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企划里的亲密戏要怎么办,她比自己想的更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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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刚下完雪,顾真用小扫帚把墓碑和周围的雪扫干净。她摆上康乃馨和水果,又在小铁盆里烧了些纸钱。 去年她忘了描字,眼看墓碑上的字经由风吹日晒淡得快看不见了。于是她问墓区的工作人员借了红颜料和细毛笔,戴上毛线手套半蹲着描字。 这事看着简单,做起来其实很累。西北风呼呼吹着,顾真不光手冷,腿也蹲得麻。墓园一个人也没有,顾真索性一边描,一边和mama说说话。 “mama,我又来看你了。今年发生了好多事……我拣一些重要的说吧。” “我重新翻红了,比以前你带着我的时候还要红。我挣钱买了新房子和新车,经济上比去年宽裕多了。” “如果你还在就好了,就可以跟着我一起享福。可惜……古人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诚不我欺。” “年中我见过一次舅舅,他想挖我回三立,我拒绝了。我宁愿因为工作被……也不想去三立被潜规则。” “我翻红以后,长跃宿舍不是那么安全了,就暂住到了宋遥夜家。可能是住在一起太久了,我们……不过,他现在已经是富家公子,不可能和我有什么结果的。” “mama,我长大以后才发现,除非家里背景硬,否则女孩子进了娱乐圈,不是被潜就是做资本的小情人。我想了很长时间,也想不出解法,我不知道我还能去哪儿。” “现在除了宋遥夜,其实我还有别人……在你看来我肯定特别腐化堕落,不自重不自爱……” “可是,我没有爸爸,也没有mama,我心里好空。有人喜欢我,对我好,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我不想他们走,他们谁走了我都不舒服……” 顾真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又听到了记忆里的小提琴声。曲调悠扬婉转,饱含怀念,寒鸦被乐声惊动飞上天空,麻雀啾啾地在叫。 她回过头,看到一个人穿着长大衣正在拉小提琴,阳光下,他闭着眼睛,那颗泪痣像是在细微地颤抖。 ——是楚君杉。他旁边站着一个比顾真矮半个头的女孩,穿着白色羽绒服,围着鹅黄色围巾,眉目文静温柔。 楚君杉一曲拉完,声音温暖:“君翎,我来看你了,生日快乐。” 他顿了顿,又道:“今天我带了一个新朋友给你认识,她叫董小景,我的女朋友。” 董小景的声音脆生生的:“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会照顾好君杉的。” 楚君杉笑道:“是我会照顾好你才对。” 顾真收拾着描字的颜料和笔,心里五味杂陈。他们很亲密,也很幸福。那一瞬间她很嫉妒楚君杉——为什么他可以如此轻松地跳出去,轻松地获得幸福?楚君杉把她丢下,然后顺顺当当地恋爱结婚,凭什么? 顾真深呼吸了好几下,告诉自己这样想是不对的。她没理由为他人的幸福感到愤怒和不甘,这太卑琐了,平静地送出祝福才是她更应该做的事。 于是她转过身,露出灿烂的笑容:“真巧,好久不见。” 楚君杉笑道:“好久不见。小景,这是我同事,顾真。” 顾真今天没戴眼镜,五官非常好认。董小景笑意友善地伸出手:“你好,我叫董小景,君杉的女朋友。” “你好。”顾真神色大方地和董小景握过手,挑了挑眉嬉笑道:“祝贺你脱单了,不用再祸害广大的妇女群众了。” 顾真的神情毫无破绽,连祝贺也发自内心。楚君杉的眸光黯淡了一瞬,心也像是夕阳一样忽然落了。他心里失落,嘴上还在顺着玩笑说:“你可不要在我粉丝群里吆喝啊。” 顾真啧啧道:“我才不干砸人饭碗的事情。” 董小景听着两个人不咸不淡开着玩笑,也露出了笑意。她和楚君杉是家里介绍认识的,她现在是胜京交响乐团的长笛手,过去也曾是楚君杉的校友。 虽然是相亲介绍,但她喜欢他的高大帅气,周到体贴,幽默风趣更是加分项。相处时间不算长,但她对楚君杉挺有好感。 更让人暖心的是,楚君杉没有藏着掖着,见人就介绍她是他的女朋友,也带她认识他的朋友。虽然不能全网官宣,但也已经证明了楚君杉对这段关系的诚意。 顾真似乎还有什么别的安排,没聊几句就先走了。楚君杉陪董小景逛了一下午街,她想要什么给买什么。晚上龚奎组织了个室内BBQ,邀请了楚君杉,董小景当然也会一起去。 龚奎真佩服楚君杉这祸害,生日刚宣布顾真是他傍尖儿,不到一礼拜又带了董小景,说这是他女朋友,搞得大家伙儿都懵了。没办法,谁叫老天赐给了楚君杉这么一张脸,他们也管董小景叫上了“小嫂子”。 楚君杉和龚奎他们几个男的烤串,董小景面前很快就堆了不少烤熟的蔬菜rou串。她戴着牙套,吃东西不方便。楚君杉就用筷子把食物从签子上捋下来,董小景吃不动他再代劳,十分暖男。 这时,龚奎举着手机,兴味盎然道:“君杉,我那天在网上看到一段别家酒吧驻唱歌手的现场,真是绝了,给你看看?” 楚君杉被说得也有了兴趣:“哪路神仙,连你都说好?” 龚奎摆了摆手:“唱的还行,主要是人家那个气场。要是挖咱们这儿来,那不愁客流量和流水了。” 楚君杉勾了勾手指:“我看看?咱们这酒吧自打开门儿接客,到现在亏得裤子快没了。如果能把人挖来,咱们也体验一把生意兴隆的快乐。” 龚奎挑眉:“是个美女,你出马那妥妥的。” 说完,龚奎按了播放键。 视频的灯光很暗,更衬托得舞台灯光亮如白昼。歌手穿着黑衬衣配孔雀蓝西装,扎着一个高马尾,妆很浓,用的立麦,站着坐着都非常有范儿。 第一首歌抒情,第二首歌潇洒。歌唱得一般,但歌手不仅有女人的美艳,还有男人的锋锐,目光飘向哪里都让人心口一热,有一种征服全场的庞大气场。 不知道什么时候,董小景也凑了过来:“她好帅……” 龚奎眉飞色舞道:“是吧是吧?光视频都这么好的效果,如果能看一次现场就好了!我要是粉丝,我愿意为她打天下!” 龚奎狂拍了几下沉默的楚君杉:“你怎么不说话?君杉,该你出马了。” 楚君杉的脸上没有笑容:“不用想了,挖不了。” 龚奎疑惑道:“为什么?你认识?” 楚君杉点了点头:“她应该只是兴致上来,在这家酒吧唱两句,不是驻唱。” 龚奎面前,楚君杉都是嬉笑怒骂没什么形状,他很少见楚君杉这么严肃。他不禁问道:“她是谁?” 因为浓妆,楚君杉一开始也没认出视频里的歌手,但开始表演后,答案立马鲜明起来。他只认识一个人能够表现出这种介于男女之间的,迷烟一般的气场——只会是顾真。 听她唱歌的几分钟里,他脑海里走马灯一样闪过了许多情景。他想起她笨拙地跳《比心舞》,想起他家里珍藏的那张他们第一次zuoai的原片,想起他拍《爱刑海》的时候,他们许下共度一生的誓言…… 他本以为,他带着董小景遇到她的时候,她的脸上多少会闪过难过的神色,但他辛苦地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这些天,他接受了董小景,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她了。但今天当她恭喜自己脱单的时候,他发现根本没有。 顾真只是被他藏了起来,藏到了最角落的地方,却根本不曾消失。只需要两首歌的时间,她就会重新走到舞台中央,把他好不容易放进去的其他人挤到看不见的地方。 顾及还有人在,楚君杉收起怅然若失的神色,淡淡道:“顾真。” 董小景憧憬道:“如果有机会听一次现场就好了。” 龚奎笑道:“我去打听过了,是城博街上一家叫‘包罗万象’的酒吧。那儿的老板挺好说话,说如果顾真还去唱,会告诉我们一声。” 楚君杉点头:“嗯。” 龚奎看楚君杉的神色越来越不对劲,赶紧结束了关于顾真的话题:“君杉,你那个企划的新戏缺不缺鼓手,你看我行不行?” 楚君杉不禁笑了,嫌弃道:“你这形象不过关,先减个三十斤再考虑吧。” 龚奎气哼哼:“嫌我胖?我这一身膘也是千辛万苦长的,说减就减,我答应,被我吃进去的粮食都不答应。” 董小景和楚君杉都笑出声,话题好歹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没再回到顾真身上。 那边顾真也不好受。母亲忌日她本来心情就沉重,还碰到楚君杉,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墓园。 白天她给自己找了不少事做,晚上宋遥夜不回来,她一个人躺着,楚君杉的种种又浮现出来了。 年会他用的香水是“罪爱”,带的花是鸢尾花;他怕鬼还怕黑,跟着她玩密室逃脱叫破了音……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记住这么多琐事,她终于意识到,她比自己所想的也要更喜欢楚君杉——他的位置是其他人不能替代的。 人真是太贱了,失去了才知道重要。楚君杉已经有了新欢,她就算不甘,也绝不会做破坏别人幸福的恶棍。可是问题也来了,企划里和她的亲密戏,他能以平常心和公式化应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