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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苗老太太,苗珍满肚子的气就像被戳破的皮球一样泄/了下去。她是瞒着家里人来冯家门口等人的。万一被苗老太太知道她在上学的日子没有去学校,说不得就要逼她往后回家住。不可以,在学校住宿,是她唯一能喘息的时间了。然而她精心打扮了一下午的成果在方老太太一盆水下全变成了狼狈,苗珍抖着手扯下了额头上的菜叶,到底是意难平,瞪向方老太太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怨毒。冯希文的脚步声再次传来,苗珍瞬间变脸,瑟瑟发抖得做出了楚楚可怜的样子。“砰!”冯希文冷漠的关上了大门,咔嚓一声,上了锁。要不是苗珍退的快,脚就要被卡在门缝间。他分明是看到她了!然而那眼神,却好像自己只是个死物。夹杂异味的水珠淅淅沥沥的从苗珍脸颊上滴落,这是她唯一一套没有补丁的衣服。苗珍紧紧的抱住了自己,自怨自艾的咬紧了唇。冯希文,他能如今摆出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就是因为钱吗?他一个穷困潦倒的黑五类,能考上a大,动辄买下一座四合院,这钱,说不定,就是投机倒把弄来的。她会让他为今天给自己的侮辱付出代价的,他,傅静秋,还有那个给自己泼水的老不死,她一个一个,都不会放过。屋里,冯希文端了一盘子点心送到了方老太太屋,“老太太,今天可真是麻烦您了。”方老太太连连摆手,“多大点事啊,那丫头,眼神轻浮,我一看,就不是什么正派人。”“你和静秋丫头平时这么照顾我,我不过泼一盆水而已,不值当什么。”冯希文却执意要谢,“话是这么说,可是这水啊,只有您泼得,要是换作是我,那可有的麻烦。”如今民风保守,他虽然厌烦苗珍,但要真和她发生了什么争执,说不得就会被她就势赖上,因此,他进了院子就请方老太太出面,她老人家也不愧是老成于事,几下就赶走了嗡嗡乱飞的苍蝇。方老太太捻起了冯希文送来的牛舌饼,“嗯,不错,说起来,这a市这么多点心铺子,我最喜欢的还是稻香村。”“不过小冯啊,你方奶奶我有一句话还是要提醒你,这树大招风,我看那苗丫头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啊,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冯希文神色一正,方老太太这话,分明是意有所指。他摩挲了一下手指,轻轻的点了点头,“我明白。”a市第一医院罗婉云手上打了石膏,正躺在单人病房里不住呻/吟。“妈,我手疼,我都快疼死了。”病床前的罗母坐立难安,想着方的哄劝罗婉云,“好了好了,再忍忍,医生说了,一会就不疼了。”“要不,妈给你削个苹果吃好不好?这苹果可甜了……”罗婉云单手捂住了耳朵,“我不吃苹果。”“我要梁哲,妈,你跟爸说,让他帮我把梁哲找来嘛!”推门进病房的罗胜宏听到女儿这没志气的话,不悦道:“要什么梁哲,他不会来了。你们断了刚好!”“什么?为什么啊!”“你们都分手了,你以后不许再提他!”罗婉云一下子坐了起来,嘟着嘴就要下地,“我不管,我就是要他!你们都不帮我,我就自己去找他。”罗胜宏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老子说了不许去!”罗婉云平时虽然娇生惯养,但行/事却从来都是在罗父定下的框架内,如今他一发火,罗婉云顿时吓得不敢再动。只是心里却到底不平,抿着唇委屈的抽泣道:“你凶什么凶,你当时不也说梁哲不错吗?”罗母心疼女儿,连忙上前帮罗婉云拭泪,“好了,你爸爸这么说,肯定是有原因的老罗你说是不是。”罗胜宏却摇头,“此一时彼一时,你带梁哲回家的时候我是觉得他不错。现在看看,格局太低,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婉云受伤了,他来都不来。我这边刚托关系让他爸停职,梁家马上就递了辞职手续。这是干什么,他这是要跟我打擂台!”“就这样的人,还想做我罗胜宏的女婿,他做梦!”这么不识抬举,他就要让这个梁哲知道,什么叫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罗胜宏自认也是风里雨里一辈子了,虽然如今碍于形势,只能退居二线,韬光养晦,但不代表自己要任一个毛头小子骑在他头上。看着抽抽嗒嗒的女儿,他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好了好了,你既然受伤了,就给我老老实实养病。等风声过了我再想办法送你去美国。”罗婉云借着揉眼睛偷偷看了罗胜宏一眼,嘟着嘴闷声哦了一声。然而心里怎么想,却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傍晚,吃过晚餐,傅静秋惯例带着两个孩子出去散步,冯希文今天也知道在想什么,一直紧锁着眉头,就连散步也没有加入。“我知道,今天那个坏女/人又来sao扰哥哥了。”傅静秋的第一反应却是惊喜,“小琴,你都会说sao扰了。看来方奶奶说得没错,我们小琴语言能力特别棒!”“不过坏女/人?小武,是苗珍吗?”一旁的冯希武点了点头,看着晚霞下傅静秋柔美的侧脸,冯希武踢了踢地上的石子,憋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你要小心!她肯定喜欢大哥!”傅静秋配合的点头,伸手揉了揉傅希武毛茸茸的小脑袋瓜,赶在他羞恼之前做出了一副受教的模样,“好!我知道了,谢谢小琴和小武。”回了四合院,正赶上一脸羞愧的姜小六从屋里出来,他手里抱着个大纸盒子,看到傅静秋唤了声嫂子就低头出了四合院,脚步匆匆的消失在夜色里。“怎么,今天我们的小帅哥又被爱慕者堵在家里了?”冯希文伸手捏了捏傅静秋挺翘的小鼻子,“又胡说。”“不过,”冯希文抱紧了傅静秋,暗示般蹭了蹭她,不怀好意的侧头在她耳边吐着热气,“我小不小,你不是最清楚吗?”傅静秋刚散步回来,还没来得及洗澡,身上却散发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冯希文用下巴上的胡渣在她柔嫩的脸颊上蹭了蹭,捉着她的手让她感受。傅静秋就势在他手心拧了一把,对冯希文来说却不痛不痒,更像是一种挑逗。两人像藤蔓一样交缠了一会,纾解了的冯希文才抱着无力的傅静秋说起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