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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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李总,我现在去办。” 李书意点头,道:“你去忙吧。” 跟助理交代完事情后李书意拿起桌上来电的手机,看到是白敬,他接通问道:“怎么了?” “你快下班了吧?” 李书意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嗯”了一声。 “你等我一下,我过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从白敬的公司到这边有些距离,且回家并不顺路,李书意不想他来回跑。 白敬知道他在想什么,难得地打断了他:“我下午出去办点事,现在不在公司,再过一会儿我就到你那边了,等我一下。” 听到对面轻快又带点期待的声音,李书意就没再拒绝,笑了笑说:“好。” 白敬来得很快,过了十多分钟就到了。他给李书意去了电话,李书意让他稍等,随后很快地规整好桌面上的文件和办公用品,末了才拿起公文包大步流星出了办公室下楼。 出了公司大门,李书意一抬眼就看到了白敬——降下车窗的车子正正停在公司门口不远处的临时停车位——对方叫了他一声。 上车后,李书意脱下外套,和包一起放到后座,然后跟白敬并肩坐着。他一坐下白敬就倾身抬手揽过他脖子吻他,又在嘴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李书意推开他,哭笑不得。他先跟司机打了声招呼说“走吧”,然后才转头对白敬笑道:“你做什么?” 白敬看着他,又要过来亲他,说:“想你。” 李书意无语,放开抵着白敬胸口的手,凑过去在他唇上轻啄了下,笑他道:“不是天天见着。” 他这一亲白敬就顺势按着他后脑勺亲够了本才松手,一时间两人都有点喘。 李书意把脑袋抵在他肩上平复呼吸,就听耳边白敬轻声道:“不够。” 也是。从回来金海后这些天他就一直在忙着,想要把工作的事定下来先,也没心思跟白敬做。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如果跟白敬重新“胡闹”起来可能就暂时没精力忙工作了。 今天李书意正好把手头的事处理完,事情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可以有几天轻松的日子,刚好可以好好“补偿”一下白敬,不然他都担心这人是不是得憋坏了。 到家后,厨娘已经准备好了晚餐。两人吃过晚饭后在客厅陪孩子玩了大半个小时,之后阿姨带两个小孩去洗漱了,白敬才去书房又处理了一些事,李书意则去了健身房。 白敬忙完后回到卧室没看到李书意,猜他可能又去锻炼了。李书意保持锻炼的习惯一直没变,白敬走到隔壁打开门,果不其然看到李书意正在做力量训练。 他唤了对方一声,听到声音的李书意回头,白敬对他笑了笑。李书意停下动作对他道:“你先回去洗澡吧,我还剩几组就结束了。” 白敬应声,先回房间了。 李书意回到房间时,白敬已经洗完澡,穿着睡衣正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看书,他见李书意回来了就跟他说,睡衣帮他拿到浴室了。 李书意嗯了声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去了浴室。等他洗完澡出来,发现白敬还坐在那儿,他没去打扰对方,顾自走到床边坐下擦头发。 白敬很快合了书跟过来,问:“怎么不吹干?” 李书意不爱吹头发,说:“不用吹,擦一下就干了。” 白敬转身就去拿了吹风机来,一边帮他吹头发一边还道:“湿着头发睡不好。” 李书意没搭话,把毛巾扔到了边上,抬手慢悠悠解衣服扣子。白敬问他干嘛,他仍旧没说话,只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又继续自己的未完的动作。 他抬头时嘴角微勾的笑容让白敬有些心痒,想要亲上去,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李书意推开他,眼角眉梢舒展着淡淡的笑意,三两下解完了余下的扣子,拿过他手中已经关掉的吹风机放到了床边柜上。 白敬还站在李书意岔开的腿间,被推开了也不在意,他摸摸李书意的发根,头发都干了,这才又要亲下去。 只是在白敬弯腰之前,李书意动作更快,他忽地抬腿勾住白敬的膝弯,一手环过他的腰,用巧劲一使力就把他摔倒在床上。 他跨坐到白敬腿上,只手撑在他的头边,另一只则抚上了他的下身,带着戏谑的表情揉了两下。温热的掌心隔着薄薄两层布料抚摩着移到裤腰边际,李书意用食指跟中指勾起白敬的裤腰带,拉高又松开,让其不轻不重地打在他的腹上。 白敬只在被摔倒的最初懵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就立刻伸手扣住了李书意的腰。李书意的衣服解了扣子还没脱掉,白敬挑开他的衣摆,掌心贴着他的腰侧轻轻摩挲,带着点笑又无奈地又问了一遍:“你干嘛?” 他是真的经不起李书意撩拨,担心自己忍不住压着人做,那样可能会耽误对方的工作。当然,他也知道可以克制,不过两人实在太久没做,面对着失而复得的爱人,他突然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自制力。 他颈部细微的吞咽动作落入了李书意眼中,对方的拇指按在他微抿的唇上轻轻擦过,俯下身来在他脸侧轻声耳语,像带着钩子的低磁嗓音道:“兑现承诺,补偿你要不要?” 吐息拂过耳蜗,白敬一瞬间产生犹如过电般的酥麻感。明明两人比这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不知多少回,怎么此刻却像毛头小子第一次跟心爱之人做亲密的事一样,气血直往下涌,下身几乎是立刻就抬起了头。 他拉下李书意抱紧亲吻,两人滚作一团,最后再一个翻身把对方压到身下。 双方唇舌分开的间隙,李书意笑他:“这么精神。”说着还摸到挺立的那处又揉了一把,惹得白敬呼吸变得更为粗重,抬手就要扒他衣服。 两人刚才滚在一起,李书意的衣服本来就解了扣子,此时松松垮垮的,白敬拽下他的衣服丢到旁边,又去吻他。 李书意一边回应他一边伸手摸向床边柜的抽屉。两人的亲吻限制了他的动作,摸了好几下他才摸到要拿的东西。在白敬一点儿都不愿分开两人相贴的唇舌间,他还分神在心中啧了一声,心想这种东西就应该每次在开始之前就先拿出来。 这样细微又转瞬即逝的分心也被白敬捕捉到了,他起身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李书意。 “下次先拿出来,麻烦。”他把润滑液跟套子递给白敬,又抬手在对方衣领处扯了扯,道:“衣服脱了。” 白敬接过东西放到身侧,在他脸侧摸了摸笑说:“下回我自己拿,你歇着。”说完在李书意无语的凝视中两下就把身上多余的衣裤除了。 前戏后段两人都愈发躁热难耐,无论拥抱、抚摸或是亲吻,好似都再难以让两人满足。终于,白敬抓过边上的枕头垫到李书意腰下,缓慢而坚定地挺身进入。 他俯身亲吻李书意,相交的地方缓进缓出的抽送着,每次出来后都比上次进入更深,直到最后整根没入,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确实是太久没做,李书意不太好受,他环着白敬的背,手臂紧绷着。完全进入后白敬就停了动作,让他适应。他偏头亲吻李书意的上臂,又压低身子同他接吻。 两人再次粗喘着分开,白敬直起上身两手握着李书意的腰抬了一下,李书意一只手臂搭在眼睛上,用脚后跟蹭了蹭白敬的小腿,开口道:“动一下。” 白敬抬起他的腰拍了拍他的屁股,声音有些沙哑地道:“放松些。”然后才握着李书意劲瘦的腰动作起来。 初始动作还比较缓和,随着抽送的频次甬道内壁越来越柔软,白敬抽送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李书意被抬着腰,后背半悬空的状态让他极度没有安全感,于是伸手去拉白敬的手想让他俯下身来。 久违又熟悉的紧致包裹着白敬的下身,让他深深沉浸在了情欲中,以为李书意是想要起身,便拉着他的手一个用力就把他拉起来,两人迅速调换了位置——李书意直接坐在了他胯上——他圈紧李书意让他跟自己胸口相贴。 “啊……”性器猛地进到不可思议的深度,李书意背都弓起来了,脖子后仰着闷哼了声。 白敬灼热的目光胶着在他身上,从挺起的胸膛移到仰起的下巴,眼中欲望难掩。他下意识地挺腰动了一下,又引出李书意一声低吟。 缓过神来的李书意在他身上狠抓了一下。白敬捧着他的臀瓣揉捏,下身接着挺动。李书意坐不稳只好搂着白敬的脖颈,在他额角和脸侧胡乱地亲。 他的性器在自己和白敬的小腹间反复摩擦,快感逐渐侵袭他的意识。 白敬就着这个姿势像以前无数次一样娴熟地抽送了十几下,果然很快李书意就收紧了后xue,身体忽地绷直,紧闭的唇阻隔不了细微的呻吟,一丝丝冲破障碍流泄而出。 寻着了位置,白敬搂紧怀里的人一阵快速地挺身抽送,强烈的快感让李书意受不住地向白敬贴得更紧。两人倒在床上,李书意支起上半身低头去吻白敬的唇,而白敬扶着他的腰让他坐直,拉住他的手给他支撑,随即而来的是如疾风骤雨般的抽送。 前后都缺少稳固的支撑,李书意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细碎的呻吟在寂静的房间里尤为清晰,而这声音听在白敬耳里就宛若在燃烧的yuhuo上再泼了高酒精浓度的烈酒,哪怕理智快要烧没了也仍然难以抵挡地沉醉下去。 连续性的快感侵袭使李书意的神志被冲击得七零八落,他半垂眼帘盯着白敬的唇,想要俯身凑过去时却被白敬挺身的动作打断,在浮浮沉沉的欲望中,他觉得不能一直接吻真是一种缺憾。 白敬似乎明白他所想。他放开了李书意的一只手,猛地起身把他压回身下,减缓了抽送的速度去竭尽温柔地亲吻他。 李书意被他这连番的动作都搞得没了脾气,抬腿环住他的腰,开口的声音嘶哑得厉害:“你也不怕这玩意折了。”说着还收紧臀用后方撞了他一下。 本来就在临界点的白敬被他这收着后xue的一撞撞得差点就射了。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被李书意逼的——他真的爱死了李书意这个样子。 “折……不了。”白敬哑着嗓子回道。 他压下想要不管不顾地索取冲动,时刻注意着李书意的神情,对方在他的“照顾”下能享受到极致的愉悦对他来说比自己享受到更让他觉得满足。 白敬俯身只手环着李书意重新抽送起来,渐渐的动作变得又快又狠,简直恨不能两人融作一体才好。 这么凶狠猛烈地抽插了几十下后,白敬忽然用极大的力气抱紧李书意,摸到他的茎身帮他快速撸动,转瞬间两人同时一震——达到了高潮。 白敬伏在李书意身上,性器还埋在他体内小幅度抽动着射精,两人紧贴的胸膛互相传递着剧烈的心跳搏动,给人一种心脏就要冲出胸口跳出来的错觉。李书意扳过他的脑袋,两人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缠绵的吻断断续续,直到白敬的性器再次硬起来磨着李书意后xue内壁浅浅抽插才结束,白敬退出来换套。 李书意懒洋洋的,小腿在白敬侧腰摩挲几下,又伸到前面用脚背蹭他的茎身。已经充血的性器在李书意的挑逗下越发硬挺,白敬抓住抵在自己胸口的脚,握着脚踝分开李书意的腿,在他膝盖上落下一个轻吻。他扶着茎身抵在对方后xue,沉声道:“别惹我了……我怕克制不住……” “没让你克制,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李书意噙着笑打断了他,说罢还抬腰迎合让他进入。 白敬的呼吸有瞬间的停顿,他在茎身又抹了些润滑液。前一次的交合让李书意的后xue柔软泥泞又敏感,白敬扶着性器前倾,一下就全根没入。 李书意没出声,白敬的手臂被他紧抓着,传来一阵不是太明显的痛感。看他的表情不是难受的样子,白敬便一边吻他一边缓缓抽插。 因为刚刚结束过一次,白敬这次没有那么急,就这么慢慢地边吻边动了十来下。他让李书意翻过去趴着,他从后方进入。 两人都出了不少汗,李书意后脑勺的头发都湿了。白敬伏到他背上跟他胸背相贴,吻他的脖子耳廓,李书意轻颤了下,塌下腰扭头跟他吻在一起。 白敬吻着他,下身动作也没停,重新探寻到他的敏感点后动作便越来越快。 这个体位本就不好接吻,这样快速的撞击下李书意亲不到人,控制不住地发出克制的闷哼,间或夹杂着几声变调的细微呻吟。 后方猛烈的撞击让李书意越来越趴伏下去,他撑着手臂起来一点,白敬又撞得更加厉害,擦着他的敏感点来来回回地碾压不说,还要再来几下倾压式的狠狠撞击直把他往床上压。 李书意终于支撑不住,被白敬压到了柔软的棉被里,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浑身一点力气都提不上来。李书意简直想骂人,一开口话未出就先哼出了声,语不成调。 “……cao!”他咬牙道。 白敬还压着他快速挺动下身,听到后就去吻他脖颈,粗喘着道:“别说粗话……”与此同时又用力撞了几下,还打着圈儿的往敏感处碾压。一会儿又道:“我想……听你的声音……你叫出来吧……” “你他妈……呃啊……”后方又被狠撞了一下。想起白敬让他别说粗话,李书意生生转了措辞,顿了下接着道:“你……嗯……你疯了!” “别人……听不到的。”白敬也觉得自己有点疯,房间是做过特殊的隔音处理,但李书意在床上不喜欢出声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更想听到。 李书意想瞪他一眼,但是自己现在的样子既没有威慑力,白敬也看不到。他反手搂着白敬的脖子,无力道:“起来……重死了……” 看他这样,白敬知道他肯定不会答应了,带着点遗憾起来些,好让他继续跪趴着。 经过刚才白敬对他敏感点不断的刺激加上自己前端在床单上的摩擦,李书意快到临界点了。他摸上自己的性器,白敬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动,在他耳边道:“用后面。” 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饶是李书意对床事这么坦荡的人都有些羞赧,但他也没说什么,纵容了白敬的提议。 白敬直起身,一手握着他的腰,一手探下去堵着他的铃口,直奔目标地向他的敏感点发起攻击。随着他逐渐迅猛的冲撞,李书意的后xue越收越紧,白敬只得放开扣着他腰侧的手撑在旁边,再次伏上他的背。 后方的撞击不停,快感节节攀升。李书意觉得自己一刻也等不了了,他哑着声音道:“快……放开,我……嗯……要射……” 裹着自己性器的后xue越绞越紧,白敬又狠狠顶了几下才松开堵着李书意铃口的手,同他一起再次到达顶峰,双双跌进软被里。 李书意动了动身体让白敬的性器滑出来,然后跟他面对面侧身躺着。白敬一头一脸的汗,李书意摸着他的脸,喘息着问他:“还来吗?” 白敬抓着他的手凑过去亲他,调笑的口吻道:“你还有力气?” “你试试。” 白敬跟他额头抵着额头蹭了蹭,笑着道:“算了,不然好几天都不能做了。” 李书意:“…………” 说是不做,结果去洗澡时在浴室又胡闹了一番。 李书意是真的乏力了,结束后手都不想抬,腿更是软得不像话。白敬给他洗好擦干,让他穿好衣服后先在小沙发上坐一会。 匆匆收拾完,白敬出去就把床单被罩换好让李书意在床上趴着,再次帮他吹头发。 又累又困让李书意还趴着就想睡过去,临近完全入睡他还在想:现在果然没有年轻时体力好了,这么几下就累得不行,不知道明天会不会睡到中午去。 白敬给两人收拾妥帖后上了床,他把李书意翻过身平躺着,又抚平他微皱的眉头在额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然后才挨着他躺下入眠。 《后续》 翌日早晨。 李书意醒来时耳畔传来白敬的声音:“醒了?” 他动了动,转向声音来源的方向,掀了下眼皮又垂下去,声音有些嘶哑:“几点了?” “快八点了,起吗?”白敬伸手揽过他抱到怀里。 “嗯……再躺会……”李书意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把腿伸到他腿间。 一动就觉得腿被什么硌到,李书意还没完全清醒,白敬在他额头吻了一下,又把他抱紧了些,道:“别乱动。” 这下李书意可是完全醒了,他使坏似的还故意往那处蹭了蹭,惹得白敬抱紧他在他脖颈亲了好几下。 “要吗?”他想回抱住白敬,结果动作大了点,后腰一阵酸疼,“啧……” 白敬脑袋埋在他颈窝,低低笑出声来,道:“你别动,一会儿就自己下去了。” 虽然他想,但还知道分寸。李书意毕竟病了那么久,尽管已经痊愈,但目前还是不适宜太激烈的运动。对于昨晚的情难自抑,把人翻来覆去的折腾,他醒来就有些自责愧疚,哪里可能再折腾他一遍。 听他这么说,倒是合了李书意的意。他也不是不愿,就是太久没做,忽然像昨晚那么来一次确实不太适应。 “你别碰我腰,”李书意拍了他一下,咕哝道:“酸。”他想继续睡会。 白敬听到他前半句话时放在他腰上的手一顿,听完了后半句才松口气,笑道:“你先睡,起来了我再给你按按,不按明天还酸。” “……嗯。” 以为他又睡着了,白敬此时没什么睡意,但也躺好打算陪着他,闭眼间忽又听李书意道:“九点叫我……” 白敬笑了笑,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