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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多睡会么?”她轻轻唤出声。司徒父扭过头,看见是她,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阿姚,快去洗脸,等下就可以吃饭了。楚阳还没醒吗?”一听到楚阳二字,司徒姚的瞳孔缩了下,含糊不清地应了声,便想去漱口,又被司徒父拉住。“爸,又怎么了?”她有些不解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司徒父一脸神秘,又紧张兮兮地瞧着他们睡觉的主卧室。意识到楚阳一时半会不会出现,司徒父才终于开口道。“我说阿姚啊,楚阳他是不是,不会生还是……”司徒父有些隐晦地看了她一眼。又接着说道。“阿姚,你们两个人都老大不小了,结婚也有四年了,什么时候能让我抱抱孙女啊。别人老吴都抱了三个孙女了。孙女没有,给我个孙子也好吧。”老吴?司徒姚脑海里想了下父亲口中的老吴,才想起是住在母亲那栋房子隔壁的邻居老吴。“我记得老吴的女儿不是去年才结的婚么?”“是啊。但是老吴的女婿嫁过来肚子里已经有两个了,今年还添了一口呢。”司徒父有些不满地瞪了司徒姚一眼。司徒姚没说什么,态度含糊。孩子。司徒姚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的脸,那脸色苍白,眼神冷漠,嘴角微微勾起。关于孩子的问题,不是楚阳不能生,也不是她不许生,而是他不愿生。这个问题,从两年前他们两个人的事业稳定下来,她就提过。当时他也是不答应。父亲那边催了几年,她都一一压了下来,没向楚阳提过。事业没稳定前,说要等事业稳定后。事业稳定后,说要等升主管。升主管后,现在还要等主管的位置再稳定下来。也许,以后,他还会说等她的职位高点。司徒姚忍不住笑了起来。没跟他结婚前,她还真的不知道他这么排斥生孩子的。司徒姚把假销了,便回公司上班去。自从那以后,她也很少回这个家了。一连过了好几天,她一直都埋头在工作中。闵夏楠见她这副样子,也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徐克劝她不要跟司徒姚说话,闵夏楠憋了几天,终是有一天,还是敲开了司徒姚的办公室。“有事?”司徒姚连眉也不挑,头不抬,眼睛一直盯着手里的合同。闵夏楠见她这副死样子,眉头大大皱着,大大咧咧地在她面前的椅子坐下,凑过头,逼近她。“司徒,和楚阳怎么样了?你有问清楚他那个女人是谁吗?”“啪”的一声,司徒姚手里握着的笔瞬间被折断。闵夏楠见状,缩了缩脖子,看司徒姚脸色比之前还沉,还不怕死地继续问道。“司徒,你们到底怎么样了?都十天了,我听同事说你这十天来都一直在公司睡呢,你不打算回家去么?这样冷战下去也不是办法呢。”司徒姚终于被闵夏楠吵得不行,头抬起来,正视着闵夏楠。眼神冷。“那你说我该如何?我不回家去,他也没有回家呢。他可是逍遥得很呢。我是对他没办法了。”“你怎么知道他没回家过啊?”司徒姚挑了挑眉头。“我便是知道,他一直都没回来。”她转过椅子,背对着闵夏楠,眼睛淡漠地看着窗外。她并没有像闵夏楠所说的,一连十日都在公司,她也曾经回过家,在那个家里坐了一夜,等着那个人,只是她等了一宿,那个人依旧没回来。她有心想退一步,给他们两个之间一个台阶下,那个人也没给她这个机会。“闵夏楠,我们的事你就别管了,不需要也用不着。”她自己会解决。她仰着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不再看闵夏楠。闵夏楠见她这样子,也知道她心里不好受,没再说什么,摸着鼻子,灰头土脸地走出去。公司的电表跳闸了,一整栋大厦暂时不能正常工作,司徒姚和一些准备加班的同事站在办公室门前,看着电工努力抢修电表。司徒姚揉了揉发酸的太阳xue,肩膀也酸地很,看着电工和一大堆同事,突然觉得很烦躁。望了墙上挂着的时钟,上面正指向六点,她抿了抿嘴,一声不吭,便走向办公室,拿了衣服便往外走。也不知道是下午和闵夏楠谈到那人的原因还是别的,自从闵夏楠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起,司徒姚的内心就没有平静过,脑子一直翻来覆去,反复思索着她与那个人的事情,却一直没想出个解决的办法,越想心底就越烦闷。也注定了她今晚是无法安下心来加班了。“买个蚊香,买了扫把,还欠什么呢?”神是鬼差的,司徒姚又来到了公司楼下附近那个大超市,刚好便听见这句话,那声音很熟悉,司徒姚扭头一看,又是那个男人。这会儿,他正站在候车棚,六点钟这个时候,等车的人不多,男人身上依旧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还是一身长衣长裤,把皮肤遮得实实的,只有她才知道这男人衣服底下,那手臂无一完好的一块皮肤。他手臂上挂着那个紫色广告袋子,歪着头,露出脸颊边的一条淡淡的鞭痕,一直延伸到脖子那里,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盯着还没开到这边的车子。等司徒姚回过头神来,她已经跟在男人身后,一起坐上那车了。车上做满了人,只余下两三个位子。其中一个位子被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占住,她只能坐在男人身侧,跟初次在车上见到男人时一样的位置,男人依旧坐在里侧的位置。自从她下乡回到公司工作的几十天,她每天都会看到男人站在商场附近发传单,有时候被商场的保安驱赶,又站在路边或者站在麦当劳附近继续发传单。炎炎夏日下,男人都站在那里,直到她下班了,他也才收拾东西准备下班。而每次下班之时,她都会注意到男人有一个小动作,他习惯临走前会注视麦当劳卖甜筒的小窗口,盯着那甜筒的宣传画许久,才恋恋不舍地离开。男人估计是发传单发累了,坐上车后,一直低着头,开始的时候司徒姚以为他在干什么,直到车子一拐弯,男人的身子往她这边倒过来,顺势倚在她身上,歪着头,她才看到男人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但他的手还紧紧地揪着手上的袋子。司徒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许是出于男人是她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