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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别胜新婚

    达达利亚有些烦躁地翻着衣柜里的衣服。

    他刚转到璃月做外交官没多久,行装没来得及添置,翻来翻去就那么几套,其中三套正装是普通的样式,应付工作场合绰绰有余,参加宴会就有点不够看了。

    钟离很忙,已经两天没有回家了。达达利亚去中央大厦找过他,钟离来去匆匆,让他在办公室待着,中途回来几次,都没待多久就又被叫走了。达达利亚从下午时的百无聊赖,到傍晚时的隐约气闷,再到夜幕低垂时,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

    钟离再次回来时给他带了晚饭,原打算两个人一起吃,却被阴沉的Alpha按在办公桌上,挨了好一通折腾。凉透了的晚饭最终被达达利亚带回了家,可人却没有。钟离累得躺在桌面上,脚踩着达达利亚的肩膀,叫他给自己穿好衣服。扣子扣好,又变回了忙着普度众生的岩神,后面的东西都没来得及弄出来,就继续去加班了。

    达达利亚不想再翻那几件一只手就能数过来的常服,他拉开隔壁放着钟离衣服的柜子,凑过去挨个嗅闻,挑了几件隐约带着味道的,一股脑堆在床上,把自己埋了进去。

    青年蒙着头,在被窝里打开终端,给下属发消息,托他帮忙去裁缝店取一身差不多的,字打到一半又删了。现做肯定来不及,成品又不一定合身,达达利亚把终端扔到一边,钻进筑好的巢里不动了。

    可钟离也是Alpha,他的信息素并不能安抚易感期的达达利亚。他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开始回想之前钟离还回家睡的时候,两个人一起洗澡,湿漉漉的钟离被他抱起来抵在墙上,二人勾缠在一起的味道塞满了整个浴室。

    他自暴自弃地把手伸进裤子里,没滋没味地抚弄下身,眼周红红的,泪水全被蹭在了钟离名贵的西装上。

    上面哭,下面也哭,前列腺液弄得到处都是,达达利亚抓起一件衬衫,裹在柱身上,撸动的力气大到发疼,没有用。他不得不下去,把衣柜里剩下的衣服全拿了出来,被子扔到地上,各式各样昂贵的衣装铺了满床,也许还有几件可以列为古董的珍品,都被易感期的Alpha拿来做了窝。

    射出来没一会儿,眼泪还挂在下颌处,就听到有人按门铃,说送衣服。他随手从床头柜拿出一张隔离贴按在后颈上,通过终端叫人把东西放在门口就离开,过了一会儿才慢慢下床蹭到门口,发现门外有一个很大的盒子,里面装着一套正装,旁边还有一个手提袋,几个小盒子里放着相应的配饰。

    卡片是钟离留的,说白色衬他,想来他穿着应该好看,就差人做了一套。配饰如果不喜欢,可以到二楼卧室的衣帽间自己挑。

    达达利亚吸了吸鼻子,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找出抑制剂从手臂上扎进去,开始换衣服。忙完这几天钟离就能休息了,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到时候可以在床上腻歪三天不出门,一次性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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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是璃月的政府年度报告会,今天则是报告会前的非正式宴会,请的不止璃月的政商,还有各国来使和重要人物,有些不方便对公众公开的,只有高层才能得知的消息,就都放在了今晚。达达利亚作为至冬大使馆领事,自然应邀在列。

    达达利亚是踩着点到的,衣服很合身,配饰也很搭,把他整个人衬得意气风发,完全看不出半小时前才哭过。达达利亚其实并不是很喜欢社交应酬,偏偏来找他的人很多,他只挑捡几个重要的回,搭讪的和拉关系的通通被他敷衍过去了。视线在场内巡睃一圈,没有看到那个心心念念的影子,达达利亚低声叫身后的副手顶上,自己则快步到洗漱间去。

    达达利亚对着镜子,稍稍松了松领带,叫后颈突突直跳的腺体能舒服一些。镜子里的Alpha很年轻,明明是英俊开朗的长相,眉目间却萦绕着一丝阴郁,仔细看眼底还有些发红,周身气压低得吓人。

    他调整了一下表情,打开手腕上的终端看了一眼,没有新的消息。

    达达利亚心情很差,但工作不能懈怠,只好给钟离发消息,问他在哪,想去找他待一小会儿,末尾还加了个哭哭啼啼的表情。

    他们的上一次对话停留在早上,达达利亚问他今天回来吗,钟离答非所问,只说晚上见,也没有说回还是不回。

    年轻的Alpha气闷地站在盥洗台前打字,噼里啪啦的,虚拟键盘快被搓出火星子了。进来的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达达利亚用余光看见了,终于收起终端,不再用各种撒泼打滚嘤嘤撒娇的表情包和颜文字sao扰钟离。

    他走出去,还没等回到正厅,有个侍应生迎面走来,手里端着托盘,里面放了几杯香槟。他叫住达达利亚,问先生需不需要饮品,达达利亚眼尖地看到其中一杯下面压着小卡,伸手拿起来,发现上面画着一个小鲸鱼,出自钟离的手笔。

    达达利亚把香槟放了回去:“我有些头晕,可不可以带我去休息室?”

    “当然,”侍应生眨了眨眼,“乐意为您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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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室的门后坐着久别了两天的钟离。

    屋里还有甘雨和凝光,见有人进来了,坐在钟离对面的天权星识趣地起身:“细枝末节,不如择日再谈,今日就先不叨扰您了。”

    钟离颔首,凝光便向甘雨和达达利亚点头示意,随即离开了。甘雨紧随其后,路过达达利亚时隐晦地瞥了他一眼,也出门去了。

    这下只剩了他们二人,达达利亚走过去坐到钟离旁边,年长的Alpha贴心地推过一盏茶,达达利亚如牛饮水,端起来一口气喝干,转过身就捏着钟离的下巴吻了上去。

    达达利亚正在易感期内,犬齿变长了一些,再加上本就有些失控,一时不察给钟离的下唇开了一道小口子,幸好是在内侧,从外面看不大出来。只是血腥味混在两人交杂的信息素间,引得达达利亚更烦躁了。

    得不到抚慰的Alpha开始胡乱地搅弄,吮得钟离舌根发麻,舌尖被时轻时重地咬着,慢慢也渗出了血丝。钟离轻轻嗯了一声,手搭上达达利亚的后颈的衣领,使了些力气,把他拉开了。

    达达利亚的胸口起伏着,眼圈发红,不想被钟离看见自己没出息地哭,头埋进钟离的肩窝,想去咬他的脖颈,又堪堪收住了。他把目标转移到腺体上,那里贴着一层隔离贴,钟离的味道被藏了起来,空气里只有达达利亚浅淡的新雪味。

    “先生,”他开始乱七八糟地喊,“老婆,可不可以给我咬一下。”

    “不可以,”钟离抚着他的发顶,用温和的语气残忍地拒绝了他,“这是在宴会上,阿贾克斯。我们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

    达达利亚只好从他身上起来,把他的手抓到掌心里,五指挨个摩挲,脑子里想的都是这只细长却有力的手包住自己性器的样子。

    “怎么办老婆,”达达利亚可怜兮兮地垂着头,“我硬了。”

    他说着还有点委屈:“你好香,我忍不住。”

    钟离今天穿的是纯黑的正装,用的香水却是主调柔和的霓裳花,中和了一部分他的凛然,安静地坐在那里时显得十分近人,反而勾动了达达利亚本就岌岌可危的欲望。

    “要不我给你舔舔吧,”达达利亚抬起头,假意盈着水光的眼底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凶戾,“好不好?”

    钟离何其熟悉他,一眼就看穿了,把手从他掌心抽走,微笑着吐出两个字:“不好。”

    青年便垂头丧气地倒下去,歪斜地靠在钟离身上,不说话了。

    钟离看着他委委屈屈的样子,到底心软,开始哄他:“亲一下。”

    “亲完更硬了,”达达利亚哼哼唧唧的,“还会咬到你。”

    钟离顿了一会儿,拍了拍他:“起来。”

    达达利亚拉住他的袖口:“你要走了?”

    “你先站好,”钟离推着他坐起来,脚尖在地面点了点,“站在这儿。”

    达达利亚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太情愿地站好,下一秒,一双手搭上了他的腰带,帮他解开了。

    怕把衣服弄皱,钟离只是把拉链拉开,掏出了热烫的roubang,浓烈的腥膻味扑面而来。他蹙起眉,给自己做了两秒心理准备,接着阖眸舔了上去。

    殷红的舌先是绕着柱身打圈,等整个yinjing都被涎水打湿,钟离便张开嘴一点一点地含了进去。

    达达利亚喉结一滚,抬手把他鬓边的碎发别到了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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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达利亚再出来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

    青年朝站在不远处的女Alpha看了一眼,留下一句“给他拿个冰袋”就离开了。

    甘雨和刻晴对视一眼,Beta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问甘雨:“怎么回事?”

    甘雨是Alpha,心里了然,却没说什么,叫侍应生取了冰袋来。她推门进去,看见钟离正抬手,用纸巾捂住嘴,手背上的青筋隐隐突起,余光看见甘雨进来,把手里的东西折好放在一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屋里浮起浅淡的冰雪味,钟离的唇变得绯红,嘴角也泛着艳色,仔细看还有些肿。甘雨把冰袋放在他手边,先为他倒了盏茶,钟离摇摇头,面容发白。甘雨就先去把换气系统打开,调到最大,再回首时,钟离的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端起茶盏饮了一些。

    “让刻晴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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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属给达达利亚发消息,说许多人来找他商谈,他拿不了主意,向达达利亚呼救。

    彼时达达利亚正在往钟离的喉口顶,插得他闷闷地呛咳。青年有些失控,按着钟离后脑的手很用力,随即粗喘几声,泄在了钟离的嘴里。半软的性器抽出来,顶端连着白丝,延伸至钟离的舌尖上,混进唇齿间的一滩,最终断在了钟离的下颌处。

    达达利亚温度颇高的掌心贴上钟离被汗浸得发凉的后颈,轻轻摩挲了几下。

    “都吃了吧,”年轻的Alpha声音很低,面上没什么表情,手指插进钟离的发丝间,帮他把凌乱的发尾抚平,“不吐了,好不好?”

    钟离眼尾发红,沉沉地扫了他一记,没有说话。达达利亚就半跪到他面前,覆上他放在膝头的手,另一只手却捏着他的下巴往上抬。钟离握紧他的手腕,到底没推开,还是咽了下去。

    达达利亚这才从桌上扯了纸,帮他擦拭被滴下的白浊弄脏的掌心和手指。钟离自己接过来,开口时声音哑得不像话:“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达达利亚只好先行离开,回去为难以招架的下属救场。

    他收拾好表情,向正在与下属交谈的璃月商会会长打个招呼。下属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眼神,溜到旁边去了。

    按理说他们是不能越过相关部门直接进行贸易的,但口头几句交锋,来年的交易额大致知道了,两人心里便都有了底。会长与达达利亚喝了杯酒,意有所指般看了一眼他的后颈,笑了笑便离开了。

    达达利亚营业的笑容一收,下属走过来,小心翼翼地问他:“老大,你没事吧?”

    “我没事,”达达利亚把空掉的酒杯放回去,“带隔离贴了吗?”

    “啊?没、没带啊,”下属愣了一下,“我叫人送来?你怎么了老大,你的味道……闻起来好糟糕。”

    下属是个男Beta,连他都闻到了,信息素肯定散出去不少。达达利亚太阳xue一跳一跳地疼,他深吸一口气,拍了拍下属的肩:“去帮我要支抑制剂。”

    下属领命去了,但工作还得继续。达达利亚心神紧绷,特意走到花台旁边和来人交谈。璃月人的做派相当含蓄,谈到正事前要先寒暄一会儿,才能切入正题。达达利亚一半注意力在口头应对上,另一半则用来压制心底的阴火。周围人来人往,各式各样的气味混杂在一起,达达利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得不中断他们的谈话,提出换个地点,到露台上去。

    走到半途,却听见周围的人声一静,接着嘈嘈切切的交谈声四下响起。达达利亚顺着他们一致的目光抬头,看见半小时前刚见过的人站在二楼,侧着身与人交谈。旁边站着的都是璃月的元老,有些达达利亚认识,有些不认识,还有一个双马尾的少女,魈也在,少年敏锐地捕捉到达达利亚的注目,朝他投来了漠然的视线。

    他们二人隔空对峙着,钟离似有所觉,回首问了魈一句,金鹏便乖乖地收回目光,达达利亚能看清他的口型,说的是“没什么”。

    “是钟离先生啊,”旁边的人感慨着,“好多年没见先生了。”

    钟离并不常露面,普通人平日里很难见到他,面向公众的事务一般都由七星处理,达达利亚站在大厅中间,被层叠的人声包围,每个人的嘴里都说着那个名字:

    “钟离先生”。

    达达利亚咬紧牙关,舌尖尝到一丝血腥味,死死地盯着钟离的背影,拿着酒杯的手慢慢攥紧了,玻璃发出脆弱的裂声,随即被他捏断,断柄和碎渣刺进了掌心。旁边的人正待叫他出去,回头一看,被达达利亚的模样吓了一跳。

    “阁下,”他一边招手唤来侍应生,一边叫达达利亚的名字,“您的手流血了!”

    达达利亚这才回过神,松了手,把残骸放到一边的长席上,神色里有掩藏不住的冷厌,对他说:“抱歉,我先失陪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背对着他的熟悉身影,后者对此一无所知,连视线都未偏移半分。达达利亚便不再看他,离开大厅,独自走到露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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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离找到达达利亚的时候,青年正坐在露台的椅子上闭着眼歇息,缎面的领带被拆下来揉成一团扔在桌上,衬衫的领口胡乱解开,眉心皱的很紧。

    露台没有掌灯,钟离的影子比他先一步到达达利亚面前,年轻的Alpha睁开眼,看着被厅内的柔光照着的钟离,没有说话。

    他的手垂在椅子的一侧,脚边已经积了一小滩血,十二月的冷风把他的味道吹散,空气里只有隐约的血腥味。

    钟离问他:“怎么不回消息?”

    达达利亚阴沉沉地看着他:“反正你也没空看。”

    “手怎么了?”

    “没什么。”

    钟离便走近了些,站在他跟前,抬手去摸他冰凉的侧脸,达达利亚偏过头,不想让他碰。钟离的指尖移到他的眉眼上,一寸一寸地扫过,带着缱绻与柔和,替他抚平了蹙起的眉心。

    达达利亚焦躁难言,抓着他的手腕拿开了:“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钟离轻叹一声,去拉他的指尖,想自己看一眼伤口,达达利亚终于忍不住,啪的一声把他拍开了,低吼道:“叫你走了!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年长的Alpha选择了包容,轻声哄他:“宝宝,不要生气。”

    “别那样叫我!”达达利亚胸口起伏着,眼眶发烫,咬牙切齿的,一开口却先落了泪,“去当你的好先生吧,我算什么东西,不配浪费你的时间。”

    钟离替他擦掉眼泪,俯下身去吻他,霓裳花的香气薄纱一样飘下来。达达利亚今天闻过的气味够多了,他粗暴地咬上钟离的唇,撕开贴在钟离腺体上的隔离贴,带着茧子的指腹按压着小小的突起摩擦。腺体是Alpha的逆鳞,达达利亚能感受的钟离的紧绷,带着警告意味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铺开,把霓裳花和铁锈味冲散了。

    “阿贾克斯,”钟离在一片黏腻的水声中含混道,“别在这里。”

    “别,不行,不要,不可以,”达达利亚松开他,月光照着他的双眸,黯淡的蓝色,像灰败的星星,“你对着我除了拒绝之外没别的话可说了是吧?”

    达达利亚掐着他的后颈站起来,推到栏杆上,把他困到了墙角和自己的臂间:“那你过来干什么,嗯?吊着我很好玩是吧,我是你养的狗吗?”

    钟离隐隐有些无奈:“我没有那个意思,阿贾克斯,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就让我咬一口,”达达利亚凑上前,露出两颗尖利的标记齿,“转过去,快点。”

    再好脾气的Alpha也接受不了这样的要求,钟离没有答应。他从西装的衣兜里拿出一支被塑料封着的注射器:“抑制剂在这儿,你的下属找不到你,我叫他把东西给了我。”

    达达利亚直接把针剂挥掉了,鞋底踩上去,碾了个粉碎:“他倒是听你的话,比我更适合给你当个小玩物。”

    钟离的神色沉下去:“收回你刚才的话,阿贾克斯。”

    “怎么,不想听?”达达利亚冷笑一声,捏着钟离的下巴,拇指压在他的唇上来回碾磨,“事实而已,大厅里随便找个人都比我合适吧。他们尊敬你,Beta和Omega多的是,绝不会像我一样,干出把jiba塞进你嘴里的事,对不对?”

    钟离沉默片刻,忽然把他推开了。Alpha没有收敛力气,达达利亚踉跄几步,扶着桌子站稳,看着钟离理了理衣服,手搭在门把上:“你在这冷静一下,一会儿医生过来,先把伤口包扎了。”

    达达利亚呼出一口浊气,抓着桌上的领带,把掌心的血全抹了在上面:“又要去忙着当你的救世主了?”

    “达达利亚,”钟离叫他的正名,金瞳里的冷光一闪而过,“适可而止。”

    五指慢慢攥紧,达达利亚收了脾气,站直了低声问道:“今晚回家吗?”

    钟离拉开了门:“看情况。”

    他刚打算走出去,从旁伸出的手却猛地拍在门上,硬生生按了回去。钟离被达达利亚撞到玻璃上,整个肩背一麻,过了几秒才反上来疼劲儿。然而钟离现在已经无暇顾及了,达达利亚抓着他的双腕压在头顶,力气大到惊人,钟离挣了两下居然没挣开,他的忍耐也到了极限。年长的Alpha提膝想把达达利亚顶开,青年却先一步强硬地挤进他的腿缝,严丝合缝地贴住,不让他动弹分毫。

    钟离不再挣扎,只是冷冷说道:“放开。”

    “不。”

    “我再说最后一遍,放开。”

    “不行。”

    眼看达达利亚居然开始往他的手腕上缠领带,钟离没忍住低声骂道:“达达利亚!你发什么疯?”

    达达利亚眼底猩红一片,无不讥讽地怼回去:“原来你被人拒绝了也会生气啊。”

    他给领带打了个死结,随后拽着末端往自己的方向扯了一下,钟离只能顺着力道撞进他怀里,二人交颈相依,旁人做来十分甜蜜恩爱的动作,到他们这儿反而成了决斗前夕的对峙。

    钟离并不是任人拿捏的Omega或者Beta,他和达达利亚一样,是个强硬的Alpha。钟离不再收敛自己的信息素,带着威压的远山味放出来,达达利亚反手撕下自己的隔离贴,比平日浓郁许多的新雪味和钟离的信息素冲到一处,在半空针锋相对地打架。

    达达利亚带着他后撤几步,坐到椅子上,硬是钳着钟离的腰侧把他按在了自己腿上。钟离面沉似水,训人的话还没出口,就被达达利亚埋进了肩窝,一片温热的湿意很快蔓延开,洇透了钟离的领口。

    两个Alpha的长腿挤挤挨挨地碰到一处,钟离动了动,想从他身上起来,达达利亚立刻并拢双腿,把钟离夹在自己的膝间。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他们看你,”青年哽咽着,声音透过布料传出,变得又沉又闷,“为什么你不能是我一个人的。”

    “所有人都在喊你的名字,他们爱你,仰慕你……只有我是个混蛋,所以你不想理我,是不是?”

    钟离忍不住回了一句:“我没有不理你。”

    “那你不给我发消息!”达达利亚吼了半句,又放低声音,手圈在钟离腰上,把他揽进自己怀里,“你也不问我在家睡得好不好,有没有失眠……我去找你,你还不想见我,zuoai都像赶行程一样,裤子一提就走人。”

    钟离无奈地闭了闭眼:“我那是……”

    “打你电话,十次里面才接一个,”达达利亚打断他,哭腔越来越大,“我们是在谈恋爱吗?你就只想着工作,把我的易感期都忘了!你知道你多久没回家了吗?衣柜里的衣服都没有味道了!”

    “刚刚还叫我适可而止!”他紧紧抓着钟离的西装下摆,“我怎么你了,我就说了几句,你立刻要甩掉我离开!回个家还要看情况,我自己一个人在家怎么办,你想过吗钟离!”

    钟离用被捆起的双手艰难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抱歉。”

    “你就跟我说这个?”达达利亚抬起头,怒火点燃了那双总是没有光的蓝眸,“你的回答就是一句‘抱歉’?”

    “不是……啊!”

    达达利亚不想再听他说话,直接偏过头,一下子咬穿了钟离的腺体。

    过量的同型信息素从创口注入体内,如水入热油,炸开了锅。两种信息素互相排斥,无法相融,新雪冷沉的感觉在体内横冲直撞,钟离咬紧下唇,脸上的血色很快褪了个干净。

    标记齿入的很深,达达利亚松开牙关,替钟离把溢出的鲜血舔掉。钟离浑身上下都在细微地发抖,额间冷汗密布,脱力靠在了达达利亚身上。

    讨巧卖乖的表象撕开,达达利亚终于露出了他阴沉暴戾的真面目。他解开捆着钟离手腕的领带,可现在钟离已经没力气再推开他了。达达利亚心底填不满的洞稍稍涨了一些,他把钟离死死地按在怀里,几分钟前的哭腔和眼泪收的干干净净:“戒指已经买好了,你今天跟我回家,明早我们去登记结婚。”

    钟离的呼吸变得急促,半晌才说出两个字:“……混蛋。”

    达达利亚笑了一下,慢慢抚过他朱红的眼尾:“我以为你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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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的最后一个环节是钟离简短的演讲。

    达达利亚混在人群中,和众人一起抬头看向台上的Alpha。璃月的领导人面容沉静,发言简短有力,看起来和往常一样无懈可击。达达利亚半个字也听不进去,他看着钟离,想起他刚才虚弱地倚靠着自己的模样,抬手摸了摸侧颊的淤青,低低地笑了两声。

    下属胆战心惊,想问又不敢问,他的视线扫过达达利亚大敞的领口、通红的眼眶,最后落到毫无遮挡的腺体上,只看了一眼,就像被烫到了似的飞速收回了视线。

    “老、老大,”下属咽了口唾沫,“你真的没事吗?后面……在流血。”

    达达利亚的后颈印着一个清晰的咬痕,一个人带着两种信息素,味道极度混乱,他们方圆三米之内根本无人靠近。达达利亚乐得清闲,靠在桌子上,端起一块慕斯蛋糕,也不吃,只是拿叉子慢慢戳了个稀碎。

    “没事,”他回了下属的话,“我好得很。”

    “可是……”

    “不用怕,我没跟人打架。”

    其实打了,还打得很凶。恢复了力气的钟离一拳砸在达达利亚的颧骨上,反剪着他的手,把他的头按在桌子上,以牙还牙,给他打了个标记。

    达达利亚把慕斯放回去:“元旦节后给你带喜糖。”

    “哦……啊?什么?!”

    下属直接结巴了:“老大你你你……你要结婚了!?”

    钟离的演讲结束了,满场掌声雷动,Alpha没有多留,转身往台下走去。达达利亚的视线紧紧跟着他,也站起身,拍了拍下属的肩头:“明天开始我要消失一星期,不用找我了。”

    下属已经被一连串的变故砸晕了:“老大,你要去干嘛?”

    年轻的Alpha朝在侧门边等待的身影走了过去:“度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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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离看了眼终端上的电子表:“明天约的几点?”

    达达利亚和他并排走着:“早上八点。”

    “戒指呢?”

    “在床头柜,”达达利亚伸手去牵他,被钟离避开了。

    “对不起嘛,”达达利亚故技重施,开始哼哼唧唧地撒娇,“我不知道你加班是为了把行程空出来跟我过节……你又不跟我说。”

    钟离瞥了他一眼,从内兜拿出一个小盒子扔给他。

    达达利亚接住,是一个素雅的首饰盒,他的心跳忽然变得很快,打开一看,里面果然躺着两只戒指。

    青年忽然也变得结巴了:“你你……什么时候买的?”

    钟离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上个月。”

    达达利亚捧着盒子傻在原地,钟离走出去两步,没见他跟上来,转身叫他:“快点,离便利店下班还有一个小时。”

    达达利亚问他:“你要买什么?”

    “避孕套。”

    钟离又看了眼表:“到明早七点还有九个小时,阿贾克斯,别跟我说你又要射进去。”

    达达利亚扑到他背上:“不去了,浪费在路上 的时间还能多做一次。”

    “阿贾克斯!”

    ---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