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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然的,尔笙不必着急。”尔笙不敢告诉长渊真正的原因,只有装作不急的模样。两人走走停停,耽误了许多时间。在第二日傍晚的时候却在路上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尔笙的师侄——辰渚。当初那个见到长渊便会被他的气息骇得腿软的少年,今日已长得与长渊一般高,正是意气风发的年华。尔笙碰见他的时候,辰渚正将一个猪妖斩与剑下,他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踏来,警觉的回头,却发现是许久不见的尔笙……和她的夫婿。辰渚刚刚红起来的脸立马青了:“尔笙!你……”他刚想如往常在山中撞见尔笙时那样呵斥她几句,但是想到尔笙与这个男人走在一起并没有错,他们本来就是夫妻。辰渚喉头一哽,一时无言。尔笙见了辰渚,心中霎时起了戒备,她四处望了望,待察觉到没有其他人之后,紧盯着辰渚道:“我不会回无方了,你走吧。我不想和你动手。”辰渚一怔,眉头深深皱了起来:“你在说什么话,你这幅模样是怎么回事,仙尊那道命令又是什么意思,为何竟像是在通缉你一般?我不过是闭关修炼了几月,你又闯什么祸了?”辰渚在辈分上虽矮尔笙一辈,但是却仗着自己入门早,修行方面很有天赋,又肯用功,修炼成绩比尔笙之前要好上许多。他与尔笙说话,多半时间是在教训她,尔笙不喜欢听,爱用辈分去压他,两人常常因为一件小事就能吵得不可开交。但每次尔笙闯出了祸,却都有辰渚帮她一起顶着。然而今日尔笙却没有与他呛声,只淡淡道:“我没有闯祸,只是事态发展成了这样,我也没办法。”辰渚沉默了一会儿,上前便要将尔笙从长渊那方拉过来,他道:“不管如何,咱们先回无方再说,有什么错我帮你担待着。”长渊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忆起这几年来辰渚见到尔笙之时眼中涌动着的情愫,长渊眼睛微妙的一眯。那样的感情他不是不懂,只是没有将辰渚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不过只是一个少年的单相思,尔笙无论如何心里装着的始终是他。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喜欢尔笙,十分在意她,并且两人已经承诺好了要下个龙蛋,那么他便不能再让别人对尔笙有非分之想,即便只是想也不行。长渊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尔笙便自觉的把手从辰渚那里抽了出来,认真道:“我不回无方了,以后都不回回去,我要去九幽魔都。”闻言,辰渚大惊,登时变了脸色,大喝道:“说什么混账话!要叫仙尊知道了,定饶不了你!”“既然你说仙尊在通缉我,那么便是他已经知道了。”尔笙垂下头,不让辰渚看见她唇边的苦笑,“我入了魔,杀了人,仙尊此时只怕是想尽办法要捉我回去除掉。”辰渚浑身一怔,定定的注视着尔笙,这才发现她眉心竟真的有一枚若隐若现的火焰魔印,他心神巨震,一时呆了神去。“你回无方吧,我不想打你,更不想失手杀了你。”尔笙说完,牵了长渊的手便继续向前走去。握着自己的纤细手掌出了许多汗,长渊看着她微微埋下头,脚步快而急的走过辰渚身边。长渊想,或许尔笙并不像她表现的一那样淡然。昔日友人今日相见却已成宿敌。尔笙即便是身已入魔,但还心却还是清醒的。她本就是一个怕孤独又怕失去的人,此时她说出这样的话,想来,最伤心的应当还是她自己吧。长渊一声叹息,握紧了尔笙的手,不过还好,他还能陪着她。“站住!”见尔笙要走,辰渚急了,“唰”的一声拔出剑来,直指长渊:“一定是你!此前尔笙都还好好的,定是你诓骗了她什么混话!”尔笙反手一剑隔开了辰渚的长剑,道:“不许对长渊动手。”见她将那什么夫婿百般护着,又对自己如此冷言冷语,辰渚心中万分恼怒,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这没心没肺的臭丫头!怎么连谁对你好都分不清楚了?你这样子对得起你师父师姐?对得起仙尊?对得起无方?对得起……对得起我?”辰渚急红了眼,威胁道,“我再说一遍,与我回无方,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长渊对我很好。”尔笙道,“辰渚,抱歉。”言罢,尔笙拽着长渊,身型一闪竟是要跑。辰渚大怒,一剑想尔笙刺去,是下了决心要将两人拦下来。他哪知道这些天尔笙的功力突飞猛进,早超过他了许多,当下一个剑花便化解了辰渚的杀招。辰渚再次出招,尔笙心底又萌生出了一股遏制不住的杀意。不行……她警告自己,这是辰渚,她不可以……一鳞剑剑势一偏,辰渚抓住尔笙分神之机,一步迈上前,手蜷为爪,一招大擒拿抓住尔笙的手腕,另一手用剑柄生生磕掉尔笙的剑。“跟我回去!”一鳞剑是长渊龙鳞所著,正气浩荡,素日里为抑制尔笙体内魔气增长起了许多作用。此时在打斗中,一鳞剑突然脱手而出,尔笙周身再无物什压制魔气,霎时魔气疯长起来,尔笙眼眸红似滴血,她一手搭住辰渚扣在她手腕上的手,辰渚心中一惊,尔笙手下一用力,竟生生将他的手腕扭得脱臼。辰渚一声痛呼,心里更是震撼,满目不敢置信:“丫头!你……”尔笙身型如魅,两步跨上前去,一手掐住辰渚的脖子,乌青的唇吐出阴阳难辩的声音,像是被附身了一般:“我给了你机会走的。”此时,尔笙的指甲突然长得奇长,指甲掐入辰渚的脖子里,血液慢慢滴落出来。尔笙见了血,眸中神色更是兴奋。长渊失了神力,只能在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见此景,他心知若是尔笙此时杀了辰渚等她清醒过来必定会后悔不已,当下捡了一块石子用力准确的砸在尔笙手臂上的几个xue位上。尔笙手一软,辰渚摔在地上,他捂着脖子,神色中全是骇然。此时他终于完全相信,那个脾气不好又任性调皮的丫头竟然真的成了魔。尔笙目光盯着地上的石子看了一会儿,慢慢转到了长渊身上:“为何要帮他?”长渊慢慢走到尔笙身边,他此时没了神力,入魔的尔笙随时可以掏出他的心脏。长渊却不以为意,他像往常一般拍了拍尔笙的头顶:“杀了他你会后悔,比谁都后悔,又悔又痛。”尔笙有些烦躁的摸着自己的指甲:“可是心里那股想杀人的冲动……像要炸开了一样……很难受。”长渊揉着尔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