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芒种(主强默,含强盛默盛表现,简简单单口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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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生番外·芒种 芒种 每次离开高家,黄瑶和父亲都要走好长一段的湖边路,长到她爸爸从离开他们家开始含一颗柑橘糖,吃完了都还没走到小区门口。 她知道他爸为啥不愿意开车进来。 一开始她以为是因为到处有监控,他爸爸不想让他的冷藏车车留下和高家相关的痕迹,可有一天她看到爸爸一边微笑一边拆开了第二颗糖果的包装纸,她才意识到,走这段路可以让他悠然地歆享高启强送给他的进口糖果。 第二次她留了个心眼观察。高启强在送他们出门的时候,走在他爸爸的身后,面上说着平平无奇的送人话语,可一只粗壮的手却颇暧昧地钻进进他爸爸的裤子包。 在黄瑶看不到的地方,高启强掌心里握着两颗精心挑选的进口糖果,隔着裤包轻薄的面料,以糖果为馅儿,稍稍揉捏几下他爸爸的性器。 高启强回去后,她突然回身去摸他爸爸的兜,摸出来两颗七色的进口糖果。 “你看到啦?”老默有点尴尬。 “你和高伯伯,给个糖都这么偷偷摸摸的。”黄瑶并不喜欢吃糖果,她把糖还给老默。 她自己吃自己的糖,是刚才小盛哥抓给她的。 父女的话都不多,各自品尝自己的糖果,浸在橘红夕阳里,这整段路发甜发腻。 和那个芒种节很相似。 陈金默比高启强大几岁,高家父母去世的那年他刚刚进厂没多久。有人说高父原来还读过初中,但是喝酒喝坏了脑子,唐老爷子就安排他烧锅炉。 那时候陈金默在流水线经常经过锅炉房,就能看到高父在偷偷喝酒。他们那点工资自然是负担不起喝酒打牌的开支。 陈金默为了还债才认识了唐家老爷子。后来才知道,唐家的当铺收金也收rou,高家母亲的名声就是那样臭的。高父打老婆孩子的事儿也就慢慢闹起来,最厉害的一次,他们的大儿子被老子踹断了一条肋骨。 可工友们还在谈论,多少钱就能睡一晚上高家的美人儿,她不出来卖她儿子自然不会被爹打,更有人说高家的小儿子小女儿,也根本不是高父的种。 我陈金默第一次见高启强就是在唐家的场子,陈金默去还债,而高启强去给他母亲送药。女人出来接了药,就进门去。 高母的大眼睛低垂着,汗水浸透了她的发梢,宽大的工装套着一双长腿,一举一动特别慢,但是rourou的腿根就从旁边的衣缝流出来,很浪。 他mama进门去,高启强被唐家的马仔挡开,只好站在屋门口。他面无表情,就那样听着里面男人们的讪笑和yin声。 阿强身上那种孤绝,会不自然的感染老默。 他本来想这时候是不是应该安慰安慰他,但他像是预判了陈金默的犹豫,直勾勾地盯着老默。 漆黑的眼瞳,瞬间就有了光。 他的食指遮住饱满的唇珠,做出噤声的动作,反而笑了。 陈金默才意识到,他自己刚才被唐家马仔呵斥嘲弄还不起帐的事儿高启强也听到了。 同是苦命人,不必多说。 所以后来高家父母出事,陈金默去致哀了,但他没想到,高启强带着一双弟妹,连丧事都办不起,仅仅在楼下略略摆了一小桌排位。供品都只有两个干瘪的橘子。高启强说是为了抚养弟弟meimei,所以一切从简。 但他问过了别人才知道,原来厂里的抚恤金一直扣在唐家瘪三亲戚他们组长手里。 凭什么? 他很愤怒唐家的人怎么连这样的孤儿孤女都要欺负,还有没有天理王法?当着几十个工友的面,陈金默和唐组长差点打一架。他忍不住对厂里的几个管事的大吼,好几个暴脾气的老工人也闹了起来。 闹的太难看了,抚恤金倒是给了。结果半个月之后几个老资格们就被罚了全勤,而他陈金默,是辞退。 离开旧厂的那天,是芒种节。 陈金默推着自行车,走过旧厂街。有几个人家的孩子在门口的枝头缠五彩的丝带,丝丝缕缕,很是喜庆。这是芒种节送花神的习俗。人们用自己的五色,去悼念离去的春天和枯萎的鲜花。 傍晚的太阳可真好啊,烧成一片一片的,却渐渐地被星夜的蓝黑沁润,来来往往的人里,老默就看到阿强就在那儿给老树挂彩枝。老默为了还亡父的赌债,早就卖掉了老家的地,如今失业,也不知该往何处去。 当他看到那些剪成碎碎的紫色蓝色,攀在阿强卷卷的发间,一转头,簌簌地仿佛下起了花枝的雨。老默又释怀了,至少此刻他在怀念春天,以后再也不必在氤氲着烟臭的地方等着母亲卖春。 老默去供销社花了最后一张糖票,买了二斤水果糖,他才回到这街口,走到孩子和老人中间,说请他们吃糖。 好些人很快就把糖果分完了,陈金默却没有见到高启强。他莫名有些失落,一个人准备回家。 走到巷口,高启强终于追上了他。少年没多说话,直接往他裤里揣了几颗糖。 “谢谢你。”阿强说。 沉默是金,老默没有多说话。 展开七色的糖纸,享受两分钟的劣质工业柑橘香精的甜蜜。 有天阿强急色,拿出钱夹找套套,老默就在高启强的古驰钱夹的里看到一张旧旧的七色糖纸。 他一瞬间满嘴都是新奇士脐橙的酸甜味,仿佛在他心里潜伏了十几年,突然一瞬爆炸,连高启强拆套子,都像是在剥糖纸。 似乎是察觉到了老默滑动的喉结,阿强停下手里的活,粗壮的手指伸入老默的嘴,去找去搅他的舌尖。老默觉得自己仿佛在用唇齿去侵犯一根棒棒糖,要让它全部都染上他的气味和唾液。 谁说舌头不是性器官呢? 连黄翠翠都说,默哥话少,但是嘴甜。 旧厂倒闭也是初夏,陈金默当时在一家酒店守夜。黄翠翠当时刚下海,只要出台,就求他帮忙盯着那些不守规矩的客人,好几次都是他亮老拳那些嫖客才肯给钱。 她知道自己残花败柳,并不奢求什么,只是略略有些依赖这个寡言的大哥。 “这是我买的青梅酒。”黄翠翠只想感谢他,带了自己做的饭,“芒种节,我老家都煮,我还做了点炸带鱼,你尝尝。” “让你破费了。”陈金默说。 “菜场鱼贩手艺好着呢,我找他买的,很实惠。他家的鱼也好。” 实话说黄翠翠的手艺和她天蓝色小饭盒里整齐美观的摆盘不大配,并不是很好吃,但是青梅酒很好喝,温温的甜丝丝。 陈金默不怎么买鱼,但他每次去菜场,就能看到高启强在花花绿绿的鱼缸中时隐时现。 那双眼睛很亮,在菜市无数死气沉沉的目光里,就像是西天的长庚星。 和黄翠翠同居的那两年,有人会问陈金默为什么和黄翠翠这种破鞋好,他总会说她很单纯,眼睛很水,黄翠翠听说以后一直觉得他会说情话。 小盛却知道,那因为老默嘴里只说温柔,那些急风骤雨一样的话,他甚少开口。 高启强反问高启盛:“你那是普通朋友吗?” 高启盛心里的答案是—— 不是,陈金默是差点当男朋友的人。 很近很近,但就是差点。 高启盛决定从非洲回国,他都没告诉他哥,花钱拿了假护照买的票。 六月份的京海午夜,是冷的。 “我做过一个梦,我从你这车上找到了一把宝剑,结果最后被这把剑给捅了个对穿。”高启盛拨了拨后视镜上挂着的小神像,“我怎么没见过这样的妈祖?” 老默心里还在纳闷,这人不是去非洲了吗,怎么没晒黑反而整个人更白嫩了,他瞥了一眼那神像,说:“这不是妈祖,是花神。” “一个比一个信的杂。这京海从臭喇嘛到牛鼻子道士啥人都有。”高启盛打开车抽屉,里面干干净净的,只有摆的很整齐的行驶证和身份证,他才想起老默是不抽烟的。 “你就真的和阿强杠?” “你身份证照片看着没本人凶。” “和你说事。” “驾驶证这张也照的挺好。”高启盛把老默的证件放回去,才看到抽屉最里面有几张展顺压平的正方形彩纸,残余的褶皱和五彩的文字在提醒他,是荔枝味棒棒糖的包装纸。 “你别老自己别扭……” “我们去香港之前,你在我面前叫他老板,而现在,你叫他阿强啊,老默。”高启盛自顾自地笑了好一阵,可陈金默没有任何回应,他一回头,是漆黑的眼神,毫无波澜,像极了哥哥,“你们又睡了很多次。” 陈金默也不是不屑,他就是不知道怎么回应。 难道说确实如此,高启强把他按在这驾驶座上,一边抽烟一边从后面顶他,一阵一阵的,肠子都给他顶烂了,然后烟灰都撒在台子上,去洗车的时候被人说不要乱抖烟灰,也最好开个房办事。 “md,这破车驾驶座都tm是高启强的sao气。”话音未落,高启盛就看到老默冰封一样的脸抽动了一下,他就知道这两个人大货车玩车震了,“老默,你总说我哥在乎我,你说我和我哥是什么关系?” 皮rou关系。 但陈金默还是沉默了,因为这世上只有高启盛和高启强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孽缘,别的所有人都只是单方面给他上贡罢了。 “老默,怎么我每次拿捏小盛,我就很易怒呢?” 阿强看上去无懈可击,但是贤者时间还是有牢sao。老默有时候就觉得,这是便只属于他的阿强,只有他可以占有魔神不为人知小憩,就像他会去收集阿强的手指剥下来荔枝味的棒棒糖纸。 “你爱他。” 高启盛又如何不知道呢,越爱他才会越痛苦,但越痛苦又会因为那爱太梦幻而更渴求。 “要不然我们试着打一炮,老默。” 没留神,陈金默的车停在了旧厂街老楼下,一颗老李树边上。树干上好些斧头的凿痕。初夏的时候,人们用斧头在树上留下痕迹,以期秋日硕果累累,这种典仪被称为“嫁树”。 “不是我哥硬插一脚,我们就会在一起的不是吗?” 高启盛没乱说,其实他们都知道,如果那天他们上了去香港的飞机,很多路径会改变。比如那个没能擦枪走火的夜,在记忆深处就慢慢褪去了仓皇的本色,便成了一枚小小的长在心房的疤。 那天老默买了青梅酒,他倒的时候,琥珀光沉降在透亮的玻璃杯里,小盛觉得特别好看。 老默说那是他和黄翠翠定情的酒。 你平时喝可乐,倒在杯子里也是这种颜色的。 小盛喝惯了洋酒,青甜的真梅子味道反而有些涩,但是初夏的甜味,会从人的舌根向上走,把整个大脑都熏染成晕晕的。 醉了以后小盛总会幻视老默和他哥哥的眼,没有任何温柔,低沉浓郁的黑色目光。小盛肝不好,一喝酒就上头,一坛子酒还没喝几口,就晃晃悠悠地靠在老默的怀里。 他是阿强的弟弟。白炽灯的黄光里,小盛的眼尾略略下垂,在他的面颊上形成一处暧昧的阴影。他们高家三兄妹好像都是这样的,虽然都不是省油的灯,但是眼睛却妩媚而清纯,还有闪闪发亮的水色眼瞳。 老默也曾想过,那夜如果他也喝一点酒,打破自己的节律,会如何?毕竟那时候得不到的月亮在天上,而可触及的星光在眼前。 他们还是太理智。 谁能想到月亮会自己撞向地面,把爆炸中所有人点燃。 “你真的愿意?” 陈金默没有拒绝高启盛发疯的提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也不知道,但他唯一所知的就是高启强知道了一定会发疯吧。 “你怕我哥。” 高启盛也不想多言,他的手直接抚摸起了陈金默的腿根,从会阴到膝盖,沿着神经铺展的方向,试图透过工装裤的粗硬面料,把自己掌心的温度传达给他, “但我真的想让他也感受一下,他凭什么云淡风轻地选政协委员去香港玩呢?” “会后悔的。” 有的事就是不做好像一生都不会顺这口气,但是做了就会失去一切。高启盛太年轻,毕业之后顺风顺水,他无法理解什么叫做知足常乐,他的世界里还是要干到最后的狠绝,哪怕是爱一个人,也要做一瞬的烟火。 陈金默握住了高启盛的手,一下子把他反着摁在副驾驶窄窄的座椅上,锁住了他的喉咙。 “哪怕我现在给你十个耳光把你打懵,然后撕烂你的内裤、扒光你身上每一根毛,沿着你合不拢的屁股缝日进去,cao的你屁眼都只能流血……你不会后悔吗?” 高启盛没想到,老默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他还没反应过来,老默用力的用头撞了他额头一下,坚硬的颅骨带来的撞击瞬间让高启盛整个人都虚浮了。 “以后你哥眼里的你,屁眼嘴巴哪怕是胳膊肘内都全是莫名其妙的jingye,甚至他会怀疑你这清俊饱满的脑门,是不是被什么野男人尿过……你的舌头,你的rutou,哪怕你的guitou,都是公开的烂账…… “对了,那时候你的这颗心,还值几个钱?” 高启强的心值钱吗? 可就算高启盛知道没几分真心,但是他还是想要哥哥的真意。 正如他哥又何尝不知高启盛不会真的完全臣服于他,但他依旧想要掌控他的所有。 老默明白,在和他哥哥段皮rou关系里,小盛什么底线都可以出卖,但唯有真心是高启强永远也买不到的。只要他还妄想得到高启盛的全部,就不能让他完全左右这颗跳动的心脏。 这才是让阿强去感受焦灼不安,感受痛苦。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放在伟大的事业上叫英雄,放在罪恶的链条里叫疯魔,放在情欲的纠缠里—— 是爱情啊。 小盛自己推开了已经解开他裤链的老默。 “你不会不开心吗?知道他骗你。” “不会。” 真钉截铁的语气,让高启盛毫无质疑。 即使阿强是假的,但老默确实因他而快乐,欲望阿强,让老默解脱。陈金默此生,已经因执迷而沉沦,血色染红了双手,早无法在天地寻到一丝心安。 可有这么一个人,愿意替他承担罪孽,愿意假装爱着他,愿意让他成为自己的一部分,共享罪孽,共享团结,甚至共享性欲…… 谁能拒绝!? 没有人能拒绝一场芒种时节,初夏味道的爱恋。 高启强对老默来说是初夏,温暖坦率,却暗含忧郁。 我们在此时送走了春天,意味着我们即将经历烈火烹油的夏天,也将迎来万物的凋零。 阿强身上,有孤绝和死亡带来的压抑和疼痛。 送花神那天陈金默问过高启强,怎么都被欺负了还是会参与旧厂街这些事。 那时候的少年阿强自己也说不太清,尴尬的笑了。 后来有人读了《红楼梦》,他便知道为什么本应该憎恨旧厂、憎恨全世界的他还是留在旧厂,留在这个破败的家里。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在老默的眼中,阿强带给他的一切愉快和温暖,都是带血的花,花会凋谢,他们的罪恶终将被清算。 魔神仅有的慈悲,在于他预见到了繁华终会凋零,孤绝地守在这个寂寥的世界,见证所有癫狂走向谢幕,甚至包括他自己。 这一点点悲悯,就足矣让孤身一人的老默,心肝情愿了。 就像是他们第一次交配,多少开始于绝望的背叛。 莽村的事儿一开始确实让高启强头疼。 无他,就是因为赵立冬想从孟德海这里啃一口大的,他才好入主青华区,既而把手伸进政法公安里去。这是超立冬和他的爸爸,这么五六年来一直都想做的事。饲养莽村,让他们涉足消防和警备,都为了到关键的时候给孟德海一刀。 因为自己的冲动,加上程程和陈泰的短视,建工集团就成了打先锋的第一刀。高启强意识到整个高家都泥足深陷的时候,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在赵立冬和孟德海的赌桌上,他真的只是个可有可无的筹码。 事太多很烦,但是高启强知道欲速则不达,在流沙里越是挣扎越会被吞没,他需要一点抽离。于是高启强没告诉任何人,约了老默去勃北上货。 熟悉的海风让高启强想起了已经碎裂的童年,摇晃的船影,男男女女的yin声,唯一单纯的,只有肚皮朝天的鱼获。 “最右边的五条船,是小盛的。”高启强给老默指,连上没有一点表情,“对外说是待办证件的渔船货船,其实舱里是做麻古的工厂。” 老默也风闻过高启盛的生意,但他们都默契地瞒着老板:“您知道?” 不久前高启强做过一个梦,梦见他弟弟发疯了一样拿着一条鱼在砸人,把人头颅砸开,砸到浑身都沾满了血。 后来一问才知道高启盛一直在联系老默定冻鱼,高启强觉得吊诡,稍微查了一下小盛这些年的仇家,除了卖手机小灵通的和赌场,还有很多是做冰毒生意的。高启强借着安欣的关系认识了禁毒队长杨建,他才知道原来以冰毒形态出现的毒品甲基苯丙胺,现在有了各种各样的新形态,而京海近年开始流行的那种叫做麻古。 那夜,高启强低下了头,联系了私奔到异乡的meimei,他忽然意识到被药学教授抢走meimei,也许不是一件坏事。 莽村的事儿,至此才拉开了全部的帷幕。陈泰想让他当第二个徐江。 陈泰的算盘是让高家兄弟去挑莽村的事儿,激化赵孟的矛盾,等孟德海的工程下不来台,赵立冬狠吃一口之后,再把高启盛贩毒的事儿捅出来,卖一个好处给公安,他建工集团还能参与项目的开发。 现在刀子已经插进孟德海的腹腔了,想全身而退委实很难。 “我倒是希望我不知道。” 高启强和老默回到车里,静谧的空气闷热潮湿,六月的勃北,到处都生长着绝望和野蛮。 “无论我弟弟做了什么,最后都是我的问题。” “小盛还年轻,现在警察还没抓住他,还有转机。” 高启强撩开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一块纯黑的黑曜石表:“这是我接手白金瀚那年过年的时候小盛送给我的,也不贵,十多万的江诗丹顿。他约你去香港那次,想送你一个同款的,本来准备自己戴的。可惜,是我毁了你们的旅行。” 无人的荒路海边,只剩下热风刮过的声音。老默敏锐的察觉到高启强的尾音略略一点颤动,他咬肌一抖,一回头,漆黑的眼正对上老默。 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老板……” “我们私下里你都叫我阿强,敷衍的场合才叫我老板。就像是小盛平时叫我哥,一旦想挑衅我,就叫我的名字。” 高启强在想,他要给高启盛一个教训,但是就这样对老默下手好像有点过了,也不知道叫唐小虎去端了那几条船,对光头勇下不下得去手。 “阿强,是你当初教我,想杀人的时候只能有一个念头。如果分心了,就不要去。” 连老默都看出来了,高启强对他周围的一切,渐渐失控了,甚至连他自己的心,都是摇摆的—— 他又一次想要抛下一切一走了之,他还是会害怕的。 那个梦里,浑身是血的高启盛,从鲜红的骑楼上坠落,闭上了那一双最爱他的眼睛。可他的白色西服,依旧雪白… 梦里身边来来去去很多人,书婷、老默、哪怕是黑发的安欣,都不在其中。 高启强第一次读红楼梦的时候就感叹,幸好这本书结束在贾家最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时候,所有人都还保持着他们最美的样子。 唯有早逝之人和葬花之人,窥见了白骨如山的结局。 百足大虫,死而不僵,一时从外头杀进来是杀不灭的。贾家也罢、高家也好,要打就应该打到底,而不是自杀自灭地抄检起来。 他高启强和高家,不能内讧—— 但不听话的小狗还是要惩罚,要让他知道,不乖是有代价的。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老默,你话多一点更可爱。” 高启强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也是垂垂的,水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让人很难拒绝。即使他一分钟之前还想要杀了自己,老默却还是啧地跟着笑了。 “阿强,我早说过,这条命你拿去就是了,你和小盛都是。不要自我别扭。” “我不要你的命,”高启强靠在车座上,又点了一支烟,气音流动,“说说你还能给我什么。” “除了瑶瑶,我可以为你做一切。” “做个你觉得最难做的事儿吧。” 最难做的?还有什么比死亡更难做呢?老默不知道。他愣在车里,笨拙的表情活像是忘记了结婚纪念日的新婚丈夫。 “你觉得这时候你可以取悦我呢?”高启强也是服了老默这憨憨的样子,顺手解开了自己的衬衣袖子。 “取悦?” 老默着实不知道他做什么高启强会高兴,他打开了车抽屉,拿出了个棒棒糖, “这个荔枝味的,吃了你会开心吗?” “你自己吃吧。”高启强忽然有点后悔挑逗这么个实诚人,他看着老默真的傻乎乎的打开了糖纸,活活的气笑了。 陈金默的脖子长,肌rou催动咬肌和舌头的时候会显得筋脉紧绷,喉结都特别突出。高启强看他真的开始舔起棒棒糖,唇齿纠缠,喉舌翕动,反而感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性欲。 老默专心的体验着荔枝香精的纯味,没想到阿强忽然凑过来,蛇信一样的舌头搅开他的嘴唇,颇强硬地把半颗棒棒糖给卷走了。一时间,高启强柔软卷翘的唇珠,化身最黏腻的触手,把他的唇吻彻底点燃了。 甜美的碳水、暧昧的唾液、甚至近在咫尺的水眸上扑棱扑棱的睫毛都无比具体,所有的爱恨几何级数地膨胀,老默脑子像是被裹挟了似的,也义无反顾的投入到了舌吻的纠缠里。 两个人,吻到生生吃完了那颗糖。 结束的时候,高启强从舌头上拿下玫红色的棍子,把它放在老默的鼻尖,稍微蹭起身,在他脸上方,打量他的眼,说:“这样取悦我。” “脱光。就在这里。” 激情裹挟着新奇的体验,魔音彻底击穿了老默,他像是一个没有主体的人偶,机械地脱去自己的衣服,甚至卸去内裤的时候也没有多少迟疑。他才发现了,仅仅是高启强的吻,已经让他疯狂地勃起了。 “不争气的家伙,这么急。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首肯,你要忍住。”高启强把他的头拉到狭窄的副驾,拉开了自己的裤链,剥出了一条体积惊人的东西,“现在听我的指挥,取悦我。记住所有的流程,我只说一次。” 先舔头部,缓缓地把它吞进去,不要让任何一颗牙齿碰到,把你的舌头窝起来,沿着几把的轮廓扫,顺时针、逆时针,像是品尝糖果一样地品尝它…… 高启强一只手温暖的指腹裹住了老默的rutou,让他止不住地战栗,又怕牙齿碰到高启强的roubang,浑身都紧绷了起来,好像一生吃过的糖果都没有这根东西那么顶,别的糖越吃越少,它反而越吃越多,还在膨胀。 “这东西能把你cao地流血不止,怕他吗?” 高启强揉着老默的头,用力地把roubang送入他喉咙的更深处。 “……” 老默说不出一个字,喉咙只能吟吟呀呀地抽动,忽然高启强的手却也伸下去,握住了老默烧火棒一样的几把,指腹微微摩擦,从囊袋揉到冠状沟,既紧密又颇有重点,好像把它当成了某种宝玉盘将起来。耳畔男人的声音更加低沉,透过耳膜,直接长进了他的神经系统似的。 “shuangma?给我忍住,给我舔射之前,你高潮一次,我今天就cao你一次。” 老默被高启强掌握着,不知不觉间已经射了高启强一手。高启强把它粘稠的液体狠狠的赛进老默的屁眼,展开他每一条褶皱,又让他不自觉地勃起了。 嘴里的巨物仿佛是无法战胜的怪物,除了膨胀筋脉,完全不知困倦,老默连下颌都酸麻了,却没有任何一点要喷射的迹象。 实在是没办法了,老默觉得自己眼眶里都混合着汗水和泪水。他稍微挣扎一下,把高启强的巨物吐出来,咬着酸涩的舌头。 “阿强,你饶了我吧。” “好好说话,把你的卑鄙想法说清楚。” “阿强,你射……你快点射在我……嘴里” “哪里?” “求你,快点射在我这烂嘴里。” 高启强看着全裸跪在驾驶座的男人,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再一次吸住高启强的巨物,老默用力的吮,那东西真的就像是活的,每一条筋每一寸脉都在涌动,腥味都仿佛变做了甜味,爆发在他喉咙里,腻的滑的,把他整个嘴,整个食道都要填满了似的。 “真乖。”高启强抱住了含着他jingye的老默,在他耳后轻声说,“别再和我弟弟混在一起了,伺候我的几把不快乐吗?” 快乐。 甚至比后来高启强从后面日他日得鲜血淋漓都更爽,比所有的糖果都要甜。 顶级的口腹之欲。 唐小虎处理完船上的事,接到了高启强的电话。 他和手下赶到海边的时候,看到老默睡在副驾驶,披着强哥的西服,强哥在开车,有点奇怪,但也没多说什么。 “我这几天要去菩萨会一趟。你就告诉大嫂,说是赵立冬找的,不让带手机。” zuoai的时候高启强一直在想莽村的事,就像是老默所言,杀人的时候要专注,做事也不能被不重要的事情分心。 赵孟的事儿说破天也不过是拆迁款怎么分,比起开发区几百亿的规划而言,说不上九牛一毛,但也是小事,修开发区才是京海真正的大事。 赵孟两人现在打得火热,无非是知道无论如何开发区都会修,所以拿建工集团莽村和高家当枪使,最终闹成什么样都会被铁拳一次性扫干净。 这个时候确实应该激流勇退,这点蝇头小利不值得。 但找谁退恨重要,因为李顺父子的事高启强已经捅了孟德海一刀了,赵立冬也明里暗里支持莽村,所以向他们尽忠都没意义,曹cao不会留吕布一条命。 高启强还有什么底牌呢? 他比这些rou食者多一双眼睛,高家兄弟知道76年89年94年几次大混乱的真相。 也就知道这三十年赵孟身后还有更高的天。 其中一位不就是他在菩萨会的大前辈吗? 而不久之后,被铐在市局大厅的高启强,会看到另一位的血腥残暴和愚昧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