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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吟1

    

小吟1



    大一的英语课安排在周二上午一二节,上完课才上午十点,三四节没课,大家都跑回去宿舍补觉或者玩去了。

    付吟还坐在位置上背单词,她每次都选班级最角落的位置,永远都是在人群中尽量缩小自己存在感的样子。

    期末要考英语一,听说大多在及格线徘徊,还有不少挂科的,她胆子小,想着多记记单词。

    教室里传来游戏的音效。

    班长唐思引也坐在后边,不过他不是来学习的,他只是在这打游戏,顺便等室友上完厕所回来。

    邢风上了厕所匆匆跑回来,“我去,今天怎么人这么多,男厕所都这么挤。”

    拉了拉唐思引,还故意阴阳怪气喊他班长。

    “班长~咱走呗,晚上网咖走起。”邢风刚洗了手,手上还沾着水珠,蹭到了唐思引的冰蓝色加厚卫衣上。

    唐思引皱眉,“下次把你手砍了信不信。”

    邢风知道他好兄弟爱干净,笑呵呵的,“走啦别生气,我请你喝可乐。”

    唐思引和邢风关系挺不错的,俩人高中就是同学,后来又成了大学同学。

    不过唐思引有时候真是受不了邢风,比如刚开学竞选班干部,唐思引在这种环节一般都是神隐的。

    邢风偏偏要站起来,说他推举他的好同学唐思引,乐于助人、成绩优异的阳光男孩,当他们班班长。

    唐思引长得好看,皮肤是男生中少有的白净细腻,全身衣服球鞋也讲究,班级男生女生从外貌协会的角度来看,对他都有好感。

    于是在第一眼缘好的情况下,他被选举成了班长。

    草。

    每次想到这,都忍不住踢几脚邢风,尽给他添堵。

    两人收拾好书包准备离开,邢风看了看前面低头看书的娇小背影。

    他性格大大咧咧,和班级谁都处得好。

    “小吟,我们先走咯,拜拜,你可真刻苦。”

    付吟听到他喊自己,回头朝他们笑了笑,“拜拜。”

    邢风拉着唐思引出了教室,“付吟长得真可爱,难怪我们班好几个男的喜欢她。”

    唐思引挑了挑眉,没说话。

    邢风突然一脸坏笑。“我发现你们俩还挺有缘分哈,你和她学号正好挨着,一前一后。而且她叫吟(yin),你叫思引,这说明什么?”

    唐思引在脑子里回忆起她那张脸,带着娇弱的漂亮,平时总是坐在班级角落一个人独来独往。

    唐思引不管他,“你要是喜欢你自己追去。”

    付吟背完单词,又做了一会陈年非之前给她的往年真题,一直学到中午12点。

    伸了个懒腰,收拾好东西去二教楼下等陈年非。

    倒不是等,这次陈年非一下楼就刚好遇到她往这边走。

    陈年非一大早就来实验室做实验了,现在已经很饿了。

    他一看到付吟就走过去牵住她的手,也没问她想吃什么。“我们去东门那儿的辣子香菜馆吃吧。”

    他的手常年都是干燥温暖的状态,手指还容易起倒签,每次都要让付吟帮他把倒签剪了,再给他涂上一层护手霜。

    付吟早习惯他的饮食独裁,被他牵着手往东门走,也没说可不可以,就是默认的状态。

    何蜜莱和陈年非刚刚在一个实验室里,本来想约他一起吃个饭,她对他有些意思。

    陈年非是个很抓人眼球的人,无论是长相还是能力。

    略长的短发黑得纯粹,由于天生的自来卷,带着一点难说的风情。五官过于深邃,挺翘的驼峰鼻说不出的有魅力。

    他的学习能力也很强。才大二,就已经跟在学院院长的组里干活儿,听说院长还有心收他当研究生,不过他好像拒绝了,可能要去M大继续深造。

    何蜜莱痴痴看他背影,他牵了个女孩,背影看着挺清纯的,头发又黑又浓披在肩上。

    室友啪嗒打了她肩膀一下,“别看了,名草有主。那个女孩是他青梅竹马呢。”

    陈年非室友不是很爱干净,袜子和脏内裤也丢进宿舍洗衣机里洗,阳台上晒衣服能晒半个月不收。

    陈年非可受不了,自己住在外面的公寓。即使受得了他也不会住学校,因为他想和付吟在一起。

    付吟其实不太能吃辣,点了四个菜,酸辣土豆丝和辣子鸡是陈年非吃的,芙蓉蛋羹和红烧小排是付吟吃的。

    陈年非特别爱吃辣,额头都吃出点小细汗来。

    付吟扯了张纸帮他擦干净,被他勾得也忍不住夹了块鸡丁吃。

    辣得她伸出舌头降温,手在旁边扇呀扇。

    陈年非也不帮她倒水,就看她被辣的窘态,嗤嗤笑了几声。

    他平时在同学面前都是不苟言笑的样子,倒了付吟面前,却好像变了个人。

    等她好了点,又伸过去吻了吻她红肿的唇。“真可爱。”

    吃完饭两人去了新名都。

    陈年非一进屋,就把她抵在门上好一阵亲,空气里只听得到黏糊糊的水声,付吟手无力搭在玄关处,上面放的备用雨伞被她手无意打落在地上。

    啪嗒一声砸在付吟脚背,陈年非才停下来放开她,付吟嘴唇娇红,面色含羞,眼珠子水莹莹的漂亮。

    陈年非忍不住又吻了吻她眉心。

    把伞捡起来,“痛不痛?”

    付吟摇头,“不痛。”

    陈年非抱着她去了厕所,把两人的手洗净,陈年非的大手握着她的小手在水下冲,给她打香皂揉泡泡,把手洗得干干净净的。

    又抱着她去沙发,把她压在身下。

    就连她哭的时候都是很安静的,垂着眼睛,很长很浓但不够卷的睫毛遮住一部分瞳仁,看得到又大又圆的眼睛里是亮晶晶的水光,那些泪珠很连贯地像珍珠链子一样顺滑地从她可爱可怜的脸蛋上滑下来。

    她好像很少大喊大叫地哭闹,流泪的时候嘴巴也是紧紧闭着,只是粉色的眼皮和鼻尖透露出主人的可怜,哭得太难受的时候会微张粉唇呼气。

    陈年非很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又凑过去吻掉她潮红脸皮上的泪珠。

    “甜甜,怎么笨笨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