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仙引》(双性/孕期/一谢双李/有双李互磨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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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分明是纯阳宫,却又不像是他所熟悉的纯阳宫,庭树森凉,路暗道曲,夜云稠密,不见有一丝月光漏出。李忘生手中提了一盏灯,桐纸细烛,光焰摇摇欲坠,已渐渐变得微弱。幸而,在灯火彻底燃尽之前,他寻到了自己的住处,在他踏入门中的一瞬间,李忘生手中的灯盏,倏地熄灭了。 内室垂帘深掩,暖香犹存,李忘生未能分辨出这是哪一味熏香,只觉得缠绵蚀骨,如桃花瘴烟,诱人迷坠。香气丝丝缕缕地牵着他的脚步,唤他往屏后而去,李忘生此刻头目晕沉,不能自持,竟昏昏然随着这迷香而来,他一步步绕过曲曲折折的画屏,霜白衣摆堪堪拂过绘在屏风上的折枝石榴花,榴花凝绛簇红,枝上栖了一只以金粉勾勒出翎羽的鹧鸪。 这扇屏风上的花鸟,笔致旖旎,但不应属于一名悟玄修道之人,更兼李忘生的寝阁中陈设清素,它搁置在此处,未免被映衬出一派诡谲的艳色。它不该出现在这里,譬如眼前这道正斜倚在李忘生床榻上的人影。 而香气的源头,恰恰是这道人影。 李忘生循着香气,慢慢地走近了床榻,他并不怕。 兴许是脚步声惊动了榻上的人,他转过脸,看向李忘生。 ——那分明是一张,和李忘生一般无二的面庞。 可又是不一样的。如果非要描述一番的话,他应当是彻底长开了的李忘生、清居阆苑的玉虚子,眉横秋山,眸澄静潭,一点绛红丹砂已化作一尾胭脂色的阴鱼,袅袅地荡在额心,水仙已化鲤鱼去。 彼时,帘内帘外,全是一片寂静无声。 忽然,玉虚子在这片近乎于凝滞的寂静中,急促地喘了一口气,指尖死死地抓紧了榻上的薄衾,缥青的绫罗窸窸窣窣地朝着地面滑落,他似乎正在竭力忍耐着什么,两腮酡红似醉,胸口起伏不定,忍耐得万分辛苦。他二人本是一人,李忘生身上亦无比难过,不由伏在榻边,顺着他颦蹙的眉眼,向下望去,只见玉虚子衣衫散乱,双腿磨蹭着罗衾,时而绞紧,时而张开,脐下情根扬挺,腿心处,则隐约可见一口被喂养得丰盈柔润的嫣红女花,花口翕动张合,蜜道湿滑不堪,玉露潺潺,如此春水泛滥的模样,想来非一日之功,必是被调教cao玩得久了,以至于而今玉宫藏元,珠胎暗结。 他小腹微隆,怀还算不得很显,大抵只有三四个月的光景。 二人四目相对,默默无语。最为奇怪的是,李忘生努力想从心底翻寻出一丝半缕代表着惊惶或者惧怕的情绪,也遍寻不着,他不知道究竟发生过什么,只觉得伤心,这样的伤心像是深埋在万丈海底的蚌,不见天日,不可与人言,只能用全身血rou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紧抱着那颗秘密的珍珠,唯恐与它失散、分离。 除此之外,还有汹涌不止的……情欲。 莲漏滴促,玉枕幽凉,两朵暗香沉沉的乌云,绵绵地乱堆在玉枕上。因着有孕的缘故,玉虚子的身段较之李忘生要丰腴柔和些许,腰臀似脂,肤光若雪,透着曼妙,蔷薇色的乳尖也是又软又翘的,下头饿得紧,时不时地吐出来一小股一小股的水儿。两人浑身都没力气,晕晕倦倦地缠在一起,李忘生的头更昏了,他还未曾经历过真正的情事,道家虽有房中之术,可他还没来得及修习到精髓,所以于他而言,它仍是一门隐秘艰深的学问,更兼谢云流在床笫间难得肯忍住,也肯娇惯着他,说李忘生前后的口都小,不禁碰,就暂且不给师兄当小师妹了罢,因此便频频照顾师弟的男子尘根,哄他哭喘着多射了几回。偏偏在今夜,天地感应,机缘巧合,李忘生见到了多年以后的自己,他神思似不受控制,昏昏惑惑,不自觉地将手指探了下去,要摸上一摸,指尖触碰到的缝隙细细窄窄,再轻轻拨开两瓣小巧花唇,往最里头伸,他好不容易在紧窒推挤的唇rou间摸到一丁点儿粉纤纤的珠蕊嫩芽,芽尖娇娇怯怯地蹭着指腹,除此以外,内里青涩,殊无滋味。 芽尖稍稍露了头,他忍不住揉了揉它,又一捏,这一揉一捏,引得李忘生遍体一颤,xue里麻酥酥地微动,花心酸胀暖热,要小解似的。 星眸半垂,双颊晕红,留在身体里的余韵着实磨人。他捏了一下,不敢再捏,此时,玉虚子口中香气正轻柔地呵在他面上,幽香动人,李忘生心里欢喜,便近前去。这样的甜香,想必没有谁会不喜欢的,那个叫人伤心的人也喜欢么?一念未了,李忘生便情不自禁地低声惊呼起来,是玉虚子将腿勾在他的腰际,浅浅磨蹭,他孕中欲念炽盛,且一日盛似一日,私处空虚酸痒、春潮悱恻,受不得煎熬。李忘生迷迷离离地被他蹭着,两个人都稀里糊涂的,两朵湿红含露的rou花儿,一朵嫩蕊初绽,一朵风情艳熟,彼此揉挤,依依难舍。玉虚子xue里的花珠子生的饱满圆润,只消一碰,遂敏感地涨大了,腿间滑腻柔濡,珠泪点点,当真是春谷小道悄藏沁芳洞,洞中有沾衣欲湿桃花雨。李忘生两腿内侧的窄小唇口让他给磨开了,rou户内蠕动收缩,渐起了sao意,芙蓉泣露,盈盈滴沥,花儿贴着花儿,水声细密黏连。二人全身都泛着粉,麈柄厮缠,媚眼欲流,两双修长雪白的腿相互交叠,呻吟亦高高低低的叠在一处,莺啼甜腻,燕语宛转,玉肤香融,鬓亸息微。 两人磨镜贴花,抚弄半晌,酸美销魂,筋酥骨软,一人如芍药含春泪,另一人似蔷薇卧晓枝。临了,便各自喘着气,身下xiele一滩薄薄的元精与yin水,端的是浅尝辄止、未至极乐。直到帐间忽地一亮,半掩的锦帷被人全然掀开了,一切的伤心瞬间有了缘由和来处。谢云流披着一袭饰以金纹的黑羽重裘,立于榻前,他擎帘低首,神色平静地望着榻上的一对玉人,眸中却波光隐涌,晦暗不明。 两把乌云般的长发流淌在枕上,宛若轻烟翠雾,纷纷霏霏,两张毫无二致的芙蓉面一齐望着谢云流,仿佛一枝双生的并蒂花,一朵面如桃花,含媚动情;另一朵玉雪娇憨,清丽纯然。 昔日,齐人有一妻一妾。今朝,使君有一红一白,一花一雪,然不知何者为妻,何者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