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亲亲和指jian前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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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寿这种事是躲不过的,不过也许只是对于薛滟和唐霜来说。家里的其他人都只需要做做样子,他们两个倒是真的被分配去了干活,还是最苦最累的工作。 唐霜觉得薛燕身体不好,就该好好在小院子里休息;外加她本身就是被自己所拖累,更不应该参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但是薛滟又不愿意放唐霜一个人离开——他的亲亲夫君未免太能忍让,又呆头呆脑的,一个人出去干活,恐怕要被当成什么祝寿余兴节目。 但他当然不能这么说,就只能一直抱着唐霜的手臂撒娇。最终唐霜还是没有拗过他,只能将他一起带了出来,还不忘给她穿上自己的厚衣服。 到了地方才知道,原来其他家的夫人都在喝茶吃点心看戏,只有薛滟被分配到厨房去工作——尤其是他走进厨房一看,才发现这里的仆人竟然也被遣走去了别的地方。没有处理过的食材滚落一地,看起来是打算让薛燕把它们全部解决掉。 摆明了就是想欺负他和唐霜而已嘛。 这么冷的天,水都是冰冰凉的,只需要洗一根萝卜的时间就能把薛滟的手冻得通红。唐霜不屑什么君子远庖厨,就在旁边和薛燕一起准备寿宴上的菜。 恍惚间,他们更像是一对夫妇了。 累是累点,但气氛还不错,两个人偶尔还能说一句话来打趣,唐霖却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钻进了厨房,还鸡贼地凑近了薛滟。 薛滟心生怪异,扭头看了一眼对方,心里已经不知反胃了几次,但还是扯了扯唇角,面上浮出了一个假笑:“二哥来厨房做什么?” “哦,我来看看弟妹,看看你在厨房累不累,要不要去休息一下。”他笑呵呵地应答,若非有句老话是相由心生,恐怕薛滟还真要叫他这个语气哄骗了去。 唐霜则对他这个名义上的兄长十分了解,听到唐霖说的话后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一低头果不其然看到了唐霖伸出来要揽薛燕腰肢的咸猪手。他直接放下了手中处理到一半的食材,强行挤在了他们两个中间。薛滟抬头看了一眼唐霜,又看了一眼手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唐霖,大抵是明白了他这个夫君此刻正在保护自己。 于是他轻轻一笑,顺带着靠到了唐霜的怀里:“有夫君陪着,妾身怎么会累呢?” 咚、咚咚。 耳侧骤然加快的是唐霜的心跳,薛滟抿了抿唇,笑得更甜了,梨涡都承不住即将漾出来的蜜。 “啧,”唐霖眼看占薛燕便宜的计划落空,便打起了唐霜的主意,想用他来出出气,“弟妹,小霜他有没有和你说过……” 他话还没说完,薛滟便是手起刀落,咔嚓一声将刮好鳞的鱼从鱼头处一劈两半。清脆的裂骨声伴随着菜刀坠到案板上的声音直接打断了唐霖接下来要说的话,薛滟抬眸,唇角依旧带着笑意,声音柔柔的,刀尖却在反光:“夫君与妾身床笫之间的悄悄话,二哥也要打听清楚吗?” 唐霜手一抖,刚刚削好皮的白萝卜就这样滚到了地上。还没等他想明白柔柔弱弱的薛燕为何会口出此等狂言,薛滟的下一句话便又顶了上来:“二哥来都来了,就帮我把这只鸡的喙去了吧?” 唐霖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最后变黑了,他哼了一声,还没忘阴阳怪气他们夫妻关系真好。 薛滟不吃他这一套,只是甜甜一笑:“我与霜郎可是夫妻,感情当然好了。” 然后便看着唐霖气冲冲地拂袖离开了。 见唐霖离开,唐霜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脸又瞬间变得一片绯红——原来是方才事出紧急,他来不及多想,现在事情结束,他才发觉自己和薛燕贴得有些过于紧密了。他本想赶紧让出些距离来,薛滟却直接拽住了他的衣袖,轻轻道:“夫君莫走,妾身现在有点冷呢。” 这还怎么走得了? 唐霖的报复来得很快,薛滟和唐霜辛辛苦苦地在厨房忙活了一整天,临到寿宴开席宾客满座,却有仆人来厨房传话,只让唐霜一个人去参加宴席——还说这是唐二公子的原话。 他不让薛燕参加寿宴的理由是薛燕身体不好,病气太重,让她参加恐怕会冲撞了这么喜庆的日子,实在是不吉利。 说罢,他也没给他们两个反应的时间,就这么离开了。 薛滟盯着他的背影眨了眨眼,心道这可完了,毕竟你们吃的菜可都是我做的,以后岂不是真要倒大霉。 不过他本来也不怎么想参加这个寿宴,这种热闹且无用的场合,他小时候就不喜欢,若能回自己的小院子待着倒也挺好。但即便只是传话,唐霖话语里的恶意还是十分明显,薛滟不在意,唐霜却皱了皱眉:“那我也不去了。” 薛滟在心底“咦”了一声,伸手去拽唐霜的袖子:“夫君……这么重要的日子,你不去好吗?” “本来也没什么好去的。”唐霜说,“我去不去对他们来说没什么所谓……”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自嘲般笑了一声:“更何况,我也算不上吉利。” 他虽然说过这一句话便不再说了,但薛滟还是很快便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自己双性人的身体——唐霜虽然平时不会表现出来,但果然还是对这件事颇为在意。薛滟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以示安慰,转瞬间计上心来,眼珠悄然一转。 寿宴开始,便没有人再有空管他们了,剩下这些人要么在表演自己的孝心,要么在极力的谄媚。薛滟小时候在府上看过不少这样的表演,实在是对这一套流程心知肚明,提不起一点兴趣。 前厅的热闹传不来他们这个小小的院落,好在两个人离开厨房时偷偷在每一道菜上都取下了一部分:比如将鱼的肚腹切开,再把头和尾拼在一起;将一屉八个的八珍糕偷偷拿走两个;鸡汤也一人盛了一碗,这才不至于忙活一整天,连饭都没得吃,只能白白挨饿。 吃过饭后,薛滟终于把自己藏了许久的东西拿了出来:他瞒着唐霜偷偷从厨房拿走了一坛好酒——反正这么多呢,少一坛酒也不会被人发现的。 像唐霜这种性格,只有喝醉了才会在自己面前卸下防备,若是清醒之时,他只会维持着他以为的完美的、平静的模样。薛滟知道,没有人的天性如此,只是因为他本就无人可诉,才会逐渐养成这副不管如何苦涩都选择独自咽下的性格。 唐霜果然犹豫了,半晌才道:“可是你的身体,是不是不适合饮酒?” 薛滟则不言不语掀起封泥,给唐霜倒了一杯,轻笑道:“妾身只偶尔喝一点,不会伤身的。” 唐霜不知该不该信她说的话,毕竟他经常听到冬风送来她轻轻咳嗽的声音。他想了又想,接过酒坛,只给薛滟倒了半杯:“那你只能喝这么一点。” 薛滟笑了笑,算是答应了。 其实薛滟的酒量非常好,唐霜担心得有些多余了。但薛滟也知道他是在为何而担心,于是便顺从了他的心意——他哪怕并不真的当自己是妻子,也同样是在为自己着想的。 酒过三巡,唐霜便有些醉了,身体发热,还晕晕乎乎的。这时他才听到薛滟开口讲话:“夫君以后不可再说自己不吉利这种话了。” 喝醉了,脑子就有一点转不过来。唐霜还没来得及回应,便看到他美貌如同仙子一般的娘子凑了过来,将指尖轻轻落在了他的衣领处,轻轻描摹着他的锁骨。 他感受到薛燕温热的唇瓣贴在了他的耳垂上,明明是寻常的温度,却仍旧烫得他轻轻一抖。他显然已经发现了今夜的不寻常,便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薛燕?” 薛滟这时才轻轻开口道:“就算夫君说,永远没办法与我做真正的夫妻,妾身还是想让你舒服……” 唐霜眼底的雾气稍稍散了一些,虽然醉了,但他还是听懂了薛滟话里的意思,急忙摇了摇头:“别这样,那里很奇怪,你会被我吓到的……” “妾身不会。”薛滟认真地开始解他的衣服,如花瓣般柔软的唇rou一下又一下落在唐霜的耳根和脖颈——哪怕是在酒醉中,他依旧能感觉到他的娘子,似乎与白日里的有那么一点不一样了。 轻轻柔柔的吻和娘子身上甜甜的香逐渐将他浸没,融化了他的思绪。可他仍旧记得自己曾经多少次被嘲讽不男不女,恶心怪胎。十几年的讥讽和侮辱,他还是畏惧:哪怕薛燕已经说了不会被他吓到,可他还是怕。 他甚至不敢去看自己怀里的薛燕,半晌才嗫嚅着开口:“你不觉得我恶心就已经好了……无须做到这一步……唔……” 薛滟没让他把话说完,只是俯身吻住了他的嘴唇。唐霜身子一僵,但还是很快顺从了她的亲吻。带着一点酒气和梅花香的,他的娘子。 自己先贬低自己,似乎只有这样,等到真的被嫌弃的时候,才会不那么难过,似乎这样就可以催眠自己,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妾身只是想让夫君知道,就算是双性人,你依旧是妾身的夫君。”薛滟捧着他的脸颊,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让他知道自己这一句坦荡,不掺杂任何谎言,“但如果夫君真的不愿意,那妾身也不会勉强你的。” 唐霜沉默良久,抿了抿唇,最终用一个轻颤着的回吻作为对薛燕的回答。