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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而她被“金屋藏娇”成为他未来的太子妃。比之幼时的两小无猜,他们愈发变得亲近。等到大婚后刘彻带她重新来到这里,在墙上再度刻上他们的名字和婚期,送给她一块刻着她名字的玉佩。那时,他对她许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诺言。再之后,他们的确度过了一段神仙眷侣般的日子。直到她知道昱儿被武安侯同王太后下了毒,她以视察灾情为由把刘彻支使出去,而后杀了武安侯出宫。所有的甜蜜至此,戛然而止。她以为再没有相见的机会,他们注定缘尽。却没想到待她终于明白了那些奇怪的梦境后才幡然醒悟她是谁,和她为什么回到这个时空后她会主动回来。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叫她又甜蜜又悲伤。那个时候,也是在这里,她含着泪,取下挂在脖子上的玉佩。她把它摘下,放在这里,希望哪天刘彻会看到。会明白她的意思,会放下她过好他自己的人生。刘彻应该还不知道玉佩在这里吧,想到这里阿娇按捺住激烈跳动的心,侧目望向刘彻。见他还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墙上的那两行字,怀念感概溢于言表。她微微放下心来,轻轻地往身后退了两步蹲下。手往条案上摸去,但是怎么什么都没有摸到。就算没摸到被弄掉在羊毛毡上也会有些轻微的声响啊,怎么会没有?难道是被人偷了?但是除了她和刘彻没人知道这里,阿娇心急如麻地也顾不得许多了往后看去。条案上什么也没有,空荡荡地。她膝行着爬过去条案的另一边去找,羊毛毡上也什么都没有。哪去了?阿娇一下急得要哭出声来,她把玉佩弄掉了,刘彻肯定不会怪她,但暗地里一定会难过很久的。忽然,一只如凝脂般流动着含蓄光泽的羊脂白玉玉佩被悬在她眼帘前,正对着她的那面用小篆刻着一个“娇”字。是它,就是它!阿娇大喜过望之余,伸手便去拿。但她瞬间便反应过来是谁拿着玉佩,她伸出去的手一下变得有些尴尬,她讪讪然地望向手拿着罗缨悬着玉佩的刘彻默默收回手。他满脸写满了说不出的戏谑和失望,阿娇本来觉得自己也是可以解释的。但在一碰到这样写满心碎的目光,她什么都说不出来,觉得怎么说都是她错。刘彻在还只得了她的信时,就***陀取出那块他曾经想摔却如何都下不去手的玉佩。而后,他一直想找着机会重新给她。他心中止不住地想她见到玉佩会是什么反应,又想起看到玉佩时自己的心痛如绞。是以事到临头竟突兀地起了想吓唬她的心思,这小没良心的,说不要他就不要他,就没有一点舍不得吗?然而等到阿娇一低下头,像被烈日晒蔫的茉莉花无精打采时。刘彻心下一顿,马上就懊悔起来,他都多大了?将近而立之年了,还像小孩子一样逗她,怎么也不想想她那个时候也是不想他为难?他蹲下来,含着温煦的笑把玉佩塞到她手里。语气郑重地叮嘱她:“以后,不许再弄丢它和我了。”阿娇握住玉佩,听了这话只觉得满心汹涌澎湃的情绪要激荡出来,她又想哭又想笑,还恨不得告诉他她熬了两千年终于回到现在,怎么会再舍下他?她忍住满目泪光,极力笑道:“好!”她只说了一个字,却是掷地有声。而后望着他一字一顿地又说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刘彻心潮起复中只觉得浑身被欢喜淹没,他克制不住这磅礴而来的情绪一下把她抱进怀里。他不自觉咧着嘴笑着,只知道一颗心被这句诗经说得幸福的要爆炸。他回身望向阿娇,见她亦是含笑带泪。他们的视线在空气中交融,这刻他很肯定地说阿娇的心一定也是跟她一样,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欢喜。他们从未像现在这样一言不发就能从眼神中明白对方的意思,她和他想的都是过去的就过去了。虽然不意味着放下,但他们一定会更加珍惜眼前人,珍惜以后的日子。这刻,他们真正地心有灵犀。他们一直在猗兰殿待到日落,才回清凉殿。刘彻比初见她时还黏的紧,对她几乎是寸步不离。要不是阿娇实在还有些羞耻度,就连沐浴他都要陪着她。这种感觉,就好像他们又开始了第二次恋爱一样。阿娇泡在浴池中甜蜜地想,远处的地上她脱下的衣物中那块羊脂白玉的玉佩在橙黄的灯光中露出一朵栩栩如生的桃花。海棠同玉兰一边服侍着她沐浴,一边两个人都忍不住捂嘴而笑。皇后和陛下,这一整晚,也不知道在笑什么。两个人一直在笑,一直在笑。就连海棠都忍不住问阿娇是不是有什么喜事,阿娇楞了一下告诉她算有吧。等到沐浴出来用长巾绞干头发,阿娇往里殿走去。刘彻正靠着大枕头看书,听得脚步放下帛书,笑得一脸灿烂地朝她看过来。阿娇笑的弧度也忍不住更大了,心下却忍不住想他手不释卷这毛病,还真是什么时候都改不了,就这么会功夫也得看书。她上了榻,一把把他的帛书扔到地上去。单手摸着他的脸,柔媚蛊惑地说道:“看我!”(。)☆、第两百六十八章情深刘彻不由挑眉笑了,依着她所言真就认真端详起她来。阿娇天生就是美人胚子,梁王曾说阿娇长得像太皇太后年轻时候。刘彻虽然没有见过太皇太后年轻时到底是何模样,但想来能由宫人子而一跃成为皇后入主中宫,必定是国色天香妍丽无双。这点光从馆陶身上就能看出些端倪,但阿娇越大越美,美的叫人心惊rou跳,美的叫人移不开眼睛。她的美,从来都不是柔和亲切的美,而是鹤立鸡群充满了攻击性的美。灯下的她,精致漂亮的五官,盈盈秋水的眸子和能把人魂魄勾掉的桃花眼。光洁饱满的额头,骨骼清润出尘。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三年没有相见的缘故,她的容貌似乎也变了些。不,不是变。而是已经二十八应该焕发出成熟风韵的她,浑身上下竟慢慢又透出少女时独有的甜美清新。就连容貌也稚嫩了许多,但是她举手投足间那股浑然天成的大气和冷傲优雅却还是在。刘彻因为这不止一次想,她还是这样,半点烟火气也没有。浑不像尘世中人,倒像是九天玄女下凡。但当她桃花眼笑成一弯月牙,满眼迷醉魅惑时,媚态毕现。再加上故意为人的撒娇声,更是天然为她带来叫人不能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