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攻防战:首领宰猫猫的调教与改造、比身体更脆弱的精神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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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再教育的由头尽情折腾了在饭菜中下药(?)的现行犯和帮凶之后,黑川介随手从餐桌旁抽出几张纸,一边擦拭掉小腹处残留的各种yin乱体液,恢复成清清爽爽的模样,一边朝着浑身狼藉、几近昏迷状态的师徒俩投去视线。 与他好似逛了一趟后花园散散心的悠哉状态相比,真实的受害者们完全像是遭遇了巨大的海难,短时间内绝对没有再继续捣蛋的可能性了。 ——虽然他确实玩了很多花样,但……果然还是缺乏锻炼才会变成这样吧? 对于此番战果,他更是毫无反省之意,很快便又用了缩小【手办】揣进口袋里的老办法收拾残局,而后抬脚轻轻踢了踢身侧的凳子,语气懒散地提醒道:“还要再继续装睡吗,阿治?” “……” 静静趴伏了许久的黑发青年睫毛微颤,明显是犹豫了一下才缓慢掀开眼帘,还没敢直接与他对上视线,一双覆盖着暗淡雾气的鸢色眸子向着空白的地面偏转,连说话的口吻都带着几分包揽错误的委顿感,“……黑川君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我不是故意要偷听,只不过、找不到合适的‘清醒’时机而已……” “以我对阿治的了解,当然清楚你是不可能中招的。所以从一开始就知道哦。”轻松摆弄修罗场的海王只肖一开口的功夫,就能将自己放置流浪猫科动物的恶趣味美化成另类的信任因素,并且进一步点明了对方不愿对自己坦诚相待的小心思。 归根结底正是太过患得患失惹得祸。 平日里哪怕争宠的时候也会不停观察着他的脸色,若是被放纵一些,便伸长蜗牛般柔软娇嫩的触须探索外界,发现不妙之时就快速回缩进狭小的空间内,根本没半点面对失败的勇气。 尽管那样也很可爱,可他还是希望这个胆小鬼能够更积极主动,别总是笼罩在心里枷锁制造的郁郁寡欢当中。 结果一如既往地,害怕被他讨厌的可怜猫猫愈发低垂着脑袋,致使天然微卷的发丝随之小幅度瑟缩,恨不得当场变成一只圆滚滚的毛球藏进附近的阴影里——在他下达禁止靠近的命令之前,对方好歹还有点暗戳戳搞小动作的余地,但目前除了眼巴巴地等着解放之外全无他法,因而备显无助了。 看状态甚至不如在平行世界顶着同位体的名号跟他相处时来得轻松。 幸好(?)他是个执行力极强的饲主,既已经规划好了脱敏疗法,一步步将“患者”逼上无路可退的绝境,便不可能由于心软选择半途作废,见状仅仅是毫无同理心似得补充道:“那这次也要麻烦你帮太宰君收拾烂摊子了呢。屋子里的痕迹必需在谕吉醒过来之前擦干净才行,不然我们接下来很可能会迎接一起被扫地出门的命运啊。” “好……” 因为是超级敏感容易被刺痛的类型,所以被一次次欺负的青年倒是答应得很快,并不觉得面前人的做法有什么不妥之处。毕竟,是他不够适应现状、表现出了格外笨拙的一面在先,被随意差遣或者惩罚也是极为正常的吧?有怨言就未免太娇气了些…… 之前靠着「书」的力量拐走了独一无二的黑川君,继而插足了本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那么夹缝中求生才是他应有的姿态,又何谈“委屈”一词呢。 ……就算曾经得到了“争风吃醋的阿治其实很可爱哦”的安抚,也、不可以任性妄为。 他七扭八绕的脑回路总是能在第一时间迅速压制住撒娇求饶的冲动,逼迫僵硬的四肢重新运作起来,如同提前设定好指令的高仿真机器人一般乖巧,紧紧跟随着维持少年体的大魔王一同驱散分布室内的旖旎味道;然后还不忘打了桶水简单处理一遍客厅的地板,销毁最后一丝暴露罪证的可能性,细致得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当作给分尸案善后的程度,连表情都找回了熟悉的平静感。 没错,别看他在黑川介的跟前永远是一副任由风吹雨打的白莲花形象,实际却比港口黑手党干部时期的“自己”要经手过更多的糟烂事,早就被磨练到对此无动于衷了。 “因为社长吃进去的部分要比你我多了不少,估计直接睡到明天也不成问题了。”同为太宰治的前任首领谈及饭菜中下药(和暗中拉别人下水)的情况时,压根没半点同情心作祟的意思,顶多是装模作样地提议道:“干脆放在那边不用管吧?习武者体质一流,应该不会感冒的。” 这堪比“笨蛋是不会发烧”的判定,无疑证明了他将福泽谕吉同步划进了跟死对头一样很好骗的阵营里。 目睹一切的始作俑者忍不住低低发笑,随即状似委婉地调整了他的不良方针,“说了要善后,至少得好好安顿受害者吧。阿治抱不动的话,换成我来就好啦。” “……”一句为什么要奖励他的控诉险些脱口而出。 饶是做足了心理建设,一贯不愿展现小心眼内核的、颇具(虚假)大房风范的黑发青年亦不免抿紧嘴唇,隔了好几秒钟方才不情不愿地咕哝着:“脑袋里面都是肌rou的家伙,究竟有什么好的,根本不是我不努力锻炼的关系……” 让脑力派理解武斗派的魅力所在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照单全收的海王不仅早已习惯双方不对付的常态,还总是借此制造一轮又一轮的有趣竞争,将连同宰科生物包含其中的可爱家伙们皆逗弄地团团转——好比眼下,他明知道惨遭放置的流浪猫最见不得旁人跟自己贴贴,偏要当着对方的面短暂变回俊美的成年体,一把抱起昏睡中的银发男人前往卧室,以两道交叠离去的背影充当诱饵,钓得身后青年又不自觉露出了望眼欲穿的样子。 如果真是一只抻长脖子远眺的小猫咪,恐怕这会儿就像看着渐渐远去的小鱼干,馋得口水兜不住哗啦啦直往下淌了。 很可惜,纵使是到了这种田地,被他暂时搁置不理的青年也没能突破无比顽固的防线,硬是保持站(蹲)立(坐)不动的姿势眼巴巴地等着他做完手头的事情,再折返回来拍拍沙发的靠背示意道:“大家都有了合适的位置,就剩阿治没有决定好了哦?” “……!我……” 明明一直紧盯着他的所有动作,可一旦发现他的注意力逐渐集中于自身,局促不安的流浪猫科动物便犹如骤然罹患来失语症,刚刚捡回来的淡漠表象一瞬间化作泡影,徒留打结的舌头在口腔里轻颤,极度艰难地组织着恰当的措辞,“不能、跟黑川君同床共枕的话,睡沙发也、没问题的……” 天知道这话说得有多么痛苦,连被点名的当事人都多了点感同身受的纠结情绪,在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 ——很好,天塌了还有太宰姓家伙们的嘴顶着,再也不用担心了呢:) 多亏他的耐性和克制力一贯强得可怕,并不打算因此放弃调教,干脆揪过犹豫不前的家伙狠狠揍一顿屁股就草草了事,而是摆明了尊重对方意愿的架势,非常“大度”地表示道:“阿治比我预料中更有定力啊。反倒是我,总是忍不住想要破坏先前的约束,看来还得多多向你学习才行呢。” “……!!!我、没有……!” 总是小心翼翼维护贤内助(?)形象、生怕哪里做得不够好便失去了得来不易的幸福,日日体验着走钢索危机的黑发青年闻言头皮发麻,压根没功夫分辨他是不是恶趣味作祟,光顾着开口挽回局面就已经花费了全部的精力,“黑川君想怎么做都可以,我会百分百配合你的决定——” 若无法满足眼前人的要求,那自己的种种行径、究竟还有何意义可言?不如说,连伫立他身旁的资格亦不复存在了。 然而那奋不顾身的献祭精神并不能赢得饲养者的赞赏,相反地,只会令他感觉格外无奈,终于挥挥手打断了此番堪称怯懦的言论,再度纠正道:“你只需要考虑自己想要什么就可以了。不过今天还是先老老实实睡觉吧,我去里面帮你拿一套寝具出来。” “这种、事情……” 眼见着他要转身离去,始终坚守着一步之遥阵地的单薄人影反射性伸手,用指尖紧紧捏住了他的袖口,神情却仍有些茫然与恍惚,犹如床铺之下试探着抬高一只爪子唯恐被推开的黑猫,反反复复进行着心灵的博弈战,连喉间含混不清的咕噜声都多了几分苦闷,“……我还没办法去思考那么多,因为光是意识到黑川君在注视着我,就已经、幸福得快要死掉了。” 相较于包含甜蜜滋味的爱语,这更接近剖析自我的本能,简直是将鲜活跳动的心脏双手奉给了他。 “——所以至少……不要再抛下我不管,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