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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很自然地先松开了手,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陈牧引也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刚才的那一幕,就好像是旅行中一场简单的萍水相逢,不会再有什么后续。他也没放在心上。骆洛已经戴上了眼罩,披着一条毯子缩在了座位上,装作睡着了的样子,反正她也什么都看不到。飞机起飞,平缓地驶入了对流层。不一会儿,骆洛就真的打起了一阵轻微有规律的鼾声。处在在黑暗的环境中,她通常都很容易入眠,带了眼罩也同理。陈牧引和付燃不约而同地都注意到了。只不过付燃坐在对面没什么动静,陈牧引却放下了手中的电子设备,撑肘靠她过来了一些。骆洛咬着指头,突然翻了一个身,毯子就从身下滑了下去,浑然不知。陈牧引先笑了,他弯腰去捡起那个毯子,重新给她盖好。大概是觉得这个毯子太轻了才会滑下去,于是又从自己的行李中找出了一件比较有质感的西装,覆在了毯子的上面。付燃瞟了一眼,指尖夹着的那一页书被磨出了几道折痕。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骆洛醒了过来。飞机还没有飞到目的地。她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有一种不太真切的感觉,心情莫名舒朗了起来。一看自己的身上还披着一件浅色的西装,不由得愣了一下。“醒了?要吃点水果吗。”陈牧引将一个果盘放到了骆洛的面前,又将压在她设上那件西装给拿了回来。骆洛有看到对面那个位置已经空了,抿嘴顿了一下。“睡得不舒服吗?要不要帮你调整一下座位?”骆洛轻摇摇头,她只是有些迷糊,想去洗手间洗一把脸。她的身体睡得有些发麻,慢慢尝试着站起来之后,环顾四周之后,才蹑手蹑脚地往机舱后面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她这次出来还准备了一块小毛巾,用水浸湿之后,用毛巾轻轻擦拭自己的脸。洗好脸,又把水龙头仔仔细细地关好。一抬起头,她就看到镜子后面站着付燃。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倚在那狭小的门边看着自己,透过镜子,两人眼神交汇了刹那。骆洛吓得把毛巾掉进盥洗盆中,回过头,付燃人就已经靠了过来,双手环住她撑在了洗手台上。虽然两人没有直接的身体接触,可是眼下她已经被他堵得无路可逃,仿佛只要稍微一动弹,她就会被他吃干抹净。她害怕地微微发颤起来,咬着牙发出一声丧气的嘤咛声。这声嘤咛传到付燃的耳朵里,并不是那么中听。“假公济私?”骆洛不明白他说的这个成语是什么意思,就那样抿着唇僵着不懂,脑袋不受控制地往后躲,眼看就快贴到洗手台后面的镜子。付燃突然伸出手,护住了她的后脑勺,气势却莫名更加凌人了几分。“还是你们这次一起出来,就是已经确认关系了?”骆洛一怔,脑子里嗡嗡的,心里竟然有些说不上来的委屈。她不知道付燃怎么会突然跟自己说这种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反应,皱着眉头,难受地想要去推开他。可她越是这样,付燃的脸色就越沉。“怎么不说话了?你刚才还不是能跟他正常交流吗?怎么,跟我就不可以了吗?”“我……”骆洛是想拼命说点什么,可是她的毛病就是在越不自在的情况下越没办法正常开口。紧张到一定程度,她就只会像个哑巴一样干着急。付燃嗤了一声,抵在镜子上的那只手突然一用力,就控住了骆洛的脑袋,将她的脸往上捧了起来。骆洛的脚尖几乎已经离地,才猝不及防地对上了那冷得跟冰一样的两瓣薄唇。里面含着的,却又是火热到让人窒息。骆洛整个人都懵了。准确的说,是彻底没魂了。他的掌根却顺势抵住了自己腰,一举将她小巧的身材提到了拥挤的洗手台上,由于飞机上地方太小,骆洛的半个身体都是由他的一只手臂托住的。“燃哥,你还在里面吗?燃哥?”听到外面工作人员的声音,付燃才将动作放缓了一些,抽离开了她的唇瓣。可并没有这样容易就放过她,他掐着她的腰,又带着一丝邪气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用指腹轻擦了擦嘴角,才去将洗手间的门打开。一切都有条不紊,像是在做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连想要掩饰一下自己神态的心情都没有。门外叫他的人是小赵助理,他看到付燃跟骆洛单独待在一块,尴尬地笑了一下。虽然骆洛整个人的状态有些不对,可看到一脸淡定的付燃,他相信应该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忙说:“燃哥,我下午奶茶喝多了尿急,你怎么把最外面的门也给关上了,真的急死我了。”付燃拍了拍小赵的肩膀,笑着没说什么,回头又看了失魂落魄的骆洛,便稳步走开了。……二十分钟后,飞机都快要落地,骆洛才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你是不是吃坏东西了?要不下飞机之后,我们先去一趟离机场比较近的医院看看?”“没、没关系……”骆洛怔怔地摇摇头,根本听不清陈牧引在自己的耳边说什么。她却一直用涣散的余光留意着坐在对面的男人,刚才那个吻令她没有办法去无视他。可付燃倒是无比镇定,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中的杂志。骆洛的心却一点点地被揪紧,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唇。付燃好像是轻笑了一声,落入她的耳朵里,她从脖子一只红到了耳后,跟个熟透了的红苹果。“喝点水吧。”付燃突然微笑着将一瓶水放到了骆洛的座位上,看起来只像是同乘旅客之间的关心。骆洛盯着那瓶水,心里有些膈应。付燃又笑道:“这瓶水是新的,我没喝过,你放心吧。”要是可以的话,骆洛当时恨不得就背着降落伞从飞机窗外跳下去。不过大概是刚才那个过的原因,她确实觉得有点渴,也拿起了那瓶水胆战心惊地抿了几小口。这水竟然有点甜味。她想,她大概是神经错乱之后导致味觉也有点失灵了。终于熬到了下飞机的时候。飞机上的这个四个小时让骆洛难熬到快疯了。直到出了机场坐上了出租车,她的脸色还是很不好。“骆洛,你真的没事吗?”骆洛别过头去,轻轻摇头。车窗外就是帝都,她在书中、在影视剧中看到过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