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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夜

    待元歌回过神来,两人已一路磕绊缠到床榻边。

    他看了一眼素雅的丝绸床幔,方才两人吻得热火朝天、难分彼此,无意中撞散了挽系整齐的床幔,素色轻绡不知所措地摇曳,像是无声埋怨着两人鲁莽急切的动作。

    元歌只觉自己如这被撞乱的轻绡一般,乱了衣衫、乱了仪态、乱了气息、更乱了心……

    诸葛亮密切关注怀中人的状态,像是不满元歌的走神,狠狠地在对方唇瓣咬了一口,随后轻轻舔舐那处牙印。这种惩罚性的小小施诫并不会疼。元歌哑然失笑,他试探着伸出舌尖与对方轻轻相触。

    舌尖相抵的一瞬间,室内的热度仿佛陡然升高。诸葛亮的唇齿微张,一动不动地感受元歌如小儿学步般笨拙地在自己口腔中摸索试探,与自己交缠在一块。

    他这样专注地盯着什么的时候总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威严感,或许是打小就身居高位的浑然天成,又或许是长期审讯囚犯练出来的不怒自威。

    可这份威严感在这种情爱氛围里荡然无存,只留下慑人心魄。诸葛亮享受着元歌的主动,不禁柔和了眉眼,双眸里盛满了不加掩饰的宠溺和滔天的欲望。

    这个人只能是我的,诸葛亮想。他揉皱了元歌的衣,竭力扼制想要撕碎的冲动,将手探进里衣去抚摸那光滑细腻的脊背,越摸越着迷。他为他上瘾,向他索取解药,又何尝不可。

    他一手扯开对方的衣衫,一手插进元歌的发丝,扣住他的后脑,两人的唇舌在火热的喘息声中交缠,仿佛要把对方的所有都吞进咽喉。

    顷刻间,衣物散落满地;烛火闪烁,无声照耀着他们的混乱与情动。

    诸葛亮将元歌从床榻间抱了起来,借着烛光欣赏这白皙修长的身体,线条流畅而细腻的脊骨因过于瘦削暗生一种脆弱感,似乎时刻在引诱着人蹂躏、玩坏、撕碎。

    如饿狼历经千险终于找到食物一般,诸葛亮喉结一动,张开獠牙,不假思索地去品味这独属于他的美味。尖锐的犬牙啃咬着元歌的脖颈与胸口,所到之处皆是点点淤痕。诸葛亮一边舔舐留下的吻痕,一边去这身体的别处开疆拓土。

    元歌坐在诸葛亮身上,只好用双臂环住他的脖子。从未有人触碰过的身体异常敏感,他感觉很痒,想逃;也感觉被咬得很疼,生平第一次想把人给推开。

    可这是师兄啊,他终是舍不得。

    诸葛亮并不知道元歌此刻的心理活动,他看着这白皙的肌肤上遍布自己留下的粉红吻痕和牙印,内心充溢着凌辱欲被满足的快感和完成一幅“雪中腊梅图”的成就感。

    他抬头去啄元歌的下巴,接着亲吻他的耳廓,在他泛红的耳畔低语:“你真好看……”说罢,又去亲元歌的眼睛,反复呢喃道,“士元,你真好看。”

    元歌侧目想要回应,忽然惊觉胸前一点被人含住,酥麻而奇异的快感直击他的中枢神经。他忍不住弓腰,嘴里也溢出一丝甜腻的喘息:“唔……”

    诸葛亮从善如流地托住元歌软掉的腰部,用手抚上他胸前的另一点粉嫩,揉搓着细细玩弄。

    胸前被舌头吸吮和被手指捏扯的奇异感太过刺激,元歌攀在诸葛亮肩上的手也在这种灭顶的快感里变得软弱无力,只好攥紧对方的衣襟以保自己不会掉在这欲望深渊里。

    元歌无奈求饶,话未说出口又先溢出呻吟:“别……”

    两人凑得很近,这个姿势可以将彼此的神情尽收眼底,以至于元歌能看到对方眸中倒映的自己——发丝凌乱、满脸潮红、身上布满爱痕的、陌生的自己——全然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你想让我停下吗?”

    元歌回过神来,听到恶魔在低语。

    诸葛亮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诱惑着人沉沦:“我向你献上我的心、我的手和我的一切,你愿意相信我吗?”

    元歌抿起被咬得嫣红的嘴唇,鸦羽般的睫毛微颤,却也遮不住他满目眷恋地与师兄对视。苍白的指尖松开攥皱了的衣襟,元歌重新将双臂拥在诸葛亮的脖颈,紧张而又庄重,像是如获至宝的苦行者,这宝物极其珍重,他只想用尽全力抱着。

    “我相信你。”他顿了顿,小声强调着,“师兄,我一直跟着你。”

    元歌贴近诸葛亮的面颊,贪婪地嗅他的气息——多次萦绕在他梦中的檀木香。稷下时,两人曾同在一间寝室生活,衣衫上沾染的是同种熏香,可他偏偏贪恋师兄身上的味道。

    诸葛亮揉了揉元歌的发丝,夸奖道:“好孩子。”

    敏感点被再次触碰,元歌依旧无法适应,他只得抱住诸葛亮的头,本意是想要转移注意力,却不想这种姿势简直是将自己往人嘴里送,好像刻意让诸葛亮去舔弄他的rutou。

    明显,诸葛亮也会错了意。他在元歌的“鼓励”下悉心竭力地将两粒淡红的凸起吃得咂咂作响,吸得异常殷红,像极了汁水饱满的成熟樱桃,为自己亲力亲为的“雪中腊梅图”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两笔。

    “嗯……啊……”

    元歌大口喘息着,自己并未饮酒倒先有了醉意,胸前两点被吮得酥麻,他的大脑也一片空白,飘飘然没有实感。

    待紧贴小腹的昂首之物被诸葛亮握住时,他才猛然颤了颤,接着便发觉身下勃起的欲望被人含进了嘴里,他急忙俯下身来,想要推开诸葛亮,刚伸出的手却被一只大手半空截住。

    “啊……不要,师兄!”元歌急得双目发红,这是他做梦都没有的事,至死都不敢想的事。他有因梦中出现师兄而自泄过,醒来之后只觉得羞愧万分,更别提幻想这般情事,完全是在玷污他的师兄。

    而现在自己的欲望却被诸葛亮包含在嘴里……这种刺激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师兄……快、快吐掉,求你了……”元歌磨蹭着向后退去,眸子里的春意和惶然碰撞在一起。因挣扎的幅度过大,被裹挟在口的性器碰到了诸葛亮的贝齿,他略一吃痛。诸葛亮抬起眼帘,心疼地看了元歌一眼,随后安抚性来回舔舐刚刚撞上他齿间的茎体。

    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自己的性器被人讨好般触碰着,尤其是自己的心爱之人。元歌被那一眼看得软了身子,他在想师兄是否生气或不高兴了,而舌尖抚慰茎体的行为诱导他去思考另一种可能性——或许,他也可以享受?

    元歌自认为不是沉溺声色犬马荒yin享乐事物中的人。之前执行任务时不是没有碰到要去青楼窑馆逢场作趣的局面,但他每次都头脑清醒以近乎局外人的冷漠看着同行者沉溺于温柔乡,他不懂他们为什么沉溺,而无论男色女色,他都不亲近。

    他为数不多的情动只因于那场融合蓝白两道身影交缠的近乎胆大妄为的春梦。

    ……唯有他,元歌喘着粗气看着在自己小腹处上下晃动的蓝色发丝——只有他,他渴望被诸葛亮触碰,被他亲吻,哪怕是被啃咬到全身都是爱痕,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排斥,相反,他非常喜欢,并且为此快乐,为此痴迷,为此期待更多更深的缠绵。

    元歌这样想着,忽而感觉有一股酥麻的热流在小腹炸开,引得他大腿发软,他竭力遏制住想要摇晃腰肢在这温热的口腔里横冲直撞的冲动,但诸葛亮像是知晓他的想法一样,并不如他所愿,反而加快了吞吐。舌尖引诱般舔过饱满待发的茎头,深吮慢吐……

    射精的舒爽让元歌的大脑变得昏昏沉沉,待看到诸葛亮微抿的嘴唇和嘴角的一丝白浊时,情欲未褪的双眸再次聚焦,他复杂地看着诸葛亮,手足无措地拍着他的肩膀,催促道:“师兄……你快吐掉,我、我不是有意的。”

    诸葛亮心道你当然不是有意的,射精前要推开他的力道连他也差点没按住。他看着双眸满是急切的元歌突然生出几分玩味的心思。

    诸葛亮把人抱在怀里,牵过元歌的手,将还未咽下的白浊尽数吐在骨节分明的手指上。

    那液体粘稠滑腻,还带有不知是元歌体内的还是诸葛亮口中的温度,灼得怀中人指尖微颤。

    湿润迷茫的眼眸小心翼翼望他,满是羞臊和惶然,泛红的眼梢上捎着几分未褪的春色,这一眼将诸葛亮勾得神魂颠倒,他简单调整下粗重的喘息,侧过头与元歌进行一个略带腥气的深吻,唇边的白色yin靡也沾到了他的嘴角,元歌呆呆看他,全然一幅被人欺负又不知作何反应的模样。

    诸葛亮揶揄地在他耳边笑道:“怎么样,好吃吗?”

    元歌略带哀怨又很无奈,被人渡一嘴腥膻味的滋味并不好受,而这白色yin靡又偏生是自己的……他心头紧了紧,低眸看着自己指尖的白浊,羞臊道:“师兄,下次别……”话未说完,就被一吻给堵了回去。

    诸葛亮双手握着他那沾满yin靡的手指,下巴在他后颈来回磨蹭,全然没有打断别人说话的歉意,叮嘱道:“这东西收好,待会儿有用。”

    元歌不解地望着他,有什么用啊……还有什么比拿着自己自浊更诡异的吗!

    可惜诸葛亮并无为他解惑的意思,他再次握住元歌身下的欲望,问道:“刚才舒服吗?”他指尖轻扣那刚发泄过的茎口,激得茎体一震,隐约有昂首之势。

    “呃啊……”元歌喉咙里发出了难耐地呻吟,后背紧贴诸葛亮宽阔厚实的胸膛,他也腻在温暖的怀抱里不想动弹,一路妥协一路沉溺,再无逃跑的可能。

    诸葛亮非常满意他的反应,抚弄着元歌的性器,犬牙在他后颈磨蹭,继续问道:“既然舒服,方才为什么躲开?”

    “脏……”

    “不脏。”诸葛亮低下头,轻咬他的唇瓣,继续道:“我想让你舒服。乖,下次不要躲。”

    元歌被那满是疼惜与爱意的眼眸注视得心尖都在颤抖。

    他一直紧跟着一个人,从确认心意起闭目睁眼时想到的都是那人,未曾妄想过会得到什么回应,也早已做好跟随他一生的准备。他闷声低头专注去跟他走过的痕迹。而不知何时起,那人早已停下了步伐回头看他,在他快要撞上他时,一把将他拥在怀里……

    “不许你再爱我了,让我来加倍来爱你好吗。”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这句话是一个玄之又玄的盼头,这世上有太多爱而不得,穷尽一生追逐不到自己的执念而遗憾终生的比比皆是。

    所以还有什么是比你爱的人愿回应你的执念还要幸福的事吗?

    没有了吧。

    元歌福灵心至,郑重点头,道:“好。”他挣开了诸葛亮的怀抱,反身勾住他的脖颈,抬起身子去亲吻他的眼睛——那双会让人联想到蓝羽鹓的眼睛。

    元歌将手探进他的衣袍,这才发现自己衣不蔽体可谓是不着寸缕,而诸葛亮还穿戴完整,只是衣襟稍乱。他有些郁闷——方才两人纠缠良久,被扒光的只有自己?

    诸葛亮洞幽烛微,他笑着抚平元歌微蹙的眉,戏谑地问他:“怎么了?”

    元歌还未解开他的衣袍,情事上越急手越乱,越乱越解不开。所以很多人在这种时候都会使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撕拉硬扯,通常用“撕”的方式最多。可惜他还未想到直接撕开师兄衣服这一点,只好将手放在诸葛亮胯下鼓胀的位置上,目光躲闪,道:“师、师兄也有反应。”

    元歌满面潮红,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坦诚道:“我想帮你,我也想让你舒服。”

    诸葛亮眸色一暗,挑了挑眉。

    他将手伸下去紧紧裹住元歌的手,带着他揉弄自己蠢蠢欲动的性器,压抑着急促的呼吸,在他耳边吹气,道:“你怎么帮我?”

    两人指尖交合磨磨蹭蹭解下裤子,元歌将亵裤放在一边,俯身回眸就看见——傲然挺立的性器在自己眼前颤悠,许是勃起的缘故,那物狰狞壮硕、筋络分明、颜色略深。guntang粗硬的手感让元歌抚上去时不由自主颤了颤。

    作为卧底,最忌讳情绪外泄。身处敌营,尤其是辅佐疑心极重的枭雄时,一个眼神的犹豫都可能会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之地。元歌在枭雄手下卧底这么久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却在见到那物时出现首次破功……元歌惊疑不定地在诸葛亮陌上颜如玉的脸和他胯下狰狞的阳物之间打量——这也太大了吧,简直是脸和尺寸不相符的凶器。

    许是元歌满眼的错愕成功挑逗了诸葛亮,他揉了揉那柔软的白色发丝,将性器往元歌手心拱,调侃道:“士元,你怎么帮我?”

    骨节如玉的手指抚摸着粗壮的阳具,元歌单手将一侧扰人的发丝挽在耳后,艳红的舌尖舔湿了嘴唇,俯身,淡白的发丝顺着他的动作滑落下来,发梢摩擦着诸葛亮的腿根。而那发丝的主人专注地盯着手中斗志昂扬的性器……因太过认真,未注意到诸葛亮逐渐粗重的喘息和危险的逼近。他学着诸葛亮弄他时的动作,用指腹去揉搓茎体上的铃口,遂然张口……

    元歌把嘴张得大大的,以保能含下那物……不想半途却被人截了下来。一阵天旋地转,元歌再次坐到了诸葛亮怀里,他诧异地看着诸葛亮,刚想开口询问,微张的嘴唇就被人狠狠吻住,这一吻粗暴而热烈,诸葛亮卡住他的下颚,用力吸吮他口中的津液,掠夺他的呼吸,侵占他口腔里的每一处……

    这吻太过蛮横,元歌贴在诸葛亮脖颈处大口喘息,诸葛亮顶了顶元歌的后腰,仿佛跳跃着火光的淡蓝瞳孔里皆是难掩的情欲,问道:“这么想吃?”

    他用手指摩挲着元歌的嘴角,在他耳边低语:“不妨换个小嘴,如何。”虽是一个问句,却是陈述的语气。

    诸葛亮拂过元歌指间的白浊,将粘稠的液体均匀涂抹在指尖。他的手伸了下去,探入元歌后臀处的缝隙之间,轻轻按了按柔软隐秘的后xue,然后不由分说地将沾满jingye的修长手指向xue口插了进去。

    ……第一根手指进入,元歌绷紧了腰身,他方才在思索“换个小嘴”这个问题,并非是不懂情爱之事,只是他以为两个男子之间的情事就是相互帮对方纾解欲望,用手或嘴,完全没有料到这等事务。

    诸葛亮揉了揉他绷紧的腰肢作为安抚,然后去塞第二根手指进行扩张,从未被探入过的甬道异常紧致,xue内软rou本能地去抗拒入侵者,夹得诸葛亮手指无法动弹。

    “别紧张。”诸葛亮将元歌的头按在自己的脖颈,亲了亲他的眼睛。

    元歌枕在诸葛亮宽厚的肩胛处闭目,但异物在体内挤压的违和之感实在让人无法忽视。

    他微微侧目,刚好赶上第三根手指的进入。难言的撕裂感顺着尾椎爬上他的中枢神经,身体下意识扭动,他贴在诸葛亮脖颈不安地呢喃:“师兄……”

    “别怕。”诸葛亮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的面颊、唇角和额间,抚慰他所有不安的情绪,声音微哑:“乖,放轻松。”

    他面色温柔如熙和的暖风,身下欲望却一直顶着元歌的大腿。也是憋得痛苦,但却没有丝毫不耐。

    元歌在细声安抚下尝试放松,被三指侵入的胀痛感却挥之不去,只好配合着张开双腿。

    垂眸望去,只见那狰狞怒发的茎体在双腿间探出头来,那物又硬又热,磨蹭着他的大腿根部,将白皙的腿根肌肤都磨得发红,还时不时顶上被手指塞满的微启的xue口,一切都昭示着那物主人如饥似渴的欲望,元歌不经看呆了……

    诸葛亮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全然没有难为情的意思,许是两个人的羞耻心全加元歌身上去了,他顶了顶胯,笃定道:“它很喜欢你。”随后舔了舔他的耳垂,声音沙哑地强调:“跟我一样,很喜欢你。”

    这话一出,元歌的脸便如升腾而起的火烧云般,瞬间红彤了。

    诸葛亮抓住元歌放松的时机在那湿软紧致的xue道里摸索。

    刺痛感愈演愈烈,元歌闷哼一声,忽然在茫然中寻到一丝清明……他发现自己并不全然排斥这种刺痛感,反而很期待——身下昂首的欲望就是最好的证明。

    与身上被啃噬的点点淤痕一样,明明很痛,但被啃咬被入侵的痛苦中夹杂着一丝耐人寻味的期待和让人欲罢不能的压抑着的……快感。

    于是柔软的肠壁自动分泌出爱液,配合诸葛亮指腹的白浊作为润滑让xue道不再干涩。

    下一刻,元歌浑身一颤,像是被点中了xue位般瞬间软了身子,没有刺痛感,是强烈的快感,前所未有的酥麻如一阵电流般直传心脏顷刻蔓延至四肢百骸。

    诸葛亮托起他的腰肢,心知是找到对了地方,毫不留情地戳弄起那团软rou。

    “啊——”

    甜腻的呻吟从元歌喉间溢出,娇嫩的xuerou绞紧诸葛亮的手指,这次并非阻扰,而是欲迎还拒的渴望。

    “士元,你好紧。”诸葛亮感叹着,并没有停下手上的攻势。

    他环住元歌的腰肢,结实的臂膀猛然发力,竟单手就将人从半躺摆成了跪爬的姿势。诸葛亮抽离湿漉漉的手指,将元歌笼在双臂之间,他用胯顶了顶那尚未闭合的xue口,所谋之事不言而喻。

    元歌敛着眼眸大口喘息,方才灭顶的快感一浪接着一浪,通常还未喘完,xue内就又被戳弄了。可他突然睁开眼睛,扭着脖颈去看诸葛亮,喘息不止,只好断断续续地道:“师兄,你能……抱抱我吗?”

    顶在后xue的性器仿佛更热了,被烫到的xue口不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诸葛亮有求必应,贴近元歌的后背搂紧了他的腰身。

    元歌摇了摇头,道:“不是……”他坚持扭过头去看他,眼底满是渴望:“是我能抱抱你吗?”这还是被压制下,可他的半个身子都执拗地扭了过来,这姿势极其考验腰力。

    诸葛亮把人托回怀里,亲了亲他额头,问道:“怎么了?”

    “让我看着你。”元歌双手捧起他的脸,全神贯注地用眼睛描摹他的轮廓,比以往每一次看诸葛亮时都要认真、都要虔诚,重复道:“让我看着你进入吧。”

    让我看着你将我由内而外的征服。

    元歌分开双腿,抬高胯骨,xue口抵在粗硬的阳具上,他欲迎,他欲进。

    诸葛亮亲了亲元歌的眼睫,声音喑哑道:“乖宝,交给我。”他双手握着元歌的腰肢,胯下一送,顶端便挤了进去。

    “啊——”元歌双眼骤然大睁,一种被人撕裂又被瞬间填满的剧痛让他心尖都在发颤,又因贪恋疼痛的缘故每个感官也在兴奋地战栗。

    挂满爱痕的脖颈重重后仰,露出脆弱的喉结,像走投无路的兔竟向捕猎自己的恶狼露出柔软的腹部以此乞求活路。

    可是掠食者并未如兔所愿。

    沁出细汗的光滑脖颈在引诱着人狠狠咬噬,诸葛亮抬起胯部将整个茎体都往里送,欺身而上含住那脖颈处的凸起。喉结被人咬住的滋味并不好受,娇嫩的xue道将粗硬的性器吃进了大半,后xue被填得满满的。

    疼,太疼了……元歌缩在诸葛亮怀里喘息,痛得直冒冷汗。

    越疼,抱得越紧。

    或许,兔并非急不择路,被捕获猎杀才正是兔所期待的,他将自己的脆弱主动送到掠食者嘴边,痴情地与他紧密相拥,抱着他的执念、他的欲望、他的痛苦、他给他的一切。

    两人下身紧密相连,胸膛也对着胸膛,贴得极近。诸葛亮用手抚慰元歌昂首的欲望,那物敏感得紧,元歌扭了扭身子,岂料自己带着xue内的敏感处滑过阳具硬邦邦的茎头,又是一阵酥麻。

    诸葛亮揶揄地看他,小幅度地向那处敏感点磨蹭,他一边撸动元歌昂首的性器,一边道:“士元这么敏感可如何是好。”

    他舔了舔元歌的耳廓,在他耳畔吹风,确认道:“此处敏感。”

    指尖抚摸元歌脖颈处微动的喉结,继续确认道:“此处亦然。”

    手指摩挲着泛红的肌肤一路向下,指尖使坏地在元歌胸前画圈,诸葛亮装作迟疑:“此处……”元歌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然后红嫩的乳首就被带茧的指腹重重碾过,他欣赏着元歌羞臊的表情,逐字逐句道:“此处,极为敏感。”

    “啊……嗯啊,不……师兄你不要玩它了。”

    可怜的乳首在手指又戳又揉的蹂躏中变得鲜艳欲滴,可惜这身体主人的连连恳求换来的却是更猛烈的折磨,诸葛亮变本加厉地捏揉着乳首,甚至拉扯到嘴边咬住。

    男子的胸膛本就平坦,元歌不得不顺着他的劲抬高腰身将自己送到他嘴边,可他这一抬身,不由得抽离了下身含住的性器。虽还含了小半在xue里,但诸葛亮为了让他适应,一直小幅度的抽送,并未深入,所以他要承受的下一次撞击必定是最为猛烈的。

    “嗯……哈……”元歌咬紧唇齿,喉间掩盖不了的甜腻仍会漏出声音,胸前的吸吮、体内的碰撞和被握在手中撸动的性器,三点齐发将他送上了欲望之巅,元歌在高潮中发颤地xiele出来,yin靡的白浊射了诸葛亮满手。

    高潮时的xue内软rou也兴奋到痉挛,用力绞着诸葛亮的性器,夹得诸葛亮也险些一同释放。他狠狠咬住元歌的乳晕,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惩罚性地抽送多下重顶,喘息道:“宝贝别咬这么紧。”

    元歌在碰撞下的喘息都是支离破碎的,他用手臂遮住脸,咬紧唇齿,脸红得不成样子,认真思考了下现在挖地遁逃不切实际,就是不知和傀儡来个瞬移换位还来不来得及……

    诸葛亮忙把人抱在怀里揉脑袋,用指节撬开他的贝齿,道:“别咬。”他心疼地摩挲元歌唇瓣上快要渗血的牙印,补充道:“不要伤着自己。”

    诸葛亮吻了吻那被捂得通红的眼睛,舐去他眼尾的生理性泪水,无奈道:“怎么眼睛也这么敏感。”

    “不、不知道……”元歌留恋地蹭诸葛亮的嘴唇,垂眸去看自己挂满爱痕的身体,坦白道:“只要你一碰,就这样了。”

    这话一出,诸葛亮便顿住了,身下的性器又胀大一圈,讳莫如深的眸子跳动着欲望之火。

    温存只有那么一会儿。娇嫩的xue道被又大一圈的粗硬磨得生疼,元歌和诸葛亮对视一眼,忽升一种掠食的狼盯上了的感觉,让人毛骨悚然,他迟疑地问道:“师兄?”

    “嗯?”诸葛亮危险地眯起眼睛,舔了舔嘴角,声音喑哑,“士元不是想让我舒服吗?”

    元歌点头,他还没忘自己最初的目的。

    诸葛亮重重地抽送了几下,然后将自己抽了出来,抵在xue口,喘息道:“你这样诱惑我,要负责到底,对吗?”

    元歌难耐地动了动身子,早已习惯性器存在的蜜xue顿感不适,xue口讨好般亲吻茎头,久不闭合,似乎在渴望下一次入侵。

    “阿亮做自己想做的就好了。”元歌双手搭在诸葛亮的肩膀,无限贴近自己的神明,贴近那双蓝色眸子,缓缓落进神明怀里,主动将那物吃进自己体内,后xue吞咽缓慢,那物太大,他还是痛的,但仍勾起唇角,嫣然一笑道:“世人都说情爱之事是人间极乐,芙蓉帐暖为何不与……阿、阿亮共度春宵呢。”

    秉烛凝红泪,数行烛泪落玉盘。这玉盘上的烛蜡滴得杂乱无章,颇像榻上两人的交合之处,粘腻的津液从性器与xue口的结合处挤压出来,yin靡至极。

    元歌跪伏在被褥上承受着猛烈的撞击,他的嗓子早已喊得沙哑,后xue也被插得泥泞不堪,湿得一塌糊涂。

    大多数男人在床上都会变成禽兽,这话不假。

    身后的男人锁着他的腰插得凶猛,九浅一深,每次都能精准磨到xue内的敏感处,换来他的一阵战栗,这种食髓知味的酥痒感折磨着元歌所有的理性,他紧攥床垫,被褥上的层层褶皱全是他所承受的每一击顶弄。

    “嗯啊——”元歌的声音沙哑,这一击深得不行,逼得他丢盔卸甲,初次承欢的xiaoxue就被顶到了一个极深的位置。诸葛亮压了下来吻去他的泪水,生理性泪水止不住地流,显然是被欺负狠了。

    “不,呃……啊……”

    “怎么了?”诸葛亮咬住他的唇瓣,亲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俯身吻着元歌,这样的姿势使性器进得更深更猛,几乎要将整根都顶进去。

    太深了。

    五脏六腑都被挤压得难受,元歌口齿不清地啜泣道:“好深……会坏的……啊……”

    “不会。”诸葛亮牵过元歌的手带他去摸小腹处的隆起,那是被他顶出的隆起,“你摸摸。”

    元歌碰了一下就忍不住缩手,隔着腹部柔软的肌肤能够感受到那物在随着诸葛亮的动作在顶他的肚子,可前后都没有逃的余地,早已红肿不堪的xuerou只好努力吞咽粗硬的性器。

    “你看,”诸葛亮将元歌的手按在凸起的小腹上,喟叹道,“你明明把我咬得这么紧。”

    他将元歌的呜咽都吻进嘴里,昭示着他的反抗无效。

    夜深人静,两人结合处啪啪的律动声格外清楚。圆润的臀瓣都是手指按压的红印,原本娇嫩紧致的后xue被插得艳红,勾勒着性器的轮廓。

    元歌大口地喘息,他像是被钉在了那硕大粗硬的性器上,连阳物上跳动的筋络都感受分明。也在接连不断的快感中愈发清醒,他是累的,但他不想浪费铭记这场爱事的任何一个瞬息。

    不、不仅是情事的yin靡,还有缠绵的爱意,他爱人那份沉甸甸的爱意。他们如此心意相通。此刻他亦无须担心背后无人的情况,因为那双环住他的结实的手臂始终都把他抱得很紧。

    不知cao干了几百下,床榻才停止了摇晃,诸葛亮重喘着,即将登峰的快感灼烧着他的理智……他将脸埋进元歌颈窝里狠狠嗅着他的气息,下身在xue里不停捣鼓,似有什么东西将要突破他的桎梏喷涌而出。

    洒在耳畔炙热的气息热得人全身发麻,元歌扭了扭身子。不想,屁股却被人重重拍了一下,诸葛亮声音发紧,低声呵斥道:“别动。”

    ……?!

    元歌心里升腾出一种难言的羞耻感,越羞,xue里绞得越紧。

    “你又把我咬得这么紧,是要给我生孩子吗?”

    “什么?”元歌诧异地看着他,过于激烈的情事冲得他的大脑发懵,迟疑不定地问道:“男子也能生子?”

    小心翼翼的问话中带有一种隐晦且难以言述的期冀。

    “当然不行,”诸葛亮哑然失笑,“士元怎么变傻了。”

    “才没有……”元歌小声嘀咕,一抹失落从低垂的眸子里一闪而过。

    他将情绪藏得太好,诸葛亮并没有看到。

    诸葛亮将头靠在元歌身上,慵懒道:“不想出去。”

    “可以不用出去啊。”

    “是吗?”诸葛亮在那消瘦的侧腰上咬了一口,又用粗硬的性器顶了顶柔软的内里。

    “!”

    气氛变得莫名紧张,元歌能够清楚感受到自己含入身体里的某个将要勃发的欲望。

    “士元可再别折磨我了。”诸葛亮轻舔方才咬过的痕迹,继续道,“射在里面会不舒服。”说罢,便要起身而出。

    “不要。”元歌急急将他拉住。没有诸葛亮的支撑这才发觉身子已经软了,几乎一头栽了下去。

    他确实是栽了下去,但有人从下面将他接住,于是精准跌到了诸葛亮的怀里。

    元歌一抬眸便看见诸葛亮正挑眉看他,那双蓝羽鹓般的蓝色眸子神秘且梦幻,他不常与他对视,但他常常追随这双眼眸的视线,看他看过的书,看他看过的风景,为他眼里的笑而感到开心,以及此时的、看这双眸子里盛满了自己的倒影。

    许是被溺在了那双眸子里头脑发昏,许是本来要说的就是这个——

    “我爱你。”

    这三个字不轻飘,说出来时也并不沉重。他藏这三个字许多年,可他袒露给师兄的分量从来不重。

    他双手捧起诸葛亮的脸,两人视线持平,那双明亮蓝眸里的自己都是亮晶晶的,然后元歌听到自己一字一句郑重地说道:“师……啊不,阿亮,我爱你。”

    此时不是师兄,不是让人闻风丧胆的蜀地军师,不是稷下学院的天才学子,不是这个世界所安排给诸葛亮的一切身份。

    是阿亮。

    是诸葛亮。

    诸葛亮怔愣了一会儿——怎么会有人这样犯规,箭在弦上欲发时捧着你的脸对你认真表白。

    这种时候的这种发言几乎与引诱无异。

    “阿亮,我爱你。”元歌再次以骑乘姿势将那欲发的昂首之物吞入体内,蜜xue遵照主人的意志似的,紧紧缠了上去。

    他双手撑在诸葛亮的腹肌上,在对方发怔之际无师自通地晃动起腰肢,认真重复道:“我爱你。”

    绷紧的大腿线条沾上了两人交合处的浊液变得更加魅人,圆润饱满的臀瓣都是手指按压的红印,后xue被插得艳红,像朵花一样,花蕾还在努力吞咽性器。腰侧和胸前咬痕格外清晰,在这白皙肌肤上相得益彰。脖子上挂满了深深浅浅的红痕衬得胸前两颗红肿的乳点更为诱惑。眼尾和唇瓣上像是涂了胭脂,在白色卷发的衬托下也是红得厉害。

    这人浑身yin靡得不成样子,眼睛却是如水一般的清澈,他说起那三个字的时候,跟每次注视着自己时同样认真和虔诚。

    他像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多漂亮。

    诸葛亮一把将元歌拽了下来,强硬地与他接吻,单手握住元歌的手腕将他的双手锁在身后,元歌没了支撑点,只能倚在诸葛亮怀里浮沉。

    “阿亮,我是男儿身,不能生子。我们许是不会拥有子嗣。”

    “但是我爱你。”

    我真的爱你。

    诸葛亮喉咙一哽,叹道:“傻不傻。”

    两人都像极了发情的兽,丢掉所有的礼义廉耻,忘我地绞紧对方,将彼此拉进情爱中沉浮,在欲海里放浪。

    诸葛亮低吼了一声,低头咬住元歌的侧颈,把人紧紧锁在怀里,jingye喷涌而出,一股一股的,尽数射进了他的体内。

    “嗯……啊……”那液体灼得元歌连连喘息,脚趾蜷缩,不知是颈部被咬的疼痛还是承欢的欢愉,激得他在这般猛烈的cao弄也一同释放。

    诸葛亮将自己退了出来,满意地看着粘稠的白浊从艳红的xue口处流出,与元歌的汁液混在一块,淌到腿根,为两人的交合添加了更多的缱绻。

    元歌躺在凌乱的被褥间痴痴的笑,像只被喂饱了的猫儿,慵懒地趴在一旁用毛茸茸脑袋蹭了蹭给它吃食的主人,以表感谢——元歌蹭了蹭诸葛亮挺立的鼻尖,似乎是由心的高兴,乖顺地笑道:“我爱你。”

    微卷的白发遮住了他一半眼睛,可眸子里的笑意依旧明亮。这具满身爱痕的身体是此刻最旖旎的景色,诸葛亮被注视得心神激荡,已经说不清这是他今天第几次有这样的感受了,他又将自己顶了进去,夸道:“士元生得好生漂亮。”

    诸葛亮知道元歌有多拧巴,待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小孩,始终将这份心意藏得极好。在他偷偷注视自己背影的岁月里这段不可诉之于人的禁忌之情一定折磨他很久,生为男儿身却惦念起生子这等事务,荒唐又可笑。

    他一不背负血海深仇二不背负家族使命,他明明自由如风,却因为自己而甘愿戴上以爱为名的枷锁,既不说重也不哭疼。元歌不荒唐也不可笑,但他肯定有点傻,诸葛亮想。

    他不说爱他,时机不够。

    但元歌肯定需要很多爱,诸葛亮觉得自己也有大把大把的爱可以给他,待到爱能填补起这些年的空白,时机便是够了。

    “阿亮已经夸过我很多次了。”

    “我可以继续说很多遍。”

    夜漫长,烛微光,芙蓉帐暖尽君欢。

    醉同春,恩泽露,银钩丑时照同眠。

    小剧场——侍卫们的议论

    甲:卧龙军师昨夜伏案很晚呢,屋内烛火将近卯时才熄灭。

    乙:是啊是啊, 我看他丑时才打水沐浴,用水好多啊。

    甲:你没事吧?关注军师用多少水做什么?

    乙:谁懂守夜的枯燥和无聊……他来回接水,咱站岗的也不敢懈怠。他那用水属实怪,都能洗两三个人的了。

    甲拍乙的头:你就让军师自己接水?

    乙无辜:问了,军师不让代劳啊。

    此时跑来了一位急急忙忙的丙:你们谁看见凤雏军师了吗?他从昨夜就没回房过。

    甲大惊:什么,你们把凤雏军师看丢了?还不快找!!

    乙喃喃自语:军师为何一人用这么多水……

    丙欲哭无泪:昨日凤雏军师与卧龙军师一同回来的,谁知人一直没回房啊。

    甲打了个冷颤:快找吧,弄丢了凤雏军师有你们好受的,他坠过海,诸葛军师找了好久。你们是不知道那段时间军师状态有多恐怖,从没见他这样失态过……

    乙扶额自语:所以军师为何一人用这么多水……

    甲重拍乙的头:你嘟囔啥呢,快去找凤雏军师!

    被打断的乙很生气:凤雏军师就在卧龙军师房内啊!你总打我做什么?!

    丙大喜:此话当真?凤雏军师就在这里?

    乙:对啊。两人早上一同出来的,只是凤雏军师走路姿势有点怪,用完膳又回房了。欸?为什么是回卧龙军师房内?

    丙松了口气:人没丢就好,卧龙军师可紧张凤雏军师了,咱不想挨顿看护失职的责罚……等等,凤雏军师怎么了?

    甲感叹:二位军师读书时就是师兄弟,两人感情真好啊。

    乙赞同:确实。早上卧龙军师扶着凤雏军师走得极慢,没急也没催。他平时练我们的时候多狠啊……凤雏军师应该没什么事,看卧龙军师的紧张程度就可推一二。

    甲有感而发:我想我弟弟了。

    乙忆事生情:唉,我想我媳妇了。

    丙:??为什么能从弟弟跳到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