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1 Part F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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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FIVE 从艾尔海森丢下那句话,到此刻坐在阔别数日、他精心挑选引以为傲的昂(赊)贵(账)大床上,卡维觉得自己的大脑就像感染了某种偏执程式,明明再怎么跑也只会得到“程序错误”,却依旧无法靠自己的力量停止,无穷无尽。 仿佛时空倒错,脑海中无法散去的既视感,是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只不过他和艾尔海森的位置发生了调转。他成了被留在身后的那一个。 身体也早已冷了下来。原来像他这样没有主动发情期、只会被动发情的身体,只要和信息素的发生源隔开就会恢复平静。 想也可笑,明明他那么讨厌艾尔海森,可似乎每次和他在一起——也只有和他在一起——他才会多了解自己一点。 手心里,原本冰凉的金属瓶已握得温热。如果这间屋子是个巨大的情景剧舞台,他都能想象观众们看到他捡起抑制剂时哆嗦着闭上双眼、脚趾抠地的尴尬模样。 他发现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无论他对艾尔海森抱着怎样激烈的情绪,“真正的艾尔海森”对他来说从来都是一个谜。他甚至怀疑整个提瓦特除了艾尔海森自己,甚至没有人有把握在答题纸上写下哪怕似是而非的答案。说到底,艾尔海森具备所有他临近毕业那学期选修的神经心理学导论上提到的成年自闭症光谱上的所有特征,散伙之后除非全院师生必须出席的场合偶然碰到之外,几乎没有从他人的口中听到任何能够帮助他补全关乎艾尔海森人格的任何有用信息。 如果说此前所积累起来的他心目中的艾尔海森是恶的话,那他也根本无法假想出一个好的艾尔海森究竟是什么模样。 直到方才那个吻。就算他卡维没吃过猪rou乃至没见过猪跑,写在基因序列里的人类本能——阿弥利多的老师称之为原始主体间性(primary intersubjectivity)的东西——也能让他清楚地接收到那个吻里的信息。 一个他此前无法构想出的,好的艾尔海森。 即使笨拙,也在努力表达珍视与在乎的艾尔海森。 他其实很少回想起两人交恶的原点。是谁说过,想要永远讨厌一个人,就不要去想为什么讨厌他。但此刻,他觉得到了必须想明白的时候了。他侧着身子倒进被褥里。被褥上传来意料之外的烈日的香气。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屋子甚至比自己在的时候还要干净许多。 卡维闭上了眼睛。这个好的艾尔海森实在太过神秘乃至让他揪心,他必须为了他把一切想明白。 “omega的……易受外界环境影响……在你这里……是别人一句免费助研就不顾研究规划随意行事……” 他……艾尔海森他……从来没有用这样严厉的语气对我说话…… “这场观察……不过是见证了omega的劣根性……在你身上的种种变体罢了……”(注1) ……更没有用这么冰冷的眼神注视过我…… 不要这样看我,不要这样对我说话…… 床单在用力的蜷缩下皱了起来。 Omega的这具身体,这重身份,对他来说,是永远摆脱不了的沉重烙印。 就算表面上轻松乐观,勇敢地面对命运带来的一切挫折,也并不代表他从心底接受了这个身份。 他从来没有接受过。 身边挚友的鼓励,让他至少可以与这个身份共存。可是…… 也许对当时仍小心翼翼守卫着强势外表与敏感内心的边界的他来说,身为Alpha的艾尔海森从来对外界眼光无动于衷、尽管傲慢却一如既往的理性客观,一直都是一剂安定剂。 不知不觉间,明明是学长的自己,却把艾尔海森当成了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 一旦防线溃败,他将重回暴风雨中。 他实在是……太害怕了。 与那一瞬的情绪一并复苏的,还有五官的记忆。他的身体回忆起撕掉立项书、头也不回地离开时喉头涌起的那阵苦涩……他因为讨厌苦味,点过一次后就没再碰过的淡色艾尔酒的味道…… ………… ……淡、淡色艾尔酒……? 卡维像是被雷击般猛地睁开了眼睛。 ***** 艾尔海森颓然地靠着壁砖,站在花洒下,任水流声与温吞蜿蜒的触感遮蔽他的一切感官。 这世上没有纯色的灵魂,他也不例外。越是自尊心高的人,要了解乃至承认自身的卑劣,往往需要把这种卑劣转述成为服务某一更高目标而做的一点妥协。 可他的卑劣实在太过醒目……挂在他指缝间的体液用欢愉同耻感折辱着他。 他用了他给的抑制剂了吗?还是回了房间,一边咒骂着他这个无耻的欲望纵火犯,一边…… 他会注意到绘图桌上那因主人忽视谢了一半的的柔灯铃已经元气如初吗?还有他总是抱怨自己西向的房间没有太阳的味道…… 手掌里的欲望重新抬头,指尖的摩挲躁动起来。 “咚!咚咚!!” ………… “咚!咚!!砰——!” …………他想起之前委托阿汉格尔打的“无故敲门 房租加倍”的牌子一个月了还没去取。 敲门和砸门之间的无缝连接让艾尔海森明白了沉默装死对冲动灵感派建筑师毫无作用。拧上花洒,简单地裹上浴袍,艾尔海森阴沉着脸,手上浴室的门把手仿佛有千斤重。 明明他在背对卡维躲进房间的那一刻,都已经做好了明早醒来人去楼空的准备。 “砰——砰!艾、艾尔海森……!” 终于,浴室的水汽将屋子染得温热。 虽然那人晚熟而幼稚,也不至于落跑前还要半夜大张旗鼓地揍他一顿吧。 将湿着的额发捋至脑后,艾尔海森微不可察地屏息,摁下了随门板而战栗的把手。 虽然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还是和收不住重心的肇事者撞了满怀。艾尔海森下意识想要去抱,理智还是让他管住了手,然而就在他想继续往后退时,却感到浴袍襟子被人气势汹汹地紧紧拽住了。 “艾尔海森!我……我发现……” 艾尔海森对上从他胸口处猛然抬头的卡维。 这是艾尔海森第二次见到卡维流露出这样的神情。第一次,是在他们凭着合作的项目,从贤者会议那里接过青年重点立项书的时候。眼前的卡维,就如当初一般,雀跃、兴奋而坦率。 只不过这些都是暂时的。没一会,这层雀跃的表象就像漏气的气球般瞬间瘪了下去,变得犹豫而窘迫。 “我……我发现……嗯……”终于反应过来眼前身着浴袍的艾尔海森在他的拉扯下几乎要与他坦诚相见,卡维像被烫到般松开手。 被方才独自在卧室里直面回忆所发现的真相与由之引发的一系列推理震撼到熔断理智的卡维,终于在醒悟一切后站在艾尔海森面前,还是不争气地怯了场,方才酝酿的要和他坦诚分享的话随着脑子里一波波炸起的蘑菇云消失在无法抑制的潮热中。于是,在这诡异的气氛里,卡维说了他这辈子想起来都会尴尬窒息到脚趾抠出一座卡萨扎莱宫并带着它逃出提瓦特星空一句话—— “那个……我发现那罐抑制剂过期了所以、所以……”他踮起脚尖,圈住艾尔海森的脖子,把脸埋进还泛着湿热的他的颈窝里,闷闷的声音仿佛是顺着艾尔海森的锁骨钻进了他的大脑里…… “帮帮我……好不好?” 短暂的一阵静默。 就在卡维以为自己等不到答案,羞愧得就要一跃而起夺门而出时,一道突如其然的强大力量将他直接提了起来,再下一秒,他已经落座床头,艾尔海森两臂之间狭小的空间里,他满眼满心都只容得下艾尔海森。 “你来的不是时候。”艾尔海森贴着他的耳廓缓缓开口,将卡维的手带向自己的下腹。 “能帮你的东西被你的砸门声吵到不在状态了。” “拿出点诚意来吧,大建筑师。” ***** 粘腻的舔吮声夹杂着闷在喉头的低喘,卡维伏跪在慵懒敞开的两腿之间,他的上衣早已凌乱地褪在腰侧。唇齿鼻尖,湿润的指缝,淡色艾尔酒浓烈的啤酒花香气缠绕着他的五感,拥着他纵情,嘴里的rou块愈发涨得难以吞咽,后xue越是如濒死的鱼般张合吐露,快感淤积在xue道的最深处,挺翘的臀部毫不克制地扭动了起来。 指尖感受着青筋的搏动,卡维鼓着脸让粗壮的yinjing从嘴里退出来,舌面隔着薄薄的一层rou抵着尿道的拖动,让本就绷得敏感的roubang刚失了束缚便猛地一弹,粘稠的体液划过了小半边脸。 昏暗的室内独留一盏黯淡的床灯,卡维双手撑着艾尔海森结实的大腿,一点点起身。墙上的灯说不上暗,至少刚好够他看清靠在床头的人的小半张脸,嘴抿着的样子和他平时对自己黑脸的时候一模一样。 是他表现得不够好吗?一丝丝担心加上一重重渴望,下半身被欲望侵蚀得有些瘫软,他便用手撑着向前一点点挪着,直到上半身赤裸交叠,直到藏在灯光死角里剩下的半张脸、连泛红的耳垂连着紧绷的颈侧也一览无余。 看着那人刻意撇开的眼神,卡维忍不住弯了下嘴角,在心底偷偷笑了。原来小学弟不是生气……只是在紧张而已啊。 当初真是猪血攻心再烧了脑子,怎么会觉得这个人是个情事老手呢? 既然是菜鸡互啄,学生时代在艾尔海森面前耍学长威风好为人师的使坏小火苗又从骨子里蹿了出来——谁说他卡维不能是个成熟、极富领导魅力的男人呢? 先亲上去,总不会错吧? 从下方凑上去的吻有些辛苦,好在对方至少没紧张到牙关紧咬,不然这个时候喊人家张嘴,都不知道谁才更丢脸。只是这些毛糙心思在舌尖被人吸住的那刻也一并被吸走,刚稳住上身就被人缠着挤着乱了呼吸,嘴里兜不住水滴滴答答地落下黏着二人起伏的胸膛,后头那张嘴更是好不到哪里去,裤子早就不知什么时候被人褪到了膝头,一张一翕的粘腻水声没了遮掩仿佛就在耳边。前端的rou茎也早就硬的不行,偏偏还在缠斗间同那人的一柱擎天头碰头惹了一身腥,耻感像指数般加在快感之上。 一切早已超脱掌控,放肆就放肆到底吧。 后xue轻轻地贴上那吐着水的勃发,卡维稍稍拉开两颈相交的距离,看着那双他平日一旦瞧见就只会慌乱避开的眼睛,问了一个方才在卧房终于想通的疑惑,软哑的嗓音夹着一丝揶揄: “所以,那时候……不是嫌弃我,”讲到这句,忍不住还是稍稍垂了眉梢,“而是嫉妒,对吗?” 本就是不需要答案的问题。但他,还是被自男人身上晕出的臊热所点燃的狭小空间里的热度所蛊惑了。 就算是Omega的本能又如何,他的一切都渴望着吮食身下这个男人的甘味。后xue早已松松软软地等着吞咽,只是稍稍挪动腰臀,那根巨物就毫无阻拦地直捣深处;强烈的刺激让他反弓着脊背,然而就算是这样微微地改变姿势便让他重心不稳,重重地向下坐去,原先被软rou温吞包裹着的硕大guitou直接狠狠顶过宫口,强烈酸胀与极致快感的双重灭顶让卡维失声叫了出来。大脑还在快感过载中闪着星星,之前那些想教导学弟的小九九荡然无存,体内的硕大和生殖腔半开的刺激让他根本动不了腰,又抑或是不敢动。寻找呼吸间,身下却突然一阵sao动,等他再睁开眼睛,那原先绷着脸的呆子已经换上了掠食者的模样,闪着侵略碧光的眼睛攒着他的心让他紧张到不敢呼吸,下一秒,二人的位置已然调转。艾尔海森几乎将他的腿压折到腰侧,健硕小腹几乎贴着他的耻骨,他将rou茎一点点像是留恋像是把玩般退到只剩guitou堵着xue口,过多的yin液边退边流早就湿透了被褥。 而后,他俯下身,在近到能数清彼此眉睫的距离,吻住了那像从绮梦中惊醒的睡美人。 “啊!!——太、太深——啊—啊啊——” 和上半身的温柔举动完全脱节的是那仿佛要将他嵌进床里的狂突猛进,身体的撞击声在幽静的夜里响得吓人,此刻但凡有人经过他们树屋方圆十尺之内都能听出屋内激烈的战况。只是轻柔的吻完全不同情他的喊叫,一点点吻过他的喉结,锁骨,直至包裹着他的乳珠舔舐研磨,下身就着埋在体内的深度画着圈顶入让他忍不住往那始作俑者嘴里把小樱桃rou送的更深更硬。他身上这个沉默着尽情挥霍力量占有他的人,就像善与恶在体内纠缠轮番争夺掌控的野兽,那么温柔,又那么狂狼。 那么, 让人眷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