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林本川不想做林季子的哥哥,只想做王小秋的小情人。 14年圣诞节的时候,我陪小川去了法国。 小川说,巴黎是最浪漫的城市。街道上除了情侣就是艺术家,有甜到腻味的甜品,有街壁上即兴的绘画。但我却看到随时随地的抢劫,冻死在街头的流浪汉。 我和小川永远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想要爱,我想要死。 我常常在想,小川是爱我,还是需要我。 我能保护他,照顾他突然发作的情绪病,满足他rou体的欲望。 也许任何人都可以是林季子,王小秋只是借了一个身份得到了林本川的依赖爱恋。 小川脖颈下有一枚黑色的小痣。我zuoai时总喜欢一边啃食吮吸着那枚痣,一边揉捏扇打他的臀丘,直到上面遍布红痕。我们很少会语言交流,zuoai和拥抱就是我们最常用的交流方式。大多数时候我只要看着他笑一下,偶尔给一句鼓励的话,小川就会像宠物狗一样贴上来讨好。 我们会玩情侣之间最常见的情趣戏码,每次录像的时候小川都会又害羞又兴奋。好像拍摄zuoai影像是一件十分有艺术感的事,他卖力地履行演员的责任,在镜头里表现最美的样子。 “杰德,你会经常看么?” “是,我会。” 这并不是糊弄或是哄骗,我真的经常看这些录像带,连他表情的每一个细节我都牢牢记住。因为我每次看,都会幻想林关中看到这些影像的表情。 所以每次录像的时候,我会格外用力,摆弄出一副高高在上的主人姿态。 小川还开心得不行,配合得像一只真正的性奴。 小川号,是他送给我的礼物。 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为了我被人绑架到吓尿裤子了。我无法想象,离开我他要怎么生存。 小川的头就这样靠在我肩上,我和他说,马上就结束了。 他没出声,因为他听不懂中文。 我突然有点烦躁,转头想扯下他的白色背心啃食他的脖颈。那枚圆圆的,黑色的痣在他喉结下方。我停顿了一下。 好美,好肮脏的标记。 “你怕死吗?” 这次我说的是德文,但小川还是没回应我,甚至眼神也平静得像没听到一样。也许是吸入了太多的一氧化碳,大脑缺氧导致的听觉衰弱。 我拿出刺刀,刀尖抵在他那枚小痣上。我们zuoai的时候我舔舐、夸赞了无数次的标记上。 当血渗出来的时候,我听见了几个模糊的音节。 “如果,还能再温存一次……” 呲啦一声,小川的喉咙上划出了一个大豁口。暗红的血液喷涌而出,溅落在茶几上,地上,跳动着。动脉血在白色的棉制背心胸前流淌着,浸泡。 我没有再看他,麻木着站起来。可我感觉到衣袖被人紧紧拽住,一往前走,小川整个人摔在茶几上。 喉咙还在不停涌流着黏稠的猩红血液,在桌面上淌开一个血泊。 我依旧从容地弹着钢琴,和林关中戏谑地叙述着仿佛事不关己的陈年往事。时不时能瞟到小川滴流不止的血和空洞的双眼,他到死也依旧毫无保留地爱着我,爱着季子。他永远是那个单纯,没有爱不能活的林本川。 “他爱我,他依赖我,我怎么能不满足他?” 直到我歇斯底里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才发现小川的爱并不是那么单纯无害。他把我仅存的一点点温柔爱意汲取干净,我的世界坍塌成废墟。 原来他不是我的寄生情人,而是我的共生爱人。 小川曾经和我说,我们要同生共死。如果我死了,他会为我殉情。我当时笑着说我不会丢下他一个人的, “Wir beide werden sterben.” 我们会一起死。 我走到小川身边,把他的身体轻飘飘地拎起来,俯下身吻他。 我的小情人,我们殉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