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旺来掐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眼神挑衅地望着诸葛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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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因为见到真正的诸葛渊,心绪波动的原因。李火旺晚上应酬时多喝了些酒,烂醉如泥。 上司清旺来送他到了小区楼下。——他在和清旺来黏黏糊糊纠缠不清的时候,李火旺突然看到,电梯口站了个人。 那人把头发规整地梳到脑后,和年少时不同,多出的金丝眼镜显得他气质更加沉稳。 是诸葛渊。 清旺来不嫌事大地把李火旺往怀里一带。 李火旺本来就醉了,没什么平衡性。不住趔趄着,本想栽在地上,却被清旺来一股蛮力带进了怀里。 李火旺快人快语,不满地嚷嚷:“清旺来你又干嘛?性瘾犯了又想上床?” 清旺来笑着抚上李火旺的唇,手指往里面塞,回答:“对啊,想上你。” 换来李火旺暴躁地咬下,似乎要把清旺来的手指咬断。 李火旺不是没看到电梯口的诸葛渊,只是这些年里他见过太多的幻觉诸葛渊。他们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工作间,床上,疗慰他这些年的思念。 他只是本能觉得,诸葛渊不会来找他,只有幻觉会为他停留。 所以他把诸葛渊当成了幻觉,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暴露自己这些年对他的意yin。 诸葛渊听到李火旺对着拥他在怀的人骂道:“哦,要不是你长得像诸葛渊,我tm早就……” 清旺来掐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眼神挑衅地望着李火旺口中的正主诸葛渊。 唇舌分离的时候,透明的津液里带了点血——李火旺把清旺来的嘴唇咬破了,他朝清旺来凶道:“要做快做……” 而后自己突然被一股强劲的力道从清旺来的桎梏中离开。 他回头看,是那个诸葛渊的幻觉。 他混混沌沌地想,看来这两个人都是幻觉了。 以后还是要多喝酒,就能更常见到诸葛渊了。 他干脆靠在诸葛渊身上,心想,这样睡过去,大不了早上起来发现自己躺在大街上。 流浪狗也不是第一次睡大街了。 诸葛渊想都没想,朝清旺来挥拳,换来对方的格挡:“别那么生气嘛表弟。” 他笑眯眯地,仿佛因为看到一直平静的表弟动容而兴奋好奇:“你走的那些年,他可想你了,谁叫我和你长得这么像呢。” “你出国那天,他去机场没见到你——哦,那个时候刚好检票口15分钟关门了。” “那天他喝得烂醉,把我当成你了。”清旺来歪歪头,语气难掩恶意,“他真的很乖。尤其是在床上,被cao迷糊了就会叫诸葛兄。” “随便装一装你的神态,他就什么事都愿意。” 诸葛渊又是一拳,把清旺来打倒在地。 清旺来倒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你要怎么做这个了结呢?诸葛渊。” “你让我帮忙照顾他,我可是有好、好、照、顾。” 青年紧紧抱住李火旺,抿了抿唇,又成了平时的模样。 他回到:“我们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评价。” 李火旺再醒过来,感觉周身都暖融融的。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自己浴缸里。酒还没醒,但面前能思考。他感到有人在用毛巾擦自己的身体。 他对着锁骨上的一块rou重复擦了好多次。是清旺来上次着重啃咬的地方。 眼睛清明了些,让他看清楚了帮他擦洗的人是诸葛渊。 “唔……”他伸出手,一点一点拂过诸葛渊的脸庞,描摹他的形状。而诸葛渊没有应答,只是继续用毛巾擦着他的上身。 “李兄你醒了吗?我给你点了醒酒的银耳汤。你刚刚吐了,待会身上清理干净我扶你出去吧。” 李火旺征征地看着诸葛渊,不顾浑身湿漉漉的就环住了他的脖颈。 “诸葛兄,你好久没来见我了。” 诸葛渊轻轻拍着他的背:“……好久?” 李火旺自顾自地说着:“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你都一个月没有出现在我梦里了,幻觉里也寻不到你。” 他用鼻子蹭了蹭诸葛渊,叹息:“好久不见,这次晚点消失吧。” 诸葛渊听到这些话,如坠冰窟:“……我是谁,李兄?” “你是诸葛渊啊。” 李火旺笑了笑,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尖,仰着头索吻。“——是我的幻觉。” 诸葛渊应了这个吻。 早晨被闹钟闹醒,李火旺一把摔掉闹钟,一个人孤零零的从床上醒来。 今天好像有什么不对,因为他的旁边位置凹陷,好像有人刚刚躺在旁边一样。 然后进来的人让他瞪大了眼睛。 诸葛渊拿着油条和豆浆放床头柜,他耳根处红红的:“李兄,我买了点早餐,你要尝尝吗。” “厨房里还有粥……” 李火旺不可思议地摇摇脑袋,又眨了眨眼。 “李兄,我是真的诸葛渊。” 诸葛渊牵起李火旺的手,让它触到自己的脸。“你看,是真的。” “那昨晚……”李火旺愣住,还没开口,面前脸红的青年直接截了他的话回答到:“昨晚也是真的。” 昨天晚上李火旺啜泣着说了许多胡话,还央求诸葛渊做这做那的。诸葛渊心里也憋着股气,一时间忘情。 “我当年出国,跟你发消息,你总是不回我。我还以为李兄厌恶了我。” 诸葛渊开口对李火旺解释着这些年的嫌隙和距离。 李火旺想起大学:“啊,哦。” 不是这样的,李火旺想,他只是很嫉妒,嫉妒诸葛渊身边的所有人。每次看到诸葛渊的分享心里就会失落,会难受。清旺来也喜欢在他身边说些有的没得。 他强迫自己不去看,不去回答。终于有一天,他望着清旺来,和坐在沙发上悠悠看手机的幻觉。 清旺来说:“你看,他都不在意你,所以自己出国了。他在哪边应该会认识很多人吧,说不定认识个ABC就婚绿不回来了。” 幻觉抬头:“李兄,我换微信号了,之前那个不用,就删了吧。” 李火旺垂眸:“嗯好。” 他和诸葛渊大学学的都是经济学,毕业后就和所有泛商科一样去了家金融机构就业。 他是听说诸葛渊想报经济学,才追随着去报的经济学。 少年高中时就爱抱着本克鲁格曼的《宏观经济学》看得津津有味。他继续读到新凯恩斯主义和哈耶克的范式,看到产业经济学之辩,总是不禁感叹:“所谓经济学,就是找出一条福利最大化的解决方案。如今的社会已经没有骇人的征战,或许让天下太平、海晏河清的方法,更应该从经济和平衡这方面寻找。” 他葱白的手指拂过原木雕制的扇子,在“天生我才”四个字上停顿,感叹“经世济民,兼济天下。”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等诸葛渊转头,看到李火旺早就睡倒在桌子上。 诸葛渊轻轻叹了口气,随即拿起毯子准备往李火旺身上盖。 他的眼神在李火旺微张的唇上停留,回神时自己与李火旺的脸几近相贴,仿佛能听到少年的呼吸声。 诸葛渊克己地执起一缕李火旺的长发,在上面轻轻印上了一个吻,神色虔诚。 李火旺睡着突然动了动,那缕发丝如流沙般逝于掌心,诸葛渊听到他嗫嚅道:“诸葛兄……” 后面的呓语模糊不清。 他睁开眼睛,对着面前的诸葛渊“吧唧”就是一口,不顾身上的毯子起身抱住了诸葛渊,眼眸颤动。 他的手卡在诸葛渊脖颈上——那是一种缺乏安全感所以想要掌控的姿势。 “……今天梦里的诸葛兄,好听话。” 没有狂讲大齐经济发展史。 说完李火旺又倒在诸葛渊怀里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