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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强】旧街口(双性,站街,第一人称路人蔷)

    每天下班我都会经过一条街,红蓝相间的灯柱构成这里的大部分色彩。这是90年代最常见的一种,只有成年人可以出入的区域。每到夜晚,打扮妖冶的女子们站在灯光下,招揽来往的顾客,刺鼻的香气即使远远路过,也会让人忍不住想打喷嚏。

    我从来都只是经过,没敢进去,因为我的父亲是大学教授,对这种地方向来嗤之以鼻。如果被他老人家知道我去了发廊街,不死也得脱层皮。

    但有一天,我终究还是踏进去了,因为一个男人。

    说男人,也不太贴切,他一头卷发留地很长——那时很多男青年都留长发,这没什么——但他给自己涂上了鲜艳的口红,明显大一号的风衣里面,是一身廉价的黑裙和黑色丝袜。他就站在发廊街边的阴影处,靠手中香烟的火光,才隐约看得清他的面容,那确实是个漂亮男人。

    他不会对所有人发出邀请,因为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他。可我却不自觉停住了脚步。

    我觉得他不属于这里,这是女人的国度,他显然是被排挤,否则,不会站到灯光都照不到的地方。可我那读过许多书的怜悯之心又发作了:一个男人,生活中遭遇了怎样的变故,才会试图像个女人一样出卖自己呢?

    “帅哥,来玩吗?”

    他注意到我了,也许我是今天唯一对他表现出兴趣的人。

    “我……”

    其实,我没有过跟女性上床的体验,之前的女朋友也只允许我牵手。但我不想拒绝他,不想看到那双大眼睛流露出失望。

    也或许我潜意识里想要摆脱处男身,真正成人,这时,我又把父亲抛到脑后了。

    我胳膊下还夹着厂里的账本,三两步上了台阶,站到他面前的阴影里,这样别人也不会认出我来。

    “多少?”

    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像个老手。

    “都不一定啊,看你想要什么。”他浅浅笑着,眼睛很亮很亮,我才发现他很年轻,大概,也就是二三十岁的样子吧,不过不年轻,也做不了这个。

    “手打出来15,口是30,做一次100,包夜150。”他似乎看出来我是新手了,善解人意地列出所有价码。

    说便宜,也不便宜,那时候我的工资每个月只有一千块。但我没有任何拒绝的心思,呆愣愣地从皮包里摸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他。

    “就100的。”

    他忽然灿烂地笑了起来,边笑边收下纸币,卷起来塞进胸口。在他拉着我向巷子里走去的时候,我的下半身已经有些激动,他的手是我见过最软的男人的手。

    “老板,你真大方,你还是第一个先给钱的呢。”

    原来,不用先给钱吗?我脸有些红,觉得自己犯了新手的错误。可他显得很高兴,又转过头问我:

    “不怕我仙人跳啊?”

    我到后来才理解那是什么意思,当时听着不懂的名词,只是摇摇头,目光黏在他丰满的双唇上,想着一会让他口一下就好了,毕竟我完全不懂怎么干男人。

    他带着我,进了一个显然是专门做这种生意的小旅馆。老板坐在柜台后看球赛,见我们进来,直接丢给他一把钥匙。隔音很差的斑驳墙壁内传来女人甜蜜的呻吟,我听得面红耳赤,可他一脸习惯的样子,带着我又上了狭窄的台阶,进到二楼一个小房间。

    “你为什么做这个?”我看着他关了门后就自顾自脱了外套,露出丰满但比起女人还是有些贫瘠的胸部,终于忍不住问。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这时还关心这个,不过还是很快回答了我。

    “父母去世的早,家里有两个弟弟meimei,都要上学了。”

    后来我知道,婊子嘴里的话当不得真,但那时,我完全被这个故事打动了,甚至在想,不如找个借口再给点钱,一个人带两个孩子是不容易。

    他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忧郁,但很快就恢复过来,又笑着坐上我的大腿。一个无比柔软的地方,富有暗示意味地在我的裤链上缓缓摩擦。我硬得很快,近在咫尺的丰满rou唇轻轻碰触着我,我试着像外国电视剧里那样,张开嘴与他亲吻。

    比我想象得更为柔软的双唇紧紧包裹着我,舌头富有技巧地伸进口腔纠缠……我很快就呼吸粗重,迫不及待地搂紧他的腰,感受到胸前的软rou也紧贴上我,这比我青春期之后的任何春梦都要销魂。

    过了很久,我才同他分开。他唇上的口红已经掉了大半,眼角也带着情动的魅惑,看起来特别诱人。

    “你别动,我来。”

    在我试图起身时,他把我按回了席梦思床,在我面前缓缓蹲下。

    我的脑袋要炸开了,因为他拉下我的裤子,吻上我勃起的yinjing。

    “发育得这么好呀。”

    他舔舔唇,不由分说就把那玩意吞吃进去。

    我刚还在想怎么找借口让他帮我口,他就主动这么做了。我才发现自己低估了koujiao的舒适度,因为我最爱的那对rou唇不遗余力地吞下几乎全部长度,又紧又热的喉咙抵着最敏感的guitou,爽得我差点立即就射了。

    “cao……”

    久违的,我骂了一句脏话。

    他的表情甚至有些痴迷,就好像吃着什么美味,一点也不像生活所迫的样子。他会熟练地用舌头舔我jiba上每一条敏感的沟壑,再深深地把他们吞进去,仰着脑袋,让我把他的嘴当小屄一样cao。

    我没坚持多久就想射了,他好像能感应出来似的,在我射精前抽离了唇舌,脸上带着诱人的红晕。接着,他又一次站到我面前,我被迫躺下去,看他撩起的裙摆之下的景象——

    他裙子里什么也没穿,连裤的黑丝袜中间破了个口子,露出深红的rou缝。那之间,两片肥大的yinchun向外敞着,湿黏的爱液在屄口扯出银丝。

    他竟然,长着女人才有的xue!

    我惊得失了言语,也没见过那么美的东西,近在咫尺的花瓣似乎有着呼吸,在我的注视下一张一合。而他前面那个可以算是发育不良的男性特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硬了,把裙子顶起一个凸起。

    显然这具yin荡的身体,只是舔我的jiba就动情了。

    “喜欢吗?”他看着我目不转睛的样子问。

    我呆滞地点点头,jiba硬得滴水,恨不得现在就插进那里。他有些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在我能反应过来之前,又跨上我的大腿,将娇艳的花xue对准我的硬挺直直坐下去。我们不约而同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她的屄里又湿又热,夹得紧紧地,我觉得自己到了天堂。她很主动,伏在我身上按自己喜欢的节奏起伏,而我只需要欣赏她因为舒适而变得yin乱的表情,听她嘴里吐出的动人呻吟。

    “哈啊……好大啊……一下子就,干到舒服的地方了……”

    她吐出一截红艳艳的舌头,放肆地诉说对我这根jiba的爱意。我也不能让她失望,开始配合着挺胯,重重在她体内冲撞。她叫得更大声了,我想我们也会被旅馆内的其他人听见,这让我更加激动。

    “你叫什么,我怎么称呼你?”我艰难地组织句子。

    “啊嗯……阿蔷……叫我阿蔷就好了哈……大jiba老公……”

    “cao!”

    脏话开始不要命地往外蹦,对不起了父亲,没有其他词汇可以表达我的心情。

    “谁是你老公,嗯?”我一边顶他一边问。

    “你,是你……老公……好舒服呜呜……”

    他蹙眉,似乎在承受极大的痛苦,可我们交合处溢出大量水花,随着每次抽出被带到我的腹部和床单上。这个婊子骑着我的yinjing高潮了。我被夹得受不了,直接射了出来,一丝不漏地都射进他的肚子。

    我还年轻,当然不会就这样结束了。我又给了他50块钱,包了他一整夜,把他压在床上cao。他的奶子也比我想象得软多了,我埋在里面,对涨大的奶头又啃又咬。或许因为他有个逼,奶头也比一般人大些,让我想到自己的母亲。我很小就没有母亲了,现在,我一边干着柔嫩紧致的屄,一边吃着小葡萄似的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母亲的体内那样舒适。

    “呜呜……别咬了……啊……”阿蔷有些受不了地求饶,可越来越多的yin水暴露出他有多舒服。他完全没有了第一次的游刃有余,两腿被我大大分开一左一右压着,无法挣脱,无法拒绝,只能被迫接受我给她的无尽快感。她高潮我是觉得出的,包裹着yinjing的xuerou会开始痉挛,一直顶的宫口也喷出温暖的体液,她像是被我干坏了,只张着唇任由口水流出,眼睛也不转了。

    “阿蔷……”我呼唤着她的名字,托着臀rou重重顶弄几下,又射了出来。接着,我还在窗边,在沙发上cao了她,花洒下洗着洗着又cao了进去。她一直很享受,也很配合我的荤话,只是到后来完全没力气做了,被我抱起来压在光洁的瓷砖上,顶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会哭着说老公别做了,小逼要肿了。

    当然,这种话只会让我更有动力。

    当我终于平静下来,意识到天快亮了,而我一夜未归的时候,她已经洗好了出来,强撑着有些合不拢的双腿,把自己套进不舒服的衣裙。我抽完了一根烟,把烟头按灭,接着从包里取出来全部的纸币,看向他。

    “你跟我吧,以后别干这个了,我养你跟弟妹。”

    她涂着口红,有些惊讶地睁大眼,随即又笑起来,这让我想到我们昨晚刚认识的时候。

    “可是,我的钱够了呀~今天我就去租下那个鱼摊,以后,确实没打算做这个了。”

    她涂好了口红,在我的脸颊印上一个带着香气的唇印,压低的嗓音在我耳边轻轻萦绕。

    “其实……我的钱早就够了,就想出来找人干,没想到你那么厉害,都快把我的瘾治好了。”

    他对我眨眨眼,接着,就如同忽然出现在街口的那样,他挥了挥手,从门缝里消失。

    而我在原地愣了许久,抽完了一盒烟,才意识到,他从未需要过我的拯救。

    是我需要他。

    我再也没在附近见过阿蔷。

    无论我路过多少次,直到那条街被拆,只留存在回忆里,我也再没有见过像他那样的人。我想,他应该真的开起了鱼铺,从此堂堂正正地在阳光下谋生了吧。

    后来,我离开了京海,也再没见过像他这样,让我念念不忘的人。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