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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这才恍然大悟,“所以叶非张鸣浩他们曾警告你不要追我?就因为我和她是表姐妹”“有什么奇怪么?一般人的确是会这么假设的.不过你和袁佳月又不太一样,你比她实际多了,或许是念理工科的关系。我倒觉得,我们以后可以试试一起考研究生出去。都是学工科的,诸如电子通讯电脑这种专业,在美国很有前途。”事关前途,这种承诺,实在不能随便答应。我看着他,心底却是一片迷茫。我从来不是一个有雄心壮志的人。因为家境还算可以,大部分时间想的,只不过是女孩子吃喝玩乐的那档子事。什么留学找工作都还没提到日程上来,总觉得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慢慢规划。说起来,林天悦还比我更有事业心呢,常常唠叨着以后要进外企,然后再辛苦几年业余去念个MBA,从此便是坦途了。可是眼前的这个人,他对留学一事是认真的吗?难道就因为这个人,我的人生轨迹就要从此改变吗?☆、Chapter1_6***********中考结束了,正是四月中旬。看着外面灿烂的阳光,心就活动起来,好像不出去玩一趟就对不起自己似的。于是顾超昕就提议,“要不要去杭州?”我皱皱眉,“从小到大,不知春游已经去了几次了,还去?”“可以先到杭州,再转车去莫干山,如果不下雨的话,山路不滑,听说风景还是不错的。”我一听,顿时来劲了,“莫干山,不是很多风雅之士古时候在那儿练剑的?我要去!我们莫干山论剑去!”他摸摸我的头,“看你平时穿衣打扮完全小姑娘的味道,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对武侠的东西这么着迷,原来心里竟是个不折不扣的野丫头!”我们商量着,莫干山在杭州的郊区,还是有些荒僻的,就我们两个人去,未免不太安全。想来想去,顾超昕提议把他的高中死党,现在东大的张洋叫上一起去。至于余安琪这个不合格的死党,一听是去莫干山,立刻表示,“我不去,那种地方很偏僻的。除非你是高干去疗养的能住别墅,山上一般的旅店住宿条件又不好,我不跟你们去瞎折腾!”我只好去问林天悦,她犹豫得很,“我本来下个周末是跟肖依依约了去苏州踏青的,看着你最近跟小顾打得火热,就没叫你。莫干山听着是比苏州好玩,可要是答应了和你们一起去,就得把肖依依也带上。”肖依依我也认识,高中时隔壁班里的。她和林天悦是从同一所初中考进来的,自然她们的关系就更亲厚些。本来并不相熟,毕业后肖依依进了外贸学院,因为和申大离得近,男生又多,时不时地她也经常到申大的舞会上来。说起来申大的男同胞们还是很赞成我们带上什么同学亲戚来参加活动的,拓宽女生资源嘛!这能有什么问题呢?多带一个人而已,于是就忙不迭地答应了下来。到了出发那天,一大清早众人约在火车站碰头。张洋瘦瘦的,微卷的头发,是又帅又阳光的一个大男孩。和顾超昕一高一矮,一个严肃一个活泼,倒是相得益彰。坐在车里,我对着他俩左看右看,不由笑了出来。他们被我晓得莫名其妙,同时问,“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我跟顾超昕说,“你,叶非,张鸣浩,现在又来个张洋。你的朋友里,有没有不带眼镜的?一群书呆子!”林天悦惊叹道,“涂小米观察力真强,连这都能注意到!不过一看还真是啊!十中的,读书太用功了吧?”张洋不高兴了,“干什么干什么,这么没大没小的,调戏我们顾兄是伐?不允许的哦!”我睁大眼睛看着顾超昕,“哟,你兄弟很护着你啊?原来你是不能被调戏的?TIE协会会长,这么有尊严?”他只好嬉皮笑脸地拍拍我的肩膀,“我承认自己是有点呆,不过你也不用说得那么大声嘛,能不能稍微给我留点面子?”张洋指着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你...顾兄,近墨者黑。没几天的工夫,你也跟这帮小姑娘一样十三点兮兮了。兄弟们太没面子了!”我翻了个白眼,“顾超昕,你自己说,我林天悦和是黑的吗?到底是谁近谁来着?”他看看我的脸色,又看看张洋,扶扶镜框,一本正经地说,“好了好了,我承认,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兄弟我本来就是黑的,好了吧?”这下子,林天悦和肖依依都要笑到地上去了。张洋则在一边连连叹气,觉得他顾兄真的是遇人不淑,彻底堕落了。话说回来,张洋虽然嘴上不饶人,对我们这几个女孩子还是照顾有加的。一路上提包送水,找车买票,整一个小跟班的架势。一群人是顾超昕带出来的,可他对女生的细心程度,就远远不如才刚刚认识的张洋了。我在旁边看看,心知其实他就是怕他这位顾兄累着,不由地在心底感叹起他们兄弟情深来。火车再加汽车,好不容易在中午时分上了莫干山。找了家旅店安顿了行李,我们找了张地图,就开始在山上闲逛。莫干山果然是个疗养的好地方。虽说开了春,山上的人还不是很多。但见满目竹翠,山泉清澈,随处一拐便是隐藏在怪石后的大大小小的飞瀑。沿着山间小径上上下下,移步换景,颇有寻古探幽的意境。我心心念念要去找莫邪干将练剑的剑池,所以大家统一了意见安排日程后,就直扑那里。剑池的上方是层叠的瀑布,溪水直冲下来,在剑池里激起浪花。然后又向山下继续跑去,隐隐约约地跳跃着消失在竹林中。我们站在池边莫邪干将的雕塑旁,朝斜上方望去正是一座桥。据传,莫邪就是从那里跳进眼前的深潭的。我停在那里,感叹着千年前那纵身一跳的勇气和决心,不觉得痴了。顾超昕拉拉我,“想什么呢?”“最近看的TheThornBirds(荆棘鸟)那本书上说,Thebestisonlyboughtatthecostofgreatpain(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最深的痛苦来换取),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了。其实你有没有觉得,古今中外,许多故事表达的意思是差不多的可见文化这东西,其实是相通的。”张洋惊奇着感叹道,“哟,看不出来,原来涂小米英语看得那么顺溜?怪不得我们顾兄一见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