩玉笙的面前缓缓倒了下去。“玉宁!”她抱起他的时候,他的眼睛紧闭,脸色发白,整个人已经晕了过去。第三十三章情深缘浅那年的上元节,永远都是他心中最美好的时节。那年,他未嫁,她未娶。只是可惜,情深缘浅。玉宁闭着眼睛,就是不愿睁开眼,他怕醒来,梦就消失了。他不会告诉别人,他此刻在做一个梦,是个美梦,他已经许久未曾梦见如此美好的梦了,他几乎是沉溺在其中但愿永远沉睡下去。梦里的她看着还是那么温柔。他还是那个未曾出嫁,情窦初开的小公子。韩玉笙看着床上一直昏睡不醒的人,眉头越皱越深,像褶子一样深深地刻在额头之上。自从上次这人冲她发了一顿脾气在她面前晕倒之后,她已经为他请来了不少的大夫。但一个个的大夫却总是冲她摇头。最近几天请来的一位镇上德高望重的大夫为玉宁诊脉。这位大夫诊着脉象,却是不时地转头望着她,看得她莫名其妙。大夫向她告辞前,曾问过她,可知这位公子已中毒多年,此毒阴狠毒辣,不是几年的时间是无法将一个人活生生的命折腾得几近油尽灯枯。她问大夫,此毒可有解?大夫却是长叹了一声,冲她摇头,只给她撂下一句话。准备身后事吧。大夫走后,韩玉笙坐在床头,就那样呆坐了好几个时辰,茶水不进,只是望着床上的人出神,连天色不知何时黑了下来她也不曾知晓。她伸手,探向这人洁白如玉的脖颈。她能感觉得到手之下有鲜血在缓缓流动,如此温暖,根本不像死人的那么冰冷。这样活生生的一个人,竟叫她去办这人的身后事,让她视他为将死之人?这事,她始终是无法做到。我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