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间章：一晌欢（艾尔海森x书本精灵，无h内容）
1 刚进门的卡维就看见艾尔海森和一个他从没见过的女人手牵手深情对视。吃惊得头上的羽毛都竖直了，瞪着眼睛指着他们说，“你们——” 他说不下去了，只是呆立在那里，惊讶转变为愤懑，左眼写着“艾尔海森竟然能有女朋友”，右眼写着“艾尔海森竟然能比我先有女朋友”。 从他的身侧钻了一个长耳朵脑袋出来，是提纳里。提纳里微笑着，那笑中满是生物学家观看动物求偶行为的从容。 从他的身侧钻了一个长耳朵帽子出来，是赛诺。赛诺也微笑着，这笑容让提纳里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这符合笑容守恒定律。 赛诺提问：“艾尔海森去鸣神大社抽签，签的最上方有一个古代文字，艾尔海森不会去问巫女，巫女却说他会，请问这是什么原因？” 艾尔海森回答：“情景错误，但我读过《鸣神大社签文浅析》。” 提纳里回答：“不不不……” 寻光回答：“什么原因？” 赛诺揭晓谜底：“因为艾尔海森会牵手（签首）。这里我使用了谐音的手法，签首是签的上部，恰好和牵手同音，这种手法增加了笑话的幽默感。好笑吗？” 室内一片安静，就像赛诺讲过冷笑话之后一样安静，只有寻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寻光：“很好笑。” 寻光是什么人？寻光可是会在某小破站点赞投币收藏转发每一个赛诺冷笑话二创并且哈哈大笑的人。 赛诺顿时对这位未曾谋面的女士好感大增，牌佬的直觉让他主动问道，“你会打七圣召唤吗？” 寻光：“我会。” 寻光是什么人？寻光可是解锁了猫尾酒馆全部卡牌和关卡的人，满提瓦特大陆的牌佬都听晓她的赫赫威名。 赛诺：“来！” 寻光：“好！” 这，就是默契。 2 二人无比丝滑地开始了七圣召唤的对局。 剩下的三人则是茫然地开始观看七圣召唤的对局。哦，艾尔海森并不茫然，他淡然地继续喝他的咖啡，问道，“你们怎么过来了？” “过来喝酒……”坐在他旁边的卡维古怪地看他一眼，又看正在对局的二人一眼，“你不管管吗？” 艾尔海森：“我管什么？” 卡维把他的胳膊一扯，凑到他耳边说，“他们连名字都没有交换诶！就这么自然地开始打七圣召唤了！那可是你女朋友，你不担心吗？” 艾尔海森：“我没有女朋友。” 卡维推了他一把，“得了吧，这些天约你都约不出来，是不是在陪她？” 艾尔海森确实是在陪影子喝下午茶，同时丰富他的异界生物观察笔记，但是这实在是不好解释，于是他说：“涉及个人隐私和学术保密原则，拒绝回答。” 卡维：“听听，她都变成你的个人隐私了！什么学术保密原则，她是你的论文共一吗？” 提纳里耳朵一竖，也加入了讨论，“大胆点，说不定是实验对象呢？” 艾尔海森：“卡维你学学提纳里。” 卡维灵魂发问：“什么？怎么了？为什么？” 提纳里眼睛一亮，若有所思地看看艾尔海森，又看看正在和赛诺激情搏杀的寻光，将赛诺往旁边挤挤，伸手向桌对面寻光道，“你好，我是提纳里，是道成林的巡林官。” 寻光一呆，努力从七圣召唤中抽出思绪，双手握住提纳里的手，望过去的眼神中充满狂热，激动道，“提纳里老师您好，我是寻光，请多多指教。” 卡维：“老师？” 赛诺不舍地望着被中断的对局，但发丝下的耳朵也悄悄竖起来。 寻光：“啊对不起，因为和提纳里老师是比较相关的专业，所以习惯性就这么叫了，提纳里老师真的很厉害。”一年不知道发多少篇顶刊的牛人！套个近乎蹭蹭学神之气。 “学妹你好。” 提纳里咳嗽一声，试图把手从寻光手里抽出来，他能感觉到学妹偷偷捏了捏他的指腹和掌心，这让身后的目光如芒在背。 3 “欸，所以你本来是异域生物吗？” 在提纳里的询问下，寻光很干脆利落地将一切都抖了个干净，其坦白从宽的速度让除了卡维之外的三人都纷纷侧目——这孩子怕不是个傻的吧？这是能对刚认识的人随便说出来的内容吗？ 寻光：不懂狐狸魅力的人不要说话。 寻光很懂狐狸魅力，她为了演示自己的能力，变成缩小态后，恬不知耻地霸占了提纳里的掌心，抱住提纳里的手指，还可怜兮兮地仰着头祈求着，“提纳里老师，我可以摸摸你的尾巴吗？我们那里的人都没有耳朵和尾巴，我好好奇。” 提纳里又咳嗽一声，脸颊泛红。 卡维疑惑地问道，“提纳里，你感冒了吗？” 赛诺也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提纳里。 艾尔海森嗤笑一声。 提纳里用另一只手捂住脸，发出受不了的呻吟声。 绝望了，对这个充满不会读气氛的笨蛋和损友的世界绝望了。 寻光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说：“那老师，我用全身检查来换可以吗？” 4 寻光被提纳里老师残忍地拒绝了。 太可惜了，寻光只是没摸到狐狸耳朵和尾巴而已，但提纳里失去的可是一个浪费时间的机会！ 如果有诡辩这门课的话，寻光想必能够获得一个相当高的分数。 除非任课教授是艾尔海森。 寻光变回原型，鼓起脸颊，不高兴地移开视线。明明提纳里老师也很好奇吧！变成影子形态之后一直一直都在看。 ——其他人也在看。 ——这不重要！ 赛诺：“我会看着你的。” 寻光：“啊？” 寻光眨眨眼，眼神从艾尔海森身上挪开，瞅一眼暂停已久的牌局，又瞅一眼赛诺，后知后觉地想：自己刚刚是同艾尔海森用眼神无缝对话了吗？想到这寻光又忍不住看他。 ——你太好猜。 赛诺笃笃敲桌子的声音吸引回寻光的注意力：“我是说，我会盯着你，异界来客。如果做坏事的话……”紫色的电光缠绕在他的手上，勾勒出狼爪的形状，一瞬便消散。 寻光收敛心神，认真点头：“我不会这么做的，须弥也是我非常喜欢的国度，我绝不会做任何危害它的事，”举起一只手，“以神圣的七圣召唤的名义起誓。” 赛诺点点头，向寻光投去赞许的目光。 5 提纳里忍不住吐槽：“虽然相信她不会做坏事，但是以七圣召唤的名义起誓真的好吗？” 卡维迷茫：“以双方共同热爱的事物起誓，有什么不对吗？” 提纳里抖抖耳朵，无奈道：“话是这么说……艾尔海森，你觉得呢？” 艾尔海森犀利点评：“两个傻瓜。” 活像这辈子没有打过七圣召唤一样。 提纳里露出半月眼，而又双又叒继续七圣召唤的二人战况胶着，无暇他顾，只有善良、热心、慷慨的大建筑师替他们辩驳一句：“背后说人坏话可不好。” 某位书记官直接开地图炮：“三个傻瓜。” 卡维：“喂！过分了！” 艾尔海森：“我又没说是谁。” 卡维拍桌而起，刚好服务生送酒和菜来，他顺手接过帮忙摆盘，等反应过来怒气值读条被打断，只好恨恨地坐下闷了一口，声音从酒杯里荡出来：“亏寻光能受得了你。” ……到底是谁受不了谁？ 艾尔海森无语地啜饮一口。 卡维没有听到反驳，转过头去震惊地看他：“不是吧……提纳里你听见他说话了吗？” 提纳里否定：“他没说话。” 艾尔海森同时告诫：“我劝你不要擅自联想。” 卡维完全没听，他陷入一种与世隔绝的震惊中，抗拒地摇头，脑袋上的蓝色羽毛晃动着，与其说是在同人说话，不如说是喃喃自语，且声音越来越大：“他真没说话。他认真的，他太爱了吧！” 6 “丝血反杀，是丝血反杀！” 寻光得意洋洋地把卡牌往赛诺的卡上一拍，那张断罪的皇女被迫翻出耻辱的牌背。这是一个小技巧，寻光在被赛诺狠狠拍翻两回之后，迅速学会并加以运用，连翻三张，而这感觉简直是在沙漠里遇见冰史莱姆——太爽了！ 赛诺不爽地盯着牌面：“再来一局。” “不了不了。”寻光靠着椅背，摇摇手指，“我要好好享受打赢大风纪官的喜悦。”赢了就跑，法外狂徒限时体验！诶嘿！ 赛诺：…… 寻光顶着大风纪官威慑的眼神，重复刚刚隐约听到的词组以加入三人组讨论：“你们在聊什么？什么‘太爱了’？” “我说艾尔海森太爱……嗷！提纳里你踩我脚干什么？”卡维发出痛呼，而大耳朵狐狸真诚微笑着道歉：“不好意思，没注意。” “艾尔海森？爱？” 寻光重复这个词组，探出头去隔着一大只艾尔海森同卡维热情招手，“我也这么觉得！” 卡维原地石化：“你也这么觉得？” 寻光：“嗯嗯！” 卡维突然沉默，提纳里给他推了一杯酒，他木然地接过来一口闷，怎么说呢，他自己说就算了，但是当事人如此感叹的话，就有种风和日丽的下午采摘甜甜花时被骗骗花突然袭击的不爽感…… 寻光欢快地说：“我也觉得艾尔海森太爱读书了！每次找他，不是在读书，就是在去读书的路上。” 卡维：“噗——咳咳咳！” 7 艾尔海森早有预料地撑起草元素屏障挡住飞溅的水花，冷冷地瞥了卡维一眼。而同样被波及的提纳里则被战斗经验丰富的赛诺一把拽走。 寻光莫名其妙，但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关怀不幸的卡维：“卡维先生，你没事吧？是我刚刚说错了什么吗？”难道他们刚才并不是在讨论艾尔海森和书的不解情缘？ 他们之间的大障碍物发出声音：“他没事，至于刚才的话题，毫无价值，你不必在意。” “是是，大……书记官眼里没有什么话题是有价值的。”寻光极其顺口地拌嘴，咬着舌头把“大贤者”这个称呼吞回去，毕竟这个称呼很敏感，牵扯到世界的真相。艾尔海森能轻易接受他在寻光的世界里是一个游戏人物，可不代表其他人也能。 一丝隐隐的忧虑掠过寻光的心扉，不明原因的实体化，古怪串连的命运，纵然为这不可能中的相遇窃喜而不去思考，答案如同终结的钟声般回响于耳畔。 回响于其他人耳畔的则是另一个词，他们用古怪的语调重复： “大书记官？” 卡维应当庆幸他还没来得及继续喝，这样他就可以趴在桌上边咳嗽边畅快大笑，他泛着泪光的双眸如同两颗名贵的红宝石，闪映出内心的喜悦：“寻光小姐，你这个称呼可真是妙极了。我衷心祝贺大书记官步步高升，每天都过得充实而有价值。” 艾尔海森交叉双臂，反唇相讥：“而你，大建筑师，祝你早日攒够存款，从我的房子里堂堂正正地搬出去。” 卡维：“哼，借你吉言。” 寻光突然很大声地说：“我相信卡维先生一定可以做到！”全桌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她的身上，寻光瑟缩一下，觉得脸颊发烫，但坚持说，“虽然来这里的时间不长，但是我已经听说过卡维先生的名声。我在一本留影册上见过卡维先生的作品，每一栋都是如此巧夺天工，令人久久注目，难以忘怀；尤其是那座卡萨扎莱宫，那是人间的桓那兰那，是从小到大一直存在于我幻梦之中的殿堂，而如今竟然有人一砖一瓦将它从梦中砌出。” 她交叠双手，好似要在这种同自我的紧握中鼓足勇气，“在我还不知道这座宫殿的故事前，我就长长久久地徘徊于这座宫殿……徘徊于这座宫殿的留影之中，愈是了解此地的每一分细节，愈是感慨作者付出的每一滴心血，而在知道宫殿坎坷的建造过程之后，愈是震撼于卡维先生对于理想的坚守。这份精神，在我迷惘的时候也一直一直在给我力量。” “总之、总之……”寻光一时卡壳，居然站起来对着卡维鞠躬，“卡维先生非常了不起，被称为大建筑师是理所应当的！名利双收是应得的！” 8 卡维惊诧地微微张着嘴巴仰头看她，明显被这意料之外的一长串话震呆住了。艾尔海森也没有说话，但他唇角有一抹浅淡的笑意，彰显他难得的好心情。 最后打破沉寂的是「大」巡林官，提纳里缓缓地、语气复杂地说：“原来还是卡维先生的迷妹……” 赛诺举手：“我想到一个笑话……” 卡维和提纳里异口同声：“不要讲！” 提纳里扯扯赛诺的袖口，不知道这两人在眼神交流中达成什么协议，赛诺不情愿地放弃了自己的笑话权。被这一打岔，卡维也回过神来，他赧然挠头，灿金色的发梢随着他的动作翘起几缕，组织语言道：“呃，谢谢你的夸赞，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崇高……卡萨扎莱宫只是我理想中的家而已，那些建筑……”他不安地转动着酒杯，杯中荡漾出一圈圈涟漪，他飞快地抬起头看寻光一眼，又像是被烫到一般将眼神收回，“说到底只是想建而已。你应该也有那种感觉吧？突如其来的冲动，不结束就无法感到安宁？” 卡维比划着乱七八糟的手势，内心哀嚎着自己说的都是些什么颠三倒四的话，如同面对自己人生的每一个好机会般表现得糟糕透顶。 但他的手被握住了。他抬眼望过去，寻光认真地看着他说：“我也是。” 说完她笑起来，眼角弯弯：“初次见面，谢谢你，大建筑师卡维先生。” 卡维怔愣地盯着她说：“初次见面，寻光小姐，你可以直接叫我卡维。” 寻光微笑着说：“那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寻光。” 9 障碍物发出幽幽的声音打破这一片和谐的景象，“倒是不介意你们两个继续内心剖白、情感交流，可否给我物理意义上腾个位置呢？” 高大的青年交叉双臂，一只腿踩着桌腿仰面向后，背部紧紧贴着卡座装饰有假花和书籍的隔板，尽管言语彬彬有礼，但他紧盯着二人于他面前交握的双手，嘴角的笑意下拉好几度，肢体语言诉说着强烈的抗拒。 卡维如同被踩着尾巴的猫一般松开手，嘴上仍然不忘回敬一句：“噢，不好意思，差点忘记你还在这里。” “倒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老眼昏花了，是不是最近光顾着喝酒挑食得了夜盲症？” 一旁饶有兴致观战的提纳里DNA动了：“卡维，你的部分不良生活习惯确实为你埋下疾病的隐患。” 卡维不敢置信：“等下，我是突然从粉丝见面会掉到卡维批判会了吗？”他又发现盲区，“还有提纳里你刚才干嘛叫我‘卡维先生’，怪奇怪的。” 提纳里露出受伤的神情，“是吗，对不起，我只是突然在寻光的感化下对你刮目相看。” 赛诺默默摇头。 卡维不自在地说：“啊没有，我说错话了，不是奇怪，只是很不习惯……对不起。” 提纳里维持着那副作态问：“那作为你道歉诚意的证明，你能坚持三天不喝酒吗？” 卡维愧疚地说：“当然可以。” 艾尔海森看不下去，戳破了提纳里临时起兴的小谎言：“他骗你的。” 卡维眼睁睁地看着提纳里的悲伤迅速消失变为微笑，并向他做了一个“三天”的口型。赛诺的点头是拉响战争的最后一道引线，卡维英勇地以一对二，三人（口头上）战作一团。 10 寻光因为尚且不熟，幸运地被遗落于战局之外，正偷偷摸摸一边吃菜一边喝酒一边听八卦，真乃人生一大幸事。 艾尔海森也被破格豁免，出于某种他心中有数并认为十分荒谬的原因，但他一向乐于享受这种宁静的和平，便任由他们误解。 两人的小小角落便形成一个小小独立空间。偶尔有些菜不太认识，寻光便询问艾尔海森询问，艾尔海森则低声向她解释。 慢慢地，整桌子都没声了。 寻光问完绿油油的薄荷豆汤的来历，并且心满意足地喝了一碗之后，才注意到全桌人都在看她。 “怎么了？我犯什么忌讳了吗？” 难道是喝汤不能发出声音？等等这里不是稻妻是须弥，那么难道是发出的声音太小了？ “没有的事，你多吃点。” 卡维的回复充满亲切的璃月气息。 “噢，可我已经吃好了。”寻光惋惜地看着剩下的菜品，深感胃容量不足。 “艾尔海森，你带寻光出去散散步吧。”提纳里温柔周全地提议，“寻光之前还没机会仔细看看须弥城呢。” 艾尔海森认为他们已经对错误观点深信不疑，但反正他也想走，便无可无不可地点头，大跨步向外走去，寻光匆匆忙忙同几人道别，便向艾尔海森追去，桌上的几人仍能听见她的呼喊声：“喂，艾尔海森，等等我——我不认识路！” 剩下的三人对视一眼，神色变得庄重严肃。他们有一个重要的课题需要协作探讨。 11 卡维起头，他的神色仍然是踌躇的，尽管他是全场最先猜测艾尔海森和寻光属于情侣关系的人，但也是最无法确定这件事真实性的一个：“所以艾尔海森真的，有女朋友，并且感情很好……？” 赛诺双臂搁在桌面上，十指交叉，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推论成立。” “我认为是假的，”提纳里说，这引来其余二人的注目，但他不慌不忙地接上下半句，“直到他明确表示对卡维的不满，还为寻光解释菜品。” 卡维喃喃道：“是的，我还记得有一次搭讪他的学妹问他学术问题，他说‘你为什么不去问问蕈猪呢？它们会认为你的问题无比聪慧’，学妹的眼泪当场就下来了。” 赛诺接：“而他在给寻光解释食品的来历，每问必答，一句嘲讽也没有，注意是一句也没有。” 卡维感叹：“没想到真爱竟然能够如此改变一个人。” 名侦探提纳里眉头微皱：“但他否定自己有女朋友。” 赛诺推理：“或许是害羞。” 卡维震恐：“这词和艾尔海森能同时存在于一个句子里吗？不可能！” 提纳里的额角也滑落一滴冷汗，“不如说，艾尔海森没意识到自我的反常。也就是说……” 赛诺：“艾尔海森是傻瓜。” 提纳里：“……” 卡维：“啊？” 他们就最终结论达成高度统一意见，这绝不是因为某些人记恨艾尔海森的地图炮。为此，卡维决定暂且借住风纪官宿舍，以免干扰二人感情的发展，这绝不是因为他盼望着有一天把“傻瓜”这个称呼按死在艾尔海森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