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疏

    林瓷的周末两天几乎是睡过来的，清醒的时候会试着联系黎嘉信，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出事，却一直都处于拨通不接电话的状态。

    好不容易等到上课，顾深对课后主动找自己的林瓷还有些意外，想想又明白了过来，在她开口之前堵了回去：“你要是想问黎嘉信在哪，我也不知道。”

    “谁问他了。我问白峥不行吗？”

    白峥又没出事。

    难得让林瓷主动来找自己，顾深打起了主意：“问这么隐私的问题，是不是该表示点诚意？”

    林瓷背过身去跺了跺脚。

    不能生气。

    她回过头，挤出牙齿：“你们脑子里除了那些东西，还能想点别的吗？”

    顾深被逗笑：“我只是想问你，黎嘉信之前有没有让你签一些什么协议。”

    林瓷瘪瘪嘴：“哦，这个啊……签过两份，全英文的，我不是很看得懂，但是给我哥哥看过了，他说没什么问题。”

    “你以为我要你表示什么诚意？”顾深朝着她迈近一步，林瓷便后退一步：“是要黎嘉信转到你名下的那些公司股份，还是像那天晚上一样……”他将林瓷逼到了墙边，靠近她耳朵边上道：“让你舔我手指舔到硬，然后插到你的yinxue里，干到你双眼发直，双腿湿漉漉的打颤，口中还不停求饶为止？”

    大白天的，两人虽在教学楼后面的小路上，但也保不齐就有学生路过，林瓷料他不会乱来，可也被这番话调得满面通红。

    “小狐狸，你才满脑子装这些东西。”

    林瓷总觉得话题有些偏了，想继续跑回话题，可似乎漏了点什么。

    “所以白峥在哪里？”

    “你想见他？”

    林瓷点点头。

    总要把事情摸清楚吧。

    白峥看起来是这群人当中最正常的了，赵慕章说他的那些话，林瓷也不相信，若真的出卖黎嘉信，也是黎嘉信活该。

    白峥不可能跟那群人一样坏。

    顾深还没回答，林瓷又自顾自道：“不过他应该不想见我，我就是想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黎嘉信是什么情况，我好歹……应该知道的吧？”

    她向来对自己这个身份都不太自信。

    “对，他欠你一个交代。”顾深难得严肃：“我看不明白白峥，不过我可以带你去找他。不过你不能告诉他你和黎嘉信签过协议，不仅他，也不能告诉别的任何人。因为那两份协议可以帮他。我也很好奇，黎嘉信为什么一直没来找你。”

    林瓷这才反应过来漏了什么：“协议？那两份协议有什么问题吗？还有你说的黎嘉信转到我名下的那些股份，什么意思？”

    “怕你说出类似于刚才那些话，就把主动权交给你了呗。我没想到你还真会这么觉得，觉得他不把你当回事，觉得你的地位很尴尬，连想知道他一个下落都问得这么小心翼翼。”

    林瓷不甚唏嘘。

    问天他答地，问宝岛他答五星红旗。

    两人交流勉强问出个白峥的下落，林瓷被顾深带到一处按摩会所。

    林瓷没想到会看到白峥躺在推拿床上，全身穿得只剩下一条内裤，任由旁边的技师给他做推拿。

    她怔了怔，试探道：“白峥？”

    白峥抬了抬手，示意技师停下，裹上外袍，和印象里把自己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白峥不一样。

    林瓷一度以为，黑帽子才是他的本体。

    他话本就很少，坐在那里看向林瓷，眼神便表达了自己的疑问。

    来找他干嘛。

    林瓷在他面前也有些局促：“黎嘉信，他怎么了？”

    “破产，失踪。”

    此刻赵慕章的话在她心头终于有了可信度，林瓷看着这张酷似黎嘉信的脸，有些难以置信：“你，你害的？”

    “嗯。”

    林瓷被他的干脆卡了一下。

    “为什么？”

    白峥抬眼看她，眼里都是疑惑。

    连林瓷都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奇怪，赵慕章都知道并且已经告诉给了她答案，她还问为什么。

    如今亲眼所见，白峥也是贪于成功后的享受的，怎么会甘心屈居人之下，任人羞辱。

    白峥冷冷地笑：“所以他让我对你做那些事，你也是开心的。”

    林瓷是被迫的，可她不得不承认，黎嘉信确实带给她很多新奇的体验，白峥在她身下的时候，她真的产生一种羞辱白峥的快感。

    对此她无言申辩，只能继续自己的问题：“那你知道，他在哪里吗？或者，怎么才能联系到他。”

    白峥默了默：“你指望一个你给过羞辱的人，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答案吗？”

    林瓷看了眼旁边的技师，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白峥还真不是她想象中的样子。

    那样低眉顺耳，逆来顺受。

    见林瓷半天不说话，白峥伸手解自己的长袍，似是想继续，显然是要赶客了。

    林瓷连忙搭话：“那，那我补偿你。你觉得我给过羞辱，那你也、也……”

    白峥手顿住：“你也对我做一遍。”

    林瓷咬了咬唇：“现在吗？”

    “你不是现在想知道吗？”

    林瓷站在原地，想到顾深的那些话，黎嘉信把主动权归到她手上，结果需要那份协议的时候又不找她，可能是出事了？

    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她莫名想知道黎嘉信的动静，没来由地。

    旁边技师的目光似乎都已经放在她身上了，都在等着她，林瓷觉得浑身上下都火辣辣的，头晕目眩，可想想，白峥也在自己身上做过那样的事情，现在自己还给他，又算得了什么？

    她慢悠悠地走过去，在白峥面前蹲下，伸手去解白峥还没解开的白色长袍。

    黎嘉信安排那么多次花样，也没让她做过这种事，林瓷很陌生，也不太会，只知道解开白峥的衣服，等到他的内裤露出，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白峥没起反应。

    他本来就没兴趣。

    林瓷伸手去摸到他内裤边缘的时候，忽然被他抓住手腕。

    林瓷抬头，对上了清澈的双眸。

    又和初见时一样，干净得那么容易迷惑人。

    他扯着林瓷拉开到一边，“笨手笨脚，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